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动,那么冷,那么一定跟外面通风了,不然在这山洞深处应该热得不行了。当下凭着冷的感觉,一路找去,在大蛇倒尸附近,我突然发现一个狗洞大的出口,从出口朝外看去,外面一片灯火辉煌。我大喜,喊道说:“这里有出口,这里有出口。”
从出口附近的裂壁可以看出来,之后所以会出现个缺口,应该是刚才无头蛇一阵乱舞撞破了墙壁,撞了个小出口出来,没想到大蟒蛇垂死之前倒帮了我们一个大忙,这时我哪顾得身上冷不冷了,忙叫高磊叫过来,然后又走回黄达仪这边,把依然昏迷不醒的潘长斐带了过来。大家看见了这个出口都欢喜得不行,不过出口太小了,身子根本钻进去,我突然想起来身子好像还有手榴弹。当下喊他们躲好,然后扯掉了手榴弹的火线,塞进了裂壁中,人顿时靠边一躲。手榴弹爆炸了,等飞石停息之后,我忙凑近一看,手榴弹把裂墙砸出了个大窟窿。我把出口边的碎石爬开,站在窟窿边向外看,一看才发现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原来是在苏仙岭山后的一个并不高的悬崖上。这个地方我以前来过,悬崖并不陡,并有路直通下去。我带头先下去,然后照着背着潘长斐的高磊和黄达仪一一下来。我们几个像非洲难民一样慌不择路赶了下苏仙岭,来到学校的医疗室。一到医疗室,这条命总算捡了回来,我脚一发软,昏倒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已经是次日的中午,从医生的口里得到了潘长斐已经抢救过来了,高磊和黄达仪都没事,还在沉睡中。我的心终于放下来。再后面的事情就有些俗了。没过多久,一大群人挤在我的床头问寒嘘暖,他们是学校的领导以及同学,我微笑地回应着。然后是郴州日报,郴州电台,郴州广播的记者纷纷赶来,向我打听昨天发生的一切,我自然老老实实一一相告。再后面是报纸,电台,广播都纷纷刊登或者播放关于我们这次营救行动,内容当然不乏有些夸张,让我们几个好好的露了把脸,一时间倒成了郴州最热门的话题,我们的名字也算名噪一时。
本来毕业之际,因为该事郴州市文物局就向我和高磊抛橄榄树了,可那时我嫌弃郴州庙小,容不下我这尊菩萨,一口拒绝了,随即奋不顾身来到了北京,哪知现实是残酷的,道路是曲折的,以至我重操旧业,干起来了盗墓的勾当。
第二十三章 同学重聚
当日掌灯时分,我就回到郴州,高磊早在天龙车站等我了。他一见我,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我,然后说:“我的爷,总算把你给盼回来了,赫!满身都是名牌,看来你小子在北京混得不赖嘛!”
我笑骂说:“我靠,你老大召唤我,我哪有胆子不回来呀,少来了,都是便宜货,北京西单有的是,六七十一件,你要多少有多少,买得多还能搞批发。”高磊还是跟以前一样嘻嘻哈哈,好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高磊说:“谢谢兄弟捧场,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原始森林可不是开玩笑的,有你这样的能人在,人找不着至少可以走出来嘛,安全第一,安全第一!这次请你回来帮忙,没耽误你正事吧?”在电话里,我告诉他我供职在一家拍卖公司里,报的单位名字是谭海龙那家公司。
我说:“没有呢,最近闲得很,没搞什么大活动。”
高磊一笑说:“呵呵,那就好!”
我们一面说,一面在向外走去,这时已停在一辆奥迪A6车前面。高磊车门一拉说:“上车,我们先吃饭再说!”
我看着那辆崭新的小轿车说:“我靠!半年不见,你小子发达了呦,这车最少要好几十万吧!”
高磊说:“切,这是局里的,就靠我那点薪水,别说买车了,买拖拉机都不够呢,上车。”
我嘿嘿一笑上了车说:“今天就沾沾你的光,过过干瘾。”
高磊开着车一掉头,上了环城路。
我正色说:“怎么搞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来了?都失踪了?电话一个也打不通?”
高磊叹说:“打不通,联系不上,都十六天了,局里慌了,不然也不会那么急请你回来帮忙了!”
我说:“我尽力而为了!还真想不到那具棺材里居然有那么多名堂,又是东汉时期,又是藏宝图,对了,还记得那条大蟒蛇不?我靠,当年我们差点就死在它嘴上了!”
高磊说:“怎么不记得!还是你娃自己放出来的呢,当年还忽悠我说,你会捉蛇神功什么来着,要不是我豁出去先给你顶住了,你怎么死了还不知道呢。那蛇之后也抬出去了,你小子牛死了,那蛇的血差不多都给你吸光了。”
我一笑说:“我不吸它的血,它就得吸我的血了,先下手为强嘛,那蛇研究没,别告诉我它也是东汉时期的!”
