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初代同人)天堂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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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初代同人)天堂之果-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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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托乖宝宝与恶习不沾边呀,大半夜跑来坏家伙聚集的地方可真是让奶爸气急了→_→
指环的问题后文会有解释的。初代守护者里最风骚(?!)的一个终于要出场了……乔托,有时候不能不把小孩子的话当回事,因为小孩子的眼睛通常是雪亮的……
本章BGM:
巴托酒馆的夜晚从不太平。
G坐在吧台前,手边搁着一杯酒。他右手垂下心不在焉地握着酒杯,左手则夹着烟卷。酒馆的老板巴托偶尔会朝他看过来,这时G就会把烟卷塞进酒杯里熄灭。巴托不许客人在吧台抽烟,可只要他没往这儿看,G又会摸出一根新的烟卷点燃。
他不是不能克制自己,但是只要他不吸烟,就能闻到来来往往的人身上那股刺鼻的味道。尤其是那些喜欢在他身边晃的妓/女,她们长期在这间酒馆招揽顾客,五脏六腑都要被毒品泡烂了,再多的香水都掩盖不了她们身体里散发出的令人作呕的气味。
“你考虑好了吗?”原本在角落里跟姑娘们玩牌的弗兰克坐到了他身旁。弗兰克身材中等,是个英俊的男人,黑色的卷发压在帽子底下,一双黑眼睛像是两颗黑曜石:“这次是龙祥叫我带话给你。再过几个月我们就要去罗马了,你要是打算跟我们一起走,就得开始做准备。”
他是笑着这么说的,虽然他通常都脸上带笑,但G看得出他今晚特别高兴,或许是因为刚刚玩牌赢到了钱。
“罗马,”G的心情却比较糟糕,他不喜欢跟多玛佐家族牵扯不清,尽管事实上从他的哥哥利恩欠下一屁股赌债投奔多玛佐家族开始,他就连带着被贴上了多玛佐的标签:“在中部。一旦多玛佐撤离了西西里,这儿就是切尔涅家族的地盘。北方还有吉留罗涅家族,你们要是不打算跟他们蛮干,顶多能占据佛罗伦萨。”
“老弟,你在开玩笑?”弗兰克听完大笑起来,“从西西里到那不勒斯,现在到处都是布鲁尼家族的人。贵族那套我们可玩不起,切尔涅也玩不起。但龙祥跟布鲁尼公爵的关系不算坏,而你要知道,切尔涅手脚不干净,他们搞的不只是大麻,政府迟早要端掉他们。”
挪动椅子背对着吧台坐,弗兰克张开双臂搭到吧台上,摇晃了一下脑袋:“吉留罗涅又能好到哪去呢?政府对军火生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范围内,再说哪怕是军火生意也得缴税。”
相比之下多玛佐家族的生意确实是最安全的,只是他们的辉煌也已经成为过去了。G皱眉,他想起前一晚弗兰克才放火烧掉了锡拉库萨的一间旅馆,就因为对方声称不再买他们的海鲜。
G缓缓吐出一口烟圈,余光捕捉到巴托的视线,手指一动就将烟头掐灭:“你想说——多玛佐才是合法的生意人?”
“得了吧G,生意人都是强盗!”小个头朱塞佩走过来,一屁股坐到G的另一边,手里握着的酒杯重重地磕在吧台上,酒洒了一片。他胡子拉碴,脾气就跟他红头发的颜色一样火爆:“瞧瞧你现在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你已经十九岁了,不干这行,却在帮别人讨债!”
弗兰克在一旁提醒:“他二十岁了。”
“哦好吧,”朱塞佩从善如流,但很快又骂了一句:“妈的,我又不是他爸!”接着,他转过头看G,“你当初就该跟着利恩来多玛佐!现在除了龙祥,你还帮谁讨债?你每天吃什么?番茄吗?”
“汤姆?蒙托也雇他,”油嘴滑舌的弗兰克抢在G之前回答,嬉皮笑脸地看了看G:“毕竟G跟乔托是好兄弟,不是吗?”
“谁?乔托?哪个乔托?”
