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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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谷-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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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那种魔幻风影。难道鲍斯所看见的情景是事实,在整个山腹的内部,到处都是那种无影无形的东西,是它们在暗中监视大家,是它们为大家开启了石门,它们要干什么?

娄一龙的后背开始发冷,反复的惊魂没有吓破胆,但是神经已经岌岌可危。

娄一龙赶紧走回积水大厅,对格雷斯说:“格雷斯先生,看来我们找不到出口了,只能冒死从峡口出去与雷克回合,再行商议对策,假如雷克还在的话。”

格雷斯见娄一龙找不到出口,知道自己也是无奈,面对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况,他早有冒险从峡口走出的想法,但是还不愿放弃,见娄一龙毅然决然地改变注意,也只好言听计从,冒险再走峡口。

说走就走,不能再犹豫,否则,将引起更大的麻烦。

因为格雷斯要带上曾祖母的遗体,只好把他的钢刀暂时交给了郭海坪,格雷斯抱起那个盛装曾祖母遗体的白色盒子,让鲍斯帮忙,把它放到背上,双臂穿入早就做好的绳索背带,转身就走。大家也同时迈动了脚步。

还未等几个人走出积水大厅,身后就传来一阵哗哗水响,几个人扭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从那个打捞木箱的水坑里不断喷起血水,就像一个红色灯光照耀的喷泉。水响的同时,还夹杂了阵阵哀嚎。

几只血手从喷泉的中央伸出,只露出一段手臂,其余部分还没在水中,手指在空中乱抓,红色的液体顺着手臂流下,那种惨象极为恐怖,仿佛抓住了几个人的心脏,正在向外拉扯,痛得他们汗水直流。

血手的数量不断增加,有些已经移动到喷泉的边缘,手指的方向全部对着他们,好像他们几个拿走了什么东西。

哀嚎声音不断,血手移动加快,正在接近他们。

娄一龙大喊一声:“快走!”

第五十六章 血手阵

几个人跌跌撞撞地向那个能够走出积水大厅的洞口跑去,身后的血手不断地移动,那种令人胆寒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仿佛能把山体撕破。

郭海坪似乎已经痴呆,被相雨霏拉着跑在最前面,身后娄一龙火把的光亮把他俩的身影拉长,远远地铺在前面的山洞中,像两道黑色的波lang,起伏相拥。

由于背负了沉重的白色木箱,格雷斯的脚步显得沉重,但是他又不能丢弃那个木箱,那里有他曾祖母的遗骨,他要安全地把它带回家乡,这是祖训,也是寄托。

鲍斯举着火把跑在最后,因为他还要保护身背曾祖母遗体的格雷斯,他边跑边往后看,那些血手移动的速度又加快了,等他们跑出积水大厅的时候,那些血手距离他们不过三五米,看来,那些血手一定是冤死的幽魂,但是为何能在浅浅的水中直立移动,不仅仅是鲍斯不解,其他人也感觉莫名其妙。

黑暗的通道中,相雨霏和娄一龙已经将他们原来放在这里的东西拾起,两人同时负担。五个人手执两支火把,一前一后把山洞照的通亮。见格雷斯跑得很慢,娄一龙不得不放慢脚步,与格雷斯的速度保持一致,他怕格雷斯掉队遭到那些血手的袭击。娄一龙手执宝剑,不断向后面观察,忽见那些血手停在积水大厅出口的地方,并没有追来,也就稍稍放宽了心。

跑在前面的郭海坪突然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一个趔趄就摔倒了,相雨霏正用一只手拉着郭海坪,被郭海坪摔倒的动作一晃,也跟着倒了下去。由于郭海坪还有些神志不清,他没有马上爬起,趴在那里好像欣赏什么东西。相雨霏已经起身,刚要伸手去拉郭海坪,发觉郭海坪双手撑地趴在那里,把头高高仰起,正瞪着眼睛看下面的一个东西。

相雨霏一声尖叫,急忙从身上拔出匕首,俯身就向郭海坪头部下面的东西刺去。

走在后面的娄一龙和鲍斯突见前面的郭海坪倒在地上,想过去帮忙,他俩紧跑两步来到郭海坪的身边,就见郭海坪的双脚已经被几只血手拉住,死死地扣在地上。郭海坪的头底下也正在伸出血手,向他的面门而去,相雨霏正在把匕首刺将过去。

娄一龙大喊一声:“郭海坪,赶紧起来。”

郭海坪趴在地上觉得眼下的东西很奇怪,正想好好端详,没想到那是几只血手,他突然惊醒,刚才那种迷迷蒙蒙的状态不翼而飞,他不知是哪来的力气,双手用力一撑,身体直挺挺地站了起来,后面拉住他大腿的几只血手楞让他从地上给拔了出来,但是,血手仍没有撒开他的双腿,挂在他的腿上摇来摇去,并不断从底下融化,最后全部化掉,变成一滩血水,滴落地面。

