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动的沙质窗帘在打开的玻璃窗的作用下呈现出的是那有些弯曲的褶皱,偶尔有微风吹过然后摇晃出好看的线条。
少女的背影,纤细而朦胧,给人一种恍惚的错就感,让人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么的感觉能使人抓狂,疯癫。
高高扬起的头颅,灿烂的灿烂的光辉照射下来的光线,那纯白耀眼的仿佛能扎伤人的刺目,少年看到的永远是少女的背影,遗留下来的永远是那仿佛天生便带有的向日葵的芳香。
交叠的手指,祈祷的状态,开合的仿佛在吟唱着什么的口吻,可是……听不到任何声响,好似空气中有种无形的双手,制止着声线的传播,制止着空气的流动,时间……仿佛停止……
金色的发那么的垂顺,水母绿的眼眸紧紧地闭合着,白皙的眼睑颤抖着,带动睫毛细微的抖动,一切是那么的美好,一切是那么的神圣。
那时的少女信奉着神明,那虚无的,飘渺的,却无时无刻不存在的神明,心中的信仰,身体本能的接受的教育,那是少女的一切,是少女努力想要接纳的全部。
那时的少年信奉着神明,因为少女是那么的相信着,因为少女是那么的美丽,美丽的能让他忘记所有的痛苦,她说过,‘那笑不适合你。’于是他便不再微笑,不再展现那仿佛阳光般温暖的笑意。牵扯唇角,上扬一定的角度,然后展现出的虚假的仿佛面具般,却能够保护自己的温柔的笑容。
那时的少女信仰着神明,每天的每天的每天的祈祷着,不停的,不停的,不停的祷告着,乞求着,哀求着能够得到救赎,可是……时间在动,空虚中的钟摆无法停止……
泛着暗暗的深红色光泽的绒丝被褥在昏暗的灯光下有着异于往常的血腥,纤细的透露着桃红色的手指在胸前一下又一下的把玩着金色的长发,轻微的拉近了身侧男子的距离,然后带着甜美的仿佛无知般的笑意继续追着问着无意义的答案,“那……你爱我有多深?”
大概是灯光过暗的缘故,可能是房间过于奢侈的原因,男人的脸看的不是很清晰,可是……那铁灰色的眼眸中有着光,一闪而过,却无法忽视的明亮。
“当然是很爱很爱啦。”亲吻,疯狂地,无法阻止的亲吻,紧接着的是那最原始的,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战争。
光线中少女转过身子,可是在少年的眼里,那是那么的缓慢,好似时间只对于他来说的放宽了尺度,让他看清了,不只是看清了,而是刻入了骨髓,脑海,然后是……身体……
柔和的光线折射在少女的脸上,让线条变得更加柔美,让细微的可以忽略不计的毫毛染成了让人移不开眼的镀金色,那是一幅画,美的摄人心魂的画面。
“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得到救赎呢?”微微下垂的双眉,向下蜿蜒的眼角,透露出悲哀气息的眼神。
少年看过少女的表情,很多很多很多……可是……没有看过少女的泪,那即使经历无数讽刺的言语,承受多少异样的眼神都没有落下的仿佛海中珠宝般的泪水,晶莹的好似剔透的水晶珠的液体……
略带咸味的水状物顺着少女柔和的双颊缓缓滑落,然后掉落在胸前一尘不染的纯白色的礼服之上,晕开出美丽的,犹如荼縻花般的形状。
“我已经很累很累了,杉婪,我什么时候才可以死亡呢?”呜咽着,微微的带着颤抖的声线响彻了整个空旷的房间。
“杉婪……我什么时候才能像向日葵一样凋零呢?”常年不见光线般有些长白的双手抖动着伸向满脸泪痕的双颊,水母绿的眼眸望向的是双手顶顿的位子,倾斜着十五度的头颅,仿佛有意放在绝佳角度的姿态,然后询问着,询问着永远没有答案的问题。
这时的杉婪还不是魔术师,这时的杉婪还什么都做不到,这时的杉婪……还一无所有……
细滑的肌肤,犹如罂粟花般让人上瘾的味道,无知的公主殿下仿佛低下最肮脏的j□j般扭动着腰肢,让身体做出平时绝对无法承受的角度,紧密的迎合着眼前有着如火焰般耀眼短发的男子。
她能获得幸福,一定能获得幸福,不是吗?