“彭格列,乔托?彭格列。”
“蛤蜊?”朱塞佩重复了一遍,脸色难看地大骂:“蛤蜊!靠,我讨厌这个姓氏。”他骂完就把脸转向G,一脸嫌恶,“我没听说过叫乔托的蛤蜊,但我知道巴勒莫的海鲜。”
“赛弗诺拉,”G讲出他口中“巴勒莫的海鲜”的名字,他当然不会不知道赛弗诺拉在那一带已经是出了名的恶棍,“乔托是他的堂兄。”“见鬼,居然是堂兄弟。”朱塞佩骂骂咧咧地给自己灌了口酒,“他不会也跟那大块头一样一拳能抡死两个拳击手吧?”
G在兜里掏打火机,他拧着眉头不说话。这场毫无意义的谈话浪费了他太多时间,他已经快失去耐性。
“你搞错了,乔托可是汤姆?蒙托的乖宝宝。”弗兰克眼尖地发现他情绪的变化,赶紧吹嘘:“他不吸烟不喝酒不打架不赌博,也不随便搞姑娘,有事没事还喜欢用他父母留给他的遗产帮助穷人。”
“我操,”朱塞佩却最讨厌这一套,“他是准备竞选议员么?”他最不懂得看脸色,只顾着冲G发脾气:“你也打算这么干?”
弗兰克低声骂他。
“闭嘴吧,朱塞佩。”G转达了弗兰克的原话,然后摸出了打火机,再次给自己点燃一根烟卷,瞥向弗兰克:“告诉龙祥,我不去罗马。”
拿他没辙,弗兰克只能耸耸肩表示遗憾。
“他妈的,”喝了一大口酒的朱塞佩则是直接骂起来,“你的脑袋肯定是被娘们的大腿夹坏了。”“你以为他跟你一样?”弗兰克咯咯直笑,指了指刚从他跟前经过的一个女人,“看那里,朱塞佩。你现在应该很想把脸埋进那骚货的胸脯里吧?”
朱塞佩顺着他指的方向瞧了一眼,从鼻孔里哼气,“我喜欢白一点的。”
“那你该上个爱尔兰人。”
“我不介意。”朱塞佩的注意力果然转移了,他眯起他那双狭长的眼睛在酒馆里扫了一圈,视线停在一处角落的小圆桌前,咧嘴笑了:“嘿,看看那边那个,秀色可餐。”
朱塞佩很少这样形容女人,一直沉默的G听了也回头看了一眼。坐在那儿的是一对金发男女,男人长得人高马大,穿着灰色的双排扣风衣,帽檐压得很低,典型的爱尔兰人脸孔,神情冷硬;而他身旁的女人神态懒散而显得妖艳动人,她皮肤白皙,金发柔亮,精致的五官在妆容的修饰下更加细腻,薄唇涂上了玫瑰色的口红,纤细的脖子外松松垮垮地圈着一条淡灰色薄围巾,长风衣的纽扣最后一粒都扣得一丝不苟,下摆却还是露出了她修长漂亮的小腿,饱满的胸部也并没有因为被衣物裹得严实而黯然失色。
这对男女的位置距离他们不远,G看了眼贪婪地盯着女人胸口的朱塞佩,决定在他做出点什么之前提醒他两句。
“你得指望她旁边那个大块头不是她的男人,”烟蒂快要塞满整个酒杯,G在考虑要不要再点一杯酒,“不然你的下巴都会被揍掉。”
这时一个淡褐色头发的瘦小男人朝那对男女走了过去,低下头来对他们说了些什么。G认出来那个男人是切尔涅家族的安东尼奥。
“是来拿货的。”离他们最近的弗兰克听见了他们交谈的声音,他对那个女人的腔调很敏感,一下子就确定那对男女来自伦敦:“英国人。”
朱塞佩警觉起来,他的脑袋里终于不再是女人的胸脯了。
“带家伙了吗?你去看看他们拿的是什么货。”他支使G,没得到对方的回应,于是望向他,恰好见G微蹙眉心盯着自己的脸。朱塞佩不禁恼火:“别这样看着我!你不想知道上个星期偷走我们那批指环的是哪些混账?我一直怀疑是切尔涅的人干的,他们跟英国海军打交道,英国人能从他们那儿得到什么?指环这东西可是最高机密,切尔涅那些丧心病狂的傻帽不卖自己的研究成果,他们偷我们的来卖!”
