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墓葬,好像是大规模的兵营雕塑。”旗云被郭海坪惊醒,说出自己的看法。
其他人也已经从惊恐中醒来。
相雨霏说:“不管是墓葬还是兵营雕塑,我们先到前面看看。”
大家在向前走的时候,不断观望两侧的兵俑和车马,那些车马的造型奇特,不知是何种材料制作的车辘辘圆圆大大,足有一人多高,马匹各个膘肥体壮,每一个俑阵里都有一挂车马。那些兵俑的造型几乎是一阵一样,从头到脚全身盔甲,各个威武雄壮、神采奕奕,只是面孔不同。不同俑阵是不同的武器,有剑阵、刀阵、盾阵、茅阵。总之,五花八门,应有尽有,简直就是十八般兵器的大集合。
最为奇怪的是,那些武器颜色各异,可谓占全了赤橙黄绿青蓝紫,只有剑阵的宝剑都是闪着晶光的白色,似乎是现代的镀铬工艺。
据说在秦始皇兵马俑一号坑的第一过洞中就曾经发现这样一只宝剑,那只青铜宝剑距今已有2000年历史。那只宝剑是在一尊重达150千克的陶俑身下所得,宝剑被发现的时候,曾经被那个陶俑压成弧形,角度达45度,而当人们把陶俑搬开的时候,那只宝剑却自动伸直。
那只宝剑光亮如新,锋利无比,看上去那是一种铬盐氧化处理方法,铬盐氧化处理是近代才出现的先进工艺,专家们颇为不解,纷纷猜测古代就有铬盐氧化处理技术,就有生产形体记忆合金的技术。
而眼下的宝剑都是铮明瓦亮,他们究竟是古代的还是现代的?古代真的有那么先进的技术吗?史前文明和古代文明真的存在?
从车马和兵俑的造型看得出,他们是古代的造型。可是,那些寒光闪闪的剑……
大家谁也无法猜测,眼前的一切究竟是真的,还是一种幻影。
兵勇方阵一直延续50多米,再向前去,就是一个很大的平台,类似古代的点将台。上面也有浑身铠甲,手持长毛的兵俑,分两列立于高台的两侧。
几个人通过台阶走上高台,从两列兵俑之间穿过,眼见前方有一条石案,石案的后面站了三个人,不过都是俑的造型,立于两边的人,都是方额阔口,剑眉倒竖,豹眼圆睁,面色颇为凌厉。
中间的人则是一位无盔无甲、鬏发直力、四方大脸、面色冷峻之人。看上去应该是一位将军或是元帅,两旁的人则是左右武将或护卫。
这是古代的点兵台,古代的校军场!
五个人好像看出了门道,也被这种强大的气势压迫,不敢继续向前了。
幺妹紧紧拉住旗云的手臂,身体也与旗云贴得紧紧的。
郭海坪回头回脑地跟在格雷斯的后面,小声说道:“格雷斯先生,我们回去把,这里怎么这么甚,我的娘啊!”
格雷斯虽然懂些中国文化,但是,对与这样一个阵势,他根本就摸不着头脑。他的心里早已发怵,为了不在众人面前失去尊严,强忍早就发抖的双腿,艰难行进。听见郭海坪说要回去,就急忙顺着台阶下来。
“好吧,都是一些兵俑,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回去吧,等雷克和娄一龙先生回来再说。”
实际上,大家都想早些往回走,午饭之前那种信誓旦旦,现在都已荡然无存。
大家急忙向回走去,走到最后一排兵俑阵的时候,郭海坪见那些兵俑都拿着雪亮的宝剑,就双手发痒,心想,要是自己手中能有这样一只宝剑该多好啊!有了这样的宝剑,以后真的遇到妖魔鬼魅,就不必害怕了。
郭海坪想着想着,就身不由己地向兵俑阵走去。
“海坪,你要干什么?”相雨霏喊了郭海坪一声。
“我想看看那些宝剑,简直太漂亮了,我的娘啊!”
