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了,那哥儿五个也都从昨晚的醉酒死狗烂泥状态里清醒了过来,都各自去洗漱了,就连昨天被上身的田存都生龙活虎的开始洗脸刷牙。
只有一飞这个昨天清醒着的,经历了一切的人,忧心重重的。当他看见我的时候,两眼一亮,快步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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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湖有三生,午夜鬼影 今天二更下午九点准时呦
【第十章】湖有三生,午夜鬼影
“他们都醒了,田存也醒了,不过貌似不记得昨天发生什么了。”一飞见我回来了,也顾不得一脑袋的水珠就跑过来,低低的声音跟我说着。
“不记得就不记得了,你也别说,赶快洗洗,洗完了回来吃饭。”我说着把那六个蛋夹馍提起来,在眼前晃了晃,就回宿舍去了。
我进门后,果然看见柴明杰、李伟和田存都醒了,各自忙着自己的事。
田存也醒了,只不过一张小脸儿有点发白而已,其他的也没有什么。
“吃饭了!”我招呼了一声,把蛋夹馍放在桌子上,就拿着自己的洗漱用品去水房了。
………
等到我回宿舍的时候,桌子上就还剩下一个蛋夹馍了。而他们五个人,则是一人抱着一个蛋夹馍,肆无忌惮地啃着。
………
“我们出去逛逛学校吧!”吃完早饭,田存又提出了一个具有建设性的意见。
“好”,“行啊!”,全体宿舍成员一致通过了这项提案。
………
今天还是新生报道的日子,整个学校看起来还是那样的热热闹闹,似乎这种热闹、欢快的感觉是可以传染的一样。我们的心情也立即调到了最佳状态。
当然这里面不包括我,我的心情的确改善了很多,不过我更明白,这热闹过后的日子里,可能潜藏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们六个就一路有说有笑的在学校里四处闲逛着。
“哎,你们看!”柴明杰一副惊喜的语气,指着前面。
的确是应该惊喜,也值得惊喜,那是一汪蓝碧的颜色,晶莹剔透的好似一块这世上最最无暇的宝石,月牙儿形状,尖尖的两个角,勾住了无数向往而又自惭形秽的少男少女的心。
虽然在医专的招生简章上看到过图片,知道医专里有一湾湖,却不知道是如此的出尘和美丽,原本以为那个图是校方PS过的,可当我看见她的时候,才知道那张照片照的是多么苍白和无力。
我们几个几乎是小跑着到了湖边,这是一个小湖,面积并不是很大,我目测也就只有四五亩地的样子。
沿着湖边是一圈白石栏杆,在小湖的西边立着一块高有一人左右的石碑,上面篆刻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刻字新月湾。
湖的南面是一片不大却很茂盛的小树林,在湖中心还有一座湖心亭,一道虹桥般的石径直通。
这里在湖边有很多男男女女,或两两相拥,坐在如茵的草地上,看着涟涟的湖水;或执手而行,说些彼此感到肉麻却又甜蜜无比的情话。
“我们去那个亭子上玩会儿?”孔祥磊一边试探的说着,一边就向着亭子走了过去。
“咱们看看谁先到!”田存也不甘落后地大喊着跑了起来,还超过了先走的孔祥磊。
“你给我站住!”孔祥磊看田存超过了自己,也快跑起来,直追田存。
我们四个看着你追我赶的两个人,继续有说有笑的吊在后面,跟着走到了湖心亭上。
亭子不大,建的却很有几分风骨,斗顶、重檐,四只卷起的翼角上各挂着一只拳头大小的铜铃,轻飞吹过,铃声叮当。
亭子被建成了八角型,四根红漆柱支撑着亭顶,在小亭的中央位置放着一张石桌,四周却没有石凳,石桌的正上方是自亭顶垂下的一只风铃,看材质貌似是某种金属,它的表面上好像还刻着一些花纹。
按理来说,四角的铜铃在响,这垂下的风铃也应该有点动静才对,可它就是只在那里静静的垂着,没有一丝声响。
“老师好。”、“导员好。”、“任老师好。”…
我们四个也走进湖心亭的时候,看见亭子里已经站着三个人,除了先前的田存和孔祥磊外,还有一个人任冠华。
“你们几个也来这里玩儿呀。”任冠华向我们六个微笑着点点头。
“是呀。老师你也一个人来这玩儿?”柴明杰看着任冠华。
“呵呵,是呀,你们几个玩着,张巫呀,你跟我来,我有点事跟你说。”说着就自顾自得走出了湖心亭。
“我先去一下,如果一会儿我没回来,你们就不用等我了。”我说着也跟着任冠华走了出来。
“小张你知道这个湖叫什么吗?”任冠华带着我来到了湖边的那片小树林边。两只手扶着白石栏杆,看着远处,也不知道是在看那如宝石的湖水,还是湖边的对对人儿。
“这湖叫新月湾,那边有石碑刻着的。”我也学着他的样子看着远处,视线拉得很远,并不是为了看某一样东西。
“那是后来起的,这片湖以前还有一个名字叫三生湖,不过这一片的老人更喜欢叫它死倒塘。”