相雨霏已经把匕首刺入一只血手之中,然而,那只血手翻腕一扣,就抓住了相雨霏拿着匕首的手腕,死命地拉向地面。

相雨霏由于身体失衡,又栽倒在地。她的手正在被拉向地面的岩石,并且有一半已经没入岩石之中。

起身的郭海坪一看相雨霏的手被血手拉入岩石之中,一个鱼跃又扑到地面,双手抓住相雨霏的手,硬生生地把相雨霏的手拉了出来。相雨霏那只手的下部已经没有了皮肉,鲜血不断地从伤口流出,疼得她呲牙咧嘴,拼命尖叫。

后面的娄一龙、格雷斯和和鲍斯也遭到了从地面冒出的血手的攻击。

由于娄一龙和鲍斯手中是一把宝剑和一把刚刀,两人就大展身手,唰唰地一阵猛砍,把从地面上冒出的血手全部斩断。然而,那些血手纷纷从断处再生,又一起向几个人的大腿抓去。

娄一龙见那些血手有再生功能,而且前面的相雨霏和郭海坪已经被血手挡住去路,大腿被几只血手牢牢抓住。他突然意识到这样不是办法,想想刚才郭海坪的动作,他瞬间明白了,那些血手离不开地面,一旦离开地面就会融化,他忙向大家喊:“用手把他们拔出。”

几个人听见娄一龙的喊话,纷纷丢下手中武器,弯腰用双手拔那些血手,就像在萝卜地里拔萝卜一样,顷刻间就拔出不少,然而,地面上冒出的血手实在太多,他们根本就拔不过来。几个人的大腿都被血手拉住,双脚也正在陷入脚下的岩石。

格雷斯因为背着那个白色木箱,根本就伸不出双手,见几个人一番奋战,仍没有控制血手,而且自己的脚也被几只血手拉住,他怒火中烧,恨从心起,瞬间大吼一声,放下身上的白色盒子,捡起鲍斯丢在地下的钢刀,回手向地面生出的那些血手砍去。

然而,他的钢刀砍空了,没有砍到一只血手。

因为,那些血手全部不见了。

几个人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自己已经陷入岩石一部分的脚拔了出来。

惊魂未定的几个人愣愣地望着格雷斯,不知道他采用了什么神功,只一声吼叫就把那些血手尽数赶跑。

格雷斯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高喊一声,钢刀还没有砍到那些血手,那些血手就全部消失,真是怪事。他不再考虑,对娄一龙说了一声,赶紧走。

几个人伤痛交加,捡起武器举步向前。

格雷斯从地上抱起那个白色的木箱又背在身上,还未走出一步,耳边又传来阵阵凄惨的叫声,紧接着那些血手又从地面冒了出来。

“是那个木箱!”娄一龙大喊一声。

他明白了,那些血手不让他们把白色木箱带走。

格雷斯也明白了,他急忙放下白色盒子,那些血手又消失了,恐怖的声音也不见了。

格雷斯和鲍斯为难了,这个山洞到底被施了什么魔法,想带走自己祖先的遗骨,竟然遭到如此拦截。

“鲍斯和格雷斯先生,我知道带走你们曾祖母的遗体是你们的使命和愿望,但是面对这种情况,你们看——”娄一龙想劝说鲍斯和格雷斯放弃带走那个白色木箱,但是他也有一种顾虑,为了他们曾祖母的遗骨,这两个人已经把生命置之度外,要让他们放弃,真是难上之难。

“不,我们一定要把曾祖母的遗体带走,这样,你和郭海坪先生、相雨霏小姐一起先走,在前面没有血手的地方等我们。”格雷斯非常坚决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他的眼睛瞪得浑圆,仿佛就要冒出来。

娄一龙应该知道这个结果,因为他对鲍斯和格雷斯的了解已经很深了。见格雷斯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并不想连累其他的人,娄一龙对格雷斯的刚毅火爆和光明磊落投去了赞赏的目光,他也情不自禁地攥紧了拳头,坚定地对格雷斯说:“我为你感动,为你骄傲,愿意与你同生死、共患难,祝你完成大业。”

鲍斯和格雷斯同时报以感激的目光,几人目光相撞的时候,点头会意,身体中瞬间涌出一股激情。

娄一龙突然想到那个“约柜”和“约柜”中有奇异功能的头颅,他对格雷斯说:“格雷斯先生,依我看,应该把那个‘约柜’请出来,看是否能够震伏那些恶魔。”

“你说得对,我怎么把它忘掉了。”格雷斯说完就走到鲍斯的背后,伸手打开他的包裹,把“约柜”拿了出来。

“把它交给我吧。”娄一龙说。

“不,把他交给我!”郭海坪被刚才的血手一惊,大脑已经完全清醒,他仿佛变了一个人,在娄一龙和格雷斯商量是否继续携带那个白色木箱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腰中的皮带割下一段,并用鲍斯的火把焙烧,用匕首刮下一些粉末,为相雨霏敷在那只伤手的伤口上,并将自己的衣服撕下一条,为相雨霏包扎了伤口。他听见了格雷斯和娄一龙的全部对话,他也开始放弃怯懦、放弃萎靡,勇敢地站了出来,他要以微笑面对死亡的威胁。

