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圈的冲动。
我是心情不好,可我不是不想活啦,而且就我本人而言,我还是很怕死的。就事实而说,他们想杀我,我还真就没有什么法子可以逃。
“那位躲着的朋友,我们希望你可以给九组的人带个话,就说这个女人的命,我们拿走了,末世的预言是不可改变的!我们走。”老大的童声,再加上这话的内容,总是透着一股子邪气。
就在老大的一声招呼下,我听到了杂乱的脚步声,虽然很急,却并不是很乱。不一会儿的时间,餐厅里又静了下来。
他们走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已经离开了,我的小命保住了!
“别动!”全副武装的警察冲了进来,很快就控制住了局面,当然还把我从收银台的后面揪了出来,旁边几把枪的黑洞洞的枪口总是指着我。
我对这些已经开始有些习惯了,也没有反抗什么,只是看着那个倒在血泊中的两人,这次我看清楚了。
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应该是这家快餐店的服务员,还穿着工作的服装,脸朝下趴在地上,侧脸处满是斑驳的血迹。
那个女的是朝上仰卧在地上的,脸侧向我这一边,长相还算略有姿色,不过应该是那种小家碧玉型的甜美女孩儿,一双没有瞑目的眼睛不知是巧合,还是命运的安排,直直的看着我。
同样溅着鲜血的脸上,却是一种安详和释然,甚至我可以感觉到她嘴角处的一抹浅浅微笑。
她就是雨蝶,那个誓死也不肯吐露胸中秘密的女孩,那个宁可选择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也不肯屈服他人,受尽凌辱的女孩。
我浑身开始不自禁的打颤,寒毛孔闭合、突起,我感到我的呼吸开始加快,一股又一股的热血,从我的心室里迸出,涌进了我的脑袋里。
人心,又是人心,我开始战栗,为着这险恶、黑暗和令人不寒而栗的人心。
两条鲜活的、年轻的生命,就这样在我眼前转瞬而逝,干干净净,除了一身臭皮囊,时间将会抹去一切。这仅仅是为了那个什么老大口中的一个秘密。
又是一个什么样的狗屁秘密,值得用生命作为代价来交换。
我的心开始了一阵阵的抽搐,我低着头,开始回想我自己,昨天的我,不,就是刚刚的,还没有进这间快餐店之前的我,也许我和那个老大是一样的。
轻视生命,因为我的手里掌握着操纵别人生命的力量,那时的我,感觉自己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视众生如同草芥蝼蚁,即使在面对法律时,我也曾想着跨过那道红绳。
可现在,我不再是刚刚的我了,生,或是死,生与死之间,让我有了一丝醒悟,我!张巫,我只是一个人,一个凡人,一个平平常常的凡人,没有纵横天下的实力,更没有生杀予夺的权力,我没有…<a
☆、【第二十八章】幡然顿悟,噩梦惊魂
【第二十八章】幡然顿悟,噩梦惊魂
人生总是有很多机会让你去明白一些道理,有些人遇到了,抓住了,明悟了,身心自在了,可也有些人,遇到了,错过了,或者是根本就是放弃了,浑浑噩噩,忙忙碌碌,一生把自己困住了、蹉跎着、折磨着…
我,张巫,今天一个叫做雨蝶的女孩儿,她死了,她用她的生命给了我一个明悟的机会,我抓住了,我顿悟了。
我是一个很喜欢故事的人,我也听过很多故事,就拿古龙先生写的《楚留香传奇》中的楚留香来说吧,我想我现在的心态和他应该很像,我不想杀人。
因为我觉得我没有那个权力,我不是法律,我不是规则,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一个人…
这就是我的明悟,就在这个关节,我突然感觉到我的脑海里闪过一道亮光,很快、很急,也很玄妙,如羚羊挂角般,不着痕迹…
我尝试着努力去抓住它,可是当我想去抓住时,它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它出现般突然。我只知道它对我会很重要!
“你小子怎么又跑这来了!”就在我正闭目苦思的时候,一个浑厚的中年男声突然打断了我的思路,该死的杨卫国!
