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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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谷-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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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本的家住在大渡河畔的一个镇里,三年前,他大学刚刚毕业,就邀几个同龄人进入黑竹沟考察探险。没想到,进来没有几天,他那几个伙伴都神秘失踪,剩下他一个人之后,他就像一头野兽在山里转来转去,但是怎么也找不到出山的路。

有一天,他发现了救命稻草。

他转到一处大山之后,穿行在深山密林之中,密林里到处都是奇花异草,名贵山珍,他在密林之中忘情地游玩,几乎忘记自己身处绝境,当傍晚来临,太阳隐去笑脸的时候,他开始感到寂寞、荒凉和惆怅。当然,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才有,但是那天不同,因为他被秀美的大山感动了一天,身心几乎全部陷入美好的憧憬之中,当夜幕降临,一切美好愿望在心中化作泡影的时候,他的失落感开始加大。

他毫无目的地在山中漫游,突然,他看见远处有光亮,不是点点的光亮,而是一片光亮。起初,他以为碰见了山火,但随后观察发现,那些光亮都是分散而独自发出的,他确认那不是山火,可能是在那里居住的人群。

他循着光亮走去,来到一个三面环山,一面环水的山寨,那个山寨由很多吊脚楼组成,那些吊脚楼几乎都建造在山坡山,竟有几十个之多。光亮就是他们晚上照明的油脂灯。

冬本很高兴也很惊奇,他不知道眼前的景象是真实的,还是魔鬼布下的圈套,但是苦于没有很好的栖身之地,他也只有以身涉险了。

冬本胆战心惊地进入寨中,被寨中巡更的人发现,将它捉了起来。

冬本没有害怕,反而高兴了,因为寨中居住的不是魔鬼,而是人。只要有人,冬本就不愁走不出大山。

第五十九章 又一起活人祭

今天总计三次更新,晚上10点再更新一次。

更为奇怪的是,冬本讲述的故事和丹花讲述的故事一样,冬本就是丹花所说的那个大学生。

冬本说,他留在山寨为寨民传授知识,并且和一个名叫丹花的姑娘相恋了,两人密谋逃跑,被山寨王发现,按照山规,丹花将被处以极刑,进行活祭。丹花被山寨的人送走之后,冬本被山寨的人监禁起来。

一个好心人偷偷告诉冬本,丹花已经被山寨的人送到远方的一个山里,密封在绝壁悬棺之中祭献山神了。那个人也告诉冬本那处远山的方位和行走路线,还有进入山洞的方法。冬本在被囚禁的第三天就设法逃脱了,没想到被人抓了回去。山寨里的人决定把他也祭献山神,于是他就被几个人押解,在昨天来到这个山洞,在这个洞口,他目睹了那几个人把悬棺打开,从里面把那个木乃伊搬了出来,用绳索吊在山崖之上,然后他遭到一个人的重击,随后就昏了过去。

娄一龙见冬本就是丹花的男友,又是从那个神秘的山寨里来的,就问他能否找到山寨,冬本回答:“我是被他们蒙着眼睛带到这里的,所以,根本就找不到那个地方。”

“那你知道怎样走出山洞吗?”

“我估计能找到出口。”

格雷斯和娄一龙见冬本讲得头头是道,与丹花所述毫无差别,就急忙对他说:“丹花已经被我们救了下来。”

冬本一听,大惊失色,他急忙问娄一龙和格雷斯:“她现在在哪里?”

“我们走散了——”娄一龙没有说出他们与雷克、丹花等人分道扬镳的事情。

冬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像他并不急于见到丹花。

由于在悬崖边上发生了奇怪的事情,格雷斯和娄一龙耽搁了好长时间,怕另外三个人着急,就决定马上回去。

他们把那个木乃伊又放回悬棺之中,希望他还能好好安睡。

在回来的路上,娄一龙觉得事情不太对头,事情怎么那么凑巧,丹花在被人装入悬棺之中,碰巧遇到雷克,冬本被人装到悬棺之中又巧遇我们,丹花是被人固定在悬棺之中,冬本则是自由装在里面,那些人是要冬本死,还是要冬本活?尽管冬本说的事情和丹花说的事情一致,但是他们怎么都找不到山寨?这个冬本比丹花还神秘,应该小心为妙。他把自己的想法偷偷地告诉了格雷斯。

在娄一龙和格雷斯离开之后,鲍斯、郭海坪和相雨霏觉得特别的累,可能是今天的凶险胜过昨天,也可能是今天的经历更加恐怖,三个人都已心力憔悴,形容不堪,刚才的亡命是因为意志的积聚,是因为勇气的爆发,紧张一过,全部神经都已松弛,坐在地上就起不来了。过了一会儿,鲍斯和相雨霏就呼呼睡去。郭海坪因为经历了死而复生,那恐怖的一幕始终没有从大脑中消散,他的神经绷得很紧,大脑处于兴奋状态,所以,他没有睡去,而是坐在那里默默地考虑几次进入山腹的经历,还有自己最近的表现。

