“你……”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般,她软软地说:“你……要了我吧……”
白玉堂的身子一僵,珍珠见他如此,心一横,微微张口咬住他的耳垂。
舔着,撩拨着。
这是珍珠第几次投怀送抱了?
他明白她所想的,他……也想要她……但是……
白玉堂身上一阵一阵发热,她的唇像是火,点燃他身体的每一处。
若是再让她这么下去,他定然会把持不住。
想着,白玉堂偏过头。耳垂从她的口中脱离,他双目直视着她。
眼里是炙热的,但是掺杂着不应该有的理智。
珍珠不管他的逃离,又凑上去吻他的唇。
白玉堂只觉得呼吸越发沉重,他怀中的人的身体火热得发烫,她的吻也是难得的主动大胆。
似乎是不满足他的唇,她想要进一步。嘴唇脱离,刚要移向脖颈,就被他的手捂住。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手中,他只觉得如烫手山芋一般。
将手收回,从她身上离开。
白玉堂呼吸了气息,才看向她,说道:“小珍珠,你这是破罐子破摔么?”
一个女孩子如此主动那该要多大的勇气……竟然,竟然还被拒绝了……
珍珠低落地垂着头,不理会白玉堂的话。
他抿了抿嘴,将她揽入怀里,轻声问她:“你就这么相信我们没以后了么?”
不是相信……
珍珠心中“咯噔”一下,她抬头看向白玉堂:“泽琰,要了我不好么?”
“不好。”白玉堂看着她,认真地说道:“要你之前,我要给你一个名分。”
“可是……”
珍珠的话还没有出口,就被他打断。
“小珍珠……我总以为,我们是有以后的……”
因为那么的不舍,那么的思念。
“泽琰,主上反心已定,一切已经不可挽回了。”顿了顿,珍珠继续:“这次的水怪事件,就是主上牵制皇上的作为。”
“我知道。”白玉堂点头,顺势坐下,将她拉到自己的身旁坐下,拥入怀中。看着远方,目光茫然。“可是我总以为啊……”
现实太过残酷,理想太过美满。
他明确的知道,他们没有以后。但是,他就是以为……
“小珍珠,若真是没有以后,我怎么能够毁你名誉。”白玉堂说道。
“泽琰,我怕……”珍珠说到一半,口中的话怎么也说不出了。
怕……怕什么呢……
当然是怕他死……或者是她死……
两军对阵,一方败了,必死。
“你心是我的就好了。”白玉堂勾着嘴角,眉毛一挑:“或许我们是敌人,但是我知道,你是念着我的就好了。”
“就算死,我也心满意足。”
他轻轻地说着。
珍珠赶紧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嗔道:“胡说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珍珠缓缓说道:“泽琰,无论是你或者我,终有一死。我想无非就是个先后,只希望,在死之前,我们都能好好地去活。”
他看着她许久,而后笑笑。
“定然。”
事情说开,两个人的心中都明朗了。
这时,两人才有空观察这岛的环境。
虽然黑色笼罩,但可以看出,这岛上都是树。没有人住是一定的了,恐怕连东西都没有得吃。
珍珠呼了一口气,看向白玉堂:“我现在也休息得差不多了,不如我再带着你游回去?”
“又要我受罪?”白玉堂挑着眉看她,而后抚了抚她的头,“况且,我也不舍得你劳累。”
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继续,“看来,我们今天是势必要在这里过一夜了。”
*
点燃了火堆,周围的一切明亮的许多。或许是有两个人的存在,并未感觉到多少的冷意。如今堆起了火堆,只觉得暖意更加。
“要不要脱了衣服?”突地,珍珠问白玉堂。
白玉堂额上青筋一跳,嘴角抽了抽。
珍珠看他这样,知道他一定是想歪了,抿着嘴说:“白五爷,您都说了不要我了,我还能厚着脸皮再贴上来?”顿了顿,“我只是担心,咱们穿着湿衣服容易伤寒。”
白玉堂悻悻地看她:“谁说我不要你了?”说着,拉着珍珠凑近火堆。“这岛上风大,脱了衣服更容易伤寒。况且,经过我们刚刚的闹腾,这衣服也干得差不多了。”
珍珠无语了……
他竟然说刚刚的是闹腾……
在他的怀里窝着,珍珠问他:“泽琰,你说……我们会不会就这样被遗忘在岛上了?”
“不也挺好。”白玉堂嘴角幅度越发上扬,“虽不得同日生,但总能够同日死了。”
珍珠眉头皱起:“你怎么就没一句好话,这死死死的都被你提了多少遍了!”
