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安锦看着姬无言毫不留恋的背影,不满的哼了一声。
“你好像对他,有些……”查尔斯做沉思状,拍着安锦的脑袋说,“听叔叔的话,赶快回家吧!哈哈。”
“切!你还当真了呢!我都活了三千年了呢。”安锦扬起那张看起来总是纯洁无瑕的脸,“我先走了,有点儿事。”安锦说着,飘飞了出去。
“喂!锦!”查尔斯伸手去抓,却只抓住了空气。是那个男人吗?她心里念念不忘的。
尸体?为什么像自己的同类所为呢?
大动脉周围的牙齿印,犀利,狠准,还有,不浪费一滴鲜血!可是,当初他说,在这边东方的土地上,只有他和自己是血族。那么,是和安锦一样的东方异类吗?为什么,伤口的痕迹,那么熟悉。
不!不会是他!
查尔斯,陷入沉思,心中不禁有些恐惧,自己好不容易逃掉了,不可以,再被他找到了!
安锦满身雪白,衣衫飞扬在漆黑的夜色里,站立在朝歌镇警署的最高处,遥遥的望着触手不可及的他。
他已经换了平日的衣服,干净的脸庞,整齐的衣衫。
安锦看着他走进车库,看着他掏出钥匙,看着他打开车门,然后自己瞬间移形,随着他上了车。
“蝶衣,还在广播站吗?”他温柔细腻的声音响起,一字一字敲击着安锦的心。
“嗯。下班了,这就去接你。”他轻声回答。
“对了,你最近可要小心啊!刚接到个案子,挺严重的。”他关切的提醒,“没有我陪着,你最好那儿就不要去。”
“我会注意安全的,保证每天晚上把自己完完整整的带回给老婆!”姬无言一脸正式的说。
安锦,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看着满脸幸福的姬无言,心里个中滋味。
蝶衣,她为什么可以得到他?他为什么会爱上她?凭什么!
安锦,默念咒语,将车停到了路边。
“咦?你……”姬无言看到了安锦,还没有来的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昏迷在方向盘上。
安锦狡黠地笑着,将姬无言拦到了自己怀里,魅惑的说:“你要记住,你爱的人是我,你爱的人是我,是我……”
她亲昵的抚摸着姬无言的脸庞,自言自语道:“电影的演绎总是演绎,那个演员,怎么比得了你呢。三千年了,我才来找你,你怪我吗?我也迫不得已呢,姜子牙那老贼打散了我的三魂七魄。可是,我的心里一直都记得你。你知道吗?”她说着,眼角溢出血红的泪,一滴一滴滑落。
“呃。”姬无言在安锦的怀里醒来,眼神迷离。
“你醒了。”安锦浅笑,淡淡地说,双手托起他的脸,像是在仔细专研一件绝世艺术品。她的眼睛直直的瞪着他的眼睛,充满诱惑。
他将头探了过来,她闭上了双眼。
下一秒,是期待的吧?
他的双唇冰凉,单薄。
她甜甜的笑着,眼神却充满悲凉。
“蝶衣。”他轻语。
果然他最爱的人,还是她。
安锦推开他,转身下了车。
查尔斯别墅里温暖的沙发,安锦慵懒的依躺着,发丝雪白,萦绕身体。
“锦,你的头发!”查尔斯惊异,宝蓝色的眼眸里映出浑身雪白的安锦。
“你说,我好看吗?”安锦扬起脸,拉过查尔斯的脖子,眼神迷乱。
“你醉了。”查尔斯拿开她的手,看着茶几上残留着红酒的玻璃杯说。
安锦痴笑,不语。
酒不醉人,人自醉。
色不迷人,人自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吸血鬼吗
“你有心事?”安锦拉起滑落肩头的衣衫,仿佛看透了他一般。
“没有。你醉了,早点休息吧。”查尔斯背对着她,嗓音低沉。
“我想是醉了吗?”安锦幽灵一般飘到了他的面前,狡黠的笑着,将手指放到了他的额头上,“你自己看吧。”
“嗯?”查尔斯宝蓝色的双眸一闪一闪,分外诱人。
“嘘……”安锦轻轻嘘着,“闭上你的眼睛,看。”
查尔斯闭了眼,脑海里干净如一张白纸,忽然出现了许多汉字。查尔斯凭他那不算太坏的汉语,竟然一句句都看懂了。
死者死因奇特,疑是被吸干了浑身血液。
伤口奇特,不像是人为,倒像是什么动物的齿痕。
据传说,西方世界有“吸血鬼”,根据相关资料,极类似吸血鬼所为。
未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暂不对外公布。
“你怎么知道?”查尔斯睁开眼,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安锦,惊讶地问。
“这天下,还有什么是我看不到,得不到的呢!”安锦媚笑,轻抚他的下巴,“只可惜,我想得到的,唯他一人而已。”
“我又不是他!”查尔斯拿开了安锦的手,面有不悦之色,她心中念念不忘的是他,又何必对自己如此?