他想想前几天自己表现的懦弱就觉得脸红,就觉得惭愧,都是五尺男儿,他们都不怕,我怕什么!郭海坪从心底里告诫自己,不要继续扮演懦夫,要做强者,强者才能战胜困难,强者才能受人尊重。

两个小时过去了,郭海坪终于在长时间的寂寞中打起了瞌睡。

朦胧中,他看见远方有火光闪现,他“激灵”一下从迷蒙中醒来,翻身爬起,顺手抄起鲍斯身边的钢刀,双手紧握,怒目圆睁,往那里一站,就像一面墙,虎虎生威。看来,不是他没有威武的身躯,也不是他没有冷冷的威严,是因为他身体中的那股阳刚之气没有凝聚,没有爆发,而是被他隐藏在灵魂深处。当他摒弃怯懦和恐惧的时候,真的有如钢铁长城,坚不可摧。

火光渐渐接近,郭海坪看清了是三个人的身影。

奇怪,怎么是三个人,难道不是娄一龙和格雷斯?

他手中的钢刀握得更紧了,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前移动。

“是海坪吗?”火光亮处传来娄一龙的声音。

郭海坪紧提着的心放下了,只要来人有娄一龙和格雷斯,管他是三个还是四个,在这种情况下,多多益善,只要多出的那个人不是鬼。

娄一龙和格雷斯来到面前。

“你们怎么去了这么长的时间,那个人是谁?从哪里来的?”

“嗨,甭提了,复杂着呢!”娄一龙已经筋疲力尽,一下就坐在郭海坪的身边。

“先不谈了,赶快睡觉。”娄一龙要郭海坪看看还有几个水果,把它们拿过来,先补充一下冬本和大家的体力。

为了安全,娄一龙和格雷斯商量,还要进行轮流值更,第一班责无旁贷地落到了鲍斯身上,因为他已经呼呼地睡了三个小时。

一夜的安睡,真的很死,第二天早晨起来,娄一龙的大脑都麻木了,格雷斯也好不到哪去。其他几个人倒显得很轻松,也很精神。

格雷斯燃起火把,一眼瞧见那只盛装水果的背篓已经空空如也,不免愁眉紧锁,要是不赶紧走出山腹,恐怕会因体力不支而倒下。

他走向冬本。

“冬本先生,走出山腹的路在哪里?”

冬本柔柔眼睛,好像还因为被闷在悬棺而恐惧。“你们等下,我去看看。”

“我和你同去。”娄一龙拿过格雷斯手中的火把,手提宝剑站在冬本的身旁。

“好吧!”

冬本和娄一龙向着与悬棺相反的方向走去,不多一时,他们两个又回来了。

娄一龙高兴地对大家说:“找到了,不过冬本也不敢确认那是他进来时的山洞,我查看了一下,也不是我们上次走过的山洞。”

不管它是不是上次那个山洞,只要能走出山腹就好。

大家收好行装,跟在冬本和娄一龙的后面。

的确,那是一个侧向的洞口,隐蔽得和上次那个洞口一样,进去之后在里面根本就看不出来那是一道暗门。

是谁制造了这些暗门?大家的心中不约而同地想到同一个问题。

进入了这个之路洞口之后,为了减轻大家的负担,鲍斯装有“约柜”的背包暂时交给冬本背着。冬本问鲍斯:“这个背包里是什么东西,这么重。”

鲍斯告诉冬本,那是他家祖传的“约柜”仿制品。

冬本狡黔地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娄一龙对郭海坪等人讲述了昨晚上发生在悬崖边上的事情。

三个人听完之后都目瞪口呆,这个山腹真是穷尽了人间的奇事,所有的巧合都被他们碰上了。

相雨霏此时又联想到丹花,那个丹花就不明不白,现在又多出一个冬本,看来他也不是个善者。她偷偷的对郭海坪说:“你要密切注意他,我看他有问题。”

郭海坪现在变得聪明了,他不仅看出冬本有问题,他认为丹花和冬本就是一伙的,肯定是和其中的某个人有关,但是这个人是谁,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郭海坪一时还想不通。

他们很顺利,没有像第一次走出山腹那样遇到陷阱,也没有遇到那个多通路的大厅,很快,他们就走到了峡口。

娄一龙在走出峡口的时候感觉特别奇怪,几次行走山腹,不见岔路却能走错,进出也是不同的洞口,这个峡口也是一样,它到底与那条路连通,出来的时候看不见岔路,进去的时候去不知不觉走错,并且误入野人的巢穴。野人曾经在峡口一带出没,并且把一些死尸全部搬到他的巢穴,他在做什么,他是怎样把那些人的尸体保存的那样完好的?

为了能够在遭遇野人的时候有个对策,娄一龙问冬本:“冬本,你进入山腹的时候是走的这条路吗?”

冬本摇摇头。

娄一龙又问:“你们遇见过野人吗?”