“最好不要动,这些兵俑可能真的是文物,它们是国宝啊,要是损坏一点,就是犯罪。”相雨霏意识到这里的情况极为复杂,不知它们是不是文物,也担心破坏了这些东西,但是,她更担心一旦触碰那些兵俑会产生什么突然的变故。
“我只想看看,也没有说把它拿走啊!”郭海坪见相雨霏不让自己碰那些宝剑,就不敢硬来,只好改口。说完他就走到一个兵俑身边,伸手摸了一下兵俑手中的宝剑。
一股奇寒瞬间通过郭海坪的全身,他急忙收回了手,可是,他刚刚触摸的宝剑却突然从那个兵俑的手中脱落,掉在地上,发出金石撞击之声,并产生了反复弹射。
郭海坪一个趔趄就向后退去,退了几步才勉强止住要倒下的身形。
“叫你不要动,这下好了,把宝剑碰掉了,还不赶紧捡起来,放回兵俑的手中。”又是相雨霏那尖刻的语言。
郭海坪战战兢兢地走回到兵俑身边,弯腰拾起地上的宝剑,感觉不想刚才那样寒冷。他手拿剑身就把剑柄插入那个兵俑的手中,可是那个兵俑握剑的手原本是合着的,眼下却成为分开状,宝剑的剑柄根本就无处固定。
股海平无奈,只好一手拿剑,一手去搬动那个兵俑的手指。终于,那兵俑的手指被他搬动重新合上,握住了宝剑。郭海坪散手就转回身,刚迈一步,身后又传来宝剑落地的声音。
当郭海坪再次回头望去的时候,见那个兵俑的手又张开了。
郭海坪“妈呀”一声,撒腿就跑。
大家被郭海坪这么一吓,也都慌忙地奔跑起来,很快冲出无影石壁,向那个台阶跑去……
第十六章 跟着感觉走
郭海坪本想在那个佣阵中拿出一只宝剑,没想到被那个兵俑吓得屁滚尿流,急忙惊呼逃窜,把其他几个人也吓得跟着一路狂奔。
可是,他们刚刚跑到那个寒泉地宫,蜂拥而上石阶的时候,那一对有影无形的男女正好从石阶上向下面走来。
首先跑上台阶的郭海坪看见了幽灵男女,瞬间停住了脚步。后面的人都撞到他的身上。走在最后的格雷斯险些摔倒。
郭海坪张大眼睛望着上面的二人,不知如何是好。
眼前的这两个人正是寒泉边上的两个雕像,只是雕像穿着衣服,眼前的人却穿着草衣。
其余四个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想发火,都看见了上面下来的男女。他们张开的口都停住了。
把两个草衣男女有说有笑,好像有什么重大发现似的。
草衣男人说:“龙妹,今天早晨我们散步的时候,走到那处白亮之地,我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因为忙了一个上午,我没有对你说。”
草衣女人说:“山娃,是什么感觉,你现在能说么?”
“那是一种早已失去的亲近感,就好像我们又回到我们的时代,又回到了我们初恋的时光。”
“山娃,我也有同感,我当时特别奇怪,以为真的回到了现代,当时我不想回来,但是怕你多心,就跟着你走了回来,也是憋了一个上午,向和你说这件事情。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又有了那种感觉。”
说完这句话,草衣女人就站在了郭海坪的身位上,她的身影与郭海坪重合了。
草衣男人却停在旗云的身位上,保持与旗云的身影重合。
郭海坪和旗云的头上都渗出了冷汗,浑身发抖,向挪开身体,硬是不知道怎么迈步。郭海坪心中暗想:“我怎么发觉这有点像鬼附身啊,我的娘啊!”
站在幺妹后面的相雨霏有点受不了了,她对郭海坪大喊一声:“郭海坪,快走,和那个女人抱在一起干什么?”她似乎有些吃醋。
郭海坪一听,这怎么能说是自己抱着那个女人呢,是她赖在我的身影中不走了。还在想着的时候,相雨霏越过幺妹,对着郭海坪一拳,口中骂道:“她根本就没有形,你抱着她干什么,真是贪得无厌。”
郭海坪被相雨霏一拳打醒,急忙迈动脚步,向台阶上面走去。
其他人也跟着郭海坪走了上去,把那两个草衣人留在台阶上面。
“山娃,那种感觉不再了,好像它会移动,并且向上走去,我看我们两个几天就跟着那种感觉走吧,好好享受一下久违的亲近。”
草衣女人的话响在大家的后面,传到郭海坪的耳中就像一声惊雷。
郭海坪的脸色煞白,转头对相雨霏说:“我的娘啊,这下可要命了,今天肯定会被她附体啊!”
“不要理她,快走!”相雨霏催促郭海坪。
“好吧,我们跟着这种感觉走,说不定能回到现代,要真是那样就好了,从今以后永远也不用在荒山野谷漂泊了。”草衣男人的声音吓坏了旗云、相雨霏和幺妹。
大家三步并作两步,瞬间到了台阶的上面,从那个规整的通道鱼贯而出,来到那道石门的外面。
几个人回头一看,那草衣男女真的跟了过来。
郭海坪大喊一声:“我们跑吧,我的娘啊!”
