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声音并不清楚,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我急步赶了过去,我的心里有火焰在渐渐升起,我的丫头,我不会再让丫头的事在此发生,哪怕她不是我的…丫头。
声音是从路边一条昏暗的小巷里传出来的,黑暗,没有灯光,没有光亮。在小巷的深处停着一辆车,黑色的流线车身奥迪A6。
黑暗对于我来说没有影响,夜晚对于我的眼镜如同白昼,车里的挣扎和狂暴,我看的一清二楚。
女孩子无力的反抗,却只是如同面对屠夫的羔羊,可笑、可怜!
男人撕扯着她的衣服,残酷的占据着她的青春的清纯,我认识这个女孩子,她叫刘维娜,她是我的丫头。
“砰!哗啦…咔嚓”在一连串的声响过后,我已经一拳打碎了车窗的钢化玻璃,然后把车门整个从车身上撕了下来,就好像撕下了一只肥美多汁的鸡翅。
拽着那个男人已经脱的光溜溜、满是腿毛的右腿,把他拖了出来。
“啊!你塔玛的是谁!”
男人如同杀猪般的嚎叫着,还凶狠地挣扎,“闭嘴!”我一个耳光,抽上了他那满是骄傲和红光的脸。
响亮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小巷。
“是你?”,“是你!”
我有些惊异地看着被我打的男人,“老六!”这个在我人生的第一次进拘留室里认识的人。
同样老六也很是吃惊,不过转瞬间,就凶气四散,两只眼睛竟然开始充血,脖子上的大筋和淡青色的血管,就一根一根的绷了起来。
“又塔玛的是你!”很显然老六是还记的我上次那一耳光,再加上这次,看来今天我不把他打趴下,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在干什么!”开玩笑,我会怕他?当初我在拘留室里,看他就跟个癞皮狗没啥不同,而现在的,看他就如同蝼蚁一般。
“别动。”
就在我准备把这个老六拉起来,再好好教育教育他的时候,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悄无声息的顶在了我的后腰眼上。
一个如同黑夜般的阴森森的男声,从我的背后响了起来。
“啪!”看着被制住的我,老六一用力从我的手里挣了出来,返身一个耳光就箍在了我的脸上,“玛的小逼崽子,叫你再狂、再狂!”
说着又是一扬手,一个挂着风声的耳光就又朝着我脸上打了过来。
“啪!”再次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我的脸上。
不是我不想躲,而是我刚刚想要躲的瞬间,后面的坚硬锐物就又抵近了几分,低低的声音说着,“你最好别动!”
“六哥好了。”就在老六没完没了的还想接着打的时候,那个阴侧侧的声音制止住了他。
这个阴侧侧的声音虽然管老六叫一声六哥,不过语气却没有什么尊重的意思,而老六似乎也很是忌惮他,悻悻的把已经举到半空的手又收了回来。
“听你的!”老六恨恨的说了句,也不知道他是在跟我发狠,还是跟那个阴侧侧,不过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关系。
老六一回身就钻进了车里,然后就又传来了挣扎和哭喊呜咽的声音。
“进去。”阴侧侧在后面推着我,然后一把把后车门拉开,在老六惊异、愤怒而又带着三分隐忍的目光中,我被他推了进去,然后他也跟着坐了进来。
“开车吧,这里玩儿也不尽兴了,不如找个地方落脚,然后再继续…”这个家伙说得很平淡,只是用东西抵着我的软肋。
看来这两个家伙并不是太和谐呀,我心里嘀咕着,看着这个面孔长的跟个女孩子似的家伙,如果不是他那平坦的一马平川的前胸,我绝对相信他是个绝色美女。
他手里拿着抵住我的东西,我算是看清楚了,器形似笔,头尖细,把粗圆,器身中间有一圆环,整体长约20厘米,前端稍重于后端,金属制成整体乌黑,在车里的灯光下泛着暗暗的金光判官笔。
没有错,这就是判官笔,准确来说它是外五行的兵器,也可以当作暗器,又名状元笔
我虽然没有学过,可我毕竟还是见人用过的,主要用法有穿、点、挑、刺、戳等。动作招势有穿喉、仙女引针、白猿献果、叶底偷桃,双蝶舞花等。
是一种主要用于取穴打位的兵器。对于判官点穴笔,武学高手有云:“一寸短,一寸险!”,一般用此兵器的人,都不太好惹。(这里是说真的有传授的,那种纯属装酷的小毛孩子不算。)
相传,唐朝大内三大高手之一的宇文通(安禄山门下武士)所用的判官笔只有七寸长,实是短得不可再短,因此每一招都是欺身进搏,凶险万分。
而更绝的是他这对判官笔在对敌时能陡然暴长七寸,他的判官笔共有四节,每一节长度七寸,一按机关,便可以一节一节的伸出来,全长仍是与普通的判官笔一样。但他这判官笔能瞬间暴长,威胁极大,不是武艺惊人之士难以躲避。
而金庸先生的《倚天屠龙记》中,武当七侠排行老五的张翠山也曾使一柄镔铁判官笔,使对手闻风丧胆。
这是个高手,可以欺近我身,暴起将我制住,而且又用这样一种奇门兵器,绝不简单!