只有在这种时候他的脑袋才管用。G想着,将手中最后一根烟卷摁灭在酒杯里。
“这是最后一次。”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瞧了眼朱塞佩,微皱着眉把手插/进裤兜里,语气平平,“我对指环不感兴趣。”
朱塞佩好像咕哝了一句什么,大意是他的脑袋出了毛病。
G没有搭理他,准备离开。最后瞅了眼那对金发男女,G忽然接触到了那个金发大个子的视线。女人还在同安东尼奥交谈,那个金发大个子默不作声,浅棕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G。
他的眼神相当眼熟,G止住了要迈出去的脚步。
而安东尼奥已经有了下一步动作——他领着那对男女起身,往酒馆外头走去。金发大个子不再看G,但他最后一个眼神似乎在示意G跟上去。除了G以外,还没有人注意到这些。
考虑了两秒,G还是跟了上去。果不其然,在走出酒馆以前,那个金发大个头突然停下脚步,俯下身在金发女人耳边说了点什么,就单独抽身去了酒馆的厕所。女人和安东尼奥站在原地等他,两人开始攀谈。
趁着他们不注意,G也拐身向厕所走过去。他握紧了藏在兜里的枪,步伐放得很慢,走到厕所门前时,那个金发大块头已经从里头出来了。他们近距离对视了一眼。金发大个子把不知何时摘下的帽子扣回了脑袋上,同时以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的音量说道:“少抽点。”
他的五官和身型陌生,嗓音沙哑难辨,却只用一句话就让G明白了他的身份。
G惊讶地睁大眼看他。这也只是几秒钟的事,金发大块头面无表情地与他擦肩而过,走向跟他同来的金发女郎和安东尼奥。G踏进了厕所,反手把门合上,也将嘈杂关在了门外。
“该死,”他咒骂一声,记起了朱塞佩那搞笑的措辞,自个儿都变得有些咬牙切齿:“墨西拿的蛤蜊也敢大半夜跑来巴托酒馆了……”
与此同时,乔托和弥涅耳瓦跟在安东尼奥身后离开了酒馆,来到酒馆旁一间旧旅馆。木地板的楼梯踩起来吱吱作响,空气里漂浮着木材在秋冬季节潮湿发霉的味道。安东尼奥把他们带到了旅馆二楼的一个房间,与他们进行交易的查雷特正在房间里等待他们。
“老规矩,先验货。”他那双小眼睛一一看过乔托跟弥涅耳瓦的脸,最终把手里的黑匣子递给了看上去更好打交道的弥涅耳瓦。乔托谨记着弥涅耳瓦的交代,一言不发地站在她身旁。
在弥涅耳瓦接过黑匣子的时候,乔托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身后。房间的门被安东尼奥关上,他站在门边,手伸进了衣领里,像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乔托把目光转回弥涅耳瓦手上的黑匣子——它看起来就像一个首饰盒,而当弥涅耳瓦不紧不慢地打开它,他才确定它的确是个首饰盒。匣子里躺着五枚指环,每一枚指环上头都镶嵌着一颗打磨得光滑的半球形紫色宝石,银色的戒托质地很像金属银。
视线一转,乔托看了看弥涅耳瓦捧着匣子的手。她的右手上戴着一枚指环,从色泽来判断应该是纯银的质地,没有镶嵌任何宝石,而是镌刻着三个罗马数字“6”。大多数老贵族的家族之主都会佩戴一枚指环,那是传统,因为在更久以前,他们所佩戴的指环都是权力的象征。
“没问题。”弥涅耳瓦的视线滑过匣子里的五枚指环,开口讲出带着浓重伦敦腔的英文。她盖上匣子,从衣兜里拿出一个束口的小钱袋,里头装着分量不轻的金条:“听说你们最近得到了‘地狱之眼’?”