“你吃醋了吗?”安锦咯咯的笑着,发色恢复了黑色,更映衬得她的皮肤如雪。
“没有……”查尔斯低语,拿过酒杯,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身体无意识地坐到了沙发上。
“没有?”安锦的手游走在他的背,脸悄悄地凑到他的肩头,“没有吗?”
她的语调轻柔,像是一款散发着磁力的磁石,令满身是铁的查尔斯无法拒绝。
“锦……”查尔斯转头,抱着安锦的脸,重重地吻了过去。
“呵呵。”安锦娇笑,“我在这儿呢!”
她已经站到了十步之外的浴室门口,朝着查尔斯娇笑。
查尔斯看到了自己怀里的抱枕,丢下它,便飞快的上了楼。
安锦,你!
查尔斯内心被安锦挑逗起来的欲念,此起彼伏,不得平息。
为什么?对她,总是这么难以自拔?
人类?自己又岂会害怕?
只是,万一是他,却又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杀不过,躲不掉,死不了。
和他在一起,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小区的停车场。
姬无言下车,却发现了车座周围熠熠生辉的血红色珠子。
这是什么?看样子像是蝶衣身上的配饰,先捡起来吧。
今天的案子真奇怪,难道真有“吸血鬼”这回事儿?
为什么以前,不记得这里的老警探提到过呢?
还是托朋友,把西方的资料传过来看看吧。
“无言啊!是我。”电话那头,一个苍老的声音,“你给我传过来的资料我都看过了。”
“您好啊!朱老师。怎么样?”姬无言焦急的问。
“根据你们的验尸结果,以及照片,我敢断定,百分之七八十是了。”朱老师的语气似乎有些悲观。
“是了?”姬无言的语调里有些惊慌,“您确定?”
“哦,这个……”朱老师踟蹰了一下,“我下个月就回国,先不要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
“是,朱老师。”姬无言挂了电话,神色忧虑。
“怎么了?”蝶衣从别后抱住姬无言,温柔地说,“你答应过我的,只要在家里,就永远不可以因为工作的事儿不开心。”
“对不起,我……”姬无言将蝶衣揽到怀里,轻轻的爱抚着她的发丝。
“我懂。我只是不喜欢你皱着眉头的样子。”蝶衣伸手去抚他的额头,像是要将他的愁苦都抹去了。
“姬警官,不好了!”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
“怎么了?慢点儿说。”睡梦中被电话惊醒的姬无言,压低了声音,不想吵醒旁边的蝶衣。
“街心花园,又发现一具尸体!”那边说着。
“又?”姬无言心里想,该不会是和今天晚上在天影院里发现的尸体一个情况吧?
“对!和今天在电影院……”那边接着说,语调平静了许多。
“好,我知道了!保护好现场,我马上就到!”姬无言深吸一口气,山雨欲来风满楼。
安锦拖着一个年轻的男子,在街心花园的草丛里,巫山云雨,柔美无限。
陌生的年轻男子陶醉其中,双手不停地游走,揉捏。
安锦却也不拒绝,只是笑着,眼神乖戾,又充满诱惑。
“你走吧。”安锦对那年轻男子说。
“我喜欢你,不如你……”他一语未毕,安锦一口气吹过,“马上离开这儿,忘记我,忘记这件事儿。”
年轻男子点点头,悄无声息地走开了。
“你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儿。”安锦拂掉黏在身上的草叶,轻声说。
查尔斯从暗处走来,不屑的轻笑:“天下有你这么离不开男人的吗?这种货色你也敢要?你还好意思告诉我,你心里念念不忘的那一个人!”
“这身体,本就不是我的,我又何必珍惜?”安锦媚笑,绕到了他的身边,“我就是离不开男人,离开了男人,我要怎么活呢。”
“你,真让我失望!”查尔斯说着,掉头就走。
“失望?那你又何必来找我呢?”安锦眨着无瑕的双眼看着他,引诱着他回答。
“我出来,是查案的,与你无关。”查尔斯忽而冷漠的回答。
“查案哦?你不是外教吗?什么时候兼职警署的警探了?”安锦冷嘲热讽。
“我有自己的事儿要做,你赶快回去吧。”查尔斯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规劝安锦。
“我帮你……”安锦说着,抱起查尔斯飞上了天空。
不远的地方,灯光明亮,警车嘶鸣。
一具尸体赫然躺在路边,干瘪苍白,无没有血迹,伤口在颈项间。
查尔斯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惧,他真的回来了吗?
若不是他,自己在这儿守了这么久,为什么没有发觉?
“你在害怕?”安锦抱紧了他,将手放在他的胸口。
查尔斯看了安锦一眼,不知该不该说。
“有我在,没有谁可以伤害你。”安锦声音说着,却异常坚定。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陌生来客
查尔斯从街心公园回来以后,耳边就不停的回旋着安锦的那句话,脑海里是她绝美无瑕的脸庞。
有我在,没有谁可以伤害你。
她是千年妖仙,不死不灭,拥有强大的、不能想象的力量,她的心里一直念念不忘的是他,为什么?为什么又对自己如此关切?
