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夫君下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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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夫君下堂妻-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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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毅然离去的莫小雅,秦茹顿时火冒三丈,自己苦心经营了许久的计划,眼看就要得手,岂能让莫小雅就这么轻易地破坏?她疾步上前拦住莫小雅的去路:“你不能走,你若是将奕清带走,我就将你的身份说出去!”

“你若是愿意随你,不过我倒是要提醒你一句,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勾引逍遥王,你自己好好衡量衡量。”语毕,莫小雅扶着君奕清向外走去。

秦茹紧紧攥着双拳,愤恨的眼神不离莫小雅的背影,这个该死的女人每每都会坏她的好事,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女人。

身上的君奕清愈渐沉重,莫小雅举步维艰,她将身子靠在一侧的宫墙上,用自己的后背扶靠着君奕清,如今她只能向皇上去求救,因为她也只记得去往君奕灏寝宫的路。

“小雅。”身后的人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吟,隐隐中又掺杂了些许痛苦,莫小雅的心一沉,她忙调转了身子。

君奕清的双颊已经红透,额头布满了汗水,他原本清澈的眸子此时早已被情,欲染得一片朦胧,显然他此时的神智仍是不清,只是靠着自己残存的那丝矜持而坚守自己的情绪不失控。

莫小雅的心微微泛疼,她何时曾见过君奕清痛苦成这样?她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去扶君奕清,今日她定要为他解了这个毒。

手腕蓦然被紧紧抓住,紧接着手臂便被高高举起,压在头顶,莫小雅大惊,只见君奕清的眸子泛红,浓浓的情,欲之色已将所有的眸光氤盖,此时的他仿佛已不是他,只是任由着躯体来支配他所有疯狂的举动。

只是一瞬,双唇就被紧紧覆住,滚烫的温度和着淡淡的血腥之气滑入莫小雅的口中,莫小雅挣扎着想要腾出双手,谁知君奕清的身体却贴了上来,将她紧紧地压在墙上,重重的喘息,炙热的身体,将莫小雅压迫得喘不过气来,她反复挣扎,可依然无法挣脱钳制。

疯狂的吻不断落下,从唇间到颈间,莫小雅双手被擒,毫无半点的反抗能力,只能任由自己被进一步掠夺,薄薄的衣衫已被退至肩头,眼看就要落在她的肌肤上,君奕清却忽然顿住了动作,紧接着人已颓然倒在她的身上。

“皇上?!”莫小雅吃惊地望着站在君奕清身后的人,脸上顿时犹如火烧,她慌乱地将自己的衣衫理好,将君奕清紧紧抱在怀中。

“朕点了他的穴道,这也只是权宜之计,先将他带到朕的寝宫,朕传御医来为皇弟诊治。”说着,君奕灏上前接过君奕清,与莫小雅同扶着向寝宫走去。

御医来了一群,可是各个面露忧色,都不敢妄下论断,君奕灏顿时大怒:“朕要你们这群废物何用?连个春,药的毒性都解不了?”

一直未吭声的孙御医此时方拱手上前道:“皇上息怒,并非臣等无能,只是臣等只能暂时压制王爷体内药性的发作,却无法根除。”

“什么意思?”君奕灏十分不解,“可是此毒无解?”

“回皇上,这不是毒,而是蛊。”孙御医语出惊人,直把莫小雅吓出一身冷汗。

“什么?”君奕灏大惊,他环望众人道,“这就是你们迟迟不肯下论断的原因?”

“臣等该死。”众御医纷纷跪倒。

“那可有解决之法?”君奕灏怒意更甚,“口口声声压制压制,究竟要如何压制?你们解不了,总该有人解得了,究竟谁能解得了,还不快快报上来?”

“回皇上,臣可施针为王爷压制痛苦。”孙御医急忙回道,“只是这蛊毒确实无人可解,除非下蛊之人。”

莫小雅猛然想起秦茹的话来,除了她,别人都无法解,莫非……她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她试探着问道:“王爷种的可是情蛊?”

孙御医微怔,忙回道:“王妃所言极是,正是情蛊,所以臣等无法驱除。”

心似被针扎,莫小雅只觉头脑昏沉,她望着床上仍在昏迷之中的君奕清,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齐齐涌上心头,情蛊,情蛊,是因为他对人有情,才会受此痛苦,倘若他无爱,便不会被情蛊操控,而他若爱的不是她,中了情蛊便会爱上那个给他下蛊的人,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的心中有她。

“当务之急,先为逍遥王压制毒性,至于解蛊之事,待逍遥王苏醒之后再作商议。”君奕灏一声令下,众御医已纷纷起身,君奕灏又道,“今日之事不可走漏半点风声,倘若走漏了,朕惟你们试问。”

“遵旨。”众御医忙回道。

“皇上,千愁有要事要出宫,不知皇上可否应允?”莫小雅上前道。

“千愁,这个时候你怎能离开奕清?”君奕灏十分纳闷,此时此刻她更应侍候在君奕清的左右,为何却要出宫?

