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怎么穿过来的?”
“我放假去你消失的树林玩了,然后一脚踩滑,醒过来就在这了。”
玩?怕是来找他的吧?林乐有些担忧地问道:“舅舅他们是不是还在找我?”姥爷和姥姥年纪都那么大了。。。。。。
“一直都在找你,可是姥爷前年不知道找了哪个大师,回来后就不让大家找你了,不知道他跟舅舅说了什么,舅舅也同意了。”
没再找就好,林乐心口的大石总算是放下了,那个所谓的大师,其实林乐也见过的,都一百多岁了,姥爷很相信他,想来,以后也不会再为他担心了吧。
“昨天又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个,林易立刻理直气壮起来,“小舅舅说过,喜欢就打晕带回去养着,我看上乔了,当然要带回去了,我又没有做错,你们干嘛对我这么凶。”
小舅舅?!那个人的话怎么能当真??林乐被噎的不轻,这小东西到底跟小舅舅都学了什么鬼东西?!想当原始野蛮人吗?!
“你要知道,乔是喜欢齐夏的,你不能喜欢他,就算喜欢也不能打晕带回去,这是不对的。”林乐语重心长地说道,试图把被带歪了的林易带回正途。
林易看看林乐,敷衍地点点头。小舅舅果然是对的,哥哥就是墨迹的很,乔不能喜欢,他就再找一个呗。
。。。。。。
林乐和林易从来都没说过话,一时间也找不到话来,帐篷瞬间安静下来,两个人都别扭的不行,最后还是林易撑不下去,直接起身走人了。
哎,这个林易过来干嘛啊,他们家的人都被诅咒了吗?怎么一个个的都跑到这个鸟拉屎鸡不下蛋的破地方来?林乐忧桑地把脑袋缩到锋的肩窝,幽幽地叹了口气。
“睡不着?”锋被颈间的热气弄得直痒痒,拍拍林乐问道。
“是啊。。。。。。”
“不要担心,那个钟杰会有惩罚。”
“什么?!”林乐蹭地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问道,“惩罚什么?”
锋不解地眨眨眼,“他无故弄昏正巡逻中的护卫军,肯定是要被惩罚的,不对吗?”
“。。。。。。对,”林乐想了想,觉得这个小东西还是要被狠狠地教训一下,才能改正被小舅舅带坏了的脑子,立刻不怀好意地怂恿道,“我是怕你们的惩罚太轻了,他会不当回事,最好罚的狠一点比较好。”
锋挑挑眉,“这也不是我说的算,要所有队长一起决定的。”
算了,还是以后教训好了,林乐重新趴回去,心中暗暗思量,可不能让这个小东西再干这种丢人的事情了,好歹也是姥爷和舅舅教出来的,这一丢就是把他全家的脸都给丢了啊,都怪小舅舅,自己其身不正还带坏小的。
“你,你想干嘛?!”林乐慌张地爬开,缩到一边,像个被调·戏了的良家妇女般捂着自己下面,厉声质问。
锋的手被拍的通红,困惑地看过去,“你昨天不是想要的吗?”
不是经常做的吗?林乐明明很享受的啊,怎么突然这么大反应?跟他掐了他似的。
“我,我现在不想要,以后也不想要!”林乐不开心地低吼,妈蛋,他以前是傻子,现在可不是,想要个P啊,最后肯定是他吃亏,这可怎么行?
锋虽然不明白还是点点头,伸手去拉林乐,却被再一次拍开,不由地沉下脸,“你过不过来?”
林乐坚决地摇摇头,他就算变成同性恋,也绝对是上面的那个,瞧他这一身的男人气概,怎么可能是下面的那个?
看到林乐那死也不过来的架势,锋无言地瞪了他一会,实在支持不住,慢慢闭上眼睛直接睡着了。
林乐松口气,慢慢爬了回去,确定锋真的睡着了,这才放心地掰开锋的胳膊,把自己塞进去,满足地贴紧了那微凉的皮肤,也闭上了眼睛。
☆、第53章
第二天一大早;林乐就去找林易;不对;现在已经是钟杰了;问了一圈;终于找到钟杰的帐篷。从外面看去,帐篷倒是很漂亮,全是黑色的兽皮缝制而成,木楔也砸的很结实;没想到钟杰还有这本事。
掀开门帘进去,里面倒是让林乐真的吃了一惊。不同于林乐帐篷里简单的皮毛铺地当做床,里面是真真切切的木质大床;靠着最里面角落摆放,帐篷正中间还放着一个大桌子,上面摆放着码得整整齐齐的套杯和陶碗,居然还有四个板凳规矩地摆放着。
一个大男人自己住还这么讲究,林乐撇撇嘴不屑地想,看看他,多豪爽,连打扫卫生都可以省下了。帐篷里没有人,林乐转悠了一圈,在凳子上坐一会,还是不见人回来,只得怏怏地回去了,也不知道这一大早去哪里了,害他白跑一趟。
回去的半道上就碰见了齐夏和张立言,原来他们去找林乐了,没找着就直接去找陈立要结果去了,正准备回去呢,就迎面撞上了林乐。
“一大早的,你跑哪去了?”张立言一扬手就挂上林乐的脖子,嘴巴咧得大大的,“陈立说,我们带回来的水能喝,还有这些野菜和树叶都没问题。”
说着,张立言空着的手一翻,几片树叶和种类不同的野菜堆在掌心,凑到了林乐的眼前。林乐眼睛一亮,抓着张立言的手仔细研究起来。
“好了,我们赶紧地去树林吧,今天开始,基地队长可就不分发食物了,想吃饱饭,就得靠我们自己了。”齐夏干脆地说完,就往树林方向走。
张立言和林乐赶紧跟上,齐夏现在可是奉行动口不如动手的暴君,两个人可不想去触霉头。
“喂,”张立言蹭到林乐的耳边,小声问道,“我昨天看见钟杰进你帐篷了,你们关系这么好?”
