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看到香灰上若隐的脚印,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张毅城的心头,刚才把那东西打出云云的身体的一刹,门口的欧大婶刚好休克。正是阳气最弱的时候。万一那东西乘机上了欧大婶的身···想到这点,张毅城赶忙拿出罗盘在床上的死玉旁边晃了晃。发现罗盘毫无反映。那东西看是根本没进死玉。
快,把二婶抬进来。快!合上罗盘,张毅城也有点慌张,边喊边掏出铜钱摆在门口。
把二婶放在床上,把云云抬出去。张毅城现场指挥。张国义也没弄明白什么回事。稀里糊涂的就把云云抬出了房间。此时欧金阳一把把媳妇抱上了床,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忽然发现媳妇睁开了眼睛。而且睁的跟乒乓球大。黑眼球在眼睛中上下不着边。看来真的给张毅城猜中了。冤孽乘虚而入,换了攻击对象,丫的,你是不是曾经游击队的魂魄?
冷不丁跟媳妇一对眼睛。欧金阳吓的哇呀一声便坐到了地上。只听咚咚几声,窗台上张毅城刚摆好的几枚铜钱也被欧金阳顺势带到了地上。我靠!张毅城差点崩溃。铜钱!
啊,欧金阳咧着嘴巴看了看脚底下。只见几枚铜钱散落在地板上,貌似还有滚到床底下。等··等一下。我再检回来。说罢欧金阳哆哆嗦嗦的蹲下开始检铜钱,
算了,别检了。只见此刻欧婶忽然直挺挺的坐了起来,两眼目不转睛的盯着低头检铜钱的欧金阳。把头给我转过来,张毅城连符也来不急画,挥手便用桃木剑劈向欧婶的脑袋上去,欧叔叔,你快出去。
啊?欧金阳正想趴下身子往床底下够,听张毅城这么一喊,便把头抬了起来,正好又和媳妇对上了眼。只见媳妇两眼珠子,根本没了黑眼,全是白眼珠子。说实在的,一般人哪见过这阵势,吓的欧金阳哇呀一声,把刚检来的铜钱又给扔了一地,撒腿就向外跑。
你瞧你,就他妈的这点出息,此时张国义已经把云云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又返回屋子,一看这阵势,二话不说,拖着欧金阳就往客厅跑,这一了不打紧,只见原本半蹲姿势的欧金阳扑通一下就给直接栽了个狗啃泥。原本就浑身上下已经软成一滩泥,这一摔,连爬都不会爬了。
他n的,张国义也无奈了。抬腿照他屁股上就是一脚。快起来。
哦···被张国义这么一踢,欧金阳这才回过神来,站起来连滚带爬便出了屋。小心点,门口还有铜钱,见两个大人都不在屋。张毅城狠下心来,咬破了舌头,手回桃木剑,对折剑刃砰出一口血,照着欧婶的脖子横着就是一剑。要说这逃木剑虽说是木头,也不能真往人身上砍,一般也就是做做样子,若没什么道行的小鬼,这么一吓唬就从人身上躲开了。结果没想到,这一剑下去,直到距离欧婶的脖子不到一厘米,不得不停下来。对方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张毅城,盯的张毅城直发毛。莫非不是刚才那东西,举起剑,张毅城的胳膊有点抖。心里一个劲的后悔没把老爹那把真家伙翻出来带上。说实在,张毅城此时怀疑自己两次上楼之间,这欧家母女碰上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东西,最开始云云身上那个,连什么攻击性都没有的震山符都能给吓跑,而眼下这个,面对喷了真阳梃的桃木剑却无动于衷。同一个冤孽在短时间内出现这么大的变化,不管理论还是以往的经验都说不通。而就是在这时,只见欧大婶开口说话了:“怎么还没来呢?”
妈的还真是一个东西,欧婶这一说话打消了张毅城的一切疑虑,看来胆大胆小的都是这一个冤孽,老伯,你跟二伯还有云云到楼下去等我,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张毅城心说,他娘的,暂时只能计算开溜。
什么?此时张国义正在门缝里偷偷探头,听张毅城这么一说也是一楞。
我说让你们先下楼,张毅城涣涣的撤回了桃木剑,今天这房子不能住了,你带他们先下楼,我和二婶随后就到。
啊?听张毅城这么一说,张国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这可不是张毅城的风格,当初柳蒙蒙身上两件东西,一千六百年的蛇妖,这小子也没说撤的话。
快点,张毅城怒目圆睁,一只手举着剑与欧婶对持,一只手悄悄的在百宝带里把东西一件件往外掏。哦,张国义点了点头,碰的一声带上了门,金阳,快带上云云跟我下楼。
怎么了?欧金阳一脸不知所措,用不用我打电话找人来?
