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云姐姐,你不要再这样说,我们虽是异姓姐妹,但也形同一人,所有的事情都归结为两个字——‘情缘’。你放心,不管将来如何,我会对你好,我会永远记住你。”
姐妹两个能发自肺腑而倾诉,实是喜事。
四个人又在草屋里度过一个开心畅怀的夜晚。
第四十七章 尸体仓库
镜头转移到山腹外面的一线天。
郭海坪和相雨霏的身体本来都已经散架,听到野人又追上来了,不知从哪里突发一种力量,瞬间从地上弹了起来,转头一看,那个野人果然追了过来,不由分说,二人抬腿就跑。
鲍斯和格雷斯还有娄一龙已经走到峡口和山洞的交汇之处,见郭海坪和相雨霏力量突发,急速而来,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待二人来到近前,他们快速进入山洞。
由于娄一龙事先点燃了火把,所以,在他们进入洞中的时候,没有耽误时间。
几个人已经不管洞中条件的复杂,跌跌撞撞地穿梭在全是怪石的山洞中。
跑了一段之后,他们的脚步慢了下来,确认野人不会来得这么快,因为他的身体太高,进入洞中一定会受到山洞低矮和形状的限制。
郭海坪和相雨霏还是眼冒金星,不过,他俩也暗自庆幸,没有被野人追上,也没有经历那天出来时的高频振动,真可谓神明护佑。
山洞奇形怪状、扭扭曲曲、上上下下,不断有岩石从四周凸出,行走开始变得艰难。
郭海坪问娄一龙:“这是我们出来时的那条路吗?”
娄一龙说:“你懵了,出来的时候两眼眯黑,什么都看不见,鬼才能记得哪条路。”
郭海坪想,对啊!那天出来的时候火把用光了,是黑灯瞎火摸出来的,瞧自己这臭脑子。
记不得是怎样出来的,这样盲目地进去,能走对路吗?相雨霏的双脚始终在发抖,越发想念雷克等人,心里暗暗骂自己,自己真是糊涂,雷克护着丹花也好,研究石林也好,出现幻觉也好,他总是你能够在关键的时候稳定大家的情绪,总是能让大家转危为安,此番和他分道扬镳,真是自己瞎了眼。
格雷斯和娄一龙走在前面,鲍斯和郭海坪走在后面,他俩不断地回头回脑,注意后面的动静,唯恐那个野人很快追上来。
娄一龙越走越害怕,因为他无法知道这条路是否正确,听丹花说她被四人带到一个山洞面前,那四个人给她打开了蒙眼布,她记得那条山洞,可是出来的时候,她能准确的找到隐藏的洞口,却不知道是否走过那里,可见这山腹之内该有多么复杂。鲍斯和格雷斯兄弟说过,这儿曾经是战争期间侵略者的秘密营地和生物武器试验基地,肯定存在很多机关和错综复杂的暗道。娄一龙也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不该怀疑雷克,也不应该对那个丹花有什么成见,她是人是鬼都无所谓,关键是她能够帮助大家,有这一点就足够了,自己何必计较那些事情,到头来弄得个狼狈不堪,说不定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一声长叹不能驱散心中的悔恨,只能为自己再添新愁。
娄一龙就这样想着走着,走着想着。
突然,格雷斯喊了起来:“看,前面开阔了。”
娄一龙放眼一看,前面的山洞果然向两面展开,形成一个橄榄状的大厅,大厅周围的岩壁很平坦,上面长满青苔和白色的绒毛,应该是一些菌类。在橄榄形大厅的那一端是一个和脚下差不多的洞口。
娄一龙瞬间一惊,这不是出来时的那个洞口!虽然出来时他们看不见周边的景象,但是在他的印象中,没有走过如此平坦的地方。
“我们走错路了。”娄一龙对大家说。
这句话对鲍斯和格雷斯无所谓,他们的目的是进入这个山洞,只要能顺利进入,就一定能想办法找到那个积水大厅。但是,这句话对郭海坪和相雨霏的打击太大,他们在洞中饱尝了艰难困苦,饱尝了了凶险恐怖,真的走错了路,不知要在这山腹之中待上多少时间,他们的火把和他们的给养只能维持四天,而且必须节约使用才行。
开弓没有回头箭,何况后面有追兵,既然已经进来,只好硬着头皮前行。
娄一龙带头穿过大厅,还未等穿过那道小洞口,远远就看见前面仍然宽阔,好像还是一个很大的洞窟。娄一龙停在那里。
格雷斯此时已经走在前面,他迈步就穿过那个小洞口,娄一龙跟在后面刚要进去,格雷斯惊呼一声就往回跑。
娄一龙不知是怎么回事,也急忙掉头,与几人一起向回跑。
刚跑几步,娄一龙觉得不对,再向回跑,肯定没有出路,那个野人一定正在追击大家。
娄一龙停下了,顺手拉住了格雷斯。
“我们不能回去,野人一定在等着我们。你看见什么了,吓得如此狼狈?”