冬本还是摇摇头。

娄一龙见冬本以无言作答,就更加重了他对冬本的怀疑,他很定有问题。娄一龙分别暗示叫大家加强戒备。

那种“阴风粒子团”通过峡口的时候并未伤人,所以,对于它就不必担心,但是,那个野人力大无穷,而且专门收集死人,那是个狡猾和恐怖的角色,也是他们目前比较担心的强硬对手。一旦顺利度过野人这一关,剩下的吸血草藤和蛇藤就相对好应付一点,毕竟大家携起手来,能够和它们形成势均力敌的对抗。

娄一龙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原本和冬本并排走在后面的郭海坪一个没注意,就发现冬本不见了。

他进忙喊道:“冬本在前面吗?”

前面的娄一龙和格雷斯听见郭海坪的喊声,顿时止住了脚步,转头四顾,根本就没有冬本的影子。

“坏了,他把‘约柜’带跑了!”鲍斯狠狠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追,他肯定又折身返回山洞了,不能让他把那个东西拿走!”格雷斯说完,放下背上的白色木箱,顺手抽出钢刀,从郭海坪的背篓里拿出最后一支已经燃过一半的火把,很快将其点燃,顺着原路就跑回了山洞。

“海坪、雨霏,你俩和鲍斯在这里守着,我和格雷斯一起进入山洞。”娄一龙也抽出宝剑跟着格雷斯就跑入山洞。

跑在前面的格雷斯大声对娄一龙喊道:“娄一龙先生,要注意岔路,千万不能遗漏。”过了不多一时,跑进洞中的格雷斯和娄一龙就觉得不对,这条路口有点熟悉,不是他们刚刚出来的山洞,好像是前两天进来时,直通野人巢穴的山洞。

发现了这个问题,两人瞬间警觉,后背上不知不觉地冒出了冷汗。

他们跑进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岔路,怎么会跑到这里呢?

第六十章 另一重境界

在丹花的身上,始终埋着一个伏笔,直到很久以后……

向高山海子方向探路的雷克和旗云等四人,经历了“幽灵船”或叫“幽灵潜艇”,然后又遭遇了陷地,为了洗去满身污泥,他们在海子边上演绎了一次圣洁海滩,让彼此的灵魂之间更加透明,彼此之间的感情更加深厚,是灾难把他们的心缝合在一起。

灾难是创造机缘的使者,它血腥、恐怖,然而又多情,总把最后的微笑留给那些幸运的人、坚强的人,灾难也是创造爱的使者,它残酷、冷漠、深重,但又鲜明,它是真正的试金石,它是灵魂的透视镜。

人们不希望世间有灾难发生,然而灾难不可避免,灾难过后,总是悲喜交加,灾难过后,也会有无限的生机,这就是历史的必然。恐龙灭绝在冰河期,然而它进化为鸟,像恐龙给世界带来奇幻一样,鸟类给世界增添了更多的色彩。

不管是人类还是动物,对生命的幻想总是带有许多色彩,对生命的追求,总是伴随恩恩爱爱。这个世界由爱组成,是地球形成之初的定数。

爱有不同,但是它永远是那样迷人,爱的形式不同,但是它吟唱着同样的韵律,那就是帮助,那就是赠与,那就是付出。不管眼下的目标是什么,他们的爱——是伟大的。

雷克和三个女孩必须回到山间平地草屋休整,那里有水,那里还有食物。

几次的凶险不代表没有前途,也不代表他们退缩,但是没有必要的休整和更为充分的准备,留给他们的可能是更大的灾祸。

然而,休整之后就能找到一条出路吗?不一定,休整的目的是缝合意志的伤口,是积蓄勇气的能量。他们两次行程,三次涉险,意志受到了一定的打击,智慧也受到某种程度的挫伤,不是他们不想一鼓作气,而是他们暂时没有了那可以振奋人心的鼓,也没有了因鼓而动的气。

又是一日的行程,几乎是按照原路行走,但是,一样艰难,一样艰险。

当日傍晚,他们回到了草屋。

雷克拿上背篓走进夜幕,他要为大家的晚餐贡献自己的力量,因为三个人被高强度的旅途跋涉折磨得很惨,纷纷倒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晚餐过后,大家有了点精神,才觉得草屋里的一切都是那么亲切,他们就像外出已久的旅者,拼命亲近草屋里的一切。

对于外面的高山、峡谷而言,草屋简直就是别墅,就是宫殿,也不知鲍斯和格雷斯是怎样找到这里的。

由于腹内有了食物,大家有了精神,才有了闲心讨论昨日恐怖的一幕,还有昨晚那原始而纯洁的海滩。

旗云拉着丹花和幺妹,眯着笑盈盈的眼睛,围坐在雷克的身边,开始调侃。

“亲爱的,你真有福气,进山考察有三个美女相伴,也不知道你将来会怎样选择?”

雷克也有了笑容,头上那块红色的丝巾好像也被感动,放射出让人心定神安的红光。

“聚散只有天注定。”雷克只说了这样七个字。

旗云当时就不满意了,伸手就拧了雷克的胳膊一下。“你跟我们贫嘴,信不信我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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