“死倒塘?”我疑惑的看了看这一湾美丽的近乎无暇的湖水,又看了看还在远眺的任冠华。
“是呀!死倒塘,这片湖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不过这里周围以前是一片乱葬岗,再加上日本鬼子的时候又杀了不少人,直接就扔到这个死倒塘里了。”任冠华收回了视线,拍了拍手掌,看向了我。
“当初这里可是有名的凶地,十室九空,这是改革开放后,平坟、移民,这里才有了现在的样子。”
“你知道为什么魏庄子后边的那片庄稼地长势总是那么好吗?”任冠华背对着新月湾,依靠在白石栏杆上,问了我一个貌似和刚刚的话题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地好?”说实话,我家里没有地,对于庄稼呀、土地呀的真的没有什么了解。
“你说对了,地好,当然是地好,肥力足呀,那地里埋了那么多的人,庄稼能长不好嘛。”任冠华拍了拍有些发愣的我的肩膀,缓缓地向小树林里走了过去。
“既然以前这里是一片凶地,而如今政府让这里有了人烟,那么当初改建这里的时候应该已经处理好了才对呀?可为什么我刚到这里,就出了这么多的事情,难道是我和这里有什么相冲的地方?”我也跟着任冠华走到了小树林的边上,看着坐在一棵小树下的他。
“你说的没错,当初改建的时候是有请有本事的人来看过,并且还的确将这里的凶煞之气给压住了。不过这两年来,此地的凶气又开始激增了。”任冠华朝我拍了拍他旁边的地面,示意我坐下。
我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依在背后的树上,并没有说话,而是看着任冠华,等着他的下文。
“其实这也是人们自找的,当初设计的时候,是把师院和医专外加魏庄子、纪家洼等几个村子迁过来,用人们的生阳之气来镇压住这里多年以来积压的死气和怨气。”
“当初医专被建在这里的时候,校长就打算把这个死倒塘给它填平了,也省得以后不肃静,不过后来貌似出了什么事,那时我还没来这,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最后也就没有填,还请了有道之人修了这新月湾,还有那个湖心晓寒亭上的往生铃。”任冠华边说边指了指远处的湖心亭。
“你说的就是那个不动的风铃?”我顺着任冠华的手看向了湖心的亭子。
“对了,老师,你说杨一飞的命贵能压邪祟,我是命硬而且有些传承,所以你把我俩安排在了那个全楼阴气最重的宿舍,可其他四个人呢,你不会以为凭我和杨一飞两个就可以护他们周全吧。”
“你还没有看过他们的命格吧,如果你看了他们的命格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别人不说,咱就先说说那个柴明杰,杨一飞是龙相,命虽贵,却非至贵至尊。”
“而那个柴明杰却是紫薇星入宫,左辅右弼,这放在以前可是真龙下凡,天子之命,你别看他现在还没有什么,不过他以后绝对是飞黄腾达,绝非池中之物。”任冠华看着我。
“怎么样,你以为老师我就不顾你们的安全了吗?”说完还笑了笑,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沾的草屑。
“你该回去了,他们哥几个要回去,你现在功力全失,自己小心一些。”说着就又走到白石栏杆边看湖景去了。
我见任冠华也没有什么说的了,和他道了句别,就快步跑向了那边,已经走过了小桥的哥儿五个。
我汇合他们五个人后,就继续了我们的医专校区自主游的旅程。
………
“还是无法看透他的命格。”就在我离开了任冠华,汇合了柴明杰他们的时候,一道人影从小树林里走了出来。
………
总体来说,今天一天过的还是蛮开心的,当然,如果没有遇到任冠华,任冠华没有跟我说什么该死的死倒塘的话,那就太好了。
吃完了饭,我们六个也没有什么事,干脆就宅在宿舍里继续三国征战。
因为我们是刚到学校,学校还没有给我们办网,就更不用说什么陪女朋友呀、老乡呀的啦,现在基本上就属于两眼一抹黑的阶段。
我们杀到很晚的时间,不过还是依旧精力充沛,战意不减。
正当我们杀的天翻地覆、人仰马翻的时候,我身后传来了一阵幽幽的敲门声。
“谁呀?”田存一边说着一边去开了门。
因为这一轮正好是该我出牌了,所以并不是临门最近的我去开门,而是田存去了。
“杀!谁呀?存儿。”我一张杀扔了出去,问了句。
“他奈奈的,不知道是谁闲的没事干敲门玩。”田存气哄哄的走了回来。
可就在田存刚刚坐下,外面就又响起了敲门声。
“谁呀!”田存一听又来敲门了,就没有了好脾气,粗着嗓子喊了句。
“哎,别急,我去吧。”旁边的柴明杰拍了拍站起来的田存的肩膀,越过我去开门了。