能不好吗?林乐敷衍地点头,“还行吧。”
张立言明显不太信,但也识趣地没有再问,他虽然对钟杰印象不太好,但是林乐交朋友他也没道理拦着,再说钟杰好歹也救了他母父一命,看着也不像什么坏人。
林乐他们上次沿途做了标识,没怎么费事就直接往上次挖好的小水洼走去。过了这么两天,水洼已经被渗出的水注满了。林乐俯下·身子,用手把水面上浮着的树叶什么的撇到一边,拿出一直在储物戒中放置的装水工具,不外乎都是一些陶盆陶罐,水取了一些,下面就渗出一些,倒是也不少装,待装满了器具,水洼的水还有小半。林乐有些可惜地在储物戒翻找,再也没了空置的器具,这才作罢,心里还在琢磨,以后要多备一些器具才行,装水的,装食物的,一样都不能少啊。
张立言他们准备的器具比林乐多些,林乐就耐心地坐到一边的树下等着,无聊地抬头看着层层叠叠的树冠。看着看着,眼睛却亮了起来,起身抱着身边的树干就往上爬去。
“哎!你干什么呢?”张立言装好了水,一转头就看到跟个猴子似的爬树的林乐,好笑地大声喊道。
林乐双手紧紧抱住粗糙的树皮,脚丫子也交叉扣住,一点一点地往上蹭。不过一会的功夫,手部嫩嫩的皮肤就火辣辣的疼,脸上也开始滴汗了,也顾不得低头去看张立言,只仰着头往上看,嘴里回应道:“我上去折些枝条,等我一会。”
爬树,这种娱乐性在哪也不知道的运动,林乐时从来没干过的,加上他自小住在城市,公园的树是被保护物种,不是你想爬就能爬的,林乐也就无缘加强这一方面的实力。在电视上看到的小朋友都能轻易上去的树干,到了林乐这里实在是一点好玩的迹象都没有,不止手被蹭的生疼,腿上的裤子也在爬动中往上卷,赤·裸的小腿也疼的很,林乐咬着牙不肯停下,像个无尾熊般爬爬停停地往上蹭。
齐夏和张立言站在下面好笑地看着上面的林乐,不时爆发出大笑声,过来一会,两个人就笑不出来了,胆战心惊地眼睛都瞪大了。
林乐已经爬到了十几米高的树杈上,正单手抱着较粗的树干,踮着脚伸手去够垂下的枝条,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空中。
好在林乐并没有让他们担心太久,很快就摘够了枝条,抱着树干下了来。
双脚再次踩上坚实的土地,林乐长长呼出口气,忙摊开手掌去看,手心和指尖已经红通通的了,还有细小的小口子,正往外渗着血丝,拉高裤管,小腿里侧也都被磨的惨不忍睹了,红的像被谁刚踹了似的。
林乐呲着牙,一屁股坐到地上,也不顾自己火辣辣的手和小腿,忙把一股脑塞到储物戒里的枝条都拿出来,堆到了自己面前的地上,开始挑挑拣拣起来。
“你摘这些做什么?带回去吗?”齐夏有些不解地捡起一根枝条来,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这些枝条都在很高的树上,他们上次来的时候,也没有带回去,陈立说过能吃的里面并没有这一种,想来,其他的人也没有带回去,或者就是有毒。
“先做点东西出来再说。”林乐想的倒不是能不能吃,刚才他抬头看的时候,这些枝条垂在头顶,随着风轻轻摆动,一看就是柔韧度很高,林乐看着拦着就想到了以前世界的柳条。待真的摘了下来,握到手里弯了弯,林乐眼睛也笑弯了,这可比柳条还柔韧些。
柳叶能不能吃,他是不知道的,可是柳条能编织,他可知道。刚还想着要多准备着些器具,这不,材料就自己跑到眼前了。柳条怎么编制成筐,他不知道,但是成品是见过的,林乐也不计较细节,按照印象里的柳条走向,直接上手就开始编制。
齐夏他们也没有急着要走,都坐到林乐旁边,认真看着林乐手上的动作,心里都隐隐有了猜测,却也没有在这时候发问。
林乐编的很快,费了不过几根长长的枝条,一个大约有成人背脊那么高的筐子就成了形,虽然林乐编的不如见过的那么精致,但是好歹也没有散开,没有撸掉的叶子也穿插在其间,绿色的细长叶子配着红红的枝条,煞是好看。林乐拿在手里左瞅右瞅,心里满意的不得了。
观赏够了自己的手艺,正准备跟齐夏他们炫耀下呢,一抬头两个人都不见了,私下里瞅了瞅,竟是都爬上了树,林乐看了看两个人都不太熟练的爬树动作,好笑地咧咧嘴,继续低头编自己的筐子。
三个人守着一堆枝条,默默地在树下开始了编筐大业。
张立言做这种手艺功夫,的确是谁也比不上的。林乐拿起张立言编好了的筐子,羡慕的眼都冒绿光了,这种编法,竟是比林乐见过最精致的还要好看,不过是看着自己乱编一通,还能做出这么好的筐子来,真是个天才。
齐夏的水平和林乐不相上下,都对张立言的筐子极感兴趣,缠着他教,结果还是没人家做出来的好,只得默默干瞪眼。
这种筐子虽然装水是不现实的,但是在陶器不够用的现在,可以装些肉和猜,倒是真的挺实用。齐夏跟林乐商量了一下,想把这种编织的办法交给陈立,让他去教给居住地的人,林乐没什么意见,满口答应了。
