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初代同人)天堂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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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初代同人)天堂之果-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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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惊讶的神色,戴蒙?斯佩多看着乔托的眼神里多了份郑重。他将手中的书放回书架上,对乔托微微鞠躬以示敬意。
“如果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他说,“请尽管告诉我。我会尽力帮忙。”
乔托这才想起来,在德意志,新旧贵族都不同于当年的两西西里贵族,他们注重的往往不是享乐,而是自身为他们的国家所作出的贡献。不得不说,在这一点的观念上,戴蒙?斯佩多不愧为一个旧普鲁士贵族——同时也是新德意志贵族。乔托不禁对他有些欣赏。很显然,戴蒙对他也是如此。
“不过……或许今年的募捐都不会太顺利。”话题一转,戴蒙?斯佩多的口吻突然变得有点儿遗憾。在感觉到乔托疑惑的目光后,斯佩多不急着解释,而是走到书房的书桌边,拿起一份佛罗伦萨那边送来的报纸递给乔托,不紧不慢地道:“听说前段时间布鲁尼公爵曾号召贵族们无偿出资扶植南部的工业,想必他们因此消耗了不少财力。再加上这回北部飓风的袭击,光是布鲁尼家族的产业就被摧毁了近十分之一,贵族们损失惨重。”
乔托甚至都没有翻动报纸,就看见了头条新闻:意大利北部遭到飓风袭击,大片工业区被毁。
这是最新的消息,不难想象贵族们在渡过纸醉金迷的圣诞夜后接到这个噩耗时焦头烂额的样子。乔托的脑海里浮现出弥涅耳瓦?布鲁尼的身影,他来不及想这是不是所谓的报应,因为比起贵族的损失,他更担心的是即将到来的疫病高发期。
“希望能够顺利。”半垂着金褐色的眼睛凝视着手里的报纸,乔托低声说道。
他已经能够预见第二次募捐的结果了,非常糟糕。可还能有什么办法?乔托的脑袋在飞速运转着。平民们需要劳作,即使是在疫病高发期他们也不可能整天将自己关在家里,因此他们总是很容易感染上瘟疫。他们缺少的主要是医疗物资,还有一个足够大的隔离区,以及医疗队。很少有教堂能够容纳感染上疫病的病人,再为他们提供医疗队的帮助。这也是造成平民大量因病死亡的原因之一。
贵族们的庄园却不一样——每个庄园内部都有完整的运转体系,他们自己种植粮食、水果,拥有专门的医疗队,一切活动都能在庄园内完成。所以在疫病高发期,只要封闭庄园与外隔绝,就能避免疫病的魔爪伸向庄园。
乔托的眼前闪过托尔托里奇小镇上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有的家庭还能凑钱注射疫苗,但更多的家庭只能听天由命。每一年的圣诞过后,他们都将面对这场灾难。
该怎么办?乔托知道自己不能这么放任不管。
很快,一个疯狂的计划在他的脑内酝酿成形。
“抱歉,戴蒙。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点事没有办好,得出一趟门,不能跟你们一起吃晚餐了。”把报纸搁回书桌桌面,乔托扯下肩上搭着的外套重新给自己套上,迅速扣好纽扣,匆匆对戴蒙道歉。
戴蒙表现得大方得体:“没关系,我会替你转达给蒙托先生。”
乔托便抓紧时间离开庄园。他要先去托尔托里奇镇上找G。这件事得瞒着科扎特,因为乔托相信如果让他知道了自己的计划,科扎特一定不会赞同。那太冒险了。而且,它会直接冲撞弥涅耳瓦。
但是乔托不会亲自出面。他还不能这么快暴露在弥涅耳瓦眼下,至少在表面上他还需要扮作她的朋友。
刚踏出庄园,凛冽的风就刮过了脸庞。湿冷而刺骨。
乔托拉紧了外套竖着的领口。
他知道,是时候去联系皮兰杰洛了。


☆、一物换取一物

作者有话要说:已修。——2014。1。4
还是一大早捉个虫~
————————————————
第二更来了~(≧▽≦)/~
猜对剧情的举个手!!!
