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水瞧着小脸上那得意明艳的笑,心都化了,爽快地丢了剩余的四千块过来,桃花眼瞟着桑红邪魅一笑,说:
“这图案瞧着是藏污纳垢的,怎么就又变成招财的?”他的话意有所指。
“财不就是污垢吗?”桑红头都不抬地数钱。
“痛快,这妞儿嘴巴好利落,今晚也算是开了眼,往常这样的牌局都是道听途说的,不是亲身经历,难以置信;三个老手这种程度的围追堵截,都能让你翻了身,还真算个人物,小爷今晚认栽。”
说完凑到她耳边小声地问:“妞儿,你说,小爷脱哪件?”
沁雅舒爽的男性气息让桑红慌不迭地趔身让开。
掩饰一般扭头看看王金花:“王姨,别客气,你说让他脱哪件好呢,牌品如人品,秦爷可是有言在先。”
那小模样傲娇到不行,说完也不抬头,兀自美滋滋地瞧着钱笑。
王金花傻傻地张着嘴,这丫头竟然真的让秦少输到脱衣服,嘿嘿,她要是说了算,她倒是想让他脱了小内裤,问题是,她敢吗。
当即摸摸鼻子咽咽口水说:“红红,别逗你王姨,这是你赢的彩头,自然是你说了算,阿姨跟着你开开眼就行。”
说着眼珠子勾勾地瞅着秦少,只差流口水了。
桑红瞧着钱,开心程度近乎心花怒放,她抬头看看两个瞧着秦洛水双眼放光的女人,当即也学着她们的模样,努力让自己目光火辣。
什么样的妖孽能在这样的有色眼睛下镇定自若呢?
“这样啊,”小丫头的眼睛瞧着他的身体转呀转地,吊得秦洛水两眼直抽,她才放了话,“那就脱——上衣好了。”
这话让满座越等越玄幻的心脏倏的就碎得落掉了一地——这丫头是个口硬心软的,天赐良机就这样让她给白送了!
秦洛水睨着她,笑得百媚顿生,挪揄道:“料得你也就这点胆子。”
也再不说什么,站起身,纤长的手指弹琴一样,解开了领口和袖端的扣子,胳膊拉起衣襟,往上一撑,结实白皙的腰身露了出来。
肩头筋骨纠结,充满着力道,腰腹紧致,没有丝毫赘肉,两个资深色女不由看得脸热心跳。
秦洛水一向对自己的身材足够骄傲,满意地看着那两张口水滴答的女人的脸,可是桑红那张似乎越来越纠结的小脸,让他不满地出声:“怎么,不满意?”
桑红老实地点点头,手指尖尖探过去,指着他的腰腹认真地数着一二三四,遗憾地咂咂嘴说:“不是说男生标准完美的身材,都是六块腹肌的嘛,怎么这里只有四块?”
满座寂然。
继而哗然。
秦洛水眼神微炽,慵懒地把手往皮带上边一放,噙着一摸戏谑的笑意说:“妞儿,想看剩下的两块腹肌?”
桑红眼巴巴地点点头。
“显然是被这布料挡住了,你确定要看吗?”说着指指碍事的裤子,作势去解皮带。
桑红自然捣蒜一样地点头。
三个女人的眼睛顿时紧紧地跟着他的手指,好奇得恨不得伸过去帮他扒下来。
第八章 什么叫贵气!
哪成想秦洛水只是抽开了皮带头,又在她们的翘首期待中缓缓地抽紧了。
看出她们的意犹未尽和不解,某男眉梢妖娆一挑说:“哦,忘了,要看下边的,得脱了这件,我还没有输到脱裤子,咱们是不是坐下来再打几局?”
“红红,答应他,答应他!”
莎莎兴奋地拍着桌子吼桑红。
王姨也抱着她直晃,急切的模样不言而喻。
连胖子都不例外,兴奋到双眼放光,只是他没敢那么明目张胆,这从来都欺负得他毫无翻身之念的家伙,竟然也有输到脱裤子的一天,一时之间他还有不真实感,有了这个猛料,他在那一帮兄弟之间,是不是会有点地位?
显然秦洛水丫就是一祸水,这厮的身材男女通杀。
桑红脸泛红身发热,她可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程度的诱惑和煽动,一时口干舌燥,冲动起来!
她热血上涌,嘴一张刚要答应,小手本能地就捂了上去——靠,她要是敢应了,今晚还离开得了吗?
自己定的规矩,自己要是破了,别人还不为所欲为?
她努力地晃晃头,心底还是不由自主地遗憾——这妖孽的身材真够好的,比她们美术课画的大卫裸体石膏像有质感的多,瞧瞧那光泽,那质地,刚刚她的小手指都要摸到了。
可惜没胆,心底又嗨又馋——看还是不看,这是个大问题——毕竟这风水可是轮流转的,她敢开口多打两局,他们就敢说出让她陪打到天亮的话。
遗憾哪,销魂哪——
终于,桑红纠结万分地叹口气摇头,一拍桌子站起,语气万分的言不由衷:“运气不会老是站在我这边,见好就收是我的优点;再说了,老爸要是知道我赌钱不要钱,竟然要男生脱衣服,我会死地很惨的!”
