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希望当然会落空。尽管这样,她心底却涌上一股寒气。
他走了。
他嘶哑而畅快的笑声在夜空中格外刺耳。
静静感受温水赶走身上的寒气。忽然觉得有异,苏小米转身一看,蓝鸿里另有小房间,离她十米远的一个房间,正发出乳白色的灯光。
雾状玻璃间隐约有个人影在晃动。
她生生收回目光,拒绝一切猜测。
最后没去找他要衣服穿,因为她在温泉里睡着了。
风皓天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用浴巾遮住身子的睡美人。她的小脸儿全是密密的汗珠,温泉的效力让她身上没有残余半点寒气。
“真是个不可爱的麻烦女人!”想无视,想走开。可是最后却弯腰抱起她……
苏小米是在自己的大卧室里醒过来的。愣愣地坐起,默默瞅着身上的轻纱睡袍。她紧紧抓着胸口的领子,默默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像个梦!
看来他真的极需要一个孩子,昨晚没看到她时他很生气。当然了,她爸爸拿了五亿,可她还没一点希望给他……
拜他的温泉所救,她的感冒居然消失得一干二净,第二天起来时神清气爽,显然不能用身体的原因推掉晚上的“盛宴”。
白天一晃而过,晚上阿美依然静静地送她去蓝鸿。
紧张的感觉不请自来。她默默站在蓝鸿正中,感觉到他就在正前方打量她,似乎他的眼睛能透过黑夜,把她看光了。
总感觉什么变了,空气暧昧了些。
“丫头,如果现在放你回去,是不是跑得跟兔子般快?”他沙哑地问,声音里蕴含着她无法明白的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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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纠缠(五)
“不会。”简单而清楚地回答他,苏一雄的存在让苏小米完全没想要挣扎。
“相信也不会。”他的喉咙一直不太好,沙哑得让她听起来都有些吃力,但此时风皓天却是轻松愉快的。
她不知为什么这个晚上Aaron多了几许温存……
这次她在他身边停留得久些。
气息渐渐平静,她拼命无视他搁在她胸口的手臂,静默地凝着天空,天上依旧是那三颗星星。
看着看着她脸红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和一个男人露天结合,虽然这其实是屋子里……
有些累,想睡。
他似感觉到她的困意,提醒:“回去睡。”
三个字提醒了自己的身份,心头掠过屈辱的感觉,一颗心又颤抖了。
默默起身,苏小米轻颤着摸索着找到自己的睡衣,摸索着穿上。
赤着脚回去。
暗夜海风习习,凉透了那颗飘浮的心。走到门口,情不自禁回头——他在做什么……
知道明晚休息,苏小米努力让自己放松些。第二天仅仅窝在三楼看书。
偶尔会想着,自己考上了什么大学?
第一批高考志愿应该下来了。
第一志愿是复旦大学。那是轻舟哥哥的大学,他早就捏着她的鼻子说:“小米,哥在等着你呢!要是考不上,哥会回来打屁股。”
结果她当时就送他屁股一个小小的巴掌,可是仍然没日没夜地学习,努力向轻舟哥哥走近。
美好的一切都随着苏一雄的出现而结束。
心心念念的只有母亲的安全,母亲到底有没有离开父亲的掌控?
纤细的手儿紧紧抓住书本,她端坐着出神——她还会有爱情吗?她不会爱那个Aaron,可是一定忘记不了这个占有她纯洁的男人。
苏小米整天闷在雪苑没出来闲逛,阿瑟倒不习惯了,在“赤道”上瞄了半天,揣测:“真奇怪,今天苏小姐没出来过。难道前晚没感冒,昨晚感冒了?”
风皓天闻言深不可测的黑瞳微微一闪,接着做自己的事。
主子不在乎,阿瑟不好多提。不时悄悄打量主子。风少可不是个随意的人,这为财才来的丫头很难得没被他剔……
而且还出面替她摆平李达,可疑!
若说风少对那丫头有意,那笑掉大牙了。风皓天一身高贵也让人自惭形秽,那丫头仅仅清秀而已。
天色渐暗,阿瑟带着满腹狐疑离开。
躺下,风皓天懒散的身子斜斜倚着。修长的身子几乎横过两米宽的大床。
细长犀利的眼凝着暗夜,面容高深莫测。
门开了,进来细微的脚步声。可以感受脚步的主人心里有点害怕。
无声地等待着她靠近。就象吃饭睡觉那般自然,他是她的金主,她必须主动过来。
不排斥她在怀中兔子般的感觉。
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撞到了他偌大的床沿。
女子的幽香丝丝缕缕盘旋进他的鼻子。
她发出轻微的一声“唉哟”。
又撞到床沿了?
似有夜视眼般,他准确地拉住她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
16。纠缠(六)
往怀中一带。
温香软玉在怀,他漠然奚落:“怎么走路都不会走!”