“里面有不少人。”
“我的火把还没有照亮里面,你怎么能看见人,我怎么没有看到?”
“前面的大厅左侧很宽阔,火把的余光中我看见有一排人站在那里。”
“既然是人,我们就不必害怕。”娄一龙嘴里这样说,可心里早就敲起了鼓,漆黑的山洞里有人,不管他们是活人、死人还是鬼魂都一样恐惧,因为这意味着陷阱,意味着死亡,世间没有什么比死亡更加恐惧的概念了。
格雷斯战战兢兢地说:“他们可能是死人。”
自从来到这个山里,娄一龙见到几次死人,但不是每次都十分害怕,但是这一次他真的害怕了,因为他想起了峡口的两个死人,也想起了那个野人,尤为恐惧的是野人在追赶他们的时候,把两个死人夹在腋下。难道这里是野人摆放死人的仓库?它为什么要储藏死人的尸体呢?
娄一龙犹豫一下,还是因为没有退路而鼓起了勇气。
他举着火把重新走向那个洞口。
格雷斯说的没错,娄一龙看的也没有错,穿过那个小洞口,里面还是一个大厅,与刚才的大厅不同的是,眼前的大厅很不规则,到处都是突起的石簇,有的直指洞顶,把大厅分割得很凌乱,较为突出的是左侧,还有一个规整的空间。
左侧的空间呈半圆形,在半圆形空间四周的洞壁边,规则有序地立了一些死人的尸体和骨架,那些死人的年龄有大有小、有男有女,尸体都是一丝不挂,皮肤的颜色和干瘪程度与在峡口看见的一样。那些骨架则是完全没有血肉的死人骸骨。最让娄一龙感到不安的是站在边上的两个人正是幺妹的哥哥和姐姐。
娄一龙被这种情景吓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大家都不敢在外面停留,跟着娄一龙进到这个大厅,当看见左侧的尸骨时,都同时瞪大眼睛,呆立不动,神经反应已经减弱,不知道恐惧时该如何表现。
突然,外面大厅的前方传来响动。
“不好,那个野人已经来到附近。”娄一龙暗暗叫苦,其他的人也本能地表现出惊慌失措,纷纷向那个凌乱的空间跑去。
外面的声音更大了,似乎都可以听见野人喘气的“呼呼”声。
“赶紧往那边跑,看看有没有出口。”娄一龙挥手指指对面的空间。
几个人急速地向前跑去,绕过几块巨大的石头,见前面没有通道,站在那里团团转。
突然,娄一龙指指上面:“快,藏到那里。”
原来在山洞的前面有一处怪石堆起的台阶,台阶上面向里及米处是一个不大的石窝,但是挤下几个人没有问题。
几个人快速向上爬去。
爬到顶上之后,格雷斯突然想到了火把。“熄灭火把,快!快!”
火把刚刚熄灭,野人的脚步声就传进洞中,它的呼吸声大得出奇,有点像夜晚人们睡觉是的呼噜声。
突然,娄一龙想到一个问题,那个野人没有火把,没有照明,他怎么跑得那么快?尤其是它进入这个洞中,从响动上判断,他乎非常顺利,根本就不是摸索着进来的。看来,不是他对这里太熟悉就是他在黑暗中能看清物体。这个问题一浮现在娄一龙的脑海,他就意识到眼下情况的严重性,他情不自禁地握紧了宝剑,也示意旁边的人紧握手中武器。
野人的确有一种特殊的本能,估计它察觉了洞内的情况不对。
娄一龙和格雷斯等人依照野人发出的动静分析,他首先把两个死人放在了左侧那个洞厅,然后就向他们五人藏身的方向走来,很快,野人的脚步声来到了他们前方不远的地方。大家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手上、身上、脸上已经连续流了很长时间汗水,现在,还在簌簌流下。
野人的脚步声继续接近他们。
娄一龙觉得野人能看见他们或者嗅到他们的气味,黑暗中,五个人什么都看不见,胜负已经分出,野人迟早会发现他们而一击得手,与其这样束手待毙,不如拼死一搏,说不定还能有条生路。想到这里,他小声对格雷斯说出自己的想法,格雷斯也想到了这一点,同意娄一龙的想法,准备点起火把,对野人进行突然袭击。
然而,用一只火机点起火把谈何容易,娄一龙摸出火机,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放弃,继续观察一下。
野人的脚步声停止了,它好像也在尽量控制自己的呼吸,然而,五个人依然听得真切。
野人正在沿着那个碎石堆起的坡路向上爬。
实在是被逼无奈,看来只有拼死一搏了。
格雷斯已经准备好三角抓勾,娄一龙擦亮了手中的火机……
第四十八章 逃脱
漆黑的山洞里,正经历一场紧张对峙。
在野人逼近石窝的时候,躲在最里面的相雨霏和郭海坪狠命地向后退,恨不得把石壁靠倒,无奈,血肉之躯只有有限的弹性,并不能与坚石对抗。
娄一龙刚刚擦亮火机,就看见那个野人已经接近石窝。
火机光亮一闪,野人突觉眼睛不适,急忙抬手遮挡光亮,格雷斯手中的三角抓勾瞬间飞出,一下就击到野人的胸口,随即,格雷斯一个鱼跃,飞身冲出,从野人的旁边一闪而过。