见珍珠真的生气了,白玉堂赶紧赔不是。“小珍珠,是五爷我的错,不提了就是。”
将她更加搂紧了些,看着满天星空,低低喃语。
“你我啊……一定会走到白头。”
多么美好的期冀,多么美好的瞬间……只希望时间停止在这一刻,永远永远,如此相依。
但终究,美好是短暂的。
天才微微亮,就有官府搜索的船只找到了他们。
珍珠看着船只越来越近,船上的人依稀可以看出是熟悉的人影。
颜查散……公孙策……
珍珠只觉得心中的石头更加重了,看了眼还在招手的白玉堂,想了想,说道:“泽琰,开封府的人我还是不见为好。”
白玉堂一愣,刚要发问,只见她一个跃身,落入水中。
水花渐起,水波向着离船只相反的反向而动。
白玉堂心中一紧。
这样……就是告别了?
好歹也要来个吻别吧……
下次相见,两个阵营定然又是一番恶斗。
想到这里,白玉堂抚额。
早知道……早知道,就要了他的小珍珠好了!
离愁苦,相思更苦。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咳咳……木有肉……
捉水怪这一卷完了,下一卷是……咳咳,亲们听到了不要激动……
下一卷是——冲霄楼。
呃……表打我,下一卷应该会比较少,主要是写咱们五爷三探冲霄楼~
探到最后咋样了,那啥你们貌似都知道……咳咳……
☆、遇行刺(修)
捉水怪事情暴露,襄阳王的人撤回。而被绑架的庞飞燕,开封府的人在山间小木屋发现了她。当时的庞飞燕被五花大绑着,她的背后插有一只略弯的竹竿,而那竹竿上挂着……呃,一只烤鸡。颜查散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和那只烤鸡大眼瞪小眼……
事情了解,一行人安在。在发放完赈灾物品后,颜查散率领一行人回到汴梁。
回去之后的第一件事,颜查散将其具细如实禀报皇上,并且告知这事,很有可能与襄阳王有关。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颜查散禀明,四品护卫白玉堂亲眼所见水怪扮演人是襄阳王的手下。虽是一面之词,但是这种事情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宋仁宗在议事大殿思前想后许久,在第二天,下达了让状元颜查散出任襄阳巡按的谕旨。并且派遣开封府公孙先生,护卫白玉堂,校尉王朝马汉,一众衙役随其任职。
为了给颜查散等一众人辞行,包拯在开封府饭厅大摆宴席。虽说是大摆筵席,但是因为开封府资金有限,所以饭菜与平常一致,并不太多特别。特别的,是众人的心意。
马汉和赵虎站在饭厅门外,瞄了眼桌上已摆上的菜色,前者忍不住抱怨:“这人都要走了,也不给我们吃顿好的。”
赵虎笑他:“你小子就知道吃!”说着,叹了口气,似是一边回忆着一边说,“自从珍珠姑娘走后,我们的伙食就没有好过……”
“得,别提这些了。”马汉赶紧看了看四周,幸好没人在意他们两人说话。他拍了拍赵虎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说道:“这珍珠姑娘的名讳不能说了!”
“想想也不行么。”赵虎撇撇嘴,不满地说。
“想别说出来啊!”马汉说道:“我也想,你瞧瞧,谁不想呢!”顿了顿,“但终归,珍珠姑娘和我们不是一路人!”
说着,手揽上赵虎的肩。
“你瞧,这回我们去襄阳不就是去办襄阳王的么!珍珠姑娘是他的人,这回真的是面对面地敌对了!”
赵虎叹了口气,正要说话,就听见身后熟悉的声音。
“你们两个在密谋什么呢?”
声音沉沉的,却不显老气,反而给人一种张扬自信的感觉。
赵虎和马汉立即转身,笑呵呵地看白玉堂。
“白五爷你来了啊!”马汉打哈哈道:“我们能密谋什么呢!还不就是抱怨菜不好!”
“就是!”赵虎借口:“还没有珍珠姑娘做的一半好!”
说完,被马汗掐了一把。自己同时也意识到了,貌似嘴说的太快了。说好的,不提珍珠姑娘呢。
两人紧张地看着白玉堂,对方却是一脸平常。
“哦。”白玉堂拿着扇子扇了扇,看了眼饭厅内部,说道:“不好吃,还不是也得吃。”
说完,率先进入饭厅。
马汉赶紧打了赵虎一掌:“瞧你多嘴的!”
赵虎委屈地看着马汉,说道:“这白五爷也没什么不对劲啊……”
“你知道什么!”马汉看了眼已经坐好的白玉堂,对赵虎小声地说道:“这叫做苦水往肚子里咽!”
