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农女的桑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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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农女的桑野生活-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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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要离家出走

满头睡眼懵松的;看见面前突然多了一个陌生男人,热切的盯着自己,吓得骨碌转身背朝张德躲进钟彩心的怀里。
张德气的一手朝着儿子突出的小屁屁拍了一下,满头胖胖的手捂住脑袋一缩一缩埋的更深。
“小子;连爹也不认了;看我不打你屁股。”
钟彩心把满头打竖抱着;低头在他耳边说:“满头爹爹回来了;满头不是最想见爹爹么?”
满头离开娘亲的怀抱;抬头刚想问“他是我爹?”却不妨被张德掳去;一把抛高;惹来孩童哇哇的尖叫。
“娘娘;姐姐……”呜呜;这爹好可怕,满头才不要。
暖宝听见张德的笑声,和小福早就跑出来了,看见小叔叔仍然背着大包裹,连忙说道:“叔,先把东西放下吧。”
小福围了上去,“叔是不是带了好东西给小福,听说京都的东西都很好吃,还有很多玩意儿。”
张德想起两个侄女,马上停下来一顿细看,“不错不错,小暖长高了很多,小福倒是又胖了。”
小福嘟起嘴,不满道:“叔真坏!人家哪有胖。”
自从二牛瘦下来后,小福就不许别人说她胖,不然又是一场鸡飞狗跳,暖宝安慰道:“没有,小福没胖。还有,你不是要看看小叔叔带了什么回来吗?”
张德高兴说道:“我还真带了好东西回来。”说着,托起包袱,领大家进屋派礼物。
包裹实在太大,大家都很好奇里面究竟装了什么。
张德解开围绕成一圈又一圈的布条,摊开后里面有一大一小两个包裹。
大的自然是小叔叔日常穿用的衣物,小的就是在雍国京都买来的手信。
小福跪坐上炕上,双手托腮眼巴巴的凑近礼物,随着包裹的解开,里面的拨浪鼓,九连环,面具,泥人,陶响球,泥叫叫,空竹杂乱一堆。小福撇嘴,嚷道:“小叔叔偏心!”
张德搔头,不解问道:“叔哪里偏心了?”
“小福和姐姐早就不玩这些东西了。叔只记得满头,都不疼我们了。”
满头听到小姐姐说他的名字,他扑腾着要抱抱,小福接过满头,气呼呼的把玩意儿一鼓作气全堆在他脚边,哪知道力量重了些,小拨浪鼓撞上满头的脚踝,满头呜呜的哭起来。
钟彩
心抚摸着儿子幼嫩的肌肤,脚踝上已经红了一片,看的她心疼不已。
小福看见满头哭了,她害怕的也想跟着哭,暖宝喝止她,“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坐没坐姿,跪在炕上一点礼貌也没有,给我下去站直了。”
小福被姐姐骂了,不敢反驳,正想下炕,张德拦住,“别这么凶,把小福吓坏了。”
暖宝气焰更上一层,“她胆子肥的很!就一点儿不合你心意,你就耍脾气,你真以为你是大家小姐?看你这两年是吃多了,人越发不长脑子!”
张德呆愣了,暖丫头何时变得这么凶了,以前不是很宠小福吗。
“是不是没听清我说的话,还不去墙角站着。好好想想你错在哪里,想不出就一直站着。”
小福抹着眼泪,抽搭搭的,委屈的很。
张德还想做和事佬,被钟彩心拉住衣袖,摇头示意他不要多嘴。
暖宝收拾好被小福乱扔的玩意,推着张德让他回房休息。
钟彩心看了一眼站在角落的小福,扭头跟着丈夫进房。这两年小福在城里认识了很多新朋友,女子不要求才艺有多高,小福每天跟学堂里一群无所事事的闺阁女子讨论彩衣美食,性格娇纵了很多,现在是时候让暖宝纠正她了。之前张德不在,没出大事自己不好干预太多,孩子大了,会思考了,说的太多难免离心,再传出婶母趁着叔叔不在欺负孤女就难挽回了。
直到傍晚,饭菜上桌,暖宝依然不理站的脚酸的小福,径自摆饭。
小福闻到饭香味,肉嘟嘟的小鼻子往前嗅了嗅,用幽怨的小眼神瞧着姐姐,想提醒她又不敢说出口。
张德早在卧房里就被钟彩心告诫过不许帮小福,所以唯有低头装不知道,默默扒饭。家里的饭菜真香,他不由得多吃了两碗。小福见小叔叔不停添饭,她垫高脚尖发现饭桶空了!