没有错,就是杨卫国,他来了,同来的还有俏脸蒙霜的杨蜜,任冠华却没有跟着同来。
“杨叔叔,蜜姐。”我低着头,声音低沉着,就好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这倒不是我装的,而是刚刚的那一幕,那一丝灵光,我胸中的戾气仿佛消逝了很多。
“嗯?”杨卫国毕竟是官场中翻滚多年的老油条了,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我的变化,“小张怎么了?”,他走过来把旁边指着我的枪口压了下去。
我一五一十的把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说了一遍,不过雨蝶跟我说的那些话,被我很无意地省略掉了,毕竟杨卫国他不是那个“化蝶”。
“你这个小子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呀!”杨卫国无奈地叹了口气,安慰了我几句,叫我放心,就走到了旁边一个貌似是特警领导的人面前说了几句,然后又走了回来。
“你一会儿跟着回局里做个笔录,如果真的跟你说的一样,那你做完笔录也就没什么事了。”杨卫国嘴角挂着笑,可眼角眉梢却又带着愁绪。
这也难怪,他一个刑警队队长,哪怕是个副的呢,在他的辖区内短短几天内就发生了两起命案,而且还都是影响极其恶劣,他能不愁吗?
“可没这么容易就了事的,”旁边的杨蜜还是冷着一张小脸,跟不会笑似的,“回去跟我打一架,你赢了,咱们就一笔勾销,你输了,呵呵,就要请客赔礼。”
杨蜜贴在我耳边,恶狠狠地说着,一股股好好闻、好好闻的幽香就飘了过来,这绝对不是那些劣质香水的味道可以相比的。
“嘶~”还没等我想入非非,就感觉到胳膊上一阵钻心的疼。
“臭小子,你想什么呢!嗯…”当然还是我们可爱的杨蜜大姐,用她的“小手”和我的胳膊做了个亲密而又“火热”的接触。
随后的一切,也就和电视上的刑侦片过程差不多,我被带回了刑警队,这次待遇不错,还有专门的人(ps其实还是杨蜜大姐,)给我做了简单的包扎,不过貌似包的有点狠,勒地我直咧嘴,强烈抗议,不过全部都被驳回了。
鉴于我的胳膊的确受了重伤,所以杨蜜大姐做了个仁慈的决定,等我伤好了再跟我打一场。
就这样,我又从一场风波里穿了过来,再一次拖着身心俱疲的自己回到了宿舍。
顺便提一句,我最近的反常表现,已经引起了我们宿舍的强烈关注,除了李伟没有跟我说什么太多的话外,其他的四个家伙都对我进行了批判式的教育。
尤其是一飞,我和他的关系应该说是最铁的,而且他还救过我一次命。虽然彼此都没有说,不过我知道,我会永远记住他杨一飞!救过我张巫的性命。
不例外,今天晚上,十一点学校停止供电后,他们又开始对我的心理开导和教育。
期间没有李伟的参与,他早早的睡了,和我们的在一起的时间不是很多。
当然了,他们对我的开导,无非还是老一套,让我看开一点,属于我的终究会是我的,不是我的,我拼了命也不会得到。
还有什么刘维娜不会有什么事的,是的,不会有什么事的。诸如此类。
我从心里说,很感激他们,因为不管他们说的对与错,他们都是为我着想的,他们拿我当朋友、当兄弟,才会这么跟我说的。
不过也许是他们说了好几天,说的也差不多,在我表示我已经看开后,他们跟我说了我不在的这几天里,宿舍都发生了些什么。
比如,我们神秘的李伟同学谈恋爱了,谈的是工专经贸系的一个妹纸,只知道姓朱,其他的一无所知。
又比如,我的铁哥们杨一飞,也找到了他自己中意的姑娘,这个姑娘我认识,是和刘维娜一个专业的,学的是药剂师,大一年级,叫李琳琳,当初还是我介绍他们认识的。
李琳琳,药剂师,刘维娜,我的心里又开始一阵一阵的翻腾,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我不知道怎么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我又看见了,我呆的那个牢房,坚实的铁门外面,是张一、韩鹏他们四个,还有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刘维娜,我的丫头!
她真的很可怜,身无寸缕,头发散乱,她以前很讨厌我摸她的头顶,我一摸她就会打我,可现在她被张一,被张一那个畜生,拽着头发,不停的摆动,没有办法喊叫、求救,只有已经变得浑浊的泪水,不停地滑落。
滑嫩的皮肤上,纵横着或黑紫,或猩红的伤痕,还有令人发指的秽物。
张一在笑,韩鹏在笑,王现成在笑,刘硕也在笑。
刘维娜在哭,我的丫头在哭。
我在笑,我的手紧紧地抓着铁窗的栏杆,我也在笑,疯狂地笑,歇斯底里!
“啊!~”我感到我已经渐渐地失去了理智,我原本知道这是个梦,我的噩梦,可我却醒不了,它是那么真实,真实我开始怀疑,真实的我开始无法控制我心中的愤怒。
无力,无奈,无论我怎样去拉扯那扇铁门,它都像一座巨山般,不动分毫。
我还在笑,更加的疯狂,我要撕裂他们,我要撕裂所有,我还要撕裂我自己,撕裂,全部都要撕裂!