“嗯?”
就在我认真打量着这个小白脸的判官笔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衣袖被人拽了拽,我侧头一看,顿感愤怒又开始燃起。
我勒个去的,怎么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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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禽兽孽障,小店百年
【第三十二章】禽兽孽障,小店百年
这个世界有的时候真的很小,有的时候你会在好的时间遇见对的人,也会在尴尬的时间碰到错误的人。
而现在的我很明显是属于后者了,我居然会在如此蛋疼的时间,遇见了一个让我同样无比蛋疼的人小蚊子,苏虹雯!
“怎么会是你?”我又惊又怒,这个小蚊子是什么人?他可是我们老五田存的准女友,两个人现在有点小暧昧,如果顺利的话,我相信我很快就可以吃到他俩的喜糖了,可…可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呀!
小蚊子长的很是小巧可人,从整体来看她不是太像我们北方的姑娘,倒是有几分江南水乡的温婉与娇柔。
此时的她,更是让人心疼,身上除了关键部位还有些许的碎布片遮着,几近全裸,大片大片的春光外泄。
“我一定要弄死这个老六!”我咬着牙,心里暗暗的说着誓言,手里也没闲着,脱下了我的外套给小蚊子穿在了身上。
虽然期间小白脸制止过,不过我跟他解释了几句,再加上他看了小蚊子一眼,也就没有再阻止我,只是对我更加加了几分注意。
经过此事,在我的心里又对这个小白脸有了个新的认识,他的心肠也许不是太坏。
“别哭了…”我轻轻抚去了小蚊子脸上哭的稀里哗啦的泪痕,柔声安慰着,“没事的,不是还有我在吗?”
“哼哼…”小白脸子果然没有好心眼子,刚刚还想对他改观一下下,他丫的就一声冷哼,“你还是招呼好自己再说吧!”
说着还故意的用判官笔用力的捅了一下,别说,还真就塔玛的挺疼。
“你!”我想要发作,不过想了想,感觉着肋间那个冰凉邦硬的判官笔,我决定,还是忍了算了,我身子一偎,继续安慰着小蚊子,而小白脸也就只是嘲讽了我这么一回,就也没有再说其他的什么。
反倒是那个老六开着没有车门的奥迪,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只是默默地开着车,此时他的裤子已经穿上了,从后视镜里看他的脸色,那怎是一片铁青可以描述的。
很快,大约这就是只开了十来分钟样子,老六突然停住了车子。
“到地方了。”老六说着,率先下了车,然后是小蚊子,最后是被押着的我,和押着我的小白脸也下了车。
眼前的是一家小旅馆,看上去应该有着岁月了,门开着,透出暖暖的灯光,门前立着一块灯箱招牌,上面四个大字归途旅馆。
怎么感觉怪怪的,我现在这家旅馆的门口,顿时周身感到有些不自在。
“别进去,别进去!”我身体里的那个声音又开始出现了。
“怎么了?”我和她交流着。
“我也不清楚,不过你别进去就是了,别进去!”
我是不想进去,可关键是,现在不是我不想进去就可以不进去的呀!
我被小白脸推着,和他一起走进了这家旅馆,可谁想,也就是因为我没有听她的话,进来了,后来我后悔了,悔的肠子都青了。
当然这是后话,现在先一笔带过,以后再详细述说。
不算明亮的灯光,却是一种暖暖的橘色,门面看起来略显老旧,一间很大很大的前厅里,十几张圆桌,一面墙的巨大酒柜,还有一个很不搭调的不高的柜台,柜台后坐着一位看起来很是慈祥的老人家。
花白的头发,戴着茶色的老款花镜,正在看一本线装的书。
“几位要几间房?”老人家摘下了花镜,看着我们几个,一双昏暗的眼睛里,闪烁着湛湛神光,眼睛最终定在了一脸泪痕,有些瑟瑟发抖的小蚊子身上。
“闺女,你…”老人家手里拿着书站了起来,想要说些什么。
“老不死的,你最好别管闲事,不然…,嘿嘿。”老六居然跟个二傻子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军刀,用舌头舔着刀锋,邪里邪气地斜眼看着老人。
“哎,我说你有没有感觉你这个六哥有些不对?”我低低的声音,跟那个小白脸说着。
“你认为我会信你?”小白脸的一只判官笔又用力地捅了我一下。
“你难道不信吗?”我反问着小白脸。
很明显的,小白脸事实上已经察觉到老六的异常,从刚刚开车时的一言不发,到现在的二傻子造型。
原本还看不出来什么,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进了这家小店以后,始终感觉眼前这个老六,看上去模模糊糊的,跟隔了一层雾似的。
“孽障!”老人突然一声暴喝,如同洪钟巨吕般,老六和小白应声一愣。
我抓紧这一瞬间,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摆脱了小白脸的控制,一把拉住了小蚊子,扭头就要跑出门去。