脚痛,肚子饿,她望着大家和乐融融的吃饭,单单遗忘了她。呜呜,她们都不要小福了,小福无家可归,想到这她憋着眼泪只等她们吃完她就离家出走!
吃过饭,暖宝在灶间洗碗,钟彩心挑拣出破旧的衣服补好,张德逗弄着满头,堂屋漆黑一片,只有卧房和灶间有一丁点光亮。
小福摸摸干扁的肚子,打算去二牛家吃饱再逃跑。
二牛看见小福泪眼汪汪的,鼻子更红通通的,去灶房偷了几个吃剩的
白面馒头给小福。他们躲在大树下,仗着黑夜和粗壮的树干不被人发现,小福像小老鼠一样快速的啃着馒头。二牛急道:“别吃这么快,我去拿水给你。”
小福嘴里塞的满满的,说不出话,唯有摇头。
啃完三个大馒头,小福才顺了一口气,打嗝说道:“二牛,我就要离开了,你要记得我,永远记得我。”
二牛以为她又要去边城,点头说道:“如果可以,我让我娘带我去你婶婶家探望你。”
小福一听婶婶,眼泪马上流出来了,哭着说:“我叔和婶婶都不要我了,姐姐也不要我了,我要回家,呜呜……”
“怎么会?你姐肯定不会不要你的。还有你家不就在这里吗。”
“我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我爹娘都在那,我要回去。”
二牛急了,“你爹娘都不在了,你回去哪啊?如果你实在没地方去,就来我家好了。”
小福虽然说回家,但她根本不记得旧时的家在什么地方,她想了想,去二牛家也不错,反正他说过会让自己吃饱的。于是,拍拍屁股上的尘屑,两人调头去二牛家。
暖宝洗好碗,正打算到堂屋看看小福,如果她能说出自己有什么不对,那她就把热在饭锅的饭菜端来。她提着小油灯走进堂屋,却发现本该有人的角落空无一人。
二牛娘发现小福在自己家,责怪了二牛一番,连夜跑去张德家。
等到大家都赶到二牛家,小福早就眉开眼笑,和二牛正在玩纸牌。
暖宝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抓住小福,“让你反省自己,你却跑到别人家玩,你是不是不想回家不想吃饭了?”
小福憋了一肚子火,有了二牛这后盾,颇有底气说道:“二牛会给我吃的,我不回家了。”回头问二牛:“二牛,我说的对不?”
二牛眨巴着眼睛,乞求的望着李氏。
李氏笑容满面,拉着钟彩心的手笑说道:“小福这娃好,我真巴不得小福能留在我们家。”
暖宝听不懂李氏话中有话,钟彩心却是懂的,和张德对望,原来二牛娘也喜欢小福。
被李氏这么打岔,气氛也融洽了一些,暖宝松开抓着小福的手,煽情说道:“你真不想回家?如果你不回去,小福以后再也见不到姐姐了。”
小福依
偎在暖宝身边,弱弱问道:“那姐姐不骂我了?”
暖宝扯出笑容,温柔保证道:“不骂了,小福跟姐姐回家吧。”
小福欢呼一声,跟二牛挥手:“二牛,我要跟姐姐回家啦,以后再来玩。”
二牛还沉浸在小福答应留在他家的美好愿望中,谁知道小福一被勾引,就成叛军了。他满脸幽怨的控诉小福恶劣的行为,只是小福根本没搭理他。
小福牵着姐姐的手,唱着山歌快乐的回家,暖宝在一旁翻白眼,回家你就知道厉害!竟然学人离家出走!不掐这个没脑子的妹妹一顿不足以泄愤!