别问我最后的情节是真是假,窝只会告诉你们——对布鲁尼家族来说,没有什么比得上家人。
窝明天也会尽力更新哒!!!谢谢大家的祝福!!!虽然是一个人在家,但是有你们的祝福,窝的十八岁生日过得很愉快(*^__^*) 
我爱你们!!!!!
弥涅耳瓦?布鲁尼伫立在布鲁尼庄园城堡一楼的大厅里。
她的面前是两支排列整齐的百人军队。两名总指挥官分别站在自己的队伍最前端,挺直了腰杆,双手背在身后,面色铁青。他们两人距离弥涅耳瓦只有五步之遥,周遭一片死寂,更让他们感觉到气氛已经降到了冰点。
“谁来给我一个解释?”
她清亮的嗓音在大堂中响起,音量不大不小,语气不愠不火。
可谁都看得出来弥涅耳瓦?布鲁尼在发怒。她站得笔直,那双戴着干净白色手套的手不轻不重地相握着背在身后,神情冰冷,唇线抿成一个没有感情的弧度,微眯着灰蓝色的眼眸,缓慢地扫视面前的每一张脸,视线锐利如刀割。
“报告布鲁尼上校,”名叫法拉奥尼的那名指挥官嗓门洪亮地开口,他看到弥涅耳瓦的目光转向了自己,她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这让他额前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但他不得不强作镇定,如实报告:“昨晚八点,从罗马送来的疫苗在墨西拿港口遭到拦截。港口监督检查官要求您亲自前往签名。考虑到您当时人在米兰,庄园又将在今晚开始封闭,温蒂小姐就决定代您前去解决问题。没想到在返回庄园的路上,一群非法持枪分子进行突袭,掳走了温蒂小姐。”
弥涅耳瓦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灰蓝的眼睛里瞧不出情绪变化:
“是谁负责护送她?”
法拉奥尼知道自己没法推脱责任,他迎上她的视线,稍稍抬高下巴,好让自己更具有直视她的勇气:“报告布鲁尼上校,是我带领六名下士护送温蒂小姐。”
他原以为弥涅耳瓦会立即冲他发火,又或者直接下令处罚他,她却没有这么做。她移开了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看向另一名指挥官格罗索。
“我离开前不是这么交代的。”
她这句话像是对法拉奥尼所说,又像是对格罗索所说。在场的所有军人都陷入了更加可怕的沉寂里。他们明白,她在质问所有人。
“已经过去了十九个小时。”短暂的无声过后,弥涅耳瓦?布鲁尼终于迈开了脚步。她走到格罗索面前,动作冷硬地拔出了腰间皮革枪套里的手枪,用黑洞洞的枪口抵住了他的下巴,表情平静得可怕:“你们都做了什么?”
“布鲁尼上校——”
“砰!”