高磊说:“你还真说对了!那条蟒蛇确实是东汉时期的!”
我一惊说:“不是吧,东汉时期距今也有千多年了,那蛇再牛也不可能活那么久啊!”
高磊说:“真的,我骗你干吗,经过专人检验过了,那条蟒蛇活了至少有1700多年了!如果不死倒是一件活宝物啊,张全德教授还得因它被你吸死了气得好几天没吃饭,唉声叹气,好像谁欠他几万块钱不还似的,这老头儿还真是可爱,你要是不干掉它,当年我们可都得成了它嘴中食了!”
我突然想起来当年中邪的过程来了说:“他妈的,当年也的确邪乎啊!我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去掀开棺盖了呢!当时,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啊,脑子里一片空白。”
高磊说:“这就不晓得了,不过根据后来研究那具棺材得知,那棺材是特制的,并不是用钉子钉死的,而是采用一种很奇特的封棺形式,类似我们现在的密码锁一般,倘若不知密码,是万万打不开的,可是你当年貌似一下子就打开了,熟练的程度就好像密码就是你自己亲自设计的,邪门吧!”
我一怔说:“有这等事?”
高磊点头说:“是的,我听这事的时候也不信,之后还专门去检查了那具棺材,在棺盖和棺体上还真发现了一个很奇特的机关。为了实验一下是不是古代的密码锁,我们还重新把棺盖盖上了,这一盖不要紧,可苦死后来帮忙开棺的师傅了,整整钻研了三天三夜,终于再次把棺盖打开!”
这么怪异,我顿时对那具棺材有了极大的兴趣说:“里面除了发现有藏宝图,密码锁,还有其他奇怪地东西没?”
高磊说:“有啊!那棺中尸骨下面还发现一条三丈长的丝绸,上面刺着几十副图案,图上一群人用各种颜料涂抹全身,打扮成蛇的样子,模仿蛇的活动姿态扭动身体,且歌且舞,一路看下去才知道原来是一种射杀人牲祭蛇的习俗,最后一幅图画面上是一蛇头被供在祭坛上,台前一人牲跪于地,远处高台上一武士张弓欲射人牲。对了,还有棺材里好多随葬品,形状或者东西上面都有蛇的样子。”
我哦了一声说:“崇拜蛇神,看来棺材的主人应该是个少数民族,在众多的少数民族当中,其实巴族和蛮族对蛇是最为敬重的,不过前者多为在四川,后者则在福建,湖南嘛,瑶族和苗族也崇拜蛇,难道是他们当中的人?”
高磊说:“苗族和瑶族崇拜的一种白色尾巴的青蛇,又叫‘小白龙’,而棺材里面蛇的图像是长十多丈,大七八尺,鳞间有毛如髯。那种蛇我从来没见过,不过听张德全教授说它叫南蛇。”
我说:“难道是传说中的南蛇族?”
高磊说:“具体是不是南蛇族目前还不是特别清楚,张德全教授也只是猜测而已。南蛇族这方面的资料实在太少,至今也只是流传,据说它们曾盘踞在洞庭湖一带,建立有南蛇王朝,不过至今遗迹仍未找到,所以不敢妄想定论,这也是张全德教授执意要去莽山的原因之一,他觉得莽山那个藏宝地一定还有很多关于南蛇族的实物。咳,没想到这一去,没消息了,唉,这会也不知是生是死。”
我心一动说:“你可知张全德教授生辰八字?”
高磊一听就明白我的意思说:“没有呢,要是有了的话,你人在北京的时候就告诉你了,请你算一卦看看。”
我说:“嗯,不过看张全德教授的样子倒也不是短命之相,现在这会估计是困在哪里了,我想以他的精明,应该是他们找到了那个藏宝地,不小心给困里面了吧。”
高磊叹说:“谁知道呢?赫,地方到了!”
我向外一看,郴州饭店四个大字映入眼里,嘿嘿一笑说:“呵呵,还真来这里呀!”
高磊笑说:“你老大回来了,我哪敢怠慢嘛!反正是单位报销,不吃白不吃!”