趁着小福打水洗澡,钟彩心语重心长的跟暖宝说:“你不要凶她,小福学不坏,只是她不懂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好好和她说就行。再有问题,就找婶婶,我和她讲讲道理。”
暖宝知道小婶婶和叔叔离别这么久,今晚肯定有很多话要说,她不想麻烦婶婶,于是向钟彩心保证:“我会好好教她的,今天也是我鲁莽冲动了。”
夜里两人盖着同一张被子,小福把双脚贴到暖宝的脚上,“姐姐,你的脚缠着我的,那样就不冰了。”小福身体热烘烘的,往常暖宝都是把小福当暖炉用。
“小福,你知道姐姐今天为什么罚你吗?”
“知道,我弄疼了满头,他哭了。”
暖宝揉揉小福的头发,“不是这原因。”
“那是啥?”不就是满头比她小,大家都喜欢满头不再喜欢她了。
“小叔叔一路辛苦把东西带回来,你二话不说就埋怨这埋怨那,而且气性大,把东西乱扔,你学会尊重长辈,爱护幼小吗?”
小福词穷,她也没想这样来着,只是她在五岁的时候就被小叔叔收养,她把他当父亲了,满头出世后,小叔叔眼里再也不是只有她了,她妒忌满头是小叔叔的亲生儿子,而她不是。
“姐姐,你说小叔叔有了满头会不要我们吗?”
暖宝不假思索:“当然不会。你脑子成天想些啥?”
“那叔叔为啥给满头买那么多东西,小福一样也没有。”
暖宝不答反问:“那你喜欢满头吗?”
“当然喜欢。”
“所以,如果我们出去游玩了,也会买东西给满头,对不?而且,小福你也不是小孩子,今年
十一岁了,是大姐姐了,不能再跟满头争风吃醋了。”
小福纳闷答应:“好吧。那我把小叔叔让给满头好了。而且,我也会照顾满头,就像姐姐照顾我一样。”
“所以,你以后再也不能发小姐脾气,知道吗?我们都是穷苦人家,你不能学那些小姐的作风,往后嫁人也要下地干活,洗衣做饭……”
小福听得有些困了,打断暖宝的话:“姐姐,我以后再也不发脾气了。”接着又说道:“不过,二牛说往后不要我做重活,他养我。”
暖宝提醒:“二牛还小,说的话当不得真。”
“可是……二牛的娘亲是大人,她也是这样说的,要我做她闺女,一辈子都能和二牛一起玩。”



、重开杂货铺

夜里;钟彩心把满头哄睡,叠好张德带回来的衣服才上炕。
张德早躺在炕上,眼睛眯着,不知道想些什么。
钟彩心睡下;移动到丈夫旁边;侧身环抱他的腰;手放在他的颈窝里。
张德难得主动一次;感觉到妻子的靠近;大手一揽;把整个人儿禁锢在怀里。
两人靠在一起取暖安慰良久;钟彩心开口道:“虽然大哥一直跟我说你去的地方没有危险;但没亲眼见过;怎能安心,而且你一点儿消息也没有传回来,也不知道你能不能顺利到达京都。”
张德安抚性的拍了拍妻子的背,“去的时候很顺利,跟着带队的官兵一起坐马车,马车在京城郊外就停下让我们十几个人一起进皇陵。初初管制很严格,只有采买的人能出去,其余人一概守在里面。后来轮流分派工作,就算我烧的饭最能入口,所以大家推举我做伙夫,半年后终于能和采买的人一起去京城买粮食。”
钟彩心埋怨道:“那你怎么不送个信回来?”