法拉奥尼的发言被沉闷的枪声打断。格罗索依然静立在原地,他面无表情,平视着正前方。而法拉奥尼在两秒之后颓然倒地。一颗子弹正中了他的前额中心,鲜血慢慢在大理石地面淌了开来。弥涅耳瓦手中的枪还有一缕白色的烟雾从枪口冒出,她居高临下地睨了眼法拉奥尼的尸体,神态平淡地将手枪插回了皮革枪套中。
法拉奥尼麾下的下士们震惊地目睹了这一幕。即便他们的指挥官已丧身,也没有人敢吭声。
弥涅耳瓦?布鲁尼不是个傻瓜。她当然知道法拉奥尼违背她指令的原因。议会给她这支军队,就是为了监视她。他们甚至还监视她的侄女。他们不把她的命令当回事,就因为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监视温蒂的行动。
弥涅耳瓦不能阻止他们对布鲁尼家族的监视,不过这并不代表她不敢给他们血的教训。
“格罗索,”她转身走向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三十分钟内,把那位港口监督检查官请过来。”
“是,长官。”
“茜拉?维多,”指令还在继续,“去做你该做的事。一个小时以内,我要得到结果。”
“是,长官。”
棕发女人没有再吩咐更多。她独自踩着一级级阶梯上楼,微微抬眼,目光撞上了金发青年那双澄澈干净的金褐色眼睛——乔托立在二楼的楼梯口,不知道已经站在这儿看了多久。为了配合春季封闭庄园的工作,他一个星期以前就住进了布鲁尼庄园。此时他脸上也不见往常的笑意,神色凝重地同她对视。
“朝利先生叫我来问问情况。”他说。
弥涅耳瓦踏上最后一级阶梯,径自经过他身旁:“告诉他不用担心。”
“抱歉。”乔托侧过身,微垂着脸偏首望向她离开的方向,“我昨晚该陪着温蒂一起去的。”
他的话里饱含自责跟歉意,弥涅耳瓦却没有功夫去在意。她满脑子都是温蒂的身影,只能借着沉稳的脚步一步一步向前迈进,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是你的错。”
直到走出了二十步,她才丢下这句话给身后的乔托,转身消失在走廊的拐角。
乔托还站在楼梯口,他看着那个拐角,迟迟没有挪开脚步。
而就在此时,托尔托里奇小镇外的贫民窟里是一幅完全不同的光景。一间破败的小石屋内,温蒂?卡特?布鲁尼一动不动地坐在黑暗之中。她的手脚都被麻绳捆绑得结实,系在她头上的黑色布条遮住了她的全部视野,纸团将她的嘴塞得严实。她看不见光,说不了话,既没有瑟瑟发抖地哭泣,也没有试着挣扎。她就这么靠墙坐在一堆铺垫得粗糙的甘草上,苍白如纸的皮肤与身后灰黑的石墙对比鲜明,好像要在昏暗的光线里发光。要不是她的腰杆依旧挺直,甚至会让人怀疑她已经停止了呼吸。
G来到小石屋门前时,看到的就是她这幅模样。
他足足看了她三分钟,也没见她动弹一下。
“喂,”扶着低矮的门框上端,G跨出半个身子,叫了声门口负责看守她的邦尼,“你给她吃饭了吗?”
他已经喝过了辣椒苏打水,嗓音沙哑得熟人都分辨不出来。
邦尼回头看他。自从得知了汤姆他们的死讯,这个瘦小得像是侏儒的男人就迅速消瘦下来,他浑身仿佛就剩一副骨架和一张皮,就像那些被秃鹰盯上的将要死去的饿乞。他的眼睛也暗淡无神。很多时候,G都觉得他的确是快要死了。
“吃了。”邦尼盯了他一会儿,忽然咧嘴笑起来,鼻腔里哼出叫人头皮发麻的冷笑,一双眼睛渐渐变得明亮:“真是个小贱/人,瞧瞧她平时吃的都是什么美味?现在沦落到变成人质,还不是连踩过的黑面包也吃!”
G皱紧了眉。他发觉把这个小女孩儿交给邦尼来看守是个错误的选择。
“让你看着她,不是叫你折磨她。”
“折磨她?我还给她食物,这可不是折磨!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连垃圾桶里掏出来的黑面包都吃不到吗?!”不自觉地站起了身,邦尼一步步走得摇摇欲坠地逼近G,双手放在胸前,十根手指似是鹰爪一般僵硬地弯曲着,涨成猪肝色的脸上表情疯狂,发着抖咬字,眼里好似燃起了一把火,要把他自己燃烧殆尽:“而且她的姑姑——那个该死的——婊/子养的弥涅耳瓦?布鲁尼!她杀了汤姆!她杀了多少我们的兄弟!”
