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人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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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人蛊-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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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虚竹养龟的是中年人,喂流浪猫的岁数应该更大点……

to胖咪唉,想起了我在上海养过一只小狗……全是眼泪了……

to23591007有闺女也好好留着,找个好人家安安稳稳嫁了,给我就可惜了……《血夜爱上猫》的疑问我就不解释了,不成熟不严谨,如果你真的喜欢,吸引你的肯定是感觉,不是内容。多谢支持了……或许再过几年,万一有人还想重新出版的时候,我会重写一次吧……

to小无既然如此,我还是想重复我写给你的那句话,多快乐,少自寻烦恼,少自己折磨自己。心情一直抑郁,身体肯定不会好。要么淡然,要么即时行乐,要么寻找可靠的温暖,想让自己开心的办法其实有很多,关键要找到合适你自己的……

不要向我学,我是在刻意追求痛苦……

妹妹的日记我已经在警察没收之前全部抄下,接下来的问题就是一个一个的解决,或许你已经忘了,在第一次到达侦破现场的时候,你被一个送水工撞了一下,那个人就是我。如果你觉得我的声音很熟悉,就是因为那个时候,我对你匆忙地说了声:“对不起。”

在妹妹与弟弟死去的日子里,我疯狂地抽了不知道多少支烟,嗓子已经永久地损伤了,我的声音已经永久地变成了一种疮疤;其实,又何止是我的声音,你永远无法理解我的悲痛,那些无耻的嫖客,他们仅仅是看到我愤怒的双眼,就吓得魂飞魄散,真是可笑。

不过有件事情,连我也没有想到。

在我疯狂地报复惩罚这些男人的计划中,阿涩的名字本来很靠前,当我在他的家里揪住他,与他撕斗的过程中,我看见了他满身的伤疤,我妹妹的日记中,先是写着“这个男人身上的伤疤让我觉得恶心!”,后来又划掉了,改成一句很简单的话:“他对我很好!”

那本记录着种种罪恶的日记本中,这是唯一一句让人感到安慰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我放过了他;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他居然做起了我的搭档。我化妆成一个送水工,在这个城市里游荡,跟踪、侦查可以下手的名单上的目标,然后选择时机动手,阿涩帮我做善后的工作,所以你们发现的那些犯罪现场完美无缺;我焚烧了一具尸体,使用了他的手机号,掩饰着我自己的身份;阿涩却毫不在意地与我联系,似乎他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死,我不明白,只是有种奇怪的感觉,感觉他这么做,是为了殉情。

当你们查到那个我焚烧的男人的住址时,阿涩再也无法在警局待下去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用不了多久就会暴露,也就在这时,我们发生了争执,争执的焦点就在于你。

该死的纹身师是我杀的,不过这个现场,本来死的应该是两个人,另外一个就是你;阿涩竭力反对我的计划,最后他要求,由他来结果了你的性命。

我并不知道你们之间这么亲密的关系,只想眼睁睁地看一场好戏,没想到最后的结果,却是你打死了他。

为什么同样面临开枪的选择,最终选择扣动扳机的,不是他,而是你?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人生就是存在这样多的左跟右,等待我们选择,无论哪种选择,最终的最终,都会通向死亡。不是吗?

所以,我给你发了这条短信。

此时此刻,晚上七点半,你正在家乐福的自动扶梯上,不用担心我在哪儿,我丢不了你。

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你以为一切都会结束吗?一切才刚刚开始!

 第78节

人肉巴士①

文/夜先生

(一)

市立医院心脏外科501病房。

门吱嘎一声打开,一个大肚子的孕妇提着保温桶走了进来,窗边靠左的病床上,一个中年男子抿了抿青紫色的嘴唇,表情凝重的脸始终朝向窗外,由于愈发严重的心力衰竭,他不得不始终半坐着,以减轻呼吸的痛苦;靠右的病床上,一个六七岁的男孩正在熟睡中,坐在病床边的老太太怀里,刚才咧着嘴笑得很开心的三岁左右的小男孩的面色突然凝固了。

孕妇走到窗边,把保温桶放在窗台上,转身看着那个小男孩,挤出一个很勉强的微笑;老太太急忙地对着小男孩说:“浩浩,快叫阿姨,浩浩,快叫阿姨!”