见郭海坪在经历灾难之后能有如此改变,娄一龙会意地笑了,在火把的映照下,能看见他眼中闪动着泪花。

格雷斯将“约柜”交到郭海坪的手中。

郭海坪抱着“约柜”,伸手打开了盖子。他拿出了那只头颅,左手抱着“约柜”,右手抱着头颅,迈着坚实的步子向前走去。

格雷斯又将白色木箱背到了背上,抬步向前走去。

凄惨哀绝的叫声又从周围响起,地面的石头出现凸起的包,但是随后又陷了回去。看来那些血手真的迫于“约柜”或者头颅的神威,只有冲出地面的想法,而不敢做出冲破地面的举动。可是,究竟什么魔法比粉身碎骨、溶成血水还更具震慑力,而使那些血手不敢出来呢?

大家谁也不知其中奥妙,自顾向前走去。为了节约照明燃料,娄一龙将自己的一支火把熄灭了。

这一次,他们走了好远,没见有血手再从地面冒出。

他们搞不清楚,是“约柜”真的具有魔力,还是他们的信心和斗志吓退了那些血手,不管怎样,只要不再有什么东西纠缠他们,他们的心境就得以平和,脚下的步子就更加轻快。

他们边走边吃一些剩余的水果,两三个小时之后,郭海坪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六点,凭感觉应该离他们第一次走出山腹的洞口不远,离那个置放悬棺的断崖也不远。如果没有走错路的话。

第五十七章 另一个悬棺

娄一龙叫格雷斯把白色木箱放在这里,与他一起前去查看是不是到了断崖悬棺的位置,然后寻找那个隐蔽的石门,等找到石门之后,大家在此休息,待身体的力量有所恢复之后,沿着山洞进入,走出山腹。

格雷斯同意了他的看法,并叫鲍斯和郭海坪、相雨霏提高警惕,以防不测。

娄一龙和格雷斯手拿一支火把,一人手执宝剑,一人手持钢刀,向他们认为是断崖的方向走去。

两个人向前走了有几公里,娄一龙仔细地观察了山洞的环境,发觉这条山洞有些陌生,并不像十天前走过的山洞,他未免在心里嘀咕,难道又走进了岔路,这个山腹之中究竟纵横交错了多少条山洞?

山洞的地面凸凹不平,两侧也不像前面那段平整光滑,不断呈现锯齿獠牙的形状,走向也曲折迂回,总是出现上下跳跃和左右移位的断层。但是,山洞的整体断面很大,通过几个人和运输一些笨重的东西并不困难,看来,雷克原来分析绝壁悬棺是通过山洞运来是有道理的。

根据洞中的情况分析,这里的确不像原先走过的山洞。

他俩继续前行,又过了一会儿,真的看见了不远处透进了天光。

山洞里漆黑一片,外面的世界则是满目玲珑,远方的光亮有些微红,也有些迷蒙,那是晚霞覆盖了天空,雾霭充盈着山谷。两天一夜未见天日的格雷斯格外激动,能看见他那满是毛发的脸上泛出了笑容。尽管以前也曾经被困山洞,但是那个时候他怕走不出去,因为他和鲍斯还有一个未了的心愿。今天,他的心情大为不同,他和鲍斯找到了曾祖母的遗体,并且即将带出山洞,让曾祖母的遗体在沉睡多年之后重见天日,至于能否成功的带出山谷,那只能看自己和大家的造化了。

因为外面的天光透进,可以看见脚下的路,格雷斯叫娄一龙熄灭了火把,两人脚下的步子加快了。

娄一龙对格雷斯说:“走慢一点,小心前面的悬崖,上一次雷克就险些掉到崖下,要不是意外落到悬棺上面,他早就粉身碎骨了。”

两个人见前面的景物越来越清晰,心跳的频率也在加快。但是,那些景物随后就开始模糊,因为晚霞正在隐去它的笑脸,天空渐渐暗了下来。

娄一龙的心里甚是复杂,他想见到那个悬棺,也怕见到那个悬棺,因为,悬棺太过诡异,上一次,雷克意外在悬棺中救下丹花,到现在为止,娄一龙还在怀疑丹花的身份。要是今天在悬棺中再发现什么异常的话,那真叫见鬼了。实际上,经历了早晨、上午那些恐怖的事情之后,娄一龙就开始认为这个山洞就是鬼的世界,只是那些鬼好像有组织、有纪律地执行某种任务,并不是自由主张,群魔乱舞,否则,他们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可是那些恐怖的魔鬼在执行什么计划呢?娄一龙不敢想象。

两人接近了洞口。

通过朦胧的薄雾隐约可以看见远山,也可以看见前方是一个很大的圆形山谷,周围都是千仞峭壁。峭壁的四周,高低不等的出现一些黑色的影子,那应该是悬挂在半空的一些悬棺。没错,就是这个地方,娄一龙曾经看见这里的景色,唯一不同的是,眼下的山洞似乎有些变化。

天色已暗,娄一龙站在离悬崖一米处的地方,模糊地看见下面三米左右的半空有一只悬棺,那个悬棺完好无损的悬在两根横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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