他们并没有耽误多久,一人编了两三个就起身去采摘可以吃的野菜去了。陈立说的能吃的大多都是些常见的灌木和野菜,寻找也不费什么功夫,三人很快都收获了很多。能吃的树叶只有两种,一种是常见的黄色的,还有一种较少,是有着淡红色纹路的树叶,林乐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只管采摘。这里并不是地球,他所知道的常识在这里没有用武之地。
太阳还没有下山,林乐一行就兴冲冲地往居住地赶,他们今天的收获足够晚上吃的了,现在他们的兴趣都在种地和编筐上了。
张立言和林乐一回去,就跑到已经挖了一半的浅坑走,齐夏带着做好的筐子去找陈立了。
林乐和张立言正干得热火朝天,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林乐疑惑地抬起头看去,只有一个个的帐篷,什么也看不到。张立言本身就是个好奇心重的人,很是干脆地扔下手里的木棍,脏兮兮的手就往林乐胳膊上抓,嘴里还不停地催促着,“我们去看看。”
林乐嫌弃地躲开张立言的手,倒也没有反对,站起来和张立言一起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这个时间已经有很多人回来了,此时似乎都聚集在靠近中心位置的帐篷边上,交头接耳地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很是热闹。张立言在前面左挤右挤地开路,林乐跟在后头,两人费了好大的功夫,才硬是蹭到了层层围着的人群前头。
气还没喘匀呢,待看到眼前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林乐一口气憋在心口,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你要对我负责!”蛇族族长一脸绯红地盯着钟杰,说完了还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睑。
“你先放开我!”钟杰双手齐上,使劲地掰缠在自己腰间的蛇尾巴,这条蛇的尾巴怎么能突然变成这么长的?
林乐简直没眼看,转身就想装作什么都没看到般走人,却被身后隐含求救的喊声定住了身影。
“哥!”
“。。。。。。”
张立言疑惑地看着满眼见到救星似的钟杰,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身边的林乐,伸手戳戳,“钟杰喊谁呢?他什么时候多了个哥出来?”
林乐欲哭无泪地转回身子,没有理满脸好奇的张立言,低着头大步走到钟杰身边,拖着他的胳膊就往一边的帐篷拉。他实在是怕钟杰不要脸地直接喊他的名字,好在一边的蛇尾巴很会看脸色,很是顺从地跟着划了进去,蛇尾巴却没有从钟杰的腰上放开。
“哥!你看他,死缠着我不放!”钟杰气愤地用手拍了拍腰间死缠不放的漆黑的蛇尾巴,示意林乐看看。
蛇族族长倒是很大方地对林乐点了点头,笑眯眯地打招呼道:“你就是我未来伴侣的哥哥吗?你好,我是蛇族族长,凛。”
林乐有些尴尬地扯扯嘴角,“你好,我是钟杰的。。。。。。好朋友,我年纪比他大些,所以他喊我哥哥,其实我们是朋友,我是林乐。”
“一样的,以后我也喊你哥哥好了。”
林乐被凛理所当然的样子噎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一时顿在那里,却被跟着进来的张立言撞了撞肩膀。
“你什么时候成钟杰哥哥的?”张立言疑惑地在钟杰和林乐之间看来看去,“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钟杰没有搭理张立言,还在使劲掰着腰间的蛇尾巴,林乐只得解释道;“钟杰看我年纪大些,所以才这么喊的。”
“可是。。。。。。”张立言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钟杰不耐烦的低吼打断了。
“把你该死的尾巴拿开!”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凛难过地别过脸,手也捂上了嘴巴,肩膀一抽一抽地,“我都被你。。。。。。被你。。。。。。”
。。。。。。
林乐和张立言齐刷刷地把探寻的眼光看向钟杰,这个色·胚,又干什么了?
“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