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明白了，老大放心……”
还没等张美玲把话说完，楚方就毫不客气地挂断了电话，然后电话铃声非常识趣地没有再次响起。
不知道又坐了多久，楚方才重新拿起了电话，在通信薄上找到了宁宁的号码，但却迟迟没有拨出去，最后只是给她发了一条“艾萌已经擅自去和同学澄清她和我之间的关系了”的短信，便如同机器人一样沉默而僵硬地脱掉衣服睡觉去了——而他的被褥已经被某个万能天使悄悄地铺好了。
和真正的人类女孩比起来，万能天使果然不愧为“天使”之名啊！既漂亮，又乖巧，无条件地服从主人的任何命令，相互之间也绝对不会争宠吃醋，不要说因为捕风捉影的事情生自己的气，就算自己真的看上了其他女孩子，她们也只会全力帮助自己“攻略”掉那个女孩子。
这可真是男人的梦想啊……
闷不作声地躺在被窝里的楚方突然自嘲地笑了起来，接着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终于像是能量完全用尽了的机器人一样一动不动了。
第二天，楚方难得地没有按时醒来，直到被御坂妹妹和初音一起叫醒才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
他在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整个扑到了自己的被子上的初音温柔地掀了下去，然后便伸出将放在枕头边上的手机拿了过来。
果然，宁宁的回信已经发了过来，看时间竟然是5：17分，即使现在已经算是初春了，那个时候天也完全黑着。
“没想到她竟然有勇气这么做，但我是不会感到抱歉，也不会向她说谢谢的。
如果你真的还打算和我结婚的话，那么就不要再去招惹其他女生了。”
宁宁的回答相当冷漠，楚方的眼前简直能够浮现出她看到自己发过去的短信之后，那双威严满满的龙形眉毛轻轻向上一挑，接着便一脸淡然地打起了字的样子。
楚方很清楚宁宁为什么说既不抱歉也不感谢，但这难道就是艾萌的错吗？
不！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错的！
即使那个人是“有妇之夫”，是绝对不能够喜欢上的人！只要将这份喜欢深深地埋藏在心底，绝不付诸行动，那么就不算有错！
而楚方可以感觉得到，艾萌始终在无言地祈求的，只是能够像现在这样快乐地呆在他的身边，最多只是希望能够离得稍微近一点，却从来都没有要把这份喜欢宣之于口的意愿，更没想过要在他和宁宁之间横插一杠。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楚方始终不忍心和她说清楚，最多只能偶尔旁敲侧击地提醒她一下，希望她有一天能够自己悄悄地退到一个“合适的位置”上。
这算是他的错吗？这的确是他的错，如果他一直像宁宁要求的那样，不与任何女生接触，不给其他女生任何机会，肯定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但是这种做法正常吗？这与封建时代要求女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与任何男人说话的变态守贞方法有什么区别！
虽然他也承认，自己就算对宁宁再一心一意，在面对各种极度的诱惑时，也未必能够把握住自己，但这个世界上几乎所有男人都是这种货色，那些骂他人渣的家伙，处在他的位置上只会比他更加人渣！
不……他并非是想和人渣比烂，他想说的只是自己的道德已经很高尚了，即使与其他女生接触，甚至产生了一点什么**，他也会自己处理好与其他女生之间的关系，不会有红颜知己、不会一夜情、更不会移情别恋！
——因为这根本与爱情无关，这是他做人的原则！
可是现在这样子……
他又要如何面对艾萌！他又要怎么继续“征服”宁宁！
宁宁的不通情理，宁宁的不信任，在他心里终于结成了梗，让他突然失去了征服宁宁的兴趣！
第0146章 疯传
“跑起来！都跑起来！
走着踢球能有空档吗！多跑两步能累死啊！”
“哎……今天……楚哥好像特别拼啊。”
在师范大学唯一的一块天然草皮足球场上，一个只能在替补席上坐着旁观的自来卷队员一边盯着球场上的分组对抗赛，一边和自己身旁另一个同命相怜的“洗剪吹”队员小声嘀咕了起来。
“唉……球场得意，情场失意啊。
听我对象说，楚哥那对象昨天晚上不知道发什么疯，在她们班挨个寝室解释……”
另外那个洗剪吹队员虽然球技不行，但消息明显灵通不少，或者说和楚方同专业的那些女生们消息传播得太快了，仅仅不到18小时的时间，就已经把艾萌和楚方的关系传到了“遥远”的艺术学院女生群体中了。