这他妈的又不是人事,你叫人管个屁用。张国义也懒的闲扯,一把把云云从沙发上抱起来,快,快给我开门。
欧金阳也真的吓傻了,虽说心里七上八下,但眼下没了别的选择,披上衣服便随张国义下了楼,两人刚出单元门,就听楼上咣的一声,声音不大,但钻心透骨。听的人头皮发麻。我草,张国义也慌了。打开车门把云云往后坐一放,便回头进了楼道。
要说这底成电梯比那高成电梯可是慢了不少,短短几成对张国义来说可是漫长。好不容易到了欧金阳的楼成,又傻眼了。忘了找欧金阳拿钥匙。万一张毅城此时正在屋子里跟妖怪搏斗,哪还有闲工夫跟自己开门,忧郁再三,张国义决定把门给揣开,结果刚一抬脚,门却自己开了,只见张毅城正拖着象死狗一样吐着唾沫的欧婶往外走了。
毅城,一看口吐白沫的欧婶,张国义才算放下心,以往的经验告诉他,这人一吐白沫就貌似没事。
快快,张毅城没工夫细说,一把将欧婶丢给了张国义,从包里拿出一包香灰,哗的全撒在地上。
车上,欧婶跟云云同时醒过来,还好,两个人都还算清醒。
大侄子,刚才???刚才究竟是什么东西?只见欧金阳惊魂未定,一个劲的用纸巾搽汗。
不好说,张毅城皱着眉头,说实话,晚上这一幕也确实把张毅城给搞蒙了。这东西说厉害吧!对人貌似没什么攻击性。就会自己站起来说话,一个震山符就把他给吓跑了,你要说不厉害吧!桃木剑加真阳他眼睁睁的就是巍然不动,就凭那麻雷子的破天声,着家伙绝对是个泰森级的货色。
二伯,要不这样,你们先找家宾馆住下,我保证这东西不会追来,保险起见,刚才那房子暂时不要回去住,最多给我三天时间,我把事情给你办利索了。怎么样?
行,行。欧金阳一个劲的点头,只要人没事就行。哎呀大侄子,你可真不简单,回头看了看媳妇,有看了看吓的发抖的云云,满脸感激。
金阳,刚才你是睡着了,我可是看见了,那东西不简单,你可要好好谢谢大侄子,听欧婶冷不丁的这么一句,欧金阳吓的一哆嗦。
金阳,你放心,回不去只是暂时的,有你大侄子在,天底下没有搞不定的妖魔鬼怪。张国义吹牛的功力算是又恢复了。
回到家,张毅城一夜没合眼。第二天干脆装病没去上学。把他老爹的书全翻出来,开始一本本的找,说实话,张毅城的本事,大多是听老刘头和他老爹口述和自己发明的。象这样的繁体字的老书,自己平时懒得读,但这次确实不看不行,一来本来这是就要跟老爹保密。不方便打电话问。二来就算问了,也未必能问个清楚。反而连累叔叔挨骂。没办法,只能自力更生自己找答案。
整一上午的工夫。张毅城一口气翻了7,8本书。就在两眼看书都快看的歇歇眼的时候,忽然一个陌生的词汇出现在眼前。
稚殂(cu第二声,陨落,死亡的意思)他妈的这是什么玩意?翻了翻书,叫《天师七十二法脉》貌似不是茅山派的书。再往后看,张毅城渐渐看出点门道。原来这稚殂指的是小孩子的魂魄。准确的说应该是童子的魂魄,也就是童鬼的学名。书中并没有对年龄的具体界限,想必也是指很小的男童,按书中的说发,是一种很容易招引控制的魂魄。自然死亡的稚殂不在害人的魂魄之内。因为小孩子的思想并不象大人那样复杂。所以即使是非自然死亡的也很容易超度,并不会有太大的怨气,但前提是法术必须得当。若是不得当,这魂魄也能变化成非常厉害的厉鬼。而究竟什么法术得当,书中也没有细说,总而言之,这类小孩子的魂魄也和小孩子的脾气一样,即使做怪,目的性也是比较单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多余的坏事也不会干。但一但惹急了便什么骇人听闻都干的出来,且爆发力甚至强于成年。
稚殂···张毅城把昨天晚上的事有从重新想了一遍。那个云云身上的东西到符合这特征。一是胆小,一个震山符就能把他吓跑。二是目的单一。让自己打来打去基本没还手,就是自言自语的怎么还不来呢?换做一般厉鬼的话,早就咬脖子了。
难不成是那东西。想到这儿,张毅城赶忙拿起电话,喂,老伯,你给那个欧叔叔打个电话,问问他先些日子烧纸的是哪个公墓?然后开车来接我。
接你干什么去?