‘这是向日葵,永远追随太阳的花,是我最喜欢的花。’
曾经有个少女带着最为美丽的笑容对着还未成为魔术师的少年说过这样的话,然后少年用力的,用尽力气的让自己喜欢着那有着如太阳般耀眼色彩的繁花。
‘杉婪你知道吗?这个世界真的存在着神明,所以我们要坚信,这样神明才会施舍给我们那心血来潮的慈悲。’曾经那个有着最为耀眼笑容的少女在最为刺目的光线下对着站立于自己身后的沉默少年说着这样的话,然后少年狠命的,仿佛用尽生命的去信仰着神明。
‘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得到救赎呢?’曾经那个只会对着少年的微笑的少女流着泪,那仿佛海中宝石的泪水询问着少年,那时的少年还很幼小,那时的少年还没有力气去回答,然后只能看着,睁大着眼睛,用着让人心疼的目光注视着。
一次又一次的挺进,一次又一次的j□j,仿佛为了那即将背叛的信仰,仿佛为了那已经凋零的如荼縻花般的笑容……
伸出的双手,弯曲的角度,让手臂略微的呈现出一定的弧度,能够容纳一个人的自然的角度,拥抱着,很轻很轻很轻的拥抱着,双手在颤抖,身体在细微的震动,手指触碰到的是柔软的,看似有着绝对保养的顺直耀眼的金发,隔着丝丝长发触摸到的是有着明显褶皱的纹理,那只有在衣服做工时才能体会到的既不很硬却也谈不上柔软的布料的皱痕。
“对不起。”第一次,第一次少年开了口,第一次,第一次少年说了话。
那轻声的,轻声的,仿佛冬季中掉落地面的雪花,然后慢慢融化,慢慢变形,慢慢的……渗透……
那时的杉婪还不是魔术师,那时的杉婪还没有能力去做什么,可是……已经拥有了重要的东西,不想放手的,最为重要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慢热……
请连起来看……
不然会有看不懂的情况出现……
魔术师已经出来了……
下来就是小丑了……
葵亥和西索的路也是很坎坷的啊…………
本文慢热……
藕女和团的路还很漫长……
☆、第 47 章
魔术师5
那时的葵亥还不是葵亥,那时的葵亥还只是个纤细的少女,那时的葵亥还没有极致的疯狂,那时的葵亥……还有杉婪……
那时的魔术师还不是魔术师,那时的魔术师还只是个懵懂的少年,那时的魔术师接受的是最高级的教育,那时的魔术师……有着最为重要的……
欢爱过后的气息盘旋在有着奢华的暗红色绒丝被褥的房间中,有着同样发色的男子微勾着双唇,微薄的唇边荡漾的是那让人看不透彻的弧度。
“我美丽的公主殿下,你爱我吗?”低哑的声线,宛如有着魔力般的嗓音在白皙剔透的耳廓边响起。
“我爱你啊。”回应着,顺从的,没有一丝反抗的回应着。
“那么……”
暗红色的被褥泛着异于往常的光泽,那犹如能蛊惑人心的……暗淡的光泽…………
高高架起的绞刑架,有着斑斑痕迹带有腐烂铁锈味的吊架台,人群拥挤,满目憎恶。
长长的顺直金发在风的吹拂下做出飘飘然的弧度,繁华的,有着奢侈蕾丝的礼服裙摆在双腿走动时摇摆出犹如绽放的莲花好看的线条,纯白的布料上沾上了少许的灰尘,可是……无法忘记,无法忘记……
‘杉婪,明天我就要被处刑了。’那时的少女脸上有着美丽美丽美丽的笑容,恬静的就像她最喜爱的有着灿烂灿烂色彩的向日葵。
‘杉婪,我是魔女哦,一直一直都是。’那时的少女脸上绽放出的表情是那么的神圣,那么的不可触及。
‘杉婪,神明在召唤我,我很幸福。’那时的少女脸上表露出那么幸福,那么幸福的神情,水母绿的眼眸中满是温柔。
高高架起的绞刑架,有着斑斑痕迹带有腐烂铁锈味的吊架台,人群拥挤,满目憎恶。
少女踏着轻盈的脚步上前,赤裸的双足沾满了泥土,脸上却微笑着,微笑着仿佛这才是真正的归属,仿佛这才是正确的道路。
少年压制着,压制着想要破题而出的欲望,压制着想要破茧而出的本能,压制着,在压制着……
昏暗的灯光照射出的光线还不能达到一定的效果,房间黯淡,仿佛下一刻就会出现什么。然后伸出的是那娇嫩的娇嫩的手臂,莲藕般的肢体似蛇一般的缠上男子赤裸的身躯,攀爬着,好似在寻找着什么。
“为什么杀了呢?你不是爱她的吗?”缓缓探出的头颅,有着耀眼灿烂金色的发丝不时的垂落下来,轻缓的晃过男子铁灰色的眼眸,骚动着男子赤裸的身躯。
“是啊~~~~~?可是不是有种说法叫做‘爱她就杀了她吗?’~~~~~~~~~~~~~~?”原本只是微微上扬的双唇想上拉扯,然后做出的弧度是那么的让人畏惧,蕴含着极致的疯癫。
“那么……我呢……?”过于昏暗的光线让人看不清女人的样子,可是……声音中传递出的是无助的仿佛末世孩童般的疑问。
“…………”沉默,这时的魔术师还不是小丑,这时的魔术师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答案,这时的魔术师……只能安慰,“……你会死的。”
