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家教初代]无名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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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同人)[家教初代]无名渡口-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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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伯特问:“阿诺德姓什么?”
莫莱尔:“阿诺德不是他的姓吗……哦,好了,我只是开个玩笑,别这么看我。”
艾伯特继续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盯着她。
莫莱尔投降:“阿诺德姓什么恐怕上帝都不知道。”她灵活地把话题引到艾伯特身上,“话说回来,我连你姓什么都还不知道呢。”
“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当我也姓莫莱尔好了。”
莫莱尔摇摇头:“不行,你又没嫁给我。”
艾伯特立刻说:“我愿意。”
莫莱尔嫌弃他:“我不要。”
作者有话要说:……艾伯特戏份太多了……


☆、以死亡为开端

快要天亮的时候,阿道夫回来了,老人提着守夜人小屋中的最后一盏风灯来和艾伯特与莫莱尔汇合。
年轻的犹太人躺在木材堆上,用手臂遮着眼睛,似乎在睡觉。黯淡的天光在艾伯特脸上投下皎洁的颜色,被诟病的民族养出的孩子在星光下仿佛散发着圣洁的光。
莫莱尔坐在他身边,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着天,破晓时分天光暗淡,她的眼睛却极明亮。
地面上,工人们热火朝天地搬运着东西,一抬头,木材堆上呆着的两个孩子所营造出的安静气氛仿佛能让风都静止下来。
艾伯特和莫莱尔都没发现阿道夫的到来,老人提着灯站在木材堆底端,抬眼看着他们久久没有出声招呼。
阿道夫还记得刚刚见到艾伯特时他的样子,漂亮的少年敏感又脆弱,深邃的眼睛里满是犹豫,脸上没有丝毫笑容。他也记得莫莱尔小时候的样子,跟着莫莱尔夫妇身边的小东西也是不笑的,她仿佛知道自己是被收养的,小心翼翼忐忐忑忑,看上去非常可怜。
他们都变了,仿佛是一夕之间全然变了样。
教养良好的少年变得没皮没脸没羞没躁,战战兢兢的姑娘化了浓妆变成了爽利干练的老板娘。
他们藏起了自己的不安,适应了生活,但有的时候,依然会流露出稚气和茫然。
比如现在。
阿道夫常常感叹世道的不公平,同样是很好的孩子,有些可以在佣人的簇拥中衣食无忧,有些却得独自摸爬滚打。
“阿道夫,你回来了?”莫莱尔视线一转,看见了老人,脸上扬起笑容,然后给了艾伯特一胳膊肘,后者哀嚎一声,让阿道夫感慨的安静气氛瞬间被打破。
“阿道夫,早上好。”艾伯特揉着肋骨坐起来,跟着莫莱尔从木材堆上蹦下来,“货场看管员上班了吗?”
“快了,”阿道夫回答,“好了,既然我回来了,就由我来接手吧,你们回屋里等我。”
阿道夫以为,等他干完活回到屋子里的时候,两个孩子应该各自占着一半床睡得天昏地暗——莫莱尔在的时候,艾伯特奇妙地能睡个好觉,而莫莱尔从来没有睡眠问题。
他猜错了,艾伯特和莫莱尔没在睡觉,屋子里还有第三个人。
阿道夫差点没能咬住他的烟杆:“……阿诺德先生?”
