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嫣听沈静妍的语气,已经能猜到一些,“你去找过她了?”
沈静妍点头,她知道不该去找那个女人,可就是忍不住。
出乎意料,卫嫣什么都没说,现在的情况,不争就是输,争了,说不定就是你的。
“小嫣,你帮帮我好不好,你知道我有多喜欢卫阳。”沈静妍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表妹虽然比自己小,但是主意多,当初在知道卫阳圈养了一个情人之后,她差点当场就找上门,还是卫嫣拉住她,分析其中利害关系,才没有冲动行事。
“我哥对那小情人很有可能上了心,如果你要找她,就千万不能被她抓住话柄,要做就做的干净些,不然惹得一身骚的是你。”卫嫣说出这番的话的时候,语态十分平静,一点波动都没有,像是谈论极为平常的事。
“那我要怎么做?”沈静妍虚心求问。
卫嫣露出一个满含深意的笑,“等待时机。”
沈静妍想了想,随即释然了,有姨妈和卫嫣站在身边帮她,她还怕一个无权无视的人么?
两人携手,重新换上笑颜,从某个方面来说,她们有相同的目标。
盛铭被卫嫣一闹,多少还是影响到了心情,推开怀里的女伴,挥手打发走了,男欢女爱,不就讲个你情我愿,老是有双眼死死盯着你,谁都不会舒服吧。
“卫阳,你能不能管管你那个妹妹,我很为难好不好,要不是你卫阳的妹妹,我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盛铭被招惹的烦了,不是没脾气,而是看在卫阳的面子。
“我没有管?我要是没管,说不定你现在就是我卫家的女婿了。”卫阳冷眼一扫正在抱怨的人,他也不知道卫嫣是哪只眼瞎了会看上盛铭。
盛铭闭嘴了,他赞同卫阳的话,家里的老头不止一次说要搭上卫家,真要让他娶卫嫣,还不如娶卫阳。
“你呢?要不要还像上次样的,打电话叫人来接?”虽然盛铭三句话里有两句都不靠谱,但是做事却不马虎,所有事看在眼里,心里都通透着。
卫阳不是没想过,但是两次的情况不一样,虽然每天都在发短信,可是他连打电话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出现在她面前,没有人能告诉他该怎么办。
“别瞎操心了,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卫阳拒绝了损友的好意,好像每次碰上顾唯一的事,他都不知所措。
“要我说,去‘猎情’好好减减压,我可听说来了些好货,个个水淋淋的,新鲜着呢。”盛铭像时时饥渴的欲兽,总是得不到满足。
卫阳厌恶的瞥了眼身旁人,“真是精虫上脑的东西。”
盛铭也不怒,大有你都这样说,我怎么能不坐实的架势。
“走吧。”卫阳大手一挥,金口御批了。
于是,三人转移战地。
一到了‘猎情’,盛铭就管不上随行来的两人,自顾自的左拥左抱快活着。
卫阳和莫子维两人喝着酒,偶尔交谈着什么,更多的时候,是卫阳一个人闷声在喝,这些日子,他就是这样过的,浑浑噩噩。
“你什么时候回军部?”卫阳是少将,虽然在外面的时间比较多,但是始终还是要回军部的。
卫阳染上些许酒意,“怎么,和那群老家伙做了生意,连说话都像他们了。”
“我只是随口问问,毕竟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离开。”莫子维也不介意卫阳的调侃,他的生意已经完成,要离开是随时的事。
听了莫子维的话,卫阳拍了拍莫子维的肩头,“子维,这些日子我们好好聚聚,回军部之前,我会和你说的,干了。”
说着,卫阳拿着手中酒杯撞了下莫子维面前的杯子,然后一口饮尽。
莫子维看了眼酒杯,不多说,跟着干了。
也许是莫子维的话,也许是卫阳自己的问题,一杯一杯的酒,不停都嘴里送。
“卫少,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我敬你?”一旁坐着的陪酒美人,好不容易才插上一句。
像盛铭说的一样,猎奇的新货个个水灵,青涩娇嫩,都是刚上大学的女孩,和卫阳搭话的女孩也是一脸涉世未深的样子,好像是鼓起很大勇气才说出口的样子,可是下一刻,就会让人知道她有多大胆。
和上次那个叫小琴的一样,用嘴抿了一小口,然后热情的凑了过去。
卫阳看着投怀送抱的温香软玉,一下就推开了,没有一丝犹豫。
“我出去下。”说完,就起身离开,根本就不去看被他推开的人。
出了包间的卫阳,在僻静的走到,握着手机,满含希翼的等待着什么。
“喂。”
当声音响起那一刻,卫阳才知道自己有多想那个人,他才知道有些东西越是克制越是不可自拔。
几十秒的沉默。
“别挂。”除了开头那个字之外,再无声音,可他就是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想要干什么。
卫阳一手捂着眼,喉间艰难逼出几个字,鼻尖酸涩难忍,再难压抑胸腔中翻滚的情感。
“唯一,我好想你。”
☆、卷一:绝对占有020 锋芒初露
Tomorrow—you—promise—yourself,will—be—different,yet—tomorrow—is—too—often–a—repetition—of—today。——James。T。McCay
