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家教初代]无名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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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同人)[家教初代]无名渡口-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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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相反的是,塞西莉亚·莫莱尔在情报机构的存在感越来越强,她混迹在贵族之中,以自己独有的魅力让他们放下心防,吐露那些应当埋藏心底的秘密。大量的阴私事源源不断地添入情报机构的记录,看得负责记录的人啧啧称奇。他不知道的是,有更多更重要的消息,女人通过密道直接送到了阿诺德手里。
莫莱尔作为情报人员的能力有目共睹,拖延了许久的编制问题一点点被落实,她负责搜集的是贵族们见不得光的秘密,这一职位说重要不重要,说不重要却一点不能轻视,正式任命前有一个很长的试用期,也就是说在相当一段时间内她仍是个有实无名的人员。
这是阿诺德对她的包庇,男人尽可能的为她拖延时间,一旦情况不对,她可以立刻离开。没有编制,阿诺德有很多理由阻止最可怕的情报机构对莫莱尔展开搜索。
阿诺德曾经对莫莱尔说:“你其实可以离开。”
凭莫莱尔和艾伯特的交情,争吵后闹崩是一种选择,女人被艾伯特说服一起激进地组织武装队伍也是可行的。
“您会被怀疑。”
阿诺德已经做得够多了,她不想给男人增添暴露的风险。
“而且如果我离开了,也将失去很多获得第一手资料的机会。”
“最重要的是,资料里说我是吉普赛人,而不是犹太人。”莫莱尔笑道。
上等的香水,时髦的发型,昂贵的珠宝,华丽的礼服,在贵族中混得很开的平民女人比不久之前的她精致考究了许多。如果是不认识的人乍一见到她,绝不会以为她是个伪装成贵族的平民。
生活条件的优渥没能让莫莱尔开心,阿诺德看见她的笑容中总带着自嘲。
“阿诺德先生,我不像您那么有正义感。”莫莱尔多次这么说。
看见了名单的莫莱尔只通知了艾伯特,机构中的其他犹太人依然被蒙在谷里。在这任元首上台之前,德国的一些犹太人的生活非常不错,他们有些成为了顶尖大学的教授,有些进入政府,还有些跟着阿诺德的队伍来到西西里,在情报机构中担任重要的技术性职务。
阿诺德心里的感觉很微妙,他清楚莫莱尔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他。做情报工作的人都是多疑的,他们会不会相信,会不会因为不确定而把消息扩散给别人从而祸及阿诺德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如果他们相信了,做出相应的对策,清洗队伍无功而返,阿诺德肯定会暴露。
可以说莫莱尔为了保护阿诺德做了次知情不报的恶人。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女人这么做是无可厚非的,比起犹太聚居区的人们来说,阿诺德队伍中经过系统训练的犹太人生存能力更强,又由于情报机构的特殊性,他们不可能随随便便派个人来顶替犹太人的位置,更大的可能性是像对待国内的高等学者那样,让他们签署申明,证明自己不是犹太人。相比于有宗教信仰的学者们,在情报机构从事技术工作的犹太人要灵活的多,他们能够为自己争取时间,丧生可能性很小。另一方面,为了救犹太人而把提供消息的阿诺德暴露,未免有恩将仇报的嫌疑。
最后,保护阿诺德不暴露,让他继续获得德国方面的消息,能够拯救的犹太人数量绝对比情报机构中的那几十个多得多。
牺牲小部分,拯救大部分,这是每个人都会做的选择。
莫莱尔认为自己是正确的,不后悔自己的作为。可骂名依旧让她伤心,强迫别人做出牺牲也令她愧疚。
表面光鲜内里忧郁的女人几乎已经忘了自己和阿诺德的暧昧关系,自然没有察觉阿诺德看她时眼神的细微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酒馆卖掉了,和艾伯特闹崩了,老板娘没法再在酒馆里和小伙伴一起愉快的过圣诞了(太棒了,我还没有忘记之前的剧情)_(:з」∠)_

☆、先人馈赠


弱肉强食,这个时代的所谓坚强通常是出于生活的逼迫,因为想要活下去,因为没人会帮助你,所以不得不逞强做一些处在自己能力极限上的事情,然后渐渐的,在一次次突破极限,完成曾经以为的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后,你变得游刃有余,逞强也变成了坚强。每个人都习惯于用平稳的表情生活,积极开朗地笑着,大家生活得都不容易,抱怨也没人会可怜你,未来要靠自己的双手去争取。
然而生活的困苦无法被笑容改变,回到家中人们还是会对亲人一脸愁苦的抱怨。
很遗憾,塞西莉亚·莫莱尔没有家人,酒馆伙计们还没亲密到那个程度——况且现在他们闹僵了。阿道夫在港口,莫莱尔现在回不去,艾伯特在犹太人聚居区,每天忙得晕头转向,莫莱尔更不可能去打扰他。最后剩下一个曼德克,他还太小。
负面情绪积压在心里得不到倾诉,终于是反应在了脸上,在只有莫莱尔和阿诺德两人在场的时候,活泼的酒馆老板娘有时沉默得不像话。
在熟悉了之后,莫莱尔曾经调侃阿诺德说他正经过了头,连笑都不会笑,女人还说这算不算是物以类聚,乔托,G,阿诺德,三个人中两个是不爱笑的,爱笑的乔托偶尔不笑,那表情的震慑力也是格外的大。
阿诺德记得自己反驳了句:“彭格列的干部不止三个。”
那是一个午后,两人准备一起去赴某贵族的晚宴,期间有几个小时无所事事,阿诺德就和莫莱尔一起喝下午茶。
其实两人都清楚,怎么可能没事干呢?阿诺德有看不完的文件批不完的报告,莫莱尔的地道探秘也尚未完成。
可鬼使神差地两人统统放下了手头的工作,相当奢侈地坐在花园里喝起了下午茶。
阿诺德回答后,莫莱尔笑了起来:“您终于承认您是彭格列的一员了吗?”