可谁想,我直接好像撞到了一堵石墙上一样,被顶了回来。
“我勒个去的!”我心里暗叫着倒霉,返身把小蚊子护在了身后,看着已经恢复了过来的小白脸和老六两个人。
… … …
风很劲,旅馆门口上的风铃叮铃叮铃的响了起来,我看着刚刚还冷冷清清的小厅,此时竟然一下子多出了十多个“人”,瞬间就感觉这个世界实在是太疯狂了。
“哈喽,帅哥有没有兴趣喝一杯呀?”一个头发长长如同青缎,一身黑色晚礼服的美女,手里端着一杯血般殷红的酒液,侨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巧笑嫣然。
“我不喜欢御姐类型的。”我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大姐,我可以明确的认识到,这个姐姐绝对不是个人。
“小兰,别开玩笑了。”一个浑身都笼在一件黑色的大斗篷里的女人,缓缓地从我后面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你们是什么人!?”那个小白脸站在柜台前面,手里持着一对判官笔,神色凝重,却并没有多少惊慌。
“他们不是人,”白发老人拿着书,从柜台的后面走了出来,“还有你那个朋友也不是人了。”
老人说着,缓步来到了已经被突然出现的两个猛男壮汉擒住的老六面前,“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声音平淡却又带着几分慈悲怜悯。
“我要杀,我要杀光所有人,凭什么你们可以安乐的活着,而我就要被人砍死,还要呆在塔玛的臭水沟里!”老六两只眼睛一片白茫茫的颜色,很明显是被鬼上身了。
“哎,痴儿、孽障,生前不修徳,为鬼亦狂颠,老朽如今看你也是受尽了磨难苦痛,如果你自愿去那幽冥鬼府,老朽自当为你超度,减免你那诸般苦难,你若仍是执迷不悟的话…”白发老者说着,微一停顿,一双眸子里的神光暴闪。
“执迷不悟,哈,执迷不悟,你说我执迷不悟,我活着的时候,我想要悟,他们给我机会了吗?嗯!”老六,好吧,我们暂时称之为老六,他的情绪明显变得激动异常,挣扎也更加剧烈。
“俺就是个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建筑工,过年了,快过年了,塔玛的狗娘养的工头不给发工钱,俺们都知道他有钱,有的是钱,开着好车,搂着婆娘,可他就是不给俺们这些苦哈哈发工钱,他就是不发,他缺俺们这点儿钱吗?”
老六说着,浑浊的眼里淌下了两行清泪。
“俺们实在是等不起了,那些钱可是俺们养家糊口的钱,俺家的娃还要靠那些钱上学的呀,俺能不急吗?”
“俺就带着几个一起的伙家,去找那个家伙讨钱,俺都给他跪下了,他就是不给,他不仅不给,还叫人打俺们,俺们几个自然不能站着叫他们打,俺们就和他们打了起来,谁想他们这么狠,居然动了刀子,俺就是被他们生生砍死的,然后还把俺给扔到了臭水沟里,”
老六的声音越来越是沙哑,声嘶力竭…白发老人眸子里闪烁的神光也一分一分的弱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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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春秋百家,兼爱非攻 大大们,放假了,小巫很开心的说
【第三十三章】春秋百家,兼爱非攻
世人总有千般过,魂散藏土万事休,来处来,去处去,尘归尘,土归土,该当去时莫痴恋,三间阳世断心肝…
“他走了?”我看着被平放在地上的老六。
“走啦…”老人的语气拖的很长,其中的哀伤和凄凉很是伤人。
“风老,没有找到…”那几个追出去的汉子回来了,都表示没有追到是谁在最后杀了老六和附在他身上的那个悲惨鬼魂。
“你们几个把他抬出去吧,自行处理…”白发老者摆摆手,那几个汉子立马就抬着老六的尸体走了出去,走出了夜里的灯光,走进了外面无尽的黑暗。
现在偌大的一间大厅里,就只剩下了六个人,白发老者、黑斗篷女人,小兰御姐、小白脸、小蚊子还有我。
直到现在小蚊子仍然死死地抓着我的胳膊,小脸比刚刚呆在车上时还要苍白。
也难怪,这毕竟是她一个平平常常的小女生第一次看见死人,一条活生生的性命(至少在她的眼里是活生生的)就这样没了,而且还是以那么诡异的方式,她没有当场晕过去,我觉得就已经很不错了。
这一切都还要回到五分钟前,错版的老六还在那里哭诉着,可谓是声声血、字字泪,使得在场的大多数人都为之动容。
当然这里不包括那位御姐美女小兰,“这就是你要欺负这个女孩子的原因吗?”
小兰的一声喝问,对我们这些极具感情色彩的常人的来说,无异于晨钟暮鼓、当头棒喝,“是呀,他说的随然可怜,可他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