【詹姆斯。T。麦凯(作家):你总期待明天将会有所不同,但明日却往往是今天的重复。】
离卫阳打电话又过了好几天,期间仍旧短信不停,顾唯一直接将手机放在了家中,被方绮等人频繁投来的视线,让她大感到困扰,所幸不带了,反正她也从未回过。
“怎么办,我还没想好要画什么,不知道截止那天我能不能赶上,我答应了馆长要参加的。”方绮焦躁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唯一,你真的不参加么?”方绮转过头再次询问起来,在画馆工作的人,多多少少都是艺术类相关的专业,大部分人都会技痒随手画画,可是她从未见过顾唯一动笔。
“不参加。”顾唯一好脾气的重复回答到。
“不过,唯一,我都没见过你画画,我真的好想见见唯一的画。”一定很好吧,方绮在心中补充到,虽然从未见过,但是心里却抱着这样明确的想法,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顾唯一没有接话,因为那番话不是需要答案的问话。
“方绮,有顾客找你,你出来下。”门口有人朝里喊着。
方绮应了声,就出去了,至于顾唯一,她没想过一定会回应,毕竟顾唯一的性子就是那样,和谁都不亲近,总是将自己的世界隔离得好好的,能像现在说上两句话,她已经很满足了。
方绮一走,顾唯一的耳边又恢复了清静,只是没过久,蔡思颖从外走了进来,有意无意的停在了顾唯一旁边。
“哎呀,你说说现在的世道,好心不得好报,帮人的反而要替人挨骂。”蔡思颖的视线来回在离得不远的人身上扫过,话中的暗示很是明显。
蔡思颖这么一说,很快就欲好事人过来探听。
“怎么回事啊。”不负众望的有人好奇问着。
“顾客买回的画出了问题,现在正在闹呢,方绮哪是负责画的,这回正低着头被骂呢。”蔡思颖一边说着一边往顾唯一的方向瞟,那是顾唯一的工作,那天画展,可不少人看到方绮做着顾唯一的工作。
了解了情况后,所有人都朝着顾唯一看,虽然方绮办砸了事,但是顾唯一也要负一部分责。
见议论声起,蔡思颖暗暗露出窃笑,无论是方绮,还是顾唯一,都是她眼中的尖钉,肉中的毒刺,见到她们有麻烦,自己当然再高兴不过,而且来闹事的客人,完全不是好相与的,两个人从此消失在画馆也说不定。
顾唯一将手中的资料放好,脸上平静的表情,完全不为周围逐渐升起的讨伐声所动,随即起身往外走。
见此,蔡思颖抱着看戏的心理也跟着去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等我们馆长回来,一定给两位解释,无论什么责任我都愿意承担。”方绮不断的鞠躬道歉认错,声音中不能听出委屈和无措。
站在方绮面前的是两个外国人,手上拿着买的画,叽里呱啦说着外语,两方的人鸡同鸭讲。
蔡思颖看到方绮那副小媳妇的样子,掩着嘴角的笑意,不是挺能说会道,还总爱妖媚狐笑,现在有她哭的时候,有些人就不给她找麻烦,自己也会给自己找事。
“怎么回事?”顾唯一走到方绮身边,看着她的样子,不由皱了下眉。
方绮看到顾唯一,眼泪终是忍不住哗哗流下来,她真是没用,只是帮顾唯一检查几幅画,却没有想到自己粗心,没注意到画上的瑕疵,现在顾客拿着画过来,一堆俄语下来,她什么都没听懂,馆长临时去找翻译,还没回来,她除了道歉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唯一问她怎么回事,她怎么好意思说都是因为自己的不仔细,才会发生现在的事,顾唯一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差错。
顾唯一看着只会流泪不说话的人,便放弃了让方绮回答的打算,至于一旁看戏的蔡思颖,不扭曲事实就不错了。所以,现在唯一能将状况弄清的就是眼前两个俄罗斯人。
“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帮到你们的。”顾唯一一张嘴,就是俄语,自然流畅,和说普通话一样的顺溜。
一出声,在场的人都愣住了,方绮还流着泪的眼眨巴了两下,有些不知道现在什么状况,而蔡思颖有些震惊,如果是英语,画馆里不缺人,可是俄语确实没有,而平常看起来除了样貌出众其他都很普通的人,说起俄语来竟然那么流畅。
两个拿着画的俄罗斯人,一听有人能听懂他们话的人,这才消去了焦躁,用俄语交谈起来,俄罗斯人一向强势,两人又是性格暴躁的人,英语也不是很好,找来画馆后,互相听不懂对方说什么,只是指着画一顿乱说,可是得到却是面前的女孩不停的哭诉着什么,于是情况就僵了下来。
顾唯一和两个俄罗斯轻松的交谈着,说话的时候,明眼人都能看出两个俄罗斯客人情绪稳定了下来,还不时点头,脸上同时浮现出了笑意,然后将画递给了顾唯一,坐在一旁等着。
“翻译马上就来,你们再等等。”韩明轩赶来的时候,就见刚才还暴风雨的一幕,现在已经风平浪静,而顾唯一正拿着画,仔细端详着。
“唯一,你怎么在?”韩明轩走了过去,至于一旁坐着的俄罗斯客人,他没过去搭话,沟通不了,说的也是鸟语,何必去浪费那个口舌。
“他们说画买回去不小沾了水,这里晕色了,想要修复下。”顾唯一将画完赶来的韩明轩前送了送。
就是这样?