“卧槽！楚哥这也算是英雄救美，又或者学雷锋做好事吧？就算一开始是假的，这处着处着不就能成真的了吗，而且之前她和楚哥处得不是挺好的么，只要不上课就天天来看楚哥踢球，还一直都帮楚哥洗衣服，就连唐导也挺喜欢她……”
自来卷用力地拍了下自己的膝盖，用质朴无华的语言称赞了楚方和艾萌这对在外人眼里郎才女貌的模范情侣一番，然后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问道：
“我说，这架势不对啊？难道是楚哥始乱……那个终弃了？要不就是‘正妻’出现了吧！”
“咱楚哥可不是那样的人！”
洗剪吹先是义正辞严地隔空拍了下楚方的马屁，然后才探出身子对自来卷以及另外几个竖起耳朵凑了过来。同样给替补球员打替补的难兄难弟们说道：
“听说今天早上楚哥他们上课的时候，楚哥还打算像往常一样坐到对象旁边来着，结果是他对象自己默默地换了个座位，中午也是自己去食堂吃饭了。
正好在楚哥他们班有个不开眼的女生，之前可能挺看不惯他对象的，现在以为楚哥和他对象彻底闹翻了，或者是被始乱终弃了，于是就跑去嘲讽他对象。
结果他对象的好朋友‘piapiapia’几个大脸蛋子就扇了上去，然后指着对方的鼻子大骂，说楚哥已经发话了。谁要敢欺负他对象别怪她不客气。
他对象的这个好朋友虽然人挺那啥的。但据说是攀上了楚哥的某个朋友，而楚哥的朋友那当然是非富即贵啊，结果那个欺软怕硬的女生立即就怂了，溜溜的连个屁都不敢放就走了。
这件事当时在第三食堂里的不少人都看见了。要不然也不能传得这么快。
然后据说昨天中午。有个特别漂亮。还特别时尚高贵，之前从来没出现过的女生，在下课的时候来找楚哥。正好看见楚哥和他对象在一起……”
“那就是楚哥的‘正妻’吧？”
自来卷有点兴奋地插了句嘴，但吹剪吹却微笑着摇了摇头，带着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向大家公布了正确答案：
“那女生是一个刚刚从日本来的留学生，可能是楚哥之前什么时候在日本认识的，然后人家一毕业就追到华夏来了。
可能楚哥他对象吃醋或者怎么事，当然也有可能‘那一位’就是楚哥的正妻，所以楚哥现在这个对象就主动选择了退出。”
“啪！”
这个时候自来卷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膝盖，然后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她怎么这么傻呢？咱楚哥那是什么身份？要我是女的，肯定赖上了楚哥就打死我也不走了，哪怕是先当着小三，以后也有可能斗倒正妻上位啊！
而且就咱楚哥这脾气、这义气，肯定不会有了新欢就抛了旧爱啊！”
“可不是怎地！管她正妻小三，谁坚持到最后谁就是胜利者啊！像咱楚哥这么有担当的汉子，哪怕正妻来了也不可能把小三抛弃了吧！
而且咱楚哥的游戏公司现在风头正盛，包括咱们在内的全世界玩家都在等着无限游戏世界正式开放，就算那个日本妹子是索尼或老任家的大小姐，也绝对不敢干涉楚哥三妻四妾啊！”
虽然不知道自来卷和洗剪吹对楚方的赞美究竟有几分是真心的，但在校队里，楚方的确是仅仅花了半年时间就完全变成了核心人物——不管在球场内还是球场外，这当然和楚方自己球技过硬作风正派有关，但也和他的“老板”、“大少”身份不无关系。
不过想要人人都真心敬服这本来就是不可能的，能够让大家在表面上都说“好”这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什么三妻四妾的！一个个不好好踢球，脑子里就想些歪歪道！你们在场下不好好关注场上的情况，那就连替补的机会都捞不着！”
这个时候站在替补球员们旁边的唐指导终于转过头来训斥了他们一句，大家在缩头噤声之余，都不由得暗地里撇了撇嘴——刚才您老不也同样在竖着耳朵偷听吗，现在听完了就立即卸磨杀驴，也真是太不讲究了！
“话说……现在来看楚哥踢球的换成楚哥手下的两个cosplayer了啊，左边那个我知道是御坂妹妹，右边那个一头银灰色的‘制服诱惑’是谁啊？”
“我不知道啊，动画我只看了《火影》、《海贼》和《死神》，现在还在看那个什么……《妖精的尾巴》。”
“看样像秘书吧？谁有胆拍下来传到网上问问去。”
“你敢你去吧，楚哥怒了别怪哥们儿没警告过你啊？”
“哎……楚哥他对象真是太傻了啊，她这一空出位置，马上就有其他女人抢上来填补了，而且一下就上来俩，真是……”
这群主要就是为了混个毕业证的足球特招生被唐指导骂了之后却仍然在偷偷摸摸地小声闲唠，最多只是一心两用地看着球，在队内分组对抗训练中替补登场有个鸟用，给替补当替补就意味着万年观众席，连混在饮水机边上踢口凉水都混不上！