小男孩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孕妇,一声都没有吭。

孕妇微微地探下身子,摸了一把小男孩的脸,轻声地说:“小朋友,看看阿姨肚子里的小宝宝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小男孩的手突然拢到自己眼前,摸了一把什么,浑身打了一个寒战。

老太太送给孕妇一个尴尬的笑,又对小男孩说:“浩浩,快告诉阿姨,阿姨肚子里的小宝宝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叫浩浩的小男孩眼神异常慌乱,犹豫了好几秒钟,他突然叫了一声:“哥哥……”

“什么?”孕妇一愣。

“不对,不对,”老太太慈祥地笑了一下,“应该是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不是哥哥。”

“是哥哥,”浩浩往老太太的怀里躲了一下,很胆怯地说,“阿姨的身上有一个哥哥……”

“什么……”孕妇呆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

“胡说,胡说,浩浩不许胡说,”老太太气急败坏地拍了一下小男孩,赶紧转向那个孕妇,“对不起啊,小孩子就知道胡说,对不起。”

“呜呜……”浩浩委屈地边哭边喊,“阿姨身上是个哥哥,一个大眼睛的哥哥。”

“胡说,胡说。”老太太赶紧捂住小男孩的嘴。

孕妇一下坐在中年男子的床边,两条眉毛拧到了一起,她仿佛忽然觉得自己的后背有些瘙痒,赶忙把手伸到后背使劲地挠了几下。

“走开!呜呜呜……走……开!”浩浩疯了似的,在老太太的怀里来回地扭动着,好像要挖个洞钻进老太太的身体似的。

老太太跟孕妇被浩浩一瞬间的表现吓得呆住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砰!”

一声门响,一个男医生疾步走了进来:“这是心脏外科的病房,要保持安静,不知道吗?”

说话的工夫,他已经走到孕妇的身边,双手做了一个很夸张的抓取动作,接着像变魔术一般从口袋里抓出一块糖,然后冲浩浩做了一个很应付的鬼脸:“嘿,小朋友,别哭了。”

浩浩完全傻了一样,眼泪依然挂在两个腮上,却再也没有发出一声哭泣;他两个黑眼珠一动不动地盯住这个医生,一直看着他慢慢地走出病房,身体才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浩浩不哭,浩浩不哭。”老太太赶紧安慰道。

这时,浩浩突然喃喃地嘟哝道:“哥哥走了……”

听说,3岁以下小孩子的眼睛能看到些我们看不到的东西,你相信吗?

(二)

我叫林安,是市立医院心脏外科的副主任医师。

今天早上给501病房的小男孩检查过身体之后,我感到后背很痒。

那个男孩叫浩一,今年6岁,患的是法洛四联症,通俗地说,就是一种先天性的心脏畸形,因为严重的凝血障碍,没法进行手术,只有先靠药物纠正凝血障碍,再进行手术。

我还记得今天早上进入501病房的时候,光线并不是很好,浩一还在熟睡之中,他青紫色的脸上,有一种说不清的阴沉。

浩一的妈妈帮他解开病号服的扣子,轻轻把他叫醒;我把听诊器戴到耳朵上,慢慢地俯下身子,当手指无意间触碰到他已经明显发绀②的身体时,我突然觉得后背有一种被人狠狠抓挠的痒痛感。

我匆忙地用手捂了捂冰冷的听诊器,然后把已经温乎的听诊器放在他的心脏周围,但每接触一下,他的身体依然要止不住地颤抖,我的后背同时掠过一次痒痛。

这究竟是为什么?我不知道。

在马虎地查过所有病房之后,我躲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值班护士告诉我,昨天皮肤科的崔医生来找过我,没找到,又去了几间病房;我点头应和着,心里暗暗地纠结,后背上的那种痒痛感好像已经不存在了,又似乎一直在那里,这究竟是怎么了?

我虚弱地坐在椅子上,凝视着灯板上挂着的几张X光片中最左边的那一张,那是浩一的心脏“前后位心影”的X光片,上面一块“靴状”的阴影让我着迷。

手机突然响起,我随意看了一眼号码,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五遍了,还是接了吧——

 第79节

“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上来就质问,她是我的未婚妻。

“刚才一直在忙。”我搪塞着。

“这个周末陪陪我好不好?”她带着哭腔哀求着。

“周四有一个手术……”

我刚开口,就被她打断:“我没说周四,我说的是周末!”

“手术后可能很累了。”

“你是不是依然不肯原谅我?”她终于哭出了声,“是不是?”

“不是。”我在撒谎。

“我想去医院……”

“不,别来。”这次是我主动打断她的话。

“我要去看病,不是看你。”她努力忍着哭声。

“哦。”我很吝啬地应答了一声。

“你就不想问问我得了什么病?”她的声音变成了冷漠。

“是什么……病?”我很勉强地挤出来几个字。

“我的背后长了几个红点,不知道是什么。”

“什么……”听到这里,我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将头深深垂下,两个肩膀不停地抖动起来。

(三)

你有没有这样一种感觉?