装可怜地把手中的一打钱递给王金花。
“王姨,这是你给的本钱,谢了。”
说完侧头,眼睛顺着秦洛水的面孔往下滑,还故意把头往前边探探,似乎要看到他皮带下边的腹肌,这才意犹未尽地舔舔唇道,“想看下去,凭你们俩的本事也不难,大家继续,我走了。”
“红红,你太不够姐们儿了,这么好的场子你也舍得走?我们俩,我们俩能和你比?就剩被这厮宰割的份儿!”莎莎不遗余力地挽留。
桑红一按桌子弯下腰,对这个赌桌上和其他两人沆瀣一气折腾她的女人,意味深长地说:“你是不敢赢,不是不会赢!”
这话声音不高,却震得莎莎彻底说不出话。
说完抬头对着神色莫名的众人点头,扬扬手里的钞票说,“谢了各位,晚安!”
“红红,这是阿姨送你的,你咋又给我了。”王金花愣了一下,要追她往回塞。
桑红头也不回地往外走着,摆了一下手:“谢谢王姨,我等着你赏的太多了。”
随着门在她的身后磕上,室内原来的热烈气氛被她带走了一样,不复存在。
王金花收回了伸着的胳膊,回了头,看了眼秦洛水刀子一样的眼风,讪讪地坐回沙发,视线一本正经地垂着:
“这丫头就这脾气,秦少,你多担待。”
“不担待我还能怎么着?今晚倒是玩得痛快, 这妞儿谁家的,怪有意思。”秦洛水似乎心情不错,拿起上衣往身上套着,一边随意地问。
胖子拍拍身边的女人,莎莎知道他们要说正事,当即知趣地闪人离开。
看到包间的门严丝合缝地合上,他才得意地开口说:
“表哥,你有所不知,她就是王姐物色的丫头,今晚你也亲眼见识了,这模样,这胆色,这牌技,嘿嘿,关键是干净啊,瞧那小眼神纯的,怎么样,有戏没?”
秦洛水抬起手指摸摸下巴,眸色间一片揣测不透的暗色。
王金花赶忙帮腔说:“秦少,这次那么大的合同,签下来您就成了全A市业界的恩人了,你和部队的那位首长是发小,听说他又是单身……”
秦洛水眼风转向她一瞭,嗤地一声冷笑:“死了你那攀高枝的心思,他是单身,他那身价会缺女人?”
“呵呵,这咱们知道,可他为什么不结婚呢?是没有遇到让他收心的女人,这丫头,虽然说现在遭遇不好,却是个难得的人精儿,胡同口住的瞎子神算,在她几岁的时候就摸过她的手,说她贵不可言哪!”
王金花表情那叫一个夸张。
秦洛水顿时莞尔,饶有兴致地挪揄道:“贵不可言?你倒是说说,她哪里显出贵气了?就她那数着那么点钱双眼放光的小模样?”
王金花一拍腿,一番早就琢磨透了的说辞如同滔滔江水,滚滚而出:
“秦少,你莫要被这丫头故作浅薄的表象骗了,什么叫真正的贵气?
那就是不把富和贵放在眼里,你看看今晚这丫头,哪里失了分寸了?
这一万块说是赏她的,她愣是还我了,十几岁的高中生,一般人能不把这些钱放在眼里?
再说,她很缺钱的,今晚不是她有求于我,哪里可能坐下摸这东西;
她那一手牌技,你看出她怎么赢了?看不出来吧,我坐她身边也看不出来!
可她家里一个药罐子一样的老妈,经济捉襟见肘的,她的赌鬼老爸,打骂利诱、手段用尽,也没见她凭着那神来牌技到赌场厮混撮钱啊!
再说了,秦少您往这里一坐,一尊佛一样,我们众星拱月地捧着您讨好您,她那眼睛会看不出来你的身份?
可她愣是有胆子让你输到脱衣服,而且,火候时间,掐的刚刚好,既让你玩得尽了兴,也不委屈自个儿,这心思玲珑剔透的,啧啧,你见过这样惹人疼的小姑娘?”
秦洛水听她情绪慷慨,一条一桩地说着,也觉出这丫头不同寻常了。
“表哥,你既然和宋书煜是发小,自然是了解他的喜好了,你在旁边提点她几句,这事儿不是稳成?这丫头要是攀上了那根红高枝儿,对我们百利无一害啊!”
胖子赶紧在一边帮衬着搭腔。
秦洛水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凝眉琢磨着,这样的丫头显然不是自己生活的圈子所能遇到的,他忽然隐约有些期待,宋书煜那面瘫男要是对上这丫头,会不会就有好戏看了?