“主人辛苦了，主人踢球的样子还真是帅气呢，不过足球比赛那么激烈，是不是有点太过危险了？”
在楚方彻底结束了今天的训练之后，一直站在场边看球的智代立即奉上了毛巾，而御坂妹妹则奉上了黑猫自制的运动饮料，装在保温瓶里直到现在都还是温热的。
“只不过是学校之间的比赛，充其量也只不过是半职业的而已，对抗不会特别激烈，而且我也一直特别注意自我保护。”
楚方没有在意智代委婉的劝谏，他用毛巾擦完汗就直接把毛巾围在了脖子上，然后将冬季运动外套的帽子扣在了脑袋上，一边喝着饮料，一边拖着格外疲惫地脚步直接往家里走去。
平时的这个时候，他是会和队友们一起到学校的公众澡堂去冲澡的，而提前替他准备了换洗衣物的艾萌则会一直等在外边，并且在他出来之后把装在袋子里的脏衣服带回去清洗——甚至包括裤衩和袜子。
“不过主人……”
智代好像原本还想继续劝谏楚方，但她的话才刚开了个头就立即停了下来，和御坂妹妹一起回过头不知道在望着什么。
楚方若有所觉地转过身子，看到的是低着头快步走过来的艾萌，只是她将手里的一袋子替换衣物塞到智代的手上，另一袋子备用球衣塞到御坂妹妹手上之后就立即一言不发地离开了，绿茶婊张美玲虽然就在不远的地方等着她，但是她离去的背影依旧是那样的形单影只。
“呋——！”
突然感到身体中的疲惫全部一下子涌上来了的楚方重重地用鼻子喷出了一口浊气，但却没有试图叫住艾萌，而是任由她和远远地朝这边点头示意的张美玲离开了。
和宁宁一样，楚方也有他自己的骄傲，虽然他的骄傲起比宁宁来只是小巫见大巫，但他也是绝对不会低声下气地去哄女孩子开心，或者恳求女孩子回心转意的。
“回去吧。
各部门的工作任务都按时完成了吗？”
不等艾萌的身影彻底消失，楚方便毅然决然地转过了身子，向与她完全相反的方向迈开了脚步，并且试图以工作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智代的目光中虽然流露出了无声的叹息，但她和御坂妹妹还是立即坚定地跟上了楚方的脚步，同样没有再回头看艾萌这个曾经的“朋友”一眼。
“今天各部门的工作都已经按时完成，负责《大航海时代》和《加勒比海盗》的团队超额完成了工作进度，而且据说今天打算通宵奋战，要一股作气地完成整个任务世界再休息。”
“做得不错，发了奖金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个星期。”
“是，不过在发资金的时候，主人最好能够亲自到场，这也算是对其他员工的一种激励。”
“……，好吧。
反正去露个脸之后，我就要到首都打比赛了，如果能一直进入最后的决赛，可能得在那边呆上一个月。”
“说到比赛，请主人也让我随行吧，毕竟我可是主人的秘书。公司里的事情可以远程遥控……”
“可以。”
第0147章 化郁闷为力量的楚方
等到滨海大学足球队踏上首都机场的地面，那已经是开学将近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这段时间里，楚方和艾萌的八卦先是传得沸沸扬扬，然后又逐渐地没有动静了——如果一个秘密已经变得人尽皆知了，那么不管它有多么吸引人也会变得无趣起来。
从表面上看，不管是楚方还是艾萌好像都没有受到周围人视线的影响，仍然按部就班地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而且比之前更加专注努力了。
这期间，绿茶婊张美玲又借着近况报告的名义到楚方这里试探了好几次，生怕其实艾萌已经失宠了，而自己现在的付出都像照顾已经被打入冷宫的妃子那样做了无用功；另外夏教授在不声不响地又教了艾萌将近半个月之后也忍不住主动打电话试探了一个艾萌的口风，当然她表面上打的是向楚方报喜的名义。
负责艾萌声乐特训的夏教授估计，按照现在的速度，只要再过一两个月，艾萌在歌唱方面的技巧就已经勉强合格了，剩下的问题主要就是临场表演时的心理因素——这方面夏教授感觉实在不容乐观。
不过如果是只提供声音，而且还是在录音棚里反复录音的话，那么艾萌就已经可以派上用场了，接下来她虽然还要继续进行学习和训练，但是在录音这一项上也不会再有什么明显的提高了。
这对楚方来说的确是一件好事，即将令全球感到震撼的“无限游戏世界”八月份就要正式开放了，楚方希望能够以艾萌那极具穿透力的女高音在op中就首先让全球震撼一下。他给夏教授提出的要求也是最晚必须在七月中旬将艾萌训练成“录音棚巨星”，其它现场演唱的部分就算一塌糊涂也无所谓。
虽说现在楚方和艾萌的私人关系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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