你感到自己的面色越来越灰暗,精神越来越差,后背好像背负着什么沉重的压力,并且已经被压得无法呼吸;你迫切地希望去深山里、去大海边、去草原,总之,迫切地希望逃离周围一切压抑的环境,赶紧到一个空旷的场所,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可是你不能,你无法迈动步伐,无法选择离开,而更可怕的是,你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这样,要振作,要发奋,要摆脱现在的状态,但每次照镜子时,你却只能看见一副更加颓废的皮囊。

因为某种东西一直纠缠着,不让你摆脱,不让你离开,你的后背上,一直有无数只手在拉扯着,于是,你只能停留在原地,在无法喘息的漩涡里,越陷越深。

黑夜在不知不觉间降临,我躲在洗手间里,一遍又一遍用热水冲刷自己的身体。

垃圾桶里,一张登着我大笑的照片的报纸被揉搓个稀烂;电视里,关于我的采访又在重播;网络上,有人在不断打探,找我做一个手术需要给多少红包……

忘记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变成了这个城市里的名医,你们看着我的笑,会不会觉得我很快乐?你们看着我的脸,会不会觉得我很神圣?你们看着我的房子、汽车、存折里的存款、堂堂主任医师的名号,会不会觉得我已经十全十美?你们懂个屁!

镜子里,背后的几个红点,好像被放大镜放大了一般,那么鲜红那么刺眼,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崔医生告诉我,这什么都不是,随便什么人身上都有可能出现几个。

我不相信。

你们不要以为我精神出了问题,我很确定,以前我身上没有,它们是突然长出来的!

我本来有十足的证据,可以给你们看一张照片,一张我前妻的照片,她赤裸着上身,趴在床上,那是我第一次发现,她的后背上有那么几个红点,就跟我身上的一样。

可惜那张照片没了,被我现在的未婚妻烧掉了,这个下贱的女人多管闲事,烧掉了我前妻所有的一切;这就是报应,现在她后背上也有了红点,她以前可是个模特,呵呵,整天穿着各种裸背装到处招摇,那曾是多么洁白无暇的脊背啊,现在竟被我传染了。

这红点到底是什么该死的东西,居然在我身边每个人的身上蔓延!

我一次一次地照着镜子,从各个角度试图自拍,看这些红点是不是长大了,是不是变了颜色,不过奇怪的是,它们为什么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为什么每次看到浩一,它们就会痒痛?

 第80节

手机又一次不合时宜地响起,还好,这次只是崔医生。

“喂,听说你昨天去我的办公室了,找我有事?”我问他。

“没什么事,只是打算给你送化验单,跟一点外用膏药。”他的声音很平静。

“那你怎么还去我主管的病房了?”我纳闷地问。

“有个孩子乱叫,我去制止一下,没别的。”崔医生冷静得像一把手术刀。

“哦,那就好。”我舒了一口气。

“嗯……如果你有问题,”崔医生突然说了一句很深奥的话,“最重要的是,先保住自己,你懂我的意思吗?”

“什么?你说什么?”

“你的名声,你的职位,你的前途,你的努力……”崔医生继续说,“你现在不应该冒险做什么。”

“我后背上的红点出什么问题了?”我惊慌地问。

“没什么事,我只是有点担心你的精神状态。”

“这个别担心,”我苦笑着点点头,“给浩一开的药,很稳妥,不会出事,我每天都去给浩一查房,等到下个周一冯主任出差回来,就没事了……”

“不仅仅是浩一,你还要留意501室的那个中年男子。”崔医生在“中年男子”四个字上特地加重了语气。

“一个好不容易中年得子的老头,却发现自己突然得了HF(心力衰竭),很可能孩子还没出生自己就先死了,呵呵,倒霉蛋,”我唠叨了几句,“谁遇到这种情况都会萎靡不振吧,放心,我会让他多活几天的……”

“他很可能寻死。”

“他——很——可——能——寻——死?”我一字一顿地重复着,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

崔医生,你究竟是谁?

(四)

第二天清晨,我醒得很早,去501病房的时候,浩一依然在睡觉。

我皱着眉头着重听了他的心音,数了三次他的心跳,每次都数够60秒,有些轻微的心动过速;在听诊器接触他皮肤的时候,我很小心地拿捏着,没让自己的手指与他的皮肤有过一下接触,可是,我的后背依然很紧张,那些红点,像驱不散的妖魂,每当看到浩一的时候,就在我眼前盘旋。

浩一的妈妈显然又是一夜没睡,焦虑的表情从她的双眼一直满布到整个面孔,让原本俊俏的脸蛋衰败不堪;这个孩子只有6岁,每个妈妈或许都会如此。

“大夫,孩子什么时候才能做手术?”浩一的妈妈每天都要问这个问题。

“很难说,目前纠正凝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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