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好的想法。”洛哈特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他们本来约定和冠冕君一起去喝酒的,这次他们要把对方的那份也补回来。“道恩、斯内普,你们说呢?”
之后就看到他们也是微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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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逃出来了。”洛哈特看着背后那群已经喝晕了的人群,他们已经开始了扔蛋糕大作战,而且禁制使用任何的魔法,如果被发现那么就会被其他人围攻,看看自己的头发,哦不,为什么它已经有了草莓奶油和抹茶冰淇淋的双重口味了,这个感觉真的很恶心,这不是一个清理一新可以解决的,而是需要用专业的洗发水,好好地让这头毛重生过来才行。
“斯内普,勒斯,你们在哪里?”洛哈特想要在人群里面找到和他一起来的几人,却是一个都没有看到,不,或者说那个在跳着兔子舞的绝对不是韦斯莱,还有更加原形毕露的是女王状的迪戈里,她绝对不是在挥动鞭子才对。洛哈特摇了摇头,他还是快点回去休息吧,不能被这种混乱的气氛彻底把脑子玩坏了,对了是不是要拍两张照片,来纪念这些人也是这样疯狂过的,这个主意似乎不错。
‘现在的巫师比以前的要疯多了’差点被蛋糕误伤的奥西里斯,瞬间漂移到了洛哈特的跟前,“等等我,这里真心不适合我这样的老家伙了,还是和你一起回去休息吧。”小奥示意洛哈特抱住它,虽然是灵魂一直飞也是会累得好不好。
洛哈特看着自然而然在他的肩头落下的奥西里斯,他才没有想要养一个宠物好不好,“你不应该去找斯内普才对嘛,不是说你更喜欢和亲近水元素或者土元素的人呆着一起吗。为什么要把爪子放在我的身上。”
奥西里斯用着看呆子的眼神看着洛哈特,“我是一个有节操的斯芬克斯,怎么回去打扰别人谈恋爱呢?”
哈?谁在谈恋爱了,洛哈特觉得自己的眼睛不瞎啊,根本没有看到啊。
小奥想用翅膀拍一下洛哈特的脑袋,但是那上面的奶油残迹让它停了下来,才不要污染自己的羽毛呢。改为拍了拍他的肩膀,“迟钝啊,少年,怪不得你使用不出守护神咒呢。”
“这个问题我们要严肃地澄清一下,这个是一种疾病,不能感知感情才是我不能使用守护神咒的原因,和迟钝没有关系,那个是和智商挂钩的,谢谢,请分清。”洛哈特强调着,在他看来这是两个很重要的区别。
奥西里斯只是孺子不可教的摇摇头,也懒得洛哈特争辩,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人的灵魂也有点问题,不过那是自己也没有办法的范围。今天已经很累了还是早点休息吧,枕头我来了。
那一头,道恩和斯内普两人坐在图书馆的天台上,今夜的星空格外的明亮,倒是没有月亮的影子,而是繁星密布的场景。在这里还能看到下面不远处,在广场上还在嬉闹的人群。
“你到底要说什么?”道恩在喝了一瓶的葡萄酒之后,已经打算回寝室了,也许是体质的关系,她无法用这样的东西使自己获得一夜的放纵,反而是越来越清醒。
在喝完之后,不久前冠冕被黑纹缠身的那一幕又像是电影重放一样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奥里西斯说这是爱情类的诅咒,是通过一种鲜有的炼金物品混着施咒者破釜沉舟的决心才能完成的,而本来冠冕身上是绝对没有这种东西的。但是,他们的运气真的很差,施咒者就是在冠冕灵魂重塑完成的那一刻才催动了咒语,不早不晚,让他们措手不及、防不胜防,连着喘息的余地也没有,就只能看着冠冕离去了。
道恩不知道会是谁对冠冕君下了这样的诅咒,想着奥里西斯说的,只有施咒者的百分之百的真心爱意才能有这样的效果,她只能猜测,这个咒语不是准对冠冕而是准对伏地魔的。
奥西里斯也是认同这个观点,冠冕作为伏地魔的魂器,和他的灵魂是相通的,哪怕是重塑了灵魂,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很复杂。而冠冕君一直与风元素生活在一起,灵魂的稳定性不是很高,一直都是处于被游离的状态,假设伏地魔不只有一个魂器,但是冠冕君却是最容易中招的,他的灵魂与现世的关联度太低了。
外加他的主观意志,一直希望的都是自由,魂由心生,这使得他的羁绊度变得更低,在这类的诅咒里,很容易代替了主魂成为了替罪品。
可是,具体倒是什么情况,他们除非找到施咒人,和使用的施咒物,外加研究了伏地魔本人的灵魂,以及当时施咒人祈求的愿望,否则不能得到一个正确的详细解答。
‘我从来没有真的遇到过这样的诅咒,因为它就像是一个悖论,明明是真心爱着对方,又怎么可能让对方的灵魂受尽折磨而死,如果你们没有使用守护神咒,那么冠冕就会被这种诅咒吞噬而亡。在以前,我听过东方的大巫说过,这本来就是一个嫉妒者的陷阱,她假意发明了一个炼金物品,却告知别人这是爱情许愿物,其实本质是最恶毒不过的诅咒物。我想会不会是这样的情况。’
奥西里斯猜测使用它的人,也许根本不知道这是一个无法破解,会让人的灵魂迅速死亡的炼金物品。不过,还是那句话,这都是他们的猜测。
斯内普没有敢去看道恩的脸,而是直视着前方,一边反复纠结着到底怎么开口才好,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人已经开始走神,他脑中反复出现的是冠冕君仅仅相差一步的成功,最后还是鼓起了勇气,“那天晚上,是我不好,我,我没有理由,拒绝你叫我西弗勒斯。”
“啊?”道恩正好想到了关于她的守护神的那个问题,已经忘了要问斯内普干嘛让她来到天台上。刚才自己想到哪里了,完了,斯内普说什么没有听清楚,道恩心中说了声,能不能再来一遍,不过当看到了对方脸上的忐忑,带着一丝恳求的眼神。或者他是再说那天晚上发生不愉快的原因,现在应该是在道歉才对吧?