本意只是想反驳“物以类聚”的阿诺德沉默了,他把乔托当成伙伴,自然把自己当成彭格列家族的一份子,但对于外人,就算是对待知道他在帮助乔托的那些人,阿诺德还是会否认自己属于彭格列。
阿诺德回头想了想,就算是面对自己人,他也从未承认过,为此男人没少受同伴们的调侃。
可面对莫莱尔,他却那么轻松的,甚至是不经思考下意识地把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信任。
那么阿诺德不信任乔托等人吗?
不,当然也是信任的。
面对信任的人阿诺德可以放下防备,但同样是放下防备,和不同的人待在一起感觉是不同的。
每个人的一生中都会遇到许许多多的人,那些人在你生命中扮演不同的角色,占据不同的地位,从而无可取代。
人生因为这些人的存在而变得丰富多彩,而在那些人中,总有些是特殊的,重要的。
塞西莉亚·莫莱尔就是其中之一。
阿诺德会不知不觉地把某些并不是很重要,更算不上机密,却有关于他这个人本身的事情,于无意中透露给莫莱尔。
而这些话,就算是看着他长大的杰森管家,也永远不会从他的少爷口中听到。
很奇妙的感受。
阿诺德放下茶杯,看着阳光下显得有些懒洋洋的女人。
莫莱尔对阿诺德的视线已经免疫了,瞥了男人一眼继续慢慢地往嘴里塞糕点。
她也习惯了阿诺德沉默,在一片寂静中不显丝毫尴尬。
安静,放松。
阿诺德觉得和莫莱尔呆在一起很舒服。
现在轮到阿诺德来习惯莫莱尔的沉默了。
一开始几次莫莱尔没控制住在阿诺德面前走了神,她下一秒就会反应过来,然后带几分慌张,欲盖弥彰地接上话题。渐渐地她发现阿诺德并不在意,在汇报完工作后她总会安静地在阿诺德书房里坐一坐,开始时还拿着本书掩饰,后来干脆窝在沙发上游神。
每次女人沉默地坐一会儿后离开时会显得心情好了不少,和阿诺德告别时语气会自然地上扬。
“恕我失礼,阿诺德先生。”某次女人这么对他说,“和你呆在一块儿,我觉得很舒服。”
阿诺德敏锐地注意到莫莱尔对他的称呼是“你”不是“您”。
“我的荣幸。”男人不露声色地回答。
春天到来,西西里阳光晴好,书房里的沙发被莫莱尔换成藤编躺椅,她觉得既然山庄里不会有别人来,那就不需要装门面,舒服就是一切,天气热了坐沙发太要命。
“阿诺德先生,你的椅子要换吗?”
哼哧哼哧把沙发挪出书房的莫莱尔问。
批着文件的阿诺德头也不抬:“不。”
他心里想着莫莱尔在自己面前真是越来越放肆,完全没了对上司的敬畏。
“好吧,真遗憾。”女人转身把躺椅般了进来。
莫莱尔舒服地坐在藤椅上,拿了本书盖住脸。
阿诺德:“你在做什么?”
莫莱尔的声音闷闷地从书下传来:“冥想。”
阿诺德:“……”
半个小时后阿诺德停下笔,看了看依然用书盖着脸的女人,从办公桌后走了出去。
男人掀开女人脸上的书,发现她果不其然的睡着了。
女人妆容浓艳,一张脸被修饰得完美无瑕,但阿诺德猜测她卸妆后的脸色恐怕不怎么好。
昨晚在贵族晚宴上虚以委蛇直至深夜,今天一早又跑到剧院和工作人员套近乎,莫莱尔的睡眠时间绝对不够,再加上形势日益严峻,在本职工作外,莫莱尔还要兼顾艾伯特和彭格列两头的事,身上的压力可想而知。
女人从未抱怨,一来这是她自愿的,二来她知道自己不是最辛苦的那个。
不过这两条都无法成为她睡眠被打扰时不恼火的理由。
阿诺德在批文件,书房的窗帘自然是拉开的,所以莫莱尔才在脸上盖了本书。此刻书被男人掀开,阳光毫无阻碍地洒在眼皮上,女人很快醒了过来。
她扒开眼皮瞅了眼,皱着眉头伸手去抢阿诺德手里举着的书。
男人把手抬高:“去床上睡。”
伸长了手的莫莱尔:“……”
她才不要去床上睡,去床上睡要换衣服,要卸妆,睡不到几个小时她就得起来,还得在上一遍妆,根本休息不了多长时间。
但说出理由和阿诺德据理力争?莫莱尔做不到。
脑子里过了这么多东西,莫莱尔彻底醒了过来。
发现女人眼神越来越清醒的阿诺德把书盖了回去。
莫莱尔:“……您这是在做什么?”
