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挖个龙神养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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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之挖个龙神养着玩-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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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痛呼的前一秒她便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这么多艰险走过来夏琰飞早就学会了打落牙齿混着血直接吞下去,虽然心知肚明这不算是什么太好的习惯她依旧觉得拥有这项技能挺让她自豪的。
毕竟有些时候暴露了自己的软弱就等于将自己的性命交到了敌对方的手中,直接就会让自己从一把刀变成砧板上的鱼,能做的除了扑腾两下尾巴就再没有其他。
在这种情况下她只好又扶着崖壁坐回刚刚休息的地方,打开了已经开始闪烁的手电筒后用短刀划开了右边小腿疼痛处的布料。
先前她在被绑成个粽子的情况下醒来时就发现右小腿处被蹭破了一大块皮,至今她也未曾明白方沉晔为什么没对她进行搜身却将她的裤脚和袖口都卷到了关节处,换成她就算不搜身至少也要把对方的鞋拿走防止对方脱困逃跑。
听到夏琰飞自言自语念出这些话的敖远当真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她,所幸他现在还是这个样子不用真的被表情问题所困扰。
他觉得面前这个姑娘的想法他永远也猜不透,明明看起来是个温润如玉的姑娘,可说出的话却总让他感觉面对的是个用生死之火烽烟之水淬炼出的一把利刃,流光愈灿冷光灼灼。
然而她这样的年纪,怎么可能就经历这些?
可是敖远静静的想着,这么一把刀始终太刚强,如果她学不会给自己做一柄刀鞘藏锋其间,终有一天会伴着一声清脆的声响折断。
他看过太多这样的利刃,可是他面前这把美丽的刀却不应该有这样的一个结局。
她值得更应该配上这世界上最完美的鞘,静静的藏锋其间,一旦出鞘便是要让全天下为之倾倒之时。
可是离夏琰飞成为藏剑于鞘的利刃还有一段不算长也不算短的时间,现在原本有一头鸦羽似的柔顺长发虽然被一段麻绳草草扎起却也已经沾满泥土变得乱糟糟的姑娘正皱着眉用短刀将被血黏在伤口上的布料剥离。
一边弄她也终于忍不住流露出因疼痛而产生的气声,没有水来湿润布料就这么硬生生剥离,总让她有种自己亲手将皮肉剥离的错觉。
将布料全部剥干净后夏琰飞已经是全身冷汗,她没空去管那些已经开始不断低落的汗水,趁着手电筒还有点亮光的时候赶紧仔细审视让她腿软的伤口。
而敖远也从她身上游走下来,直起身子打量她的伤口。
不得不说的是夏琰飞很白,而这种白却不是像瓷器一样的精致易碎的白,相反她白得像一块温润的玉石。
可是正因为这种白,更衬托的她腿上的伤口触目惊心。
原本就被蹭破一大块皮的小腿上此刻有着令人感同身受的三道深可见骨的爪痕,而不知为何,被三道爪痕破开的那些皮肉竟不是人体的鲜红色,竟是隐隐透出了妖异的紫黑色!
“啧,果然刚开始还是被那东西给抓到了。”夏琰飞状似平静的吐出这话,可右手五指间快速翻飞的短刀却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我说敖远,我不会也变成那种东西吧?”
可被她问到的敖远却没有半点回应。
“行了我知道了,我还是直接问有什么方法能阻止这转变得了。”
“即便有,汝也不一定承受的了。”敖远终于开口,平静低沉的声音此刻听来却分外无情,“剜去整块被它抓伤的皮肉,即便汝下得了手,做了以后汝觉得汝还能走出这里吗?”
夏琰飞向后仰靠着崖壁竟笑出了声音,那笑声越来越大在空洞的空间中来回回荡,恍若幽灵。
笑够了后她抹了把眼角笑出的泪:“你不会以为我没干过这事吧?”
她将短刀再次拿起,从贴身口袋中摸出个打火机开始灼烤刀刃进行消毒:“说真的,我还以为要多难呢。不就是剜掉吗,真是太简单了。”
“汝确定汝想清楚了?汝究竟要怎么在痛楚之下。。。。。。”
“灵契。”
夏琰飞用两个字打断了敖远,她认真地看着身边的敖远又重复了一次:“不完整的灵契可以暂时封闭我的痛觉,我试过。不过只是封闭痛觉,该感染该发烧一样都省不了。”
“所以敖远,要是时间长了我死在这里,你就帮忙去找蓝若雪和方应。把他们两个带出去,然后告诉他们我被青龙留在这里了。”
话音刚落短刀便已经干净利落的戳到她自己的伤处,夏琰飞虽然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露出一星半点的呻吟却还是在生理反应之下流露出痛苦的声音。
可是夏琰飞终究知道这不是自己的极限,两年前她和张轩还有自己亲哥一起下过一个斗,也是就这么生生剜掉一块被咬伤的皮肉。
什么是痛的极限?