娄一龙灵机一动,把火把的松油碾成一些尖尖,很快将火把点燃,这种制作火把的松油极易燃烧,只要点燃,火苗瞬间变大,空间也骤亮。估计野人在黑暗中已经习惯,似乎惧怕这种突如其来的火光,他用双臂不停地遮挡眼睛,脚下也不敢迈动步伐。格雷斯已近站在野人后面的几米处,奋力将三角抓勾拉向身边,那三角抓勾从野人胸脯弹落地上,被格雷斯一拉,凑巧钩到野人的一只脚。野人正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眼睛上,根本顾不到脚下,被格雷斯一拉,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一个踉跄就摔倒在地。
倒在地上的野人好像还不能适应光亮,没有马上爬起,依然用双手保护着自己的眼睛。
“它怕光,我们走!”娄一龙看出门道,旋即跳起,和鲍斯一起冲了下去。
郭海坪和相雨霏看见野人后,早就吓得魂不附体,卷缩在石窝里一动不动,见格雷斯先行进击,娄一龙和鲍斯也偷空逃出,马上醒悟,知道此时不走,必死无疑。
郭海坪拉起相雨霏,大喊一声:“野人,我不怕你——”跌跌撞撞地也冲到了下面。
火把的光亮已经到了野人的身后,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等郭海坪和相雨霏从它身边跑过的时候,野人好像适应了光亮,猛然清醒,“呼”的一声就站了起来,由于他把挂着抓勾的脚收回,远处的格雷斯正拼命地拉着绳索,被野人的脚力一带,“蹬蹬蹬”的就向野人的方向跑了几步,要不是鲍斯将他挡住,他肯定要摔倒。格雷斯急忙松开绳索,与几个人闪在一旁,握着武器摆好架势,准备迎接郭海坪和相雨霏。
野人弯腰捡起那只抓勾,顺手抛出,正好打在刚刚跑过去的郭海坪背上,疼得他“哎呀”一声,但是他还是没有忘记回身将抓勾捡起,瞬间又向前跑去,可是刚跑两步,自己就被与抓勾相连的绳索绊倒,“咕咚”一声,倒下的身体险些砸到离他最近的鲍斯。
鲍斯见郭海坪趴在地上,急忙上前一部把郭海坪扶起,和郭海坪一起一边快速收回绳索,一边后退,绳索和三角抓勾收好后转身就跑,不断绕过挡在前面的巨石。
野人身材太高,眼睛还是有些不适,所以他的行动受到一定的限制。等野人追到前面比较光滑的橄榄形洞窟的时候,五个人已经进入了狭小、复杂的山洞。
娄一龙一边跑一边想,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跑到峡口啊!他们现在的体力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一旦跑出峡口,定被野人追上无疑。
这一次,他们一口气跑了很远,直到他们都纷纷摔倒在地爬不起来。
又急又累、又渴又饿,周身犹如雨淋,嗓子冒着热烟,大家都在头晕目眩的时候手里拿着水果,艰难放到嘴边。
有了那点滴的水分,就同饮下甘露,腹内才稍觉舒畅。
倒了有十几分钟,每个人都补充了水果,再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他们可以均匀的喘气了。能在这种情况下吃上水果,还得谢谢。。相雨霏,她在草屋准备背篓的时候,特意为背篓加了盖子,当格雷斯在外面峡口被郭海坪撞到的时候,他背篓的盖子被压开,所以,东西撒了一地。他们刚才在洞中的奔命,尽管背篓也多次倾斜,偶有倒置,但是盖子没开,里面的水果没有遗失,维系了他们进入洞中最大的精神支柱。
通过休息,大家都恢复了体力,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他们又步履蹒跚地走在山洞之中。
一直到晚上六点,他们还在徘徊,根本就找不到那个通往积水大厅的通道,只好在次休整。
休息了一个小时之后,娄一龙建议大家接着寻找。
又走了一段时间,前面没有了路。
郭海坪大叫:“晦气,我们又不知道怎么办了,我的娘啊!”
娄一龙手举火把,鲍斯和格雷斯跟在身后,在岩洞的端头到处搜索,希望能找到像合页的石臼,可是他们失望了。“这里真的是一条死路!”
听娄一龙说这里是死路,大家感觉就像晴天霹雳,郭海坪索性坐在地上一言不发、暗自神伤。
相雨霏的脑中已经浮现出临死的惨象,她不想这样死去,可是现在不是她想不想的问题了,而是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死亡。她不甘心,站起身来向回走去,边走边发疯地用脚踢两侧的洞壁。
突然,娄一龙说话了:“相雨霏,你踢到什么东西上了,我怎么觉得声音发空?”
相雨霏没有理会娄一龙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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