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大爷想了想,说:“既然大家都要帮忙,我们说了也无妨,现在我们要找的人,就在这个村里,只是还不知道在哪。她的名字在鬼王洞的时候,我的二徒弟已经跟各位姑娘说了,就是他要找的米俪姑娘。”
刘兰的父亲说:“恩公,不知这位米俪姑娘为什么来到石河村,和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呢?也是徒弟吗?”
卫大爷说:“非也,我这老头一生就这俩徒弟,大徒弟叫徐巽风,二徒弟叫陆义,因为我们这个门派修习道术异法并不限制是否出家,只要心正向善,有缘者皆可,所以,这两个徒弟到了年龄,也都找到了他们各自的意中人。”
卫大爷指了指洛书红,接着说:“这位姑娘,就是我这大徒弟的意中人,而我这二徒弟的意中人,和我的二徒弟,已经要结婚了,只是新娘子在成亲头一天失踪了,至今已经有好几天的时间了。
前天二徒弟得她的意中人米俪姑娘托梦,说她现在在石河村,让我的二徒弟过来就她,而且一连两天都是如此,所以我们今天一早,就打车来到了石河村。所以,就发生了进鬼王洞,找人未果,但却救出了这些天失踪的女孩的事情。”
刘兰的父亲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那,不知那位米俪姑娘,年龄多大,长相如何,我好托村长去村子里面问。”
陆义从手机里调出了米俪和他一起拍的照片,找出了一张米俪单人的,给刘兰的父亲拿了过去。
刘兰的父亲看了看,跟刘兰说:“小兰呐,你跟着小陆师傅去把米俪姑娘的照片打印出来,一会我带着照片去村长家,请他帮忙来找。”刘兰到陆义那里让陆义跟她过去打照片。
刘兰的父亲跟卫大爷说:“大师不要见怪,我们村的村长其实很想过来见见你,但他身为村长,不便参与这些神鬼之说的集会,还望大师不要见怪。”
卫大爷拱手说:“这个老头子当然明白。”
没过多久,陆义和刘兰就出来了,刘兰拿着一张用A4纸打出来的米俪姑娘的彩印照片交给了她父亲。刘兰的父亲看了看照片,然后点了点头。将照片展示给了那十几个女孩和她们的父母。
然后刘兰的父亲举着照片走了下来,对着屋里的人转了个弧形圈,说:“你们看看,最近有没有谁见过这个姑娘,如果有的话说说在哪里见过,往什么方向去了。”
这时,一女孩的父亲喊道:“我见过!我见过这个姑娘!真的就是在前天见过她!”
这人说完,我们四个人几乎同时惊道:“啊?真的假的?”
说见过米俪的人,原来是孟娟的父亲。
孟娟说:“爸,你真的见过这个姑娘吗?”
孟娟的父亲说:“没错,我见过,但她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
两个人?对了,两个人的话,那个人一定是我那天在饭店,看到的和米俪在一起的那个奇怪的女人。她们两个怎么来到石河村,我下来走到孟娟父亲面前,问道:“孟大叔别着急,你慢慢说,把那天见到米俪姑娘的经过告诉我们。”
这时刘兰的父亲却对我喝斥道:“岂有此理,我们老辈在讲话,你有权问什么话,真没教养!”
我凑,我刚要反驳刘兰的父亲,卫大爷便站了起来,跟刘兰的父亲说:“哎,刘大哥可能不知,我这大徒弟,是我们这次来的人当中,最有头脑和智慧的一个,也是他消灭了灵山正神,这次的找人的行动,一切都是他主持的。”
刘兰的父亲看了看我,似乎不相信是我消灭的灵山正神,一种不屑的表情在他的脸上表露的无疑。
我是真反感这种不懂装懂,满怀三纲五常的老学究,抱着迂腐的礼仪不放,把正事儿全都耽误了。
最终刘兰的父亲还是很给我面子的。扬了扬手,说:“原来是这样啊,那你问吧!”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心想也难为刘兰了,本来是现代社会,却摊上一个老古董的爹,要是她生在古代,肯定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关门小姐了。
孟娟的父亲等了半天,终于可找到机会说话了,连忙激动的说:“事情,是这样的……。”
第一百一十一章 河神祠堂
原来,这里的所有女孩中,孟娟失踪的时间最短,刚刚失踪几天,孟娟的父亲自从孟娟失踪时起,就每天都到村北口的臭水沟桥头等着盼着见闺女,孟娟的父亲相信鬼王的传说,认为闺女一定是被鬼王拐跑了,几次想进鬼王洞找闺女,都被看守禁地的葛老四拦住了。就是刘兰说的那葛子叔。
对于所有的石河村村民来说,鬼王洞都是禁地,是严禁村民踏入半步的。要是惹恼了鬼王,全村都会不得安宁,这不是一家一户的事了。
所以孟娟的父亲每天都在村北望着鬼王洞哭,一连几天过去了,却不见闺女回来,所以不得不忍痛的判断孟娟已经遭遇了不测。就在臭水沟桥头那里大哭了一场。
这时候他看见了两个女子,小的约莫二十几岁,大的看样子有四十岁左右,小的那个长得挺漂亮的,就跟陆义拿出的这张照片上的人一点不差。