铂金色头发的男人点了下头:“你好。”
“阿诺德先生是来问聚会的情况的。”不能指望艾伯特开口,莫莱尔主动说。
“不是解剖匠有关人士下的手。”阿道夫把灯吹灭,反身关了门,“具体理由相当学术,杜兰说他会写份报告给您。”
“现在我们只剩贝克尔情人和带走她的神秘男人那条线了。”
阿诺德开口说:“他们都已经死了。”
另外三人只是短暂地沉默了下,对这一消息不算太意外。
阿道夫看了莫莱尔一眼,后者会意,问道:“死在哪儿,怎么死的?”女人有些疑惑为什么阿道夫要自己开口,心里念头一转也就放开了,总不能什么反复咀嚼,会累死。
“在贫民窟,枪杀。”阿诺德回答,“用的是银质子弹。”
“大手笔。”莫莱尔调侃着子弹的价值,语气中不无讽刺。
银子弹可以猎杀吸血鬼,贝克尔的情人以及那个神秘男人是吸血鬼?真的存在吸血鬼吗?或者是为了混淆视线?看吧,阿诺德的视线已经被吸引过去了。
“贝克尔的情人多大来着?她看上去相当年轻。”艾伯特问。
贝克尔没有成家,因为长相英俊,又正直壮年,红粉知己相当多。男人以此为自己魅力的证明,并不排斥让同事见见自己身边的女人,贝克尔的情人——唯一和他上床的那个女人,莫莱尔三人都见过。
“不是有个用年轻女人血的泡澡,从而保持青春的偏方吗?”年轻人说。
阿道夫:“还有一种说法是用人乳洗脸可以不长皱纹。”
“真恶心。”莫莱尔插话,这方面的新闻倒是屡见不鲜,不过大多是变态杀人魔制造的烟雾弹。
不过怎么说也算是一条线索,莫莱尔想了想:“贝克尔的情人看上去并不年轻——”
艾伯特打断她:“和你比起来当然不年轻,但我们需要的是她的具体年龄。”
这还真不知道,他们甚至连那个女人到底叫露丝还是杰西卡都不清楚。
看来他们得再去拜访一下杜兰。
“这个女人的外表比她的年龄至少年轻十岁。”杜兰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莫莱尔:“如果可以的话,能告诉我您只怎么判断出她的年龄的吗?”
杜兰看着她:“你真的想知道吗,女士?”
莫莱尔:“……不,还是算了,谢谢。”
莫莱尔离开杜兰的屋子脚步一转进了墓园,她平时很少来教堂,现在因为工作原因不得不来,就顺便祭拜下养父母。
阿诺德当然不在,陪莫莱尔到教堂来的是艾伯特,年轻人安静地陪莫莱尔祭拜了父母后,才开口说:“我觉得阿诺德对贝克尔的死关心过度了。”
就算阿诺德怀疑情报机构中有人有问题,他出现一次,让莫莱尔等人明白他的态度就够了,已经非常足够了。他没必要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难道情报机构已经没有一个可用的人了?
接连三天没能好好睡觉,莫莱尔很困,她打着哈欠说:“阿诺德让我想到了酒馆里那群赖着不想回家听妻子聒噪的老爷们。”
艾伯特呆了下:“……有这种可能。”
莫埃尔脑子转不过来:“……什么?”
艾伯特分析道:“阿诺德掌管情报机构,但国家不可能让阿诺德垄断整个机构,一定会安插其他势力的人进去限制他,监视他。安排进的那人有实力和阿诺德抗衡,相对的,阿诺德无法轻易撼动他。名义上阿诺德仍是情报机构的最高首领,做什么不需要向谁汇报,他亲自跟进我们的工作,或许只是借此来躲避那位检察官。”
“贝克尔的死没什么特别值得阿诺德注意的,只是在他想离开的时候,给了他一个理由。”艾伯特条理清楚地说着,“他说情报机构如何如何,可能也是影射。”
迎着清晨的阳光,艾伯特笑得灿烂:“当然,也许让阿诺德忙不迭绕道走的原因是那位检察官是‘她’而不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自己话少就别怪别人八卦2333

☆、夜幕下的盛宴

莫莱尔才不关心阿诺德是不是真的在为不知是否存在的,性别不明的检查官烦恼。
她回酒馆好好睡了觉,傍晚时分出门,径直去了巴勒莫的红灯区——大家都叫那个地方“花街”。
傍晚的来临代表着夜晚就要到来,花街上很是热闹,其中有认识莫莱尔也有不认识莫莱尔的人,不管认不认识,来寻欢作乐的男人们大半向妆容浓艳的酒馆女主人发出了邀请,甚至几个花街的姑娘也半真半假地表示想和莫莱尔共度愉快的夜晚。
莫莱尔从容老练地拒绝了邀请,脸都没红一下,转过一个弯,敲响了某扇门。
“哦,稀客。”
开门的是个艳丽的女人,穿着和这条街上的姑娘们一样暴露,女人身上有岁月沉淀的韵味,却有她的同龄人所没有的鲜嫩感。
薇拉·阿尔法特,这条街上的传奇人物。
“有什么事吗?”女人开门见山。
“我想去吸血鬼们的聚会。”
阿尔法特抬起莫莱尔的下巴,掰着她的脸仔细看了看,莫莱尔一点没有反抗。
“你还不到需要用血洗澡的时候。”
“如果我真的用了,能瞒过艾伯特和阿道夫?他们不会同意。而且我一点儿不想成为那样的怪物。”
阿尔法特松开莫莱尔的脸:“那你为什么要去呢?”