痛的极限就是你根本感觉不到所谓的痛楚。
敖远已经被夏琰飞这个举动震在了原地。他终于明白自己的感觉是从何而来,面前这个凡人和他原来面对的那些对他卑躬屈膝祈求他恩赐的凡人完全不同,她的坚韧她的果决都是像这样通过血和汗水淬炼而成,夏琰飞从来不向他人寻求恩赐,她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双手获得。
就是这样一个人,让他产生了莫大的兴趣,觉得跟在她身边的三年必定不会像他刚开始想象的那样无趣。
当夏琰飞处理好自己的伤口并且用麻绳重新捆好裤子时她整个人已经接近虚脱,所幸不完整的灵契并不需要太过反复的施用方法,只需要她的心头血和那段古怪艰涩的颂词便可。
她擦了擦满头满脸的汗水后示意敖远爬上来准备继续向前——不知为何她在短短一段时间之中就适应了这种方式——完全不顾自己苍白到吓人的脸色。
手电筒在闪了两下后终于彻底熄灭,但是夏琰飞依旧把它放到衣兜里收好。她摸了摸已经开裂出血的嘴唇,知道自己的状态已经及其不妙,必须快点找到水源来补充大量缺失的水分。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亮起一道刺目的光束,她条件反射性的抬起左手挡住眼睛避免强光直射,右手的短刀保持在随时可以攻击的状态。
然后她就听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男声——
“阿琰,你怎么也在这里?”




第十二章 奔逃(三)
听到这个声音的夏琰飞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她将短刀归鞘后用如释重负的语气开口:“你没事往这边跑干嘛?先别说没用的,有水和消炎药粉没给我点。”
对方似乎才发现她目前的狼狈状态,声音瞬间提高了半个八度:“你干嘛了你究竟?你就不怕老爷子气出点事来?!”
听到这话的夏琰飞不由挑高了眉:“稀罕,别说的你像不是瞒着你爹私自下斗来着。嘿我说夏泽昭,你爹前一段可是还拿着皮带对你吼你这辈子要敢下地就把你腿给打折啊。考古系的高材生这又是在干吗,嗯?”
这一番话夹枪带棒的扔给对方,换做一般人可能已经火冒三丈了,夏琰飞现在那一口流利的京片子更像是在火上浇油。可是来人却也不恼,嬉皮笑脸的从包里掏着她要的东西:“得,琰姐,我叫你琰爷成不?我这不是体验下生活吗,咱能别告诉我家老头不,我还想多活几年好吧?”
接过水和药粉,被叫做夏泽昭的男人甚至还掏出一卷绷带递给了她,夏琰飞一口气喝下了半瓶水才开始重新处理自己的伤口。看到直起上半身处于戒备状态的敖远只好叹了口气开口安抚这个喜怒不定的蛇粽子:“我兄弟夏泽昭,我回国后就一直住在他家直到后来我有钱了搬出去自己住。”
有着一张娃娃脸的男人此刻吃了一惊:“我类个大去,阿琰你魔怔了?对这条蛇说话?”
“放肆!”
低沉的男声似乎掷地有声的说出了这两个字,夏琰飞叹了口气权当自己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继续给自己上药绑绷带。
夏泽昭一副被雷劈了一样的表情僵直了半天,用一种快要哭出来的声音问道:“阿琰,是我幻听了还是怎样?这这这这条蛇对我。。。。。。对我说放肆?”
给自己绑好绷带的夏琰飞又叹了口气:“你当它是蛇粽子就成,哦不对它就是蛇粽子。这个斗里的特产。”
“特产?!”“夏琰飞,汝对吾怎敢如此不敬?!”
两人像是二重唱的喊声让夏琰飞无由的单手扶额,她就知道让这两个货碰上会是这么个结果:“都给我闭嘴,要不我一手一个全扔下去!”
气场全开的夏琰飞瞬间就让本来从小就被她管着的话唠二货和神君大人——虽然后者是因为现在这个状态没法反抗——闭嘴安静了下来,她把剩下的水喝完之后随手就把塑料瓶子扔到了深渊之中,这个动作看的夏泽昭不由缩了缩脖子:“这个。。。。。。阿琰,我是听说这里有个已经被走空了的举人斗才过来看看的,结果谁想到这里居然是个斗中斗,一时好奇就。。。。。。你是怎么了?”
“和蓝若雪和方应一起下来的,结果被方沉晔那小子给摆了一道。”夏琰飞用一句话就解释了现在的处境,夏泽昭也聪明的没有多问,因为提到方沉晔的时候她眼里几乎要吃人的光太吓人,总有种一开口就要被吃掉的错觉。
接过夏泽昭分来的一把野战刀后夏琰飞再次开口:“你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蓝若雪或者方应?”
“看到是没看到,”夏泽昭努力回想,“但是为了防止自己回不去,我走的只是一条道,其他的耳室之类都没敢去。”
“那就往回走,”已经从敖远那里得到了他神识探测的大致墓室结构的夏琰飞这么说道,“往我来的那边走几乎就是条死路,你熟悉你走我前面没问题吧?”