她们问这里怎么了,孟娟的父亲说了石河村近一个多月的遭遇,那两个女子都愤愤不平,当即要进入鬼王洞救人。但她们同样的被葛老四拦了下来,不让她们进鬼王洞,这也是为她们的安全考虑。可是这两个女子不听劝阻,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把葛老四和在一旁看热闹的孟娟父亲都迷倒了。等俩人醒来,早就不见了那两个女子的身影,葛老四和孟娟的父亲都断定这俩人肯定是进了鬼王洞了。
当时葛老四就和孟娟父亲去找了村长和村中的长老,商量要是这俩女人惹恼了鬼王,村民们该怎么办。
村长和长老都很淡定,坦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果村子真的因为鬼王完了,也是劫数。
就这样,村里的村民自从那两个女子进入鬼王洞后,就一直在听天由命。
孟娟的父亲说:“我自从那两个女子进入鬼王洞后,就没见过她们了,还以为她们不听劝告,不自量力去挑战鬼王,反被鬼王所害呢。”
听村民说了半天,还是不知道米俪究竟在哪,线索又断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还没有出这个村子。
葛老四也在这人群中,葛老四喊道:“我知道这个姑娘去哪啦。”
陆义一激动,立马跑到了说知道米俪去哪里的葛老四身边,说:“大叔,你知道这个姑娘去哪了?快告诉我!”
葛老四说:“是这样的,娟子她爹走后,我继续在那站岗,结果傍晚,这两个女子回到桥头了。我当时害怕的很,根本不知道这俩人是人是鬼,那老的好像受了重伤,小的昏迷不醒,老的问我哪里有安静的地方。我就告诉她,在石河边,有个河神的祠堂,那里很安静。她们就走了。”
找了这么多天米俪,终于看到了曙光,原来,米俪和那神秘的女人都负了重伤,现在很有可能在石河村的河神祠堂。说是河神祠堂,但现在都被改成了石河村的各家族祖宗的祠堂了。
石河村有个村俗,那就是各家族的祖宗并不是单独在各家祠堂供奉,而是选一个家族杰出的代表放进河神祠堂跟河神一起供奉,其实这样做是村民苦心想出的结果,很多地方的河神山神土地的祠堂都拆了,而石河村的村民觉得河神祠堂不能拆,拆了肯定又像九八年那样淹村了。于是大伙在一起商量出了这个办法,让村民们拆河神祠堂时,他们便说那里已经不供奉神灵了,是供奉的各家的祖宗,这样,石河村的河神祠堂就保留到了今日。
洛书红高兴的说:“既然知道了米俪的踪迹,那赶紧去河神祠堂找米俪吧。”
我们都迫不及待的要去找米俪,只是刘兰的父亲一声大喝,道:“慢着!”
卫大爷一愣,我们也被刘兰的父亲吼的不知所以然,我们去找人,关你个屁事啊!
刘兰的父亲说:“本村的河神祠堂,不到祭祀祈福的日子,都是不得随意开启的,葛老四的话未必可以尽信,他为什么会冒着犯村规的危险,帮两个外人闯祠堂呢?”
葛老四说:“我当时看她们身负重伤,一定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治伤,所以一时起了恻隐之心,将河神祠堂的所在,告诉了她们。”
刘兰的父亲一拍桌子,大骂道:“混账,你可知道,本村立村以来几百年的规矩,本村之所以可以繁衍几百年,全赖一石一河,这才以石河为名称为石河村,你居然破坏村规,擅自做主帮外人闯河神祠堂,倘若惹怒了河神,像九八年那样淹村,你承担的起责任吗!”
我勒个去,本以为刘兰的父亲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就是有点墨守成规而已,可现在看来,这老家伙不但墨守成规,还顽固不化,毫不讲理。本来葛老四救人天经地义,但在他看来,葛老四倒成为了全村的罪人,若是真的村子发生了什么灾难,估计所有的责任都会推到葛老四的身上了。
葛老四说:“河神乃是一方之神,怎能因我救人心切而迁怒于全村呢。”
刘兰的父亲指着葛老四说:“你……你还狡辩!”
卫大爷站起来走到刘兰的父亲那里,说:“刘兄啊,其实葛老弟说的没错,河神之所以称为河神,乃是保卫一方平安,神是仁慈的,怎么可以因救人而迁怒于全村呢,那样的话,也就不会被万人敬仰,称之为神了。”
刘兰的父亲瞪着葛老四说:“大师有所不知,九八年时,就是因为有一对青年男女,躲进了祠堂做了苟且之事,亵渎神灵,惹怒了河神,使得石河之水大涨,水淹全村,那对青年男女也在涨水时被大水冲走了,至今都未找到啊。”
汗,我说刘兰的父亲怎么怕惹怒河神怕成这样,原来是有典故啊。不过,那对青年男女也的确太可以了,你们去哪里啪啪不好,非要去河神祠堂?这可不是亵渎神灵么。要是这样说,河神发怒也就合情合理了。
卫大爷却劝刘兰的父亲说:“这估计只不过是个巧合罢了,你想九八年时,那么多地方都遭了水灾,难道全国各地的地方都是因为触怒了河神而发了大水么,那这么多河神一起发怒,却是为何?”