“恩,西弗勒斯,这样叫着才发现有那么多‘S’的发音啊。”道恩看着斯内普的脸色似乎是轻松了一点,果然猜对了,他就是别扭了半天终于同意自己称呼他的教名了。
斯内普看着道恩应该是不再会为了那个晚上的事情而不开心了,心里的石头也是落地了,要知道这几天她看上去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但是总是能让自己觉得有负罪感的生活可是不好过。而今天对着冠冕君的事情,每个人所受的震动都是不同的,对于洛夫古德那是首次的直面死亡,而对于他来说,是惊觉一直以为总能等到合适的时候,但其实机会可能转瞬即逝,人必须要活在当下。那么,就像是那天洛哈特说的,这句有点尴尬的话还是他先开口的好。
这算是说开了吧,斯内普觉得道恩笑的有点奇怪,他根本没有想到刚才这个人居然真的走!神!了!但是,道恩能瞬间阅读出斯内普的脸色,也是常人做不到的事情。
为了掩饰自己刚才的走神,道恩索性把话题偏了出去,“我真的没有想到,今天我居然可以使用守护神咒了,那个瞬间终于是有了一种希望守护那个人的坚定信念,希望他可以活下来,不过那种感觉真的很奇怪。可惜,就算我学会了那个咒语还是没有能够留住冠冕君。”
斯内普想到了那个怪模怪样的动物,这似乎不是西方大陆上出现过的动物,对于道恩居然在那个时候用出了守护神咒了,他并不惊讶。其实,道恩不是不会去保护别人,而是一没有什么人,要让她必须在紧急关头倾尽全力,不过这次他们已经做到了极致。“起码,我们是让他干净地离开了。奥西里斯不是说,那种亡者世界的召唤声只有被眷顾的灵魂才能听见,那说明冠冕君已经是纯粹的灵魂了。”
道恩点着头表示认同,她觉得这也许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了,冠冕君可以有一段崭新的旅程。“对了,这个东西应该是谛听。”她放出了自己的守护神,就看到了一个独角、犬耳、龙身、虎头、狮尾、麒麟足的动物,它轻轻地碰触了一下道恩的脸颊,又转身去玩斯内普的袖口了。
斯内普无奈地看了一眼这个看上去应该是很严肃的动物,围着自己在装圈圈的样子,怎么有种本体是大狗的错觉。“这是东方的动物吧?”