指节悠然地扣着沙发扶手,熟知他习惯的,都知道他这是在认真考虑了。
第九章 极品+活宝
果然,半晌秦洛水开口说:
“这丫头挺出脱,没准会合那家伙的口味,但瞧着却不是个好相与的,这事儿你们看着办好了,她要是应了,就算她一个;不应就拉倒,不准做什么小动作,就这样呗。”
张胖子楞得很华丽,他这个在商界一贯冷血的表哥怎么转性了,今天这样好说话,应得这么干脆!不过愣了一下就剩下美滋滋的傻笑了……
桑红低着头半捂着脸逃也似地出了赌场,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粘得贴在了身上。
刚刚竟然敢发花痴,都不看看那是什么地儿!
她要是冲动地打下去,真让人家脱了裤子,这不是打自个的脸嘛,谁家的女孩子胆子能肥成这模样?
捂脸——今天脑袋怎么就抽成这样了!
赌局费了她很多的精力,现在后怕得腿都有些脱力了,不过她能怎么着,谁让她输不起的。
收心想正事儿,头痛得发晕,王姨会提什么条件?
这钱最快能什么时候借到,她的心七上八下的。
就这样梦游一般地走回家,昏暗的客厅里,桑大伟竟然破天荒地坐在那里等她,听到钥匙响,他腾地站起身来,急切地站起身瞪着她。
桑红骇了一跳,老爸那双困兽一样炯炯然的眼睛让她浑身一激灵,当即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明白她现在必须给他一个让他安心的回答,不然,今晚甭想清净。
可是,王姨没有给她任何承诺,咋办咋办咋办。
“爸,事情应该说定了,你有时间,明天去找她。”她硬着头皮撒谎,有些无所适从地抬手拢拢短发。
“应该说定是什么意思?说定了,就该告诉我什么时候去拿钱。”桑大伟的话火烧火燎的。
桑红紧张地舔了一下唇,无力地揉揉太阳穴,心底刚刚升起的一丝暖意倏地凉到了心窝子。
真有这样的老爸,女儿去那地方一点都不担心,只想自己的目的——这样一想,脸上的心虚去了很多,挂上不耐:
“她在陪客人打牌,我替她打了一会儿,她说借钱的事情好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能逼着人家问什么时间借给我们?”
“你替她打牌了?赢了多少?”桑大伟闻言顿时兴奋异常。
“爸,这些都是我赢的。”
桑红瞧他那财迷样,无力得连翻白眼都懒得了,真觉得这家伙确凿无疑是她亲爹,她看到钱就觉得踏实,摸着麻将就兴奋,说不定都是得自他的遗传基因,这样想着从裤子口袋里把那叠钱掏出来,丢给他。
桑大伟兴奋地接过来,噗地吐了口唾沫搓搓手指头,开始数钱,正着数了一遍,倒着数了一遍,他笑眯眯地用手指掸掸那叠薄薄的钱,露出不相信的神色:“就这些?都在这里?”
桑红无力地叹口气:“爸,底码一千块啊,咱们输不起,就这已经很费力了。”
“费什么力?我知道你丫头牌技好,你但凡对母亲有一点孝心,就去赌场打几把,你妈妈的病不是早就有钱治疗了,哪里用得着去低三下四地求人?”
桑大伟没好气地抢白她,眼睛却是谨慎地观察着她的神色。
“爸,赌博场上无常胜,我不是你想像的金手指,别妄想了。”
又是这调调!
桑红已经耗尽了心思,实在没有心情听他牢骚,看也不看,错身就要从他身边回房。
桑大伟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心底铺垫了一晚上的小心思终于忍不住了,只见他一咬牙,竟然“噗通”一声对着女儿跪下了。
桑红吓得赶紧拉他:“爸,你这是干啥?”
只见他声泪俱下、哀哀地求:
“红红,爸爸知道你成绩好,爱惜颜面……
厌恶那下三滥地方的歪门邪道,可咱家这走投无路了啊,就是人家借了我们钱,怎么还上?
那是三十万,不是三万块……
你要是觉得进赌场丢人,你就把你的牌技教给我好了,我去赢钱,给你妈妈治病好不好?
爸爸这张老脸,不怕丢人……”
桑红揉揉痛得要裂开的头,霎时白了小脸,啼笑皆非地看着跪在地上貌似鼻子一把泪一把的老爸,他竟然还存着这心思。
她挣了两下,脱开爸爸的掌控,躲开他的跪拜,颓丧地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抓狂地扒拉扒拉自己 的短发:
“爸,你这是干啥,我告诉你赢牌的诀窍好了。”
“好好好,你说。”
桑大伟闻言骨碌一下就爬了起来,凑到她身边的沙发上,眼巴巴地望着她,那眼神亮得让她小心肝儿颤颤的,可哪里有一点点泪花花的影子。
“爸,以前不告诉你,是担心你过于绝望,失了心里的那点依靠,现在,既然你产生了这样的妄想,我不妨实话实说了;
在确保这必赢之前,必须有足够的时间计算——先是听骰子,根据对方按轮盘的力道和时间,把握每一个对手打庄的特点,牌桌电动骰子本身的设定频率,就是每秒钟筛子转动多少次,哪一个点出现的几率最高,这都是需要时间去辨别去掌握的;
你觉得自己多久能辨出几率?”
桑大伟一头雾水地摇头。
桑红好脾气地耐心往下讲:
“好,第二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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