“死了才好的,为什么当时不让我死呢?我是魔女,是魔女啊!为什么不让我死亡?为什么不能让我接受上帝的召唤?”颤抖的嗓音,带有呜咽声的声线。
“……世界上没有神……”
这时的他们已经不再信仰神明,这时的他们已经没有当初的纯真,这时的他们已经没有所谓的正义,这时的他们……已经堕入黑暗……
总是穿着纯白的繁华礼服的少女深深的喜欢着有着灿烂色彩的向日葵,每每站在那过人身高的花丛中会笑得很灿烂很灿烂仿佛她最喜爱的向日葵般的笑容。
高高架起的绞刑架,有着斑斑痕迹带有腐烂铁锈味的吊架台,人群拥挤,满目憎恶。
少女踏着轻盈的脚步前进,赤裸的双足上满是泥土,那深黑深黑深黑的泥土,仿佛预示了死亡,仿佛预示了那即将消逝的生命。
风大了起来,天空灰暗了起来,然后雷声阵阵,乌云绵绵,可是谁也没有因此而退却,谁没有因此而挪动脚步,他们注视着,注视着被他们称为‘魔女’的死亡,注视着被他们所认定的妖怪步入灭亡。
雷声大了起来,遮盖住了人群中不时响起的尖利叫喊,雨水冲泻而下,掩盖了一切可以被视觉所承受的景象,殷红,殷红,殷红……
那时的‘魔女狩猎’成就了魔术师,成就了无所不能的血腥小丑的开端,那时的魔术师变成了真正的魔术师,那时的魔术师在过大的雨势中缓缓的挥动着双臂,然后演练了众人眼中最为疯狂的景象。
微微沙?赫本是这个宴会的主角,今天的微微沙?赫本穿着最为亮眼的衣服,带着最为奢华的珠宝,把一切亮色系的元素都聚集在自己有着傲人身材的身躯上。
紧身的酱红色礼服,高开叉的有着古典韵味的复古裙摆,低胸的V字领口,圆润白皙的胸部被衬托的更加完美。
微微沙?赫本是这个宴会的主角,所以理所应当的亮眼的让人惊魂。
微微沙?赫本是个美丽的女人,可是,越美丽的女人越不能相信。
微微沙?赫本是个完美的女人,可是,越完美的女人越让人无法忍受。
微微沙?赫本是个贪婪的女人,有着贪婪的,贪婪的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手的强硬性格,所以,理所当然的被人厌恶。
然后微微沙死了,在和她心目中的王子欢爱过后死去,死在那有着暗红色色泽的绒丝被褥中,扭曲着面孔,睁大着眼眸,和印象中少女相同颜色的眼眸中是满满的满满的满满的不可思议,满满的满满的满满的畏惧,憎恶。
微微沙死了,在和她心目中的王子欢爱过后死去,死在那有着暗红色色泽的绒丝被褥中,带着无知的幻想,带着天真的期待死去。
“滴答,滴答”
酱红色的液体蔓延,然后顺着绒丝制成的被褥滴落…………
‘杉婪,为什么要杀人?’
‘杉婪,你知道吗?我想死在最喜欢的向日葵的花海中。’
‘杉婪,你是我弟弟,可是,我喜欢你。’
‘杉婪,你是我的王子,心目中不可逾越的王子。’
‘杉婪,杉婪,杉婪……’
那时的魔术师还只是魔术师,那时的魔术师还没有变成小丑,那时的魔术师还存在着重要的东西,那时的魔术师还没有学会……残忍……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慢热……
请连起来看……
不然会有看不懂的情况出现……
这章是魔术师的完结章……
下面就要开始小丑的章节了……
魔术师变成的小丑的转变过程……
西索和葵亥的感情问题……
还很漫长啊……
不过西索的部分会在十章之内完结……
下面就会回归正途……
本文慢热……
藕女和团的路还很漫长……
☆、第 48 章
小丑1
魔术师还没有变为小丑的时候会有着自然的微笑,魔术师还没有变为小丑的时候会对着那个人勾起唇角,绽放出的却是略带苦涩的笑容,魔术师还没有变为小丑的时候还没有变为极致的……残忍……
依旧是那沉重的仿佛有着地狱气息的空旷房间,昏暗,没有过亮的光线,没有向日葵的芳香。
交叠的身影,只是交叠,没有最为原始的本能,没有任何更进一步的举动,只是很自然的,很平淡的相拥着,结实的臂膀向下倾斜,然后做出轻微环抱的姿势,平躺在柔软绒丝被褥上的头颅深深的埋入处于略下一点位子有着灿烂金j□j彩的发丝中,一时间让人看不到样子,可是……很安详。
交叠的身影,只是交叠,没有最为原始的本能,没有任何更进一步的举动,只是很自然的,很平淡的相拥着,纤细的手臂仿佛上好的白玉,透露着些许的不见光日的白皙,平躺在绒丝被褥上的头颅深深的埋入在前方的宽大胸口,略微调整着姿态,让自己更为舒适,然后憨憨的入睡,一夜无梦。
有着暗红色绒丝被褥的高架床旁有着新鲜的尸体,双眼睁大,眼瞳收缩,好看的水母绿的眼眸中满是憎恶,怨恨,不甘,以及深深的深深的深深的不敢相信。
微微沙是最美丽的女人。
微微沙是最漂亮的公主。
微微沙想要拥有梦寐以求的恋情。
微微沙单纯无知,好像最处的婴儿。
微微沙傲慢,娇纵,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