莫莱尔挑挑眉:“工作,搜集情报。”
阿尔法特:“小心情报没收集到,却被疯狂的聚会成员放干了血。”她随口一说,却不劝阻,“现在出发?”
“如果你方便的话。”莫莱尔促狭地眯着眼笑。
“你也看见了,”阿尔法特摊手,“年老色衰,我根本没客人。”
莫莱尔调侃:“不还有我吗?”
“你哪次是来和我做生意的?”
“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也不介意。”
“我对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没兴趣。”
听听,多熟悉,莫莱尔对艾伯特的一套,和阿尔法特对付她的方法一模一样。
阿尔法特锁上门,带着莫莱尔钻进房子背面的小巷里,两个女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越发浓重的暮色中。
塞西莉亚·莫莱尔作为情报商在巴勒莫港口排不上号,更逞论整个西西里,然而她却比大多数情报商更有价值,被贝克尔吸收进阿诺德的情报机构,并获得了最高处那个男人的重视——贝克尔出事,阿诺德不找艾伯特,不找阿道夫,除了职业因素,也有男人其他的考虑在里面。
莫莱尔掌握着西西里最神秘的一条情报线,巫术巫蛊算命占卜,莫莱尔能联系到那些游走在社会边缘,或者完全活在阴影中的人。
没见过莫莱尔的时候,阿诺德以为是她不确定的吉普赛人血统在起作用,他想象中的那个女人,应当有双大得渗人,仿佛玻璃球般的浅色眼睛,手边总放着一只水晶球。
男人知道自己的想象是错误的,这样一个女人不可能为莫莱尔酒馆吸引生意,为许多男人津津乐道。
但阿诺德很难想象,一个正常人欣赏的漂亮女人,能够获得社会背面神经质人士的信任。
来自德国的阿诺德先生理智冷静,他理智得不近人情冷静得让人害怕,但他也是人,也会好奇。既然要找贝克尔的手下,为什么不找那个最特殊的,来满足下自己的好奇心呢?