没有多做思考,G抽出兜里的手枪,快速上膛,握着枪柄将枪口抵向邦尼的脑门。他看到邦尼逼近的动作霎时间停住。邦尼睁着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半张着嘴瞪着G那张右脸颊纹着鲜红火焰刺青的脸。愤怒、惊讶,全部的情绪都在邦尼的脸上凝固。
G蹙着眉跟他对视。不像乔托,G不爱跟别人讲道理。他也不像乔托那样仁慈。
“闭嘴,邦尼。”简单而直白地警告着面前的男人,G稍稍用力让枪口更紧地抵着邦尼的额,不躲不闪地回视他仇视的眼神:“那是她姑姑干的事。我不想听到任何你在人质身上发泄情绪的借口。”
邦尼的身体在颤抖,因为怒火,也因为恐惧。
良久,G收回了枪,转过身走回小石屋内。他看了眼甘草堆旁倒下的水壶,顺手拾起它,走到棕发女孩儿跟前,蹲下身,先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确认她还活着,才问她:“要不要喝水?”
女孩儿闻声抬起头,好像在借着声音判断他所在的方位。
几秒钟过去,她缓慢地点了点头。
G拧开水壶的盖子,动手扯下塞在她嘴里的纸团,把壶口搁到她嘴边,挨了挨她干涩发紫的嘴唇。女孩儿低头,细细地喝了几口水,然后向后退了退,示意够了。G便盖紧壶盖。
“先生,”自始至终都一声不吭的棕发女孩儿却在这时突然出声,“您能帮我一个忙么?”
她说话很平静,不紧张,也不大声嚷嚷求救。G抬眼看她,没有回应。
“请您替我检查一下我身上有没有伤口。”女孩儿把他的沉默当作默许,继续说道,“我有点头晕,这可能是失血过多造成的。”“要是受了伤,就能感觉得到痛。”G说着,准备重新将纸团塞进她的嘴中:“不要耍花招,小鬼。”
“我有痛觉缺失症。”就在纸团挨近她的嘴时,她冷不丁启唇说。
G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皱眉,仔细看着女孩儿没什么表情的脸。
“请您替我检查。我还不能死在这里。”
她接着这么告诉他。
考虑了一会儿,G还是放下纸团,伸出双手将她扶着站起来,捋起她的袖子给她检查胳膊。“必须全身都检查一遍,”温蒂又淡淡地提醒他,给他更好的建议:“您可以脱掉我的衣服,但不要太久,不然我可能会被冻死。”
G停下动作,望着她的小脸。她穿着几层厚实的毛衣,最外头还裹着一件长羊绒袄。他解开那件羊绒袄的扣子,给她脱下来,手掌刚好接触到了她的后背——湿凉的感觉让他顿了顿,把手收回来,指尖沾上了点儿红色的液体,带着很淡的铁锈味。
“背上有伤。”利索地将羊绒袄套回她瘦小的身躯上,G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再次挨着墙坐下,顺势拿起纸团塞回她的嘴里:“不要乱动,我去找药。”
女孩儿点头,紧绷的肩膀总算放松了下来。
两个小时以后,在G的帮助下已经包扎好伤口的她被推上了一辆马车。车轮一路在凹凸不平的道路上轱辘轱辘滚动,她在颠簸间一言不发,能够感受到马车走得非常慢。仿佛又经过了两个小时的时间,马车才停下。她被粗暴地拎下了车,呼吸到了西西里一月份的夜间湿凉的空气。
“叫你的所有士兵都把枪放下!”
一个粗犷的男声突地喊道。
几乎是在同时,有人扯下了遮住温蒂双眼的布条。四周是荒凉的平地,不远处有人拎着煤油灯,光线不强,她的眼睛很快就适应下来。两个男人一人钳住她的一条胳膊,分别从两侧用枪口指着她的太阳穴。还有不少人拦在她跟前,他们无一例外都抄着枪,她只能透过重重人影之间的缝隙朝前看。
她知道弥涅耳瓦一定就在那里。
“我要确认她没事。”果然,弥涅耳瓦的声音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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