“啊?”她发出低得几乎听不出来的询问。
闻言他身子一僵,静默数秒,修长五指却在她脸上游移。瞬间五指抽回,声色俱厉:“谁许你进来的?”
瞬间球形建筑里灯光大亮。
风皓天一巴掌将人甩到地上。
地上的女人哭了起来:“痛!”一抬头,漂亮的眸子扫过床上的男人,忽然忘了哭,尖叫着往外爬。
阿瑟闻声赶来,放那女子出去。
“阿瑟!”风皓天声音低沉,整个空间瞬间凝固,“这个女人——你欠我一个解释!”
“夫人说了,必要时可以同时让几个女人服侍主子。主子,夫人是为你着想,苏小姐她已经浪费了整整一个月时间。”阿瑟声音不卑不亢,可身子有些抖。
“所以就可以自作主张?”冷淡,风皓天长身而立。空气瞬间冷凝,四周寂静得听得到风声。
“主子,你要争取时间,实在是……”阿瑟不敢抬头,可沉稳依旧,“主子要知道夫人是为了主子好。”
沉默着。指着门口,风皓天示意阿瑟滚出去。
阿瑟肩头瑟缩,走上几步,停住:“我已经通知苏小姐明天再来。要不要现在去请她过来?”
“不了,就明天。”起身,走到落地镜前,忽然喊住,“阿瑟,我这张脸真如此吓人?”
阿瑟双手垂着,声音洪亮:“少爷真爱开玩笑,少爷就是那个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第三天晚上到了。
按阿瑟的安排,这个月她是第二次来到他面前。这个月也只有两次。
站在床前,听着他比往常急促的呼吸声,踌躇再三,苏小米抓着衣角保持镇定:“你感冒了?”
要不要喊阿瑟来?
寂静的夜,乌黑的夜,面前的男人给她压抑的感觉,可是她压抑之余感觉到了心慌。
“哈哈,或许我要死了。”他低低笑着,沙哑着声音。可听不出来丝毫遗憾。
她屏息,咬牙,语音轻颤:“你……一定要提死字吗……”
“我的确年轻。”他轻笑,忽然一把抓住她尖尖的下巴。一会儿松开,修长而略带凉意的五指缓缓摩挲着她娇嫩的脸儿。
然后下移,停在她胸口。
静夜里他的举动暧昧而温暖。
自己最丰盈的地方托在他掌握中,她一身僵硬,又羞又急,双手伸出,却被他架住,动弹不得。
她气愤了,喃喃着:“你该死。”
风皓天笑了。抽身回去,顺手拉她仰躺在床上,依稀眸光闪烁。
今晚的他没有那么高高在上,没有那么咄咄逼人,也没有那么令人窒息。
“你走吧!”风皓天松开她的手。
“啊?”诧异,苏小米瞄着暗夜里的人,“真的?”
“假的!”他低低笑开,放肆搂过她,瘦长的身躯碾过她纤细的身子。手抵在她胸口,手背不时碰着她少女的纷嫩倍蕾,感受着她的温香软玉和越来越不规律的心跳。
17。纠缠(七)
血液上冲,苏小米一身颤抖着,小小的贝牙紧咬着棱唇,似闻到血腥的味道。
控制着不让自己拔腿就跑。
他的手慢慢移进了薄如蝉翼的睡袍。清凉的指尖落在她的丰盈上,拈起她的纷嫩。
久久停着,没动。
她僵硬得快成了石膏。忘了要拒绝,零距离接触比结合更让她心慌,一张脸儿莫明烧红。正慌乱间,Aaron整个身子倾向她,呼吸轻轻拂在她的脸上。
他想吻她,可唇久久没有落下,最后从她脸上擦过,整个身子无形地缩回。
苏小米眼睛湿润了,一颗心沉落——这个高傲的男人不屑施舍她一个吻。
纠缠都是交易而已。
风皓天低低地笑,几许压迫:“你叫苏米米?”
不,是苏小米!讶异他叫错名字,但没必要解释:“是。”
“好,我记着了。”风皓天低沉的语气隐隐含着不可拒绝的煞气,“小米儿!”
又是小米儿?
这个称呼让她心儿微颤。
“生日是哪天?”他问。
“十一。”刚好国庆节。
他不再问,依然呼吸不太顺畅,瘦削的手移开。忽然拉过她,一条冰凉的项链挂在她胸口。
坠子沉沉的,她有些不习惯,想取下。
风皓天准确地抓住她手腕:“不要取下。带着它。即使我不在,你戴着它没有任何人为难你。”
是么?苏小米愣愣地摸着项链,感受着丝丝凉意。
不知是因为闲聊让她放松了,还是他的态度让她暂时放下心防。难为情还是有,可这是第一次她没有感到紧张。
感受着怀里的小女人不再那么硬绷绷,风皓天大手夺过她的身子,缓缓地一次又一次抵达她生命的底端……
他居然温柔得让她忘了自己是他买来的代孕母亲。
这是个面貌多变的男人,永远让人无法揣摩他心底。
一切平息。
默默主动离开他的床。沉甸甸的项链时刻提醒他的存在,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到底怎么了……
他在她跟前一直强势而霸道,他现在的呼吸让她以为不是他本人。
看到她的犹豫,Aaron嘶哑的声音隐隐有怒气:“快走!”