“万不得已,还请皇上应允。”莫小雅说着就要跪倒。

君奕灏忙一把将她拉住,他挥挥手示意其余人暂且回避,待众人退下之后,君奕灏这才问道:“你可是知道究竟是何人给奕清下的蛊?”

莫小雅点点头。

“究竟是何人?”君奕灏的脸色顿冷,“告诉朕,朕定会为奕清寻得解药。”

莫小雅欲言又止,是秦茹,但是她不敢肯定是否会有幕后主使,她只是轻摇了摇头道:“此事皇上还是交给我来处理吧,我绝对不会让伤害奕清的人得到好的下场。”这件事情她一定要查个究竟,无论是谁伤害了君奕清,她都不会轻饶。

君奕灏见她不肯道出真凶,只得点点头道:“好,朕答应你就是。”

“谢皇上。”莫小雅道,她望了望君奕灏有些欲言又止,她实在不知自己该如何开口。

君奕灏见她忽红忽白的脸色,心中明白个七八分,不由淡淡一笑:“你放心,方才在朕寝宫之事,朕自是不会让人泄露半点风声出去。”

“千愁谢过皇上。”莫小雅施了大礼,深深望了一眼君奕清,这才转身离去。

望着莫小雅离去的背影,君奕灏的心划过一丝波动,方才在他的龙床之上,她的表情竟是那样的丰富,让他都禁不住莞尔,若是换作别的女子,想必早已惊叫出声,可她却是这般得与众不同,只是揉着自己被人击痛的脖颈,茫然望着四周,待望见他之后这才略显惊慌,继而跪倒参拜,可是当他问出她为何会在此之时,她的脸色竟是白了又白,而当她望见他仅着中衣,脸色又迅速窜红,如此率真的女子怪不得皇弟会对她宠爱有加,君奕灏的唇角不自知地勾起弯弯的弧度,倘若换作是他,想必对这样的女子也是爱不释手吧?

“嗯……”床榻上的君奕清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沉吟,君奕灏猛然回神,忙冲外扬声道:“来人!”

“皇上。”孙御医已备好了施针所需的一切物件进来。

“开始吧,可要留心了。”君奕灏叮嘱道。

“遵旨。”

莫小雅的头有些痛,她揉着仍是有些酸痛的后颈,疾步奔京城的福满楼而去。今日之事,一箭双雕,若说是与谢楼南没有半点关系,她绝对不相信,而且此事竟然安排的如此巧妙,四个当事人皆有所伤,可是却又无法揭破对方,如此精妙的算计,除了谢楼南,天底下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福满楼。

谢楼南拧着眉独坐在窗前书着茶,想必他要等的人就要到了吧?

“主人,外面有位姑娘……”

“带她来见我。”谢楼南唇角轻轻勾起,果然来了。

莫小雅一进屋便冲着谢楼南道:“你究竟想要什么?只要你把解药给我,我能办到的都会替你办到。”

“哦?”谢楼南挑挑眉,冲莫小雅轻笑道,“即便是让你委身于我,你也心甘情愿?”

莫小雅顿时无言,她狠狠啐道:“你果然无耻!”

“我是无耻,否则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能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来找我?”谢楼南缓缓起身踱到莫小雅的跟前,他唇角的笑意虽然不减,可是眸子却是清冷了几分。

莫小雅下意识地后退几步,不想却被谢楼南一把扼住。

“怎么?有胆子了来找我,现在却怕了?”谢楼南轻哼一声道,“既然我是无耻的人,也不在乎再多无耻一次。”说着,他将莫小雅狠狠带入怀中,作势就要吻下去。

莫小雅大惊,狠命推着谢楼南,想要挣脱他的钳制。

谢楼南的唇角再次勾起,他一把将莫小雅放开,静静望着莫小雅道:“若是我说此事与我并无半点关系,你可相信?”

莫小雅顿时怔住,说实话,她不信,因为这件事情前前后后安排得太过缜密,甚至将当朝天子都算计了进去,试问天下除了谢楼南有这个胆子,还有谁会有这个胆子?可是,细细想来,谢楼南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他所有做过的事情绝不会推托,做了就是做了,唯独此事他却一口否认。

“不过想来,你还真是让我伤心啊。”谢楼南轻抚自己的胸口道,“我谢楼南行事何时变得如此敢做不敢当?”

“不是你还能是谁?”莫小雅问道,“这天下还能有比你更胆大妄为,而又工于心计的人么?”

“当朝太傅秦谦。”谢楼南语出惊人,他顿时凝了脸色道,“此事经我查证,确是秦谦所作。”

“你又有何证据?”