“我想您的消息有误。”查雷特一边接过钱袋一边否认。
弥涅耳瓦勾起唇角一笑,直视他的眼睛:“不会有空穴来风的情报。”
她的表现咄咄逼人,查雷特不情愿地皱了皱鼻子。
“我们的确是得到了一颗特别的‘眼’,”他说,“但那并不是你们在找的‘地狱之眼’。”
弥涅耳瓦挑了挑眉。乔托的眼神也微微一变。
他们想到了同样一件事。
弥涅耳瓦刚要继续套问,就听见门外忽地响起了枪声,紧接着是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从天花板,还有脚底下的一楼传来。整栋旅馆都仿佛在轻微地震动,好几声枪响爆发,有玻璃被震碎了,房间的天花板被打穿,子弹打在安东尼奥的脚边,他赶紧蹲下来。高处的灰尘不停地抖落,叫喊咒骂声和刺鼻的弹药味顿时在旅馆内扩散,乔托第一时间拉住弥涅耳瓦靠到了相对安全的墙边。
查雷特跳起来,他跑到窗户旁,没想到玻璃窗恰好被一颗子弹打碎,碎裂的玻璃砸到了他的脸上,他抹了把鲜血淋淋的脸,掏枪朝外头扫射,愤怒地嘶吼:“妈的,这是怎么回事?!”
“是多玛佐家族的朱塞佩!”楼底下有人应他。
“还有弗兰克!他放火烧旅馆了!”
乔托听着他们的喊话,右手已经伸进衣兜里握住了枪。他下意识地把弥涅耳瓦拽得很近,直到她扯了扯他的衣服,他才意识到她几乎要贴在自己胸口了。“我们先离开。”她的脸色很难看,显然突如其来的火拼打乱了她的计划。
乔托点头,捉紧她的手腕靠近房间大门。弥涅耳瓦手里也多了把枪,他没有问那是从哪儿来的。几分钟前在巴托酒馆G没有认出他,这足以证明他之前的猜测没有错,弥涅耳瓦是个术士。她在他俩身上都施了术,所以不担心有人认出自己。
他们从安东尼奥身上跨了过去。安东尼奥的膝盖中了枪,痛苦地倒在门边□□。
走廊里有不少人在跑动,却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枪声还在继续,只是慢慢地远离了旅馆。乔托听到巴托酒馆那儿也有了动静。
还有其他人从别的房间出来,都是眼生的脸孔,他们没有参与混战,但面色糟糕。切尔涅家族喜欢将一些交易的地点定在这间旅馆,这些人应该也是在交易过程中被火拼打断了。
“抓住他们!把他们的脑袋打穿!”二楼传来的查雷特的嘶吼凶狠至极,“该死的多玛佐!我要让他俩横尸街头!”
楼道里有股呛人的烟味,火势好像还没有蔓延到旅馆的大门,乔托跟弥涅耳瓦顺利撤离了旅馆。他们找到了先前留在酒馆马厩的煤油灯,顺着小路马不停蹄往托尔托里奇赶去,好尽快离开火拼现场。直到穿过了大片玉米地,确认安全时,乔托才拉住弥涅耳瓦让她停下歇会儿。
他拎着煤油灯,看到她另一只手中抱着的匣子完好无损,松口气对她一笑:“至少该拿的东西已经拿到了。你有没有受伤?”
弥涅耳瓦瞪他一眼,真不知道是该夸他冷静还是夸他懂得调整心态。两人都满头灰尘,衣着和头发在奔跑的过程中不免有点儿凌乱,虽然没有受伤,看上去也难得地显得有些狼狈。乔托倒是不在意这些,他笑着站在弥涅耳瓦跟前,一手插在裤兜里,像在等待她做出什么精彩的反应。
“今天是礼拜日,”她扯扯自己的头发,又理了理衣领,拍掉肩膀上的灰尘,捋顺裙摆,尽力让仪态恢复整洁:“你有白天的假期。回去睡个好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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