“轰!”的一声响,接着我感到我的身体被什么力量包裹着,挣脱不出,很紧、很紧…
“张巫你快醒醒,张巫!”我突然在张一他们疯狂的笑声中,听到了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喊我。
这是梦,这只是个梦,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了,不然我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哈哈哈…”,外面猖狂、恶心的笑声越来越大,刚刚的声音也是一闪而逝,转瞬就被笑声吞噬、淹没。
不过就只是那一声呼唤,将我从疯狂的边缘拉了回来。
“有形者,生于无形,无能生有,有归于无。
是以,凡所有所相,皆是虚妄,若能见诸相非相,当知虚非真虚。有生之气,有形之状,尽是幻也,造物之所始,阴阳之所变者,谓之生,谓之死,穷数达变,因形移易者,谓之化,谓之幻。
了悟有无,参透虚实,自然遨游天地宇宙,无所阻碍。是谓大幻之道也。”
这是我奶奶以前教给我的一段佛经,好像叫做什么《静心咒》,是用来静心、清欲、入定的法门,此时用来排除外魔荧惑。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
我手掐印诀,固我神魂,就在我已经完全听不见铁门外的笑声的时候,突然一道黑红之气由我头顶百汇直贯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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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碎尸万段,镜中乾坤 今天二更晚了,抱歉了
【第二十九章】碎尸万段,镜中乾坤
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啊~”我仰头高呼,双目血光四射,足有尺余,周围旦听得“哗啦”声,连成一片,整个空间就好像被人猛力击中的镜子一样,碎成一片片的,缓缓落下,每一片里都仿佛倒影着我的影子。
“张巫!张巫…”
一开始我的意识里一片漆黑,然后随着一阵阵杂乱的呼喊声,我渐渐的恢复了过来,我睁开生疼又带着些许迷茫的眼睛。
谁想刚看见我醒过来还很高兴的人们,却突然纷纷后退,仿佛看见了,什么可以瞬间夺走他们性命的可怕东西一样。
“张巫你这是怎么了?”我看着任冠华,又看了看被我砸的好像垃圾场的宿舍,还有站在任冠华身后五个舍友。
“我说我做噩梦了,你信吗?”说实话,我都不太信我这样一个人会做噩梦,还是那样的噩梦。
“不信!”任冠华居然还很配合地摇了摇头。
“这怎么办呀?”我看着那五个家伙有些惧怕我的眼神。
“你们几个收拾一下,接着睡,明天跟学校报修,张巫你跟我到值班室吧。”任冠华说完,转过身看着那五个家伙,“你们最好不要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否则…”说着居然还恶狠狠地向下一挥手,“把你们的屁股打成八瓣儿的。”
其实任冠华和我们几个混的还是很熟的,现在开个玩笑,缓解了些紧张的气氛,不过还是严格地要求他们不许把这件事外传。
我跟着他来到了他的值班室,也就是他的宿舍,他大哥现在一个人,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就只好和我们一样住宿舍了。
他进了屋,先是到神像面前,点燃三根檀香,插上,然后才叫我坐在了地下的蒲团上。
“胖子,这回你可能麻烦大了。”任冠华坐到床上,顺手把旁边的一本不利于少年儿童身心健康成长的杂志,塞到了枕头地下。
动作极其之猥琐,不过偏偏还要配上这么一副认真、烦恼的神情。
不过我倒是不怀疑老任说的,因为我也感到了自己最近有些不太正常,首先来说,我的性情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的杀戮心越来越重了。
我前面说过,从某种角度来说,我并不是一个好人、君子,甚至可以用小人来形容我,可我毕竟以前没有到动不动就想杀人的地步。
而且我最近脾气越来越暴躁,如果不是今天雨蝶的死突然给了我一个明悟,我恐怕到现在还没有察觉。
这绝对不是因为我的实力暴涨的原因,这里面一定另有蹊跷。
“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说着任冠华从手上摘下一串佛珠,递给了我,“你先戴上吧,希望它可以暂时压得住才好。”
“怎么了?”我接过佛珠,很重,闪着乌黑色的精光,给人一种厚重、质朴的感觉,戴在手上,我顿时感到有一股正气,浩然的正气,浸透我的心胸,就好像阳光照进了阴暗的小屋里一样,令人身心为之放松、泰然。
我苍白的笔墨可能无法表达我当时的感觉,总之就是很舒服就对了。
“这绝对是个宝贝。”我轻轻的抚着佛珠光滑的表面,心里想着我是不是该想个办法,跟任冠华把这个宝贝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