地平线吞没了残阳最后一丝光线,阿诺德穿上外套准备出门,管家杰森谨遵本分,不问他去哪儿,只说:“路上小心,少爷。”
冷淡的男人略一颔首,脚下步伐没有丝毫犹豫。
西西里多山,阿尔法特和莫莱尔脚程相当快,半个小时就从花街走到了山谷密林中的一处空地。
已经有不少人聚集在这儿了,身体上绘着诡异花纹的人围着篝火跳舞,口中念念有词,不时对着火焰跪伏下去。远离篝火的地方,披着斗篷的人三五成群地围坐着,不时有各种颜色的光芒从他们的包围圈中闪现。
秘术师们带来的奇怪玩意儿燃烧后散发出的古怪味道弥漫了整片空地,但再古怪的味道也掩盖不了血腥味,人类对这种让野兽兴奋的味道同样敏感,毕竟,人也是从动物进化而来——不过这种理论在这里可说不得。
阿尔法特和莫莱尔循着血腥味找过去,一只小羊羔被割破了喉咙,血液不断从伤口中涌出,流入某人举着的铁皮桶中,可怜的小东西叫都叫不出来,蹬腿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小。
围着它的那圈人把手指伸进盛血的桶中,蘸着羊羔温热的血液在自己脸上涂抹符文。
猪肉不洁,牛肉不洁,人肉不洁——不同的信仰给了不洁不同的定义,被祭献的羔羊无论在哪儿都是纯洁的。
莫莱尔没有停留,继续往前走,绕着营地走了一圈也没看见她想找的人。阿尔法特被握着水晶球的一群人拉走了,莫莱尔再次走到对血液异常执着的那圈人身边,她直接问:“吸血鬼没来?”
吸血鬼指的当然不是真的吸血鬼,而是群犬牙长而尖锐的人类,他们是一个家族。以科学的眼光来看,这应该是一种遗传性的生理畸形。让他们自己,以及旁人相信他们是吸血鬼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家人真的如同传说中吸血鬼那样,个个苍白俊美。
“不是出事了吗?当然要躲进他们自己的棺材。”
相互联系的特殊群体中有特殊的消息渠道,他们虽然很少在社会上露面,但一点不闭塞。
“死的不是他们家族的人。”莫莱尔认识吸血鬼家族的每张脸,贝克尔的情人不是,那个男人也不是。
“那群活在黑暗里的家伙胆子比老鼠还小,死去的那个女人是他们的信徒,银质子弹是杀死吸血鬼的利器,有人在针对他们,他们怎么能不紧张?”说话人的视线始终没离开那桶血,羊羔已经彻底死去了。
这里的人从不隐瞒莫莱尔什么,也根本不介意莫莱尔会不会把消息带到外面,他们不关心正面社会,不在乎消息的流出是否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他们随心所欲,恣肆癫狂。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正面社会的人不敢随意对他们动手,谁知道这群疯子被逼到绝境会做出些什么来呢?他们中可不止有招摇撞骗的,确实有些人掌握了神秘的技巧。
总得给不适应正面社会的人留点生存空间。决策者们举着人道主义的旗帜这样说。
“他们的信徒死前没说什么吗?”和这群人打交道,莫莱尔不需要使用丝毫的技巧。
“当然有,她从他的床伴那儿得到了一张藏宝图。”那人冲莫莱尔招招手,女人明白他的意思,跪下去,闭着眼睛扬起头来。
用羔羊血液在脸上绘出图案的男人拿出一支马鬃笔,从桶中蘸了血液,在莫莱尔脸上画起来,他动作认真,表情虔诚,嘴里却继续着刚才的话:“但没等她来得及把藏宝图献出来,她就先死了。”
“你怎么能确定她的死是因为有人在针对吸血鬼,而不是因为那张地图?”莫莱尔闭着眼睛问。
“我不确定,但吸血鬼们躲起来了,凶手用了银质子弹。谁知道吸血鬼家族和他的信徒之间有没有别的交易呢?也许凶手希望知道这张地图的人一个不剩。”男人画完最后一笔,“好了。”
莫莱尔睁开眼睛:“那这里的人不都有危险?”
男人桀桀笑起来:“谁怕他。”
男人话音未落,营地突然起了骚动,围着篝火跳舞的人突然停止了动作,齐齐转向某个方向:“谁在那里?!”
片刻的寂静后,一道人影从目光所向的那片灌木丛中走了出来。
那人披着黑色的斗篷,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是个男人,他把兜帽拉得很低,在场的人只能看见他下半张脸。橘红色的篝火下,男人的脸依然显得白皙非常,他拉成一条直线的嘴唇给人坚硬的感觉——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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