“啧啧,哪能呢。采购完粮食就要回去,时刻有人旁边看着。不过我的情况算最好了,烧两顿饭,晚上守半夜陵墓,一日就这么过去了,半个月还能出外一次,大伙儿都羡慕我。而且,我还跟采买的人相熟,平日有东西要买的人都要送钱给采买,采买看我稳妥,又能做事,暗中也分我一份。”
“想不到你这呆子去了那里也能赚钱。看你这高兴样儿,赚了多少?”
张德竖了十根手指,但又想到黑暗中彩心看不到,出声道:“十两呢。”
钟彩心以为稳打稳算一两了事,咋知道是预想的十倍,连忙问:“你不会做了什么坏事吧?”但想想也觉得不可能,要这老实人做坏事,估计他整夜都睡不着呢。
“我怎么会做坏事。不过赚这十两还真容易,和我一起的都是有钱的富户,他们不乐意巡逻,不乐意打扫陵墓,我就替他们干活,然后他们托我买东西,我把钱都给采买了,采买见我上道,事后也分了我一点,三年存下来就有十两了。”
“呆子,你还替人干活?家里又不缺钱,你熬坏了身体怎么办?”
“怎么会,那些活很轻松的,而且我一去几年,你们一定过得苦哈哈的,有了这十两,往后就舒服了。”
钟彩心生怕村民对张德说嘴说舌,连忙把回了娘家这件事告诉他。
张德没责怪,反而苦恼说道:“我怎么就想不到,早应该让你们去的,你们四个在家我担心的很。”
钟彩心听了感动无比,手伸到张德衣服下,替他揉起骨头来。
张德被妻子一通揉捏,燥火直升,瞄了眼熟睡的儿子,反身把钟彩心压在身下。
第二日清晨,钟彩心提着小儿尿桶从卧房出来,张德抱着满头在后。满头经过昨日一日对张德的接触,安静的小娃娃对突然出现的爹爹很眷恋,抱着张德的脖子不肯放手,张德拿出玩具哄他,还跟他说京城的杂耍,街头卖艺等等,两父子说的叽里呱啦,一通大笑。
小福羡慕的看着张德怀里的满头,以前她也窝在小叔叔怀里玩儿,现在属于她的位置没了。
张德朝小福招手,小福顿时摇着小尾巴跑过去,“小福去叔房间里拿礼物,就在那灰色的布袋里,昨天还没给你呢。”
小福一听,屁颠颠的跑去卧房,抱着一个布袋子出来。
“打开看看,你和暖丫头的礼物都在里面。”
满头双手撑住桌子,脚踩在爹爹大腿上,探出头看。
小福打开,发现里面有两盒脂粉,她急忙旋转开盖子,里面是粉色透明的膏状物,其中还夹杂着沉淀。
“闻闻看,据说是用桃花瓣做的,有一股桃花香味,而且能滋润皮肤,不油腻又干爽,京都的女子都买这个。”
小福用手指沾了一些涂抹在手背上,湿湿的,一抹就化,皮肤滑滑的,还带香。
“姐姐,快来看看。”她朝着门外扫地的暖宝喊道。
暖宝放下扫帚,让小福抹一些在手臂上,果然凉凉的很舒服。
两人像看稀罕物一般头碰头嘀咕着。
钟彩心洗完尿桶回来,看见桌子上摊着的东西,问道:“在看什么呢?”
暖宝把脂粉递给钟彩心,“小婶婶,你说这东西难做吗?主要用桃花瓣做的。”
钟彩心用擦手的布巾擦干手掌,挑了一些闻了闻,“做是可以,不过效果可能不比这个好,好像还加了些白芷什么的,要懂药理才行。”
张德搭嘴道:“是啊,我记得掌柜说能美白,估计就是白芷的功效。”
暖宝在现代没用过护肤品,连洗面奶也不用,所以对制作护肤膏药没把
握,不过摘些花瓣,或者敷些黄瓜片还是可以的。
而后,小福又在布袋子里挑出一些头绳,头巾,香包,等女子用的小饰物。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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