他把车驶进了广场,我们下了车,上了郴州饭店,进了包厢。反正是公家报销,我自然不会客气,拿起来菜单专拣贵的点。酒菜很快上来了,我们边吃边聊,这会扯的都是废话,不外乎是些跟女人有关的话题,黄段子,艳遇,二奶之类,男人在一起就那么一回事。当晚,我们两个都喝得晕乎乎的,原计划是回高磊家睡的,可一喝两人都趴下了,于是在郴州饭店大爷般地睡下了。
第二十四章 整装待发
次日,我随高磊去了市文物局,见到了这次寻人负责人李华生。我在大学的时候,因苏仙怪洞一事,跟高磊两人轰动一时,毕业之前,市文物局就曾向我们抛过橄榄枝,我当时嫌在郴州这个小地方混没什么前途谢绝了,高磊留下了,所以留着两条小胡子的李华生我还是认识的。大家都是熟人,自然不会打什么官腔说什么屁话,开门见山,直入正题,相互交谈了一番,当然小胡子也没放过试探我的风水知识的真假,像他这样的门外汉,我唬还不容易,几句话就打发,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李华生当下把搜索队其他人向我介绍了一遍。戴着副眼睛很斯文的萧临风,打扮得很时髦的谢建初,样子有点憨厚的巩固,留着一头长发的刘泉和个子高高的沈林。我们几个瞎扯了一会,约定明天八点在市文物局集合出发,然后就散了场。临走时,李华生对高磊说:“小高,古兄弟难得回来一趟,你今天就不用上班了,陪他四处走走。”
就算他不说这话,高磊请假也会腾出时间陪我的,小胡子这话合了高磊的意,他忙点头称是。我们出了文物局一看时间,还是10点来钟,剩下的时间怎么打发?我首先想到了老家,人都在家门口了,我岂有不回家的道理呢,再说都差不多半年没回过家了,说不想家那是假的,可是我老家离开郴州有七八十公里,明天就要出发了,这一去一来,虽然有高磊专车代步,时间还是够呛,念头一闪即被打消。不回家还能干吗呢?
高磊建议说:“你回老家时间不够,那就去学校溜达溜达吧,顺便看看我们以前的老师范志文教授他们吧。呵呵,还有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我们考古系换新址了?不过我没去看过,这次我们就去见识见识一下吧,据说新校址整得很牛的!”
我们到了学校,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下,在走廊上正好碰到范志文教授刚下课。老师和学生大半年不见了,自然少不了一番寒暄,而寒暄最好的地方莫过于饭桌上,我们三个在学校附近找了家餐厅一边吃一边说。如此交谈了一会,说的大都是毕业之后我们的工作和薪水以及女朋友等。
就在我们都貌似没啥子话题好说的时候,范志文教话题一转说:“小古呀,这次你回郴州是出差吧?”
我想不到他会如此一问,还是很老实说:“我这次回来是为了张全德教授失踪……”突然高磊在饭桌下踢我一脚,把我后面的话打住了,我不解看着他,下意识问:“干什么?”
高磊向我打了个眼色,我顿时醒悟,张全德教授他们失踪一事被市文物局封锁了消息,外人知道的并不多,为什么要封锁消息呢?我就不明白了,还有出了那么大的时居然没报警,非得自己内部自己组织人搜索,难道里面还有什么名堂?我脑子里虽是这样想的,但嘴上没再继续刚才的话了。
尽管如此,范志文教授话还是听明白了我的话,追问说:“张全德教授怎么了?失踪?什么时候?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小高,这倒怎么回事?”
高磊瞪了我一眼,笑说:“范老师,没什么,来来,我们喝酒喝酒。”说着他把范志文教授的空酒杯倒满了酒,又把自己的酒杯倒满,然后端起来酒杯说:“范老师,我敬你一杯。”
范志文教授跟他干了一杯说:“小高,张全德教授究竟怎么了?我并不是想打探什么秘密,只是关心张全德教授而已,我和他是同一年来湘南学院教书的,虽然他现在走了,但是同事五年,我们的感情并非一般朋友可比的,说吧,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好隐瞒的。”
话到说到这个份上了,高磊自然不再顾左右而言他,干咳了一声说:“张全德教授去莽山失踪了。”
范志文教授脸色一变说:“莽山?宜章那个莽山?”
高磊点了点头。
范志文教授说:“宜章莽山可是个未开放的原始森林啊,他去哪里干什么?”
高磊于是把范志文教授失踪一事和我们这次进森林寻人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范志文教授听完之后,脸色极为难看说:“这……这……,莽山那个地方可去不得呀,传说中那里有吸血蜈蚣,还有吃人的植物,致命的杀人蜂,张全德也真是的,什么地方不去,偏偏去那里!这不是存心找死嘛!小古,小高,我看张全德估计是凶多吉少了,你们就别去了!那地方实在太恐怖了。”
我说:“张全德是死是活还是未知数,我们这一行就是要确认一下。我本来就是宜章人,莽山的传闻也听过不少,有人还说里面有野人,有蛇窝,最离谱的还说有喷火的巨龙呢。当然这里面肯定有一些是真的,但是无论如何,如果我们真的不去找的话,张全德教授可真的死定了,现在去找至少还有一点希望。”
高磊附和说:“就是就是,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一定不能放弃!范老师,您就放心吧,我们这次是全面武装有备而去的,如果进去真的找不到人会马上退出来的,不会死嗑到底的。”
范志文教授依然劝阻我们说:“我劝你们还是放弃了吧,里面的东西,你们绝对对付不了的,相信我!我不是说不关心张全德教授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