卫大爷不愧是卫大爷,一语中的,所谓河神发怒水淹全村,只不过是个巧合而已,可这些无知的村民还上纲上线了,非说是那对男女亵渎了神灵惹怒了河神,真是可笑。
刘兰的父亲虽然被卫大爷噎的一时语塞,但他还是不服气,说:“鬼神之事,本来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何况你们几位今天真的消灭了一直以来困扰本地的鬼王,这就说明鬼神之事,当真存在,那就还是不要触怒河神为好。”
刘兰看着父亲一再阻止我们去祠堂,说:“爸,陆大哥和米俪姐姐本是要结婚的人,如今陆大哥跋山涉水找到这里,有了米俪姐姐的消息,你却一再阻止陆大哥见米俪姐姐,这是不是有些太不通情理了?”
刘兰的父亲顿时脸色拉的老长,说:“你怎么能这样跟你爸说话,回屋去!”
刘兰也不乐意了,说:“我说的是事实,我干嘛要回屋?”
刘兰的父亲又摆出跟葛老四那会的老样子,指着刘兰说:“你……你真是太不像话了!”
卫大爷见状,这父女马上要打起来了,连忙将刘兰护在了身后,说:“刘兄息怒,息怒,孩子的无心之失嘛,干嘛跟她置气,敢问刘兄,那要怎么做,才能打开河神祠堂呢?”
第一百一十二章 你是谁?
刘兰的父亲想了想,竟然一改先前的态度,跟卫大爷说:“也罢,我也不是迂腐不化的人,毕竟你们是我们石河村全体女娃的大恩人,今日我代表石河村全体村民,替你们去开通路!”
刘兰扑倒父亲的怀里,说:“我就知道你不是这么不通情理的。”
这倒是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的,想不到这家伙竟然要带我们去河神祠堂。
卫大爷说:“我听说,不论南方北方,神籍的祠堂都是由当地的族长或长老来打理,我们贸然就去祠堂倒也是太过突兀,是不是要先通报一下石河村的族长呢?”
刘兰在一旁偷笑,刘兰的父亲用胳膊杵了她一下,示意不要无礼。刘兰的父亲说:“不瞒大师,我就是石河村的长老,刘岳山。本村起初建村的时候,都姓刘,是一个家族,后来不断有外姓人迁入,经过几百年的变迁,村中有十几个姓氏,但刘氏一族,还一直传为长老。”
原来如此,这石河村还真是个传承了三百年的老村,只是时过境迁,很多传统都已经不在了,难怪刘岳山还尽力保存着古训和古时的规矩。
刘岳山和女儿刘兰带着我们出了刘兰加的大院。之后刘岳山对村民们说:“乡亲们都回去吧,我带着大师他们去找人,虽然破了规矩,但这种时候,河神还是不要太过打扰的好。”
村民们和那些女孩便纷纷回家了,看来刘岳山在这村中还是很有威望的嘛。
这时就剩刘岳山还有刘兰父女陪着我们去河神祠堂了。
天色渐晚,村路很多地方都结了冰,很不好走,陆义和刘兰都一直扶着刘岳山前行。其实刘岳山也就五十岁左右,身体硬朗的很,但这崎岖的农村村路,再加上刚刚又冻上的冰层很滑,所以谁都怕刘岳山有个闪失,尤其是陆义,他可不愿意在见到米俪之前再出什么茬子。
我们跟刘兰和刘岳山一路前行,走在石河边,还真的看到了那块卧在河边的大石头,这是石河村的镇村之宝啊,虽然只是一块大石头,但石河村的村民却视之如己命。万宝山跟我们说过,别看现在周围冷冷清清的,要是谁敢洞大石头一下,那保准四面八方都有人过来把你团团围住。
走过了大石头,没有多远,就来到了一处古色古香的建筑处。虽然我们知道这村里的一切都是九八年之后重建的,但刘岳山跟我们说:“这祠堂和大石头之所以是宝,就是因为那一场大洪水,留下来的两样东西,就只有大石头和祠堂。”
刘岳山告诉我们,当年石河村因为村里的大米闻名北方和全国,所以全村靠种水稻为生,过的还算富裕,很多村民都翻盖了房子,换成了砖瓦房,可就算那样,很大部分的房子都被淹了,就算没被冲走,也很难再住人了,大水过后,泥土和杂物都灌进了屋子,有的屋子里的泥土就像夯在了屋子里一样,要用铲车才能清走大面积的淤泥。最后很多村民索性将盖起来的房子扒掉重盖的。
但河边的那个大石头,还有河神的祠堂,却安然无恙,大水退去后,祠堂里就被冲进去了点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