韩明轩有些不确定的往周围的人用眼神询问着,那两个彪形的外国客人,口气强硬,瞪着眼,他以为是他们画馆卖的画有问题。
方绮点了点头,眼泪早就止住了,“唯一会说俄语。”
韩明轩没多少惊讶,他觉得顾唯一不像是那么简单的人,会说俄语也不是那么惊奇的事。
“可是,画展卖出的画,那些照片还没洗出来,一时间修复不了啊,他们有说时间限制吗?”韩明轩有些为难,虽然画卖出之后,他们并不需要再负责任,但是作为爱画人的,还是不希望从他画馆的画,有明显的瑕疵。
“他们晚上的飞机。”顾唯一一句话,就让韩明轩刚稳定下来的情绪又拉紧了。
韩明轩看了看一旁正在愉快交谈着的客人,又看了看画,犯了难,“这下该怎么办?”
☆、卷一:绝对占有021 过目不忘
“要不再催催,让那边尽快将照片调出来。”蔡思颖走了过去,她本来不打算搀和进来,但是,哪能所有事都让顾唯一占了风头,画馆的画那么多,那幅画又不是什么名画,就算有照片,也要仔细研究一下,又岂是说修复就修复的。
韩明轩点点头,目前能行的方法只能这样了。
“唯一,你和客人们商量下,能不能让他们留个地址,我们修补完之后邮寄过去。”韩明轩最终选择了这条办法了,哪怕是画作本人来,也未必能立马就修复好。
顾唯一上前和两位顾客沟通,只见两人同时摇头,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不行吗?”韩明轩虽然不懂俄语,但是至少看得懂身体语言。
“他们明天就要送人。”顾唯一将刚才沟通的内容转述着。
韩明轩觉得棘手极了,唯一的方法又行不通。
“真够无理取闹的,又不是我们弄坏的,凭什么咄咄逼人,和他们说我们不接,让他们另谋高就吧。”蔡思颖脾气一上来,直接想轰人,反正画已经卖了。
韩明轩这一刻非常庆幸是两个外国人,不然早得罪人了,不管怎么样,画是从他们这卖出去的,不能过河就拆桥,他办画馆,不止为了金钱利益,结交有同样爱好的人,欣赏美的人,这才是他的本意。
“唯一,你有办法的,对不对?”方绮擦干了脸上的泪,眼眶红红,满是希翼的看向话不多的人。
韩明轩也朝着顾唯一看去,似是在等着顾唯一点头,画馆里的人都不知道她的厉害之处,唯有挖宝进来的他清楚一些,或者,真的可以。
蔡思颖忍不住挖苦两句,“她能有什么办法,让她修补么?”
会两句俄语有什么了不起,只能怪那两个俄罗斯人学艺不精罢了,在国外不会英语还不带个翻译就出门,明摆着给人添麻烦。
“我试试吧。”顾唯一似是没有听出蔡思颖语气中的挖苦,反而顺着话应了下来。
蔡思颖没有想到顾唯一真会应,脸上不屑的表情立刻换成了恼怒,“你别乱来了,到时候画你赔啊。”
“我赔。”顾唯一干脆的话,堵住了蔡思颖的嘴。
“唯一,你别有太大压力,我是馆长,所有责任当然是我来承担。”韩明轩心里仍旧忐忑,连他都没有把握的事,很难全然放心,不然他愿意试着去相信眼前不善言辞的人。
“我相信你,唯一,你能行的。”方绮对顾唯一的崇拜又加深了,不但人漂亮善良,还实力超群。
顾唯一拿着画去了画室,韩明轩一行人自然在外面等着。
蔡思颖看着紧闭的画室,脸上是幸灾乐祸的表情,她才不相信顾唯一能修补好,先不说画技,晕色的部分,她也看到了,如果稍有差错,就和原画相违,这也是馆长犹豫的地方。
“我相信唯一一定能做到。”方绮坚定说到,不为别的,因为她相信顾唯一能答应,就表明她有做到的能力。
韩明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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