这种驱赶让她心里一颤,自尊倾覆,开了门飞也似地逃回雪苑。
才要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脸,隐蔽自己的忧伤。忽然外面警声大作。
来这里第一次听到这种惊心动魄的警声。
飞快打开落地窗,踮起脚尖伸出身子拼命往下看。
蓝鸿灯火通明,里面人声沸腾。
他出了什么事?
心顿时沉了下去,空空落落得让人难受,她徬徨着,愣愣地瞅着蓝鸿的方向。
瞬间她忘了十亿,忘了许多难堪,亦忘了自己一个多月的挣扎。飞也似的下楼,跑向蓝鸿,蓝鸿已经关灯。
大门紧闭。
他已经离开。
跑向沙滩,他正被移进直升机。她挤不到跟前去,眼睁睁地看着直升机消失在夜空。
两行清泪轻轻滴落沙滩。
缓缓伸手,苏小米紧紧捂着胸口……
18。怀孕(一)
一双手忘了移动,苏小米脸色如水。
怎么可能!她至今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他的十亿毁了她的青春,怎么可能为他心痛?
绝对不可能。她一定太善良了,为他担忧。绝对没有产生少女情怀……
海风掠起她的裙摆和长发,发丝几乎吞进嘴里,飞机早离开了,她还在石膏般站着。
心空空落落,隐隐有着陌生的痛!她迷失在那种陌生的感觉里。
他走了。阿瑟还在。阿瑟转过身直抹眼泪,泪眼婆娑中却盯上她的肚皮。
苏小米后退一步。
“真是个傻孩子!”阿瑟一个劲地喃喃着,“就是个傻孩子。求菩萨保佑。”
默默地摸着了脖子上的项链,苏小米这才低头看这个东西。白金链子,只是坠子有些奇怪,是十字形的,上面挤挤地镶着碎钻,中间是颗蓝宝石。
璀璨夺目。
这是条奇怪的项链,也是条价值不菲的项链。她紧紧地握着,搁得手心疼,默默瞅着飞机消失的方向。
当每次走到海滩的时候,她会瞅瞅飞机消失的天空,看是不是会有什么东西飞回来。
当然没有。
没有她便瞧海岸线的灯。
自从那次跑到海里游泳,被他生气地扔到温泉里去寒气。第三天晚上这海边便灯火通明。十里之内有如白昼,她就是走上十里路也不会迷路。
阿瑟曾经埋怨:“苏小姐你顽皮就顽皮吧,做什么天天逛海滩,还跑去游泳不见人。害我挖了三天坑栽电线杆。主子真不应该这样惯着你。”
他惯着她了吗?他看不起她,阿瑟是故意这样讽刺她吧?
那个男人再无音讯。
好多天过去了,毫无音讯,阿瑟竟一天天迅速苍老下去。
苏小米默默地瞧着这个中年男人,明明鄙夷他,却有些心疼。
阿瑟像疼儿子般疼他。
那个目空一切的男人拥有倾城财富,还拥有一个可以交命的家人。
但阿瑟没有离开,没有跟随Aaron过去。他留在这里等她肚子里有没有消息。
每过两天阿瑟就过来带她去医生那儿检查。
这样检查了二十来天。
“阿瑟!快!快!快!准备加严检验。”这天医生忽然激动得弹跳起来。
苏小米被医生惊得一跳,却被医生激动地按住:“立即进行全身检查!”
一个小时后,医生确认已有二十多天的身孕。
他们的十亿没有白费。
阿瑟泪流满面,在原地转圈圈默念:“少爷,真好!真好啊,少爷!老天爷是睁眼的。”
苏小米脑袋里一片空白,久久不能消化这个信息,她怀上了。才十八岁的她有了孩子,和那个不知姓名来历面貌的男人有了孩子……
隐隐明白,可能就是最后那一次,他放下高高的身段和她聊天。
她忘了紧张,反而出人意料怀上了。
“苏小姐,你真棒!”阿瑟高声表扬她,“我们夫人会好好补偿你的,保苏小姐一世荣华。”
“他呢?”她并不想要什么一世荣华。喃喃着问,声音微颤。
忽然迫切想看他到底是什么模样……
19。怀孕(二)
阿瑟立即把岛上六个保镖召集拢来:“如果苏小姐损伤一根汗毛,唯你们是问。如果苏小姐能平安生下孩子,每人赏五千万。”
五千万对一个保镖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这几个月将能挣几十辈子的钱。
保镖们异口同声:“知道。请阿瑟放心。”
专用厨师,专用营养调理师……苏小米身边的人全是专用的。好在阿美和阿丽也在,还能说说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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