可打开门后还是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敲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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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军训烈阳,女名长唤 明天早八点准时更新,求支持,求留言,么么
【第十一章】军训烈阳,女名长唤
“这是谁呀?”柴明杰第三次开门后,回到床上有些失神的说着。
这是今天晚上第四次响起敲门的声音了,可开门后的结果都是空空如也,前两次开门后,楼道里还可以看见来回走动的学生,到后来,楼道里根本连人影子都没有了。
“你们说会不会是那些东西呀,我以前就听说医科院校这种事情很多的。”田存首先有些犯怂了。
“不好说,不过咱们应该不至于运气这么差吧,刚来就碰到这些事情了?”一直处于沉默状态的李伟还是有些不太认邪地说着。
沉默,如夜一般的沉默,死寂的,没有任何言语可以表达出的沉默。
等待,仿佛我们知道冥冥中有什么东西在让我们等待一样。
果然,我们等待的东西来了,第五次敲门声响了起来,如约而至的响了起来。
我们早就在第三次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就没有了继续玩三国杀的心情。我们六个围坐在桌子的周围,彼此看着,静静的,就只是彼此看着,没有声音,没有动作。
当第五次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可是我们仍然只是围坐着,甚至连一根手指都没有动过。
敲门声就一直在继续,“邦、邦、邦,邦、邦、邦…”,清晰可闻。
看来这个家伙是铁了心的要和我们找别扭了。我就不信了,我虽然功力全失,但也不能让这么个东西,扰的我们六个大小伙子不得安生啊!
我顺手在桌子上抄了六张红杀,还有一张关二爷的人物卡,我就站了起来。
“张巫你要干什么!”杨一飞他们五个人几乎是同时说出了几乎同样的话。那眼中的情绪几多复杂,有紧张、有害怕、还有放松。
我耸了耸肩,回身一把拉开了身后的那扇让我们感到安全,却又隐藏着无数未知存在的该死的门。
空空如也,还是空空如也。这时已经是十二点的时候了,楼道里的灯也按时灭了一半。光明和暗影丛丛叠生。
我返身把门又带上,把七张纸牌按照北斗七星的位置,直接拍在了门上。
民间的七星,又称北斗七星,星名由斗口至斗杓连线顺序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和瑶光。前四颗称“斗魁”,或称“璇玑”;后三颗称“斗杓”。
传说有破邪、镇煞、安宅的作用。
我在天权的星位上,用关羽关云长的武将卡代替,其余六个星位均由红杀代替。
俗话说的好,神鬼怕恶人,以红杀取煞意,外加上古之名将关羽,摆下七星天罡北斗之形,对付这些还根本没有多少道行的孤魂野鬼还是绰绰有余的。
做完这一切以后,我朝着门上的关公拜了三拜。(在中国传统中,这拜的数目多少也是有很多讲究的,此处仅举一例以用说明,拜人、拜神拜三次,而拜鬼拜四次,俗称神三鬼四。)
拜完关羽后,我拉开门进去直接倒在了自己的床上。
“张巫没事吧!?”柴明杰关切地问这我。
“没事,我先睡了,你们也睡吧。”我说着,摆了摆手,直接平躺在床上,继续开始了修炼,很快我就进入了物我两忘的状态中。
次日,继续是一个阳光明媚、晴空万里的好天气,我依旧六点按时起床,准备去进行自己的重修功课。
可当我醒了以后才发现宿舍里,除了我睡了之外,就只有杨一飞是躺在床上,还在呼呼大睡的,其他四个人都围在桌子边,看着电脑里存着的电影。
一个个哈欠连天的,一看就知道昨晚没有一定没有睡觉,是硬熬了一夜的,我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
和昨天一样,到我放东西的地方,带好自己的装备,然后开始跑步,七点半左右去“春晖”吃饭,当然途中还是遇到了刘维娜,一路闲聊。
我回到宿舍,先把门上的七张三国杀的纸牌揭了下来,然后才进了屋。
进屋一看杨一飞出去洗漱去了,柴明杰他们四个人都躺在床上睡着了。
“算了,叫他们睡吧,等一会儿再喊他们”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去换衣服了。
今天是军训的第一天,按规定我们是要早晨八点半去学校操场集合的,也顺便认识一下各班的本班同学。
现在还不到八点,就先让他们睡会儿,等到了时间再喊他们。
军训的衣服还是那套草绿草绿的斑点军训服,在八点二十的时候把他们都喊了起来,拉着好像霜打的茄子似的的四个人,和杨一飞一起去操场集合。
如果这里真的是我们的军营的话,我只能说我们的军训实在是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