“情蛊是秦茹所下,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控制逍遥王君奕清,而这情蛊乃是云南苗疆之物,试问何人有这么大的本事竟能取得苗疆之物?我谢楼南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单凭这一点,我就可以肯定,秦谦绝对脱不了干系。”谢楼南道,“再者,我既然三年前替你隐瞒了你的身份,三年后我更不可能将你送入虎口。”他的眸中划过一丝黯然,转瞬即逝,即便是知道面前的女子不是莫千忧,可是他依旧无法控制自己,她就像是他的劫,他一生都无法逃开的劫数。

平静地垂了眼眸,谢楼南不再开口,其实他很想告诉她,当他得知有人要加害她与君奕清的时候,他已让宫中的暗线去阻止,可惜为时已晚,他能保住的也只有她,因为真正的一箭双雕,不是仅仅针对君奕清,而是连她一起算计在内,让君奕灏与君奕清兄弟二人因她而不合,为她而争。

轻抚自己的指尖,谢楼南唇角轻挑,他在嘲笑自己,原本这样的一箭双雕正是他想要的,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坐享渔人之利,可是他却没有,只因为这其中利用的人是她。

这一切,想必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了吧?而他也并不打算让她得知一切,原本早已注定的事情,又为何要让它改变?谢楼南缓缓抬起双眸,平静地望着莫小雅道:“君奕清的情蛊只有种蛊的人才能解,解蛊的方式也只有那一种,除非……”

“除非什么?”莫小雅问道。

“除非种蛊的人死,人死则蛊亡,否则君奕清一生都会受情蛊之痛。”

莫小雅大吃一惊,她怎能杀了秦茹?既不能杀,那岂不是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谢楼南不由轻笑:“怕湿泥也没有这个胆子去杀人,不过倒是还有一法,可以减轻君奕清的痛苦。”

“莫非是忘情?”莫小雅脱口而出。

“那都是庸医的信口开河。”谢楼南嗤笑道,“你把这个拿回去给他煎了服下,每月的月圆之夜再喂他一碗你的血,自然可以压制他体内的蛊毒,不过能不能熬过这每月一次的锥心彻骨之痛,那就要看君奕清自己了。”说着,谢楼南自桌案下取出一支状似人参的东西,递给莫小雅,“切忌此物你要亲自煎了给君奕清,这世上仅有这一支,失了君奕清只有痛苦致死。”

“这是什么?”莫小雅接过东西问道。

“反正不是毒药,这东西可是价值连城,你一定要收好。”谢楼南百般叮嘱,生恐这东西丢失。

“关乎奕清的性命,我怎会掉以轻心?”莫小雅将东西随身收好。

奕清?谢楼南原本欲收回的手有些僵,呵,原来在她的心中已经不止有了一个柳随风,现在又多了一个令她牵挂的君奕清,手缓缓收回,他将头调转,不再望着莫小雅,沉默了许久,他方道:“你走吧,以后不要来找我。”

最后这句话听得莫小雅十分莫名,她若有所思地望着谢楼南,谢楼南却不再开口,她只得默默转身离去。

待莫小雅回到宫中,君奕清已醒来,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正靠在床头出神,待望见莫小雅,不由扬起浅浅笑意:“你回来了?”

温润的柔语入耳,让莫小雅的鼻子有些酸,她点点头,轻“嗯”了一声,便坐在了君奕清的身侧。

第一次看见莫小雅如此关切的眼神,君奕清的心融入一股暖意,他伸出手,轻轻抚上莫小雅的脸颊,柔声唤道:“小雅。”

“嗯。”莫小雅再次应声,望着君奕清已恢复了澈亮的眸子,她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那双盈满柔情的眼眸,他此时可知自己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手被君奕清握住,淡淡的暖意顺着他的掌心流入她的心里,莫小雅的心一痛,她要如何告诉他身中情蛊?又要如何告诉他每到月圆,他就要承受锥心刺骨的痛苦?这一切本不该他去承受,为何却偏偏要他来承受?

鼻中的酸涩愈来愈重,莫小雅竟有了落泪的冲动,温润如他,痴心如他,她欠他的情这辈子要用什么来偿还?

“小雅。”君奕清的手指滑向她的唇角,那是一块分明的破痕,隐约可见干涸的血渍,他顿时提了声调,“这是什么?”

莫小雅微怔,继而淡淡一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不妨事。”要她如何告诉他,这是他失了神智时弄伤的?

“小雅,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君奕清见她的神情有些闪躲,心中疑窦丛生,方才自己醒来,皇兄就不肯告诉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如今莫小雅又是如此,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奕清,你可还记得是如何出了母后的寝宫?”莫小雅试探着问道。

君奕清仔细回想着不久前才发生的一切,隐约记得自己似乎是与皇兄一同出的母后的寝宫,后来他与皇兄道别,道别之后自己去了哪里却不记得分毫。怎么会这样?他的眉紧紧蹙成一团,自己后来是如何到的皇兄的寝宫,这中间他又忘记了什么?

他下意识地探上自己的左腕,并无中毒的迹象,那他又是如何昏迷不醒的?恍惚中,眼前似是飘起了一层薄薄的轻纱,并几缕带着淡淡馨香的青丝,他伸出手想要将眼前的场景挥去,可是那分明就是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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