在这种事情上夏泽昭还是分得清楚轻重的,他方才也看到了夏琰飞的伤,知道再拖下去她的身体铁定吃不住,点了点头就打亮电筒沿着自己来的路慢慢前行。
行进的路上夏琰飞简单且轻声和敖远解释了下夏泽昭和她的关系,夏泽昭这个人其实在夏家的地位很尴尬,他爹陈林泽是入赘过来的,要是仔细算起来他还应该叫夏琰飞一声姨。当时他父母的恋爱故事可以说得上是惊天地泣鬼神,最终夏家老爷子虽然同意了他父母结婚,但是夏泽昭这个人却是怎么也算不到嫡系里面,所以也就没有按照辈分起名,只是选了他父母名字里各一个字便成了他的名字。
但是夏泽昭他老爹其实当时并不知道夏家干的是下斗的活计,甚至在见夏老爷子之前都不知道夏家是这么大一个家族,结婚有了夏泽昭之后才隐约知道了一些真相。陈林泽是个大学教授,最见不得的就是这些事情,可是他又没办法就这么离婚了事,所幸夏家女人下斗的其实很少,大部分都是在家里的古董店之类的地方帮忙,于是他便从小对夏泽昭三令五申不准接触这些东西。
夏琰飞当年搬出来自己住主要也是因为不想触了陈林的逆鳞,再一个也是为了自己办事方便,毕竟三天两头想理由瞒着陈林泽这事也太操蛋了。
可是夏泽昭却天生对倒斗有兴趣,奈何老爹三令五申且被夏泽昭还是个不会看脸色的,三番五次的去触陈林泽的逆鳞,逼得本来是文弱书生的陈林泽进化成了会操着皮带追着儿子绕着整个家跑的汉子,直到他考上了名牌大学的考古系有了光明正大到墓里晃荡的理由才算是消停了点。
但是陈林泽不知道的是,夏泽昭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次是学校的名义蹭着夏琰飞的队伍下斗,不过夏琰飞到底还是得护着这个不知轻重好歹的人,能带他下去的也都是没什么危险的普通斗,摸点东西就上来的那种。
没想到这小子现在胆子大了,还敢自己跑山里晃悠来着。
发完牢骚的夏琰飞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啊我去,我和你解释那么清楚他的家庭构成?还有,你能不能收敛一下你对他的敌意,他估计已经出一身冷汗了。”
走在前面的夏泽昭泪流满面的想,阿琰你终于想起我了你果然还是会护着我的真是太感动了。
敖远连回答都不回答,只是哼了一声,看到夏琰飞的脸开始变黑才不情不愿的开口:“气味。”
这理由明显是硬扯出来的,夏琰飞刚想回他两句您能别胡扯吗之类的话就被夏泽昭告诉她已经走到墓室的声音给打断了,她只能奇怪的看了眼懒洋洋的盘在自己手臂上的敖远就快步走到夏泽昭身边。
其实敖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看这个和夏琰飞如此熟稔的凡人不顺眼,可是神君大人表示他看一个凡人不顺眼其实不需要任何理由,仅仅就是不顺眼罢了。
敖远趴在夏琰飞的手臂上无聊的闻着女孩子身上的药粉和血腥味也掩盖不住的清淡的中药味道,竟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睡梦之中。
他真的太久没有正常的睡过了。




第十三章 相见(一)
夏琰飞其实并没有想到这个地宫居然会有这么大。
她跟在夏泽昭后面一路前行,期间也停下过几次来辨认模糊的划痕到底是不是什么指向的标记,最终循着一道约定好的标记走近了一条不算太过宽敞的墓道。夏泽昭安静了没多久后便受不了这种死寂开始恢复了话唠本性。夏琰飞不禁想要抬手揉揉发胀的太阳穴问他自己走了这么长时间是怎么过来的。
事实上她也就这样问出来了,得到的结果就是他是一路唱着歌过来的,还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她问这有什么不对。
想了想夏泽昭的跑调功力后,夏琰飞表示她明白为啥他一路都没遇到什么粽子啊蛇啊这类东西,原因无他,那些东西如果还保有听觉的话听到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歌声大概。。。。。。已经又死了一回了。
但是姑娘,其实你唱歌的跑调功力也不亚于他的,真的。
又走了没多久后夏泽昭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被夏琰飞抬手示意不要出声,而那姑娘自己轻轻合上双眼,似乎在仔细倾听黑暗里传来的某种声音。
当没有声音后,他们所在的墓道便分外渗人,即便是狼眼手电的强光也照不穿四周浓重到仿佛有了实体的黑暗。而古墓中特有的阴冷像是终于等到了机会一样蜂拥而上,像是薄薄的刀刃一样划开肌理直接侵入骨髓,没有喜欢的夏泽昭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而当他忍不住低头时,却发现夏琰飞手臂上那条似乎还有名字的蛇粽子不知什么时候从睡眠状态中转醒,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而在微弱光芒照耀下,那双竖瞳竟然微微泛着青绿色的荧光。
夏泽昭被吓得一口凉气梗在喉头,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只好再次将视线调转向没有尽头的黑暗之中。内心则是在默默地泪流满面同时有着一百万头草泥马呼啸着狂奔而过:这年头连蛇粽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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