而自己的心,为什么在她身边的时候总是不能平静?
“查尔斯,你在想什么呢?”斯年从背后抱住他,八爪鱼一样的纠缠上身,火热的双唇吻上他的肩头。
“没什么。你早些睡吧,明天还要去上班呢。”查尔斯拿掉她绕道胸前的手,往床边移开了半尺。
“你不喜欢我了吗?”斯年不悦,转过身子背对着他,“我为了你付出了那么多。最近,医院要做年度的例行检查了,我该怎么办?”
“放心吧,不会有事儿的。”查尔斯每每想到这儿,都忍不住心中的愧疚,于是又蹭过来,主动抱住了斯年。
斯年不知是得到了查尔斯的安慰,还是白天工作太累,在查尔斯的怀中很快就睡着了。倒是查尔斯,翻翻覆覆,难以成眠。
楼下的安锦,雪白长衫,青丝及地,在客厅里飘来飘去。
她手中握着纤细的高脚玻璃杯,杯中腥红的液体散发着幽香,人类的血液,真的有那么好吗?他就离不开吗?
或许吧。
就像自己未曾离开过男人的精气一般。
朝歌镇中心医院,一个身体微胖的中年女人,端坐在办公室里,翻看着眼前半尺高的卷宗。
她短短的卷发微黄,婴儿肥的脸庞,眉头紧蹙。
手中的笔不停敲打着桌子,一会儿看一下计算机的屏幕,一会儿翻一下手中的卷宗,心中疑惑:最近的血液出入库数量对不上啊!
翌日清晨,值班的小护士看主任办公室的灯依旧亮着,不禁奇怪:大白天的还亮着灯,主任该不会昨夜下班的时候又给忘了吧?
门虚掩着,她敲敲门,无人应声。
她推门进去,关了灯,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忽然跌倒在地,脸色苍白,嘴角抽粗。
良久,她蠕动的嘴唇才得以发声。
“啊!!!”一个女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黎明的沉寂。
办公桌边,一大滩的血迹,蔓延开来。
还穿着制服的女主任侧身倒在地上,双眼翻出,露出眼白,脖子上一道厉痕划开,血液汩汩流出,溢满一地。
姬无言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都不禁震颤,世间如此凶狠残忍的凶手!
最近真是不太平,连续三天了,每天晚上都有命案发生,前两日的离奇干尸案,今日的却是血腥无比。
小小的朝歌镇,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混乱了?
姬无言说不来什么感觉,只是,警探的敏感告诉他,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斯年下了出租车,看到医院门外的警车,情不自禁地害怕了。
黄色的警戒线围在办公室周围,她拉过一个看热闹的小护士问:“出什么事了?”
小护士趴在她耳边低语:“听说是,咱们的主任昨晚被人杀了,死状惨烈啊!警署的人正在查呢。”
斯年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那事儿。
只是,主任老好人一个,怎么会突然就给人给杀害了呢?
斯年在更衣室,百思不得其解。主任这一死,也不知这年度检查会作何解?换人还是就这样算了?
但愿,就这样过去吧。
能瞒多久是多久吧。
为了查尔斯,什么都不重要了。
“你身上有他的味道,真怀念!”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蓦地在斯年耳畔回响。
“谁!”斯年锁好衣柜,警惕的望着四周。
空无一人,与外面的喧闹相比,这里一片死寂。
斯年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大概是自己最近太紧张了吧。
“想走?”一只冰凉的手扼住了斯年的咽喉,似乎连呼出的气,都带有冰凉的触觉,他的声音低沉而性感,两个字,却在斯年脑中不停回旋。
斯年心中一惊,木然不知所措,连挣扎都忘记了。
他扳过她的脸,目光冷厉。
“查尔斯,他还好吗?”他的海蓝色的眼睛,眼神略带沧桑,脸庞的棱角分明。他的衣着繁复而华丽,像极了欧洲旧贵族。
斯年被他扼住咽喉,干咳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双眼泪水朦胧的望着他,心里耐不住恐惧。
“我帮你解决了你的担忧,你不感谢我也就算了,何必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他说着,撕开斯年的制服,露出她雪白圆润的左肩。
杂乱无章的齿痕赫然眼前,那个人闭了眼,轻轻俯身闻嗅,一脸陶醉的深情。
“他的味道,依然残留。”他毫无征兆地一口咬下去,贪婪者吮吸着。
斯年也顾不得疼痛,他是谁?和查尔斯一样吗?
莫非主任是他杀死的?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查尔斯?
“你的味道,果然很特别!”他说着,放开了斯年,指尖擦拭着唇边的血迹,似乎意犹未尽。
血族都这样子吗?鲜血,比什么都能给他们带来快感。
斯年知道他不想要自己的性命,于是坦然地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