“珍珠姑娘离开也都那么久了……白五爷……”
话说到一半,身后又是有人的询问。
“在说什么?”温和且沉稳的声音。
赵虎看向颜查散,直白地说道:“在说珍珠姑娘都走了……”
说到一半,自己又是被马汉掐了一把。
赵虎干脆不说话了,捧着自己的手臂苦着脸。
颜查散抿了抿嘴,柔声说道:“进去吃饭吧。”
看着颜查散走进,马汉再次恨铁不成钢地说:“赵虎你小子长不长脑子!”
“我知道自己嘴快。”马汉委屈地说:“但是和颜大人说总没什么吧。”
马汉翻了个白眼:“颜大人对珍珠姑娘那点心思你不知道?”
“哈?心思?”赵虎歪了歪头,然后猛地拍一下脑袋。“我给忘了!”
颜大人已经有好久都没有去珍珠姑娘的房间了……他哪里还记得颜大人对珍珠姑娘有心思来着……
“不对啊,这珍珠姑娘都是过去式了,现在颜大人身边转着的庞飞燕啊!”
马汉觉得,赵虎呆在这开封府这么久真都是白呆了!
“庞小姐是围着白五爷转,不是围着颜大人。”
“呃……”赵虎觉得自己混乱了,他知道庞飞燕喜欢白玉堂来着,但是这么久了很少看见两人接触了,倒是看到颜大人和庞飞燕时常接触来着……他还以为……
“珍珠姑娘都走了这么久了,形势还没有变?”赵虎歪着头问他。
马汉点头,小声地说道:“都藏着呢。”
赵虎了然地点点头,只听得后面又有人说话。
“赵虎,马汉,你们怎么还不进去?”公孙策顿了顿,等两人回过头来看自己,才继续说:“难不成是嫌伙食差?”
可不是么!这就是从嫌伙食差开始的一系列的谈论啊!
赵虎挠了挠头:“公孙先生,如果我说嫌的话,可不可以改善一下伙食?”
公孙策朝他笑了笑,挑着眉说道:“如果嫌的话,就不要吃。”
说完,举步进入。
马汉偷笑了一阵,然后拍了拍赵虎的肩膀,自个儿先进去了。
王朝和张龙来的时候,赵虎还站在门外。
“怎么不进去啊?”张龙问道:“这不都要开始了?”
王朝也奇怪地发问:“是啊,站在这里当木头啊?”
赵虎看着两人,赶紧走至两人中间,一手挽着一个。“我得找个壮胆的。”
那啥,刚刚公孙大人似乎是发威了……马汉那小子没有义气一个人进去了,他哪里敢一个人进入受公孙先生的注视!
最后来的,是刚刚处理完案宗的包拯。
一进门,他就感觉到了众人殷切的目光。
嘴角上扬,正要发表一二言论,就听得众人说。
“包大人,你再不来我们就饿扁了!”
“包大人来了,我们可以开动了!”
“啊!终于可以吃饭了……”
……
*
开封府众人抵达襄阳城之日,颜查散在城外遭了刺客。
一众影卫直奔不会武功的颜查散和公孙策,一众人忙着保护,刺客倒了一批,又是一批而上。
抵挡间,只见一黑衣人在众人之间穿梭。那轻功好比飞鸟,来去自由。白玉堂一惊,飞身去与其过招,当看到对方的脸时,微微一怔。这人……这人不就是那次剿匪在山上用飞镖伤他的人么?
苍白的皮肤尤为突出,白玉堂可以肯定自己没有认错。那么,也就是说,这些人都是襄阳王的人?
白玉堂所对之人却是无心与他比斗,与白玉堂过了三五招之后,一个闪身退下,其他的黑衣人迎上来接替他对付白玉堂。
那黑衣人继续在刀剑中游走,最后终是在马车边停了步。
因为要抵挡刺客,所以马车上的颜查散和公孙策此时都下了马车,躲在王朝马汉身后。
顷刻之后,那黑衣人立在马车顶上,俯瞰这一群打打杀杀的人。
终是嗤笑了一声,轻轻地说了一个字。
“走。”
此声一出,这群刺客瞬时收势离去,毫不恋战。
白玉堂环视了一眼四周,见自己的弟兄并无死伤,严重的也就是受了点皮外伤。
所以说,这群人的目的不是为了杀人行刺……
那么,是为了什么?
颜查散和公孙策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马车。
颜查散面上露出慌张颜色,他赶紧爬上马车前去查看。
公孙策紧随其后,没有上去,却也是紧张:“可还在?”
得到的是颜查散的沉默。
白玉堂看了一眼王朝马汉,后者顿时明了,集合兄弟们在一旁等待。而白玉堂快步走至公孙策的身边:“公孙先生,义兄,那黑衣人究竟所图什么?”
颜查散面色阴郁,轻轻地叹了口气。“官印。”
印为官的凭证,没有印,他还如何上任……如何抓人绳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