去现场勘测啊·要不明天吧,听语气,张国义似乎崩溃了。
我说老伯啊;那可是你的朋友;张毅城满不在乎的道。我今天可是请了一天假;明天再不去学校的话;没准班主任又要给我老爹打电话;到时候咱这点事就全露馅了。
哎!行吧;你等我。张国义那头挺不乐意的挂上了电话。
妈!我那个主板盒子你给我放哪去了?挂上电话;张毅城开始找家伙。有了上次的教训;再用那桃木剑凑合可真不行。前不久老刘头送了把龙鳞给他;还一次没有用国;记得是放在电脑主板的包装盒里。但此时找不到那盒子。放着av光盘驱动盒子和显示器的盒子一并没见了。
主板是干什么的?李二丫推门进屋。
张毅城崩溃····
第八章 调查
你不会给我扔了吧?张毅城比画这盒子的样子大小;眼珠子都快充血了。里面可都是宝贝;龙鳞就不比说;刚那些都是精版;每个星期都要观摩学习用的。
我没扔过你的东西;你的东西都搁在菜窖里头。
我靠!没等李二丫说完;张毅城已然直奔菜窖;果然;在一口旧米缸旁边;找到了主板包装盒子;以及显示器的盒子。打开后;龙鳞匕首;自己心仪的碟片也都在里头;哎··我的仓井空;小泽姐姐;让你们受委屈了。
又约莫过了四十分钟时间;门口传来一阵发动机的声音;随着引擎熄火;张国义推门进屋;我说张毅城啊。你又想去什么来了?
老伯;经过我一个上午的研究;发现那貌似个小孩子的魂魄。张毅城道;咱们要去趟公墓。找找根源
你管他大人小孩;一刀切不就完了;张国义道;当初柳蒙蒙身上;两个东西;吊死鬼跟蛇精;不都是现场直接给收拾了。
我说老伯;这事情没你想的那样简单;治病得从根上治。鬼也好怪也好;你以为说收就手;没准备烧两柱香摆点贡品就能解决的事情;你非让我收;你可别忘了。那东西不是上咱们的身子;专门上云云和她妈吗;万一真闹厉害了弄成我姥爷那样;怎么办?扫墓的人多的去了;他不上别人的身专找欧家;肯定有原因;很可能生前是因为什么事没办利索;死不瞑目。而且这件事肯定跟欧家有关;;只要找到原因;帮那东西完成遗愿;根本不用做法;他自己就会走人。
哎!!行行;听你的;张国一也没辙;谁让自己不懂呢。
净水阁墓园;是郊区一处高档的公墓;不但规模大,人造假山湖甚至还有专门的佛堂。一眼望去;墓碑之间的空间相当富裕;直接埋棺材的空间都够
进入墓区后;张毅城似乎有点傻眼。偌大一个墓园一眼望不到边。目测的话;约莫有几千座。虽说墓碑上都有相片;好判断年纪;但是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找;起码也得好一阵子。不过好在张国义会交际;以一根烟的代价;便从一个看守墓园的人那里打听到一个消息。这里的墓地都是数一数二的在当地;埋的都是有来头的人;开业以来也就只埋过一个小孩子;就是两三个月以前的事;还是在售价最高的甲A;连墓地带排下来就要十几万;在市里差不多够买套房子;为次员工还议论过
甲A;他娘的还英超呢;要是我们那些甲A的球员有这小鬼一半厉害,也不至于咱足球成这样。我草。都是甲A混的,人跟鬼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张毅城按照管理员的指点,很快就找到了甲A区一眼就看到那小孩的墓地。之前黑漆漆的大理石墓碑上,嵌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孩子看上去最大也就十二三岁,照片下头写着爱子朱立波之墓。母朱玉芬立。再往下就是年月时间,墓碑上没有父亲的名字,貌似是个单亲家庭。唉,看这墓碑,张国义蹲下身子一阵感叹,好象还是离了婚的,孩子这么一死,你让他娘怎么过啊。
应该就是这个,张毅城仔细看了墓碑上的照片,只见这孩子表情木讷,眼大无神,这表情若不是智障,便是隐藏极深的幽怨,这孩子死的不甘心,肯定有什么事情没解决。
这么点大的孩子,能有什么放不下。张国义一皱眉头,哎呀坏了,来之前忘了买贡品。刚才我去他们接待处看了一下,妈的几个破苹果加一个破塑料盘子就要卖三十多。说不定还是回收来的。真他妈黑。 供果,买供果干啥?
这不是你说的,摆点供品烧两主香就能搞定吗?张国义一脸诧异。
我还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这小子,就算是,我也没说摆点供品就能搞定,张毅城很淡定。我得先招招朱立波的魂看看,只见张毅城开始从包里掏东西。不一会的工夫,便把墓碑前的空地摆了个乱七八糟。 一通忙活后,只见张毅城一皱眉,开始挨个墓碑看。
看什么呢?不是这小子?张国义一楞。
不是,这小子的魂招不回来,张毅城道,我得找其他人招魂看看是不是我操作有问题。
招不来,说明啥?张国义开始毫无目的地看墓碑。
就说明是他!张毅城此时转头又回到朱立波的墓碑前,了开了架势又开始招,不一会的工夫,之间墓碑四周的草开始动了起来,站在旁边的张国义冷不丁的感觉到一阵阴风拂面。浑身不由的打寒战。来了!只见张毅城赶忙收住了动作,以最快的速度掐灭了香。我这边的操作是没有问题,看来这朱立波的魂不好招,云云身上的东西应该就是这个朱立波。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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