阿诺德:“没什么。”
莫莱尔醒悟过来,在阿诺德的书房里睡过去根本就是个错误。
莫莱尔把书拍在躺椅扶手上:“我出去走两圈清醒清醒。”
清醒的莫莱尔回到书房,在阿诺德对面坐下:“刚刚汇报时脑袋里只装着昨晚的事,现在我想起来了,”女人抬眼看了看阿诺德,她有些诧异为什么男人没有提醒自己,“我收到您的副官给我东西了。”
那是一张公爵发给阿诺德的请帖,埃琳娜的父亲请男人去剧院看戏。
“乔托他们也都收到了请帖,在这之前,蓝宝——和乔托关系非常好的法国贵族,告诉乔托他爷爷被公爵带走了。”阿诺德补充着副官也不知道的消息。
“我按您请帖上的日期调查了剧院的安排,”一直混在剧院中的莫莱尔给出了自己获得的消息,“那天剧院被公爵包下,一楼大厅可移动的座位按满员安排,公爵恐怕会在剧院里塞满自己的人。”
“因为是公爵亲自和老板洽谈的生意,那天的演出剧目处于保密状态,但从布景来看应当是罗马背景的宫廷戏,值得注意的一点,剧院买了头狮子。”
“剧院下三层的地图,请给我一些时间。”
营救必然需要剧院地图,彭格列里能弄到这东西的只有阿诺德,上三层的地图没问题,但下三层因为连接着地道莫莱尔要稍微掩盖掉一些。德国派来的队伍已经开始行动了,莫莱尔不想打草惊蛇,越少人知道越好。
阿诺德没有异议:“在我们进剧场前交给我。”
阿诺德对彭格列的帮助德国方面知道,他帮助西西里人德国本土自然是不怎么乐意的,但总好过帮助犹太人,阿诺德的能力很强,又是因军功而被加封的贵族,国家不可能放弃他,索性当做没看见。
剧院一行冲突不可避免,阿诺德带上机构中受自己信任的一批人去帮忙,莫莱尔当然在人选中。
“我明白。”莫莱尔答应下来。
结果,去剧院的当天晚上,莫莱尔混在半路上一群卖花姑娘中,举着藏有地图的玫瑰花束冲阿诺德笑得灿烂,和周围的姑娘一样叫着:“买束花吧,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阿诺德不提醒莫莱尔上是看她太累,让她先去发个呆调整调整,结果莫莱尔同学直接睡着了……

☆、先人馈赠

剧院的战斗以彭格列的胜利结束。G带着伤员先行撤离,好奇心满满的乔托则带着小部分人探索密室——莫莱尔把藏宝图上的藏宝室标成了未知。
“阿诺德,你不一起来吗?”
带着一行人往下走的乔托看见阿诺德背对着他们往上走去,不由招呼道。
黑暗的地下室中,火把的光线下,年轻男人黑色披风的金色流苏熠熠生辉。刚刚经历过一场战斗,虽然是平常的发问,但乔托声音显得比平时低沉。阿诺德略回了下头,金发首领年轻的脸在火光照耀下棱角分明,整个人的气质也有了很大的变化——这不是光线的原因,阿诺德很清楚。
铂金发色的男人转回头继续往上走:“有事。”
“那我们先下去了。”身后乔托这么招呼道。
阿诺德一出现在一楼大厅,莫莱尔就看见了他,同样经历了一场战斗的女人衣服上有不少血迹,撕开的衣袖下隐约露出一截绷带,她走到阿诺德面前:“G带着伤员往教堂去了,因为纳克尔在那儿,我让我们这儿受伤的人也一起跟着去了。”
死气火焰不再是阿诺德和莫莱尔两个人的秘密。朝利雨月,乔托,他们也通过不同的途径得知了这神奇的力量,后者甚至有一套提升死气火焰力量的指环。
乔托按不同属性将戒指分给了家族成员,纳克尔的晴属性可以加快伤势的恢复。
莫莱尔汇报完,仔细打量了下阿诺德:“您看上去简直真的就像看了场表演。”
相比满身是血的莫莱尔,阿诺德干净整洁得过分。
“是你太狼狈。”阿诺德回答。
阿诺德心情有些微妙,地下室的战斗中,佩丝·卡特被蓝宝家的炮击中,与十年后的自己交换,十年后的女人告诉阿诺德,莫莱尔是他未来的妻子。
男人看着面前的女人,觉得好像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和她呆在一起自己很舒服不是吗?
阿诺德想到了他们的下午茶,想到了书房里莫莱尔毫无防备的睡颜,觉得既然他们彼此都能够付出信任,更进一步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
对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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