格雷斯觉得对那两个草衣人毫无办法,只好和大家一起向洞口跑去。
原本地宫里面很凉,但是因为受到草衣人的惊吓,五个人在台阶上就已经挥汗如雨了,现在,受到外面的热气一烘,更觉得烦躁不安,尤其是那两个和幽魂一样的草衣人,对他们不依不饶,紧紧地跟在后面。
跑到他们休息的地方,那两个草衣幽魂也到了近前。
女性草衣幽魂站到了郭海坪的身影之中,男性草衣幽魂站到旗云的身影中。
郭海坪和旗云简直就像疯了一样,不断变换身形,不断挥舞手中匕首,向把那个影子打碎。然而,任凭他俩怎样移动身位,那两个草衣幽魂就像粘在了他俩身上,赶之不动,挥之不去。砍刀和匕首丝毫伤不到他们。
格雷斯、相雨霏和幺妹见两个草衣幽魂专门缠着旗云和郭海坪,就以为旗云和郭海坪有什么特殊之处,慢帮着他俩满身查找。
还是相雨霏看出了门道,她对郭海坪和旗云说:“海坪、旗云,你两不要折腾了,那个草衣男人长得像郭海坪,那个草衣女人长得像旗云,他们把你俩当成他们初恋的印象,在寻找初恋的感觉,反正他们也伤不了你们,你们就忍忍吧,在这样折腾下去,身体会散架的。”
一个残酷的现实摆在郭海坪和旗云面前,试想以自己的身体陪伴一个影子,并和它重合该是怎样的感受。其他人不知道,郭海坪和旗云可是痛苦难堪了。
摆不脱,甩不掉,赶不走,打不到。
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郭海坪和旗云索性坐在地上,闭上眼睛,想着办法。
郭海坪闭上眼睛之后,果然感到不那么烦恼了,实际上,他不怕被那个草衣人这么缠着,他只怕被草衣人附了体,把自己变成了别人,那是最为难堪的。现在,见草衣人仅仅是把影像和他重合,并未有什么异常反应,他心里反而美滋滋的,雷克有三个女人围着,我郭海坪也有两个女人围着,一个是现代美女相雨霏,一个既是现代又是古代的草衣美女,不过仅仅是个幽灵,要是真人该有多好啊。
想来想去,旗云想到了地宫里那两个雕像,既然他们彼此被过去吸引,要是用他们原来的身体不是更好吗?他们为什么不去找那两个雕像?
旗云突然睁开了眼睛,对旁边的郭海坪说:“能不能把他们引到地宫里自己的雕像身上?”
郭海坪正在那里美滋滋的作着桃花梦,被旗云的话吓了一跳,他以为是相雨霏看穿了他的心思,来向他兴师问罪了,可是,他睁开眼睛一看,是旗云在和自己说话,就赶忙回答:“不行啊,要是那样能行的话,他们不早就把灵魂回归到雕像身上了?男人和女人都一样,总被其他的美男和美女吸引,他们抛开自己的爱侣,转头去勾引别人是正常的,我的娘啊!”
“郭海坪你在说什么?”相雨霏这次的声音真的是个炸雷,一下子就响在了郭海坪的心中,郭海坪知道自己失言,忙张开大嘴。对着相雨霏傻乎乎地笑,口中说道:“我是说那些闲着无聊在时空隧道穿越的人,不好好在家带着,一会儿现代一会儿古代的乱跑,搅得社会不得安宁。”
郭海坪的一句话,把大家都逗笑了。
尽管郭海坪回答旗云说那个办法不行,旗云还想试试,有一个男人的影子重合在自己的影子中,她浑身上下不自在,尽管那个影子对自己没有影响。
旗云对格雷斯说:“格雷斯先生,你能带我再去一次那个地宫寒泉吗?”
格雷斯望望旗云,不解的问:“还去那里做什么?”
“我想试试能不能把身上的影子转移到那个雕像身上?”
“好吧!”
格雷斯点燃火把,带着旗云又向山洞里面走去,旗云身上的影子也从地上站起,尾随在他们的后面。
郭海坪一看,马上站起身来,口中喊道:“等等我,我也去。”他怕相雨霏对她有想法。
三个人有来到了太极寒泉的边上,旗云伸手抱住那个和草衣女子长得相像的雕像,口中说道:“可怜的人啊,这才是你真正的伴侣,到她身边去吧!”
草衣男人也抱住那个雕像,转头对草衣女人说:“龙妹,这个雕像怎么那么像你?”
那边的郭海坪也学着旗云的动作,抱住了那个和草衣男人长得相向的雕像,口中嘀嘀咕咕。
突然,他听见了草衣女人在自己耳边的说话声:“山娃,你长得也像这个雕像,只是我抱着它没有那种亲近的感觉,可能因为它是雕像吧!”
旗云一听,当时就傻眼了,这个办法不灵,两个幽魂不喜欢身体冰冷的雕像,看来,肯定要牢牢的纠缠自己和郭海坪了。无奈之下,只好和格雷斯、郭海坪又回到山洞口。
相雨霏和幺妹见旗云和郭海坪还是没有摆脱那两个可恶的影子,就有气无力的长叹一声,坐在了地上。
大家有坐在地上想了好长时间,最终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幺妹躲得远远的,小声对相雨霏说:“雨霏姐,我怎么觉得那两个影子就是鬼啊,他两肯定要对海坪哥和旗云姐附身,要不想办法驱除他们,到了夜里恐怕要出事。”
相雨霏一听,也瞬间感到害怕,但是怎么才能驱除那两个影子,不是她没有办法,大家都没有办法。
她突然想到了娄一龙、祈平和丹花在山腹之中冒着生命危险带出来的那个上面写有“带上它,会有大用途,切忌,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打开!”的方形木盒。她站起身走到前面,从背篓里将木盒拿出,放在地上。
郭海坪见相雨霏把那个没有缝隙的木盒拿了出来,忙问道:“相雨霏,你要干什么?”
“我把它打开,说不定它能帮助你俩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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