“是佛教中地藏菩萨的坐骑,它的原身是一条白犬,传说中它能辨别世间万物的声音,尤其善听人心。是在亡者世界活着的生者之物。”
道恩觉得谛听和斯内普的守护神夜骐就像是两个反面,一个明明代表死亡却活在了现世,一个象征着吉祥但镇守在地狱,偏偏它们都能穿行在两界之间。
这也算是与斯内普的一种缘分吧。生死两者本来应该没有可能相遇,却总是有着一丝微弱的机缘,让痴心妄想变成如愿以偿。
☆、31、欢迎回家
昨天还在那个黄沙漫天的地方,而今日已经回到了霍格沃兹,一来一往之中才过去了两个月的时间,竟然觉得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而那些喜怒哀乐在踏入校门的时候,都被卸了下来,可以简单的做一个不用多想的孩子。
“在这里生活真的不错,在我看来要比埃及好,没有那些奇怪的灵魂魔法场的影响,更加适合学生,那个地方还是危险了一些。”奥里西斯刚刚从邓布利多的校长室回来,作为一个行得正坐得直的斯芬克斯,他坚持要正大光明地出现在学校里面,所以它现身在了荷鲁斯之殿的校长室里面,不管他到底是怎么说服了埃及的校长,反正通过两个学校校长之间的沟通,获得了在霍格沃茨的通行证,暂定日期为三十年。
【能说人话的总是容易被人接受】蛇怪对于奥里西斯把自己变得和猫头鹰一样小,并且让狮身人面变成了小猫并长着一对小毛绒翅膀的样子,给予了深深的鄙视,这样的无害还是一个斯芬克斯吗。不过它看了自己像是手环大小的身体,好吧,自己也是半斤八两了。
“总有一天,可能会再去那里地方的。”洛夫古德看上去心情已经平复了不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计算出了来世与冠冕君的相遇可能参数。“那里是传说中冥界的入口,不是那个倒金字塔,让两界的力量得以交汇的地方,而是通过乘坐太阳船沿着冥河进入冥界的通道。”
奥里西斯想要给洛夫古德你真的敢想的表情,却像是记起了什么又收回了举起的爪子,“少年有梦想很不错。”
在亘古的传说里,人们乘坐太阳船,或者纸莎草船横渡冥河,在经历了黑暗一段经历后,遇到镇守在冥界大门处的异兽,如果持有生命之钥,就能以生者的身份进入死者的国度。不过,这些对奥里西斯来说,也已经化作了传说,这么做太冒险了。
“我们应该把埃及的事情放到一边了。”道恩将话题转到了另一个方面,“在去埃及之前,就已经决定要在暑假的时候,利用那个家养小精灵的尸体去做一个门钥匙,现在其他的材料都找全,而相关的注意事项与实验方法也完善了,是动手的时候了。”
洛夫古德点着头,找到了那本笔记本,这上面都是冠冕君留下来的笔记,当初他口述,让蛇怪用尾巴卷着羽毛笔记录下来的,上面的字迹显得歪歪扭扭的,本来是打算他有了身体之后,再重新誊写的,而现在只能这样看了。
“结合着冠冕君的笔记,我们把所有的东西分门别类的准备好,带到剑桥的那个实验室去做吧,在学校的时间只有一周了,可能不是很充分。”
洛哈特与斯内普把那幅奥西里斯作的画装裱好了,将画框挂到了实验室前厅的空墙上,画像上面四人一魂的样子依旧如昔,有的人走了,但是他会永远活在他们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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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快不慢已经进入了七月中旬,就在昨天晚上,那个尸体转变为门钥匙的实验,在失败了三次之后,终于成功了,最后的长得像是缩小版坩埚模样的就是普林斯家的门钥匙了。斯内普拿着这个东西,不知道在输入魔力催动它之后,会掉到什么地方去,而在那个魔药着称的家族庄园里面又会有什么样被保留了下来。
“光看是没有什么结果的,斯内普,快点动手吧。”洛哈特比斯内普还要着急,他上次找的关于身世的线索,在那个被炸烂了的东德实验基地就断了,而斯内普祖父这边也许会留下最后的只言片语,如果能够获得关于参与那个实验的残余名单之类的,那么起码让他知道应该要去找那些人问问题。
鉴于只做出了一把门钥匙,而限制前往的条件必须是普林斯血脉的后人,所以这次只有斯内普外加这奥里西斯一起去,其他人只能在这里等着结果,不过没有家主的邀请,其他巫师也是不会冒失地进入巫师的家族庄园中的。他们都等着斯内普重新开启庄园后,可以去做客的那一天。
斯内普握紧了手中的门钥匙,奥西里斯已经呆在了他巫师袍的口袋里面,他看了一眼其他三人,在他们鼓励的目光中,催动了门钥匙,感到了一阵被勾住了双脚的感觉,消失在了实验室。
“这里就是普林斯家啊,好大的农田。”奥西里斯看着面前成片的农田,虽然它们现在看起来都是荒废了,但是不难想象当初种满了魔药植物的样子。
斯内普环视着四周,这里是一个小山坡,从脚下蔓延开去就是奥里西斯看到的农田,而在后方不远处可以看到一座庄园。他唯一好好参观过的巫师庄园只有两个,一处是伏地魔的庄园,而另外的就是马尔福家,那两个地方都极为富丽堂皇,一个充满了暗红色的华丽,一个则是典型的闪闪发光的马尔福风格。
面前的庄园和它们不一样,它就像是在明媚阳光下的自然田园。门口处不算高的铁栅栏上面,缠绕着蔷薇花,它们烂漫地盛开着,好像在随时等待着主人的回家。而在主院落里还能看到一个秋千,在它的边上应该是一个葡萄架,等到秋天不难想象它长满了葡萄的场景,在这下面是一个石桌,也有着两三个石凳围在边上。
乍一看一点整日只会站在坩埚边上的普林斯们,怎么也不会生活在这样的地方,可是斯内普却有了一种心底深处的归属感,就应该是这样一个充满的温和的风,和暖意阳光的地方,才是自己的家。
斯内普伸出了右手握上了门上的把手,一瞬间感到一阵暖流穿过了身体,没有语言,只是再说‘欢迎回家,我的孩子’,他总算是等到了这一天,找到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