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燕在一边,更使得他不能表现的太多。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他想要隐瞒的妻子早就知道了刘怡的身份,并且已经对刘怡展开了报复的手段。
“刘怡她没有父亲,她从小跟着母亲一块,姓也
是跟着母亲姓的,她母亲去世后就跟着她姨妈一块住。”夏海在高建国问的时候,没有怀疑额如实道。
“她母亲死了?”高建国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瞳孔猛的缩了缩,心里极快的闪过一丝闷痛感。饶是再□听到一个女人为着你守活寡十几年,心里都会涌过内疚和感动。“她过的苦不苦。”
夏海看着面色有些悲伤的高建国,心里闪过一丝疑惑,这高市长好像很关心刘怡的事情。“单亲的家庭总比不上父母双全的孩子。”
高建国被夏海盯得脸色闪过一阵尴尬,别过脸微微的咳嗽掩饰道:“是,是是。”
“高叔叔,你好像对刘怡的事情很感兴趣?”夏海侧着头,似无意状。
高建国闻言心里咯噔了下,当下打哈哈道:“有吗?哈哈……可能是你说她是你师傅极力想争取的徒弟,一时好奇……”
夏海凝视着高建国好一会,之后转开眼神淡淡的笑了笑,心里的疑惑却越发的加重。因为高建国此时眼神闪躲,食指拇指不时的摩擦,这些都代表他在极力掩饰什么。
难道刘怡的怀疑是对的,她的就学资格就是市长这边给弄掉的,可是原因呢,原因是什么。
就在夏海和高建国两人不同心思的要踏进别墅时,一声尖锐的喊叫声瞬间划破人的耳膜。
“你怎么会在我家里。”高恩琳难以置信的看着和母亲对立站着的刘怡,她下楼本来是想看看那所谓的仙家楼立好了到底是啥模样。只是刚下楼梯,就看到这个让她怎么也想不到的刘怡。
刘怡听的这尖锐的声音,眉头不耐烦的皱了一下。本来她是想在进屋后,趁着市长夫人不注意用天眼看一下是不是她做的手脚。可是没想她刚踏进屋子,还没来的及行动,就看的前面的市长夫人转过身,一脸狠戾的警告自己:“你为了接近我们,还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可是我告诉你这些都是无用的。”
刘怡还没揣摩完王晓燕的话,就听的这一声尖锐声,接着便看到一身简单打扮的高恩琳穿着拖鞋蹭蹭的跑了过来,怒瞪着她:“你给我立刻出去,立刻离开我家,这不是你能够呆的地方。”
刘怡就算上演过N种场面,但这种一上来就剑拔弩张还没头没尾驱赶,还真的没预演过,因此有一时间的愣神。
“恩琳,别鲁莽,刘怡再怎么说也是客人。”王晓燕看着气急败坏的女儿,赶紧出声阻
止,虽然她现在也很想赶刘怡离开。但是丈夫已经看到了这个刘怡,就算自己现在赶走她,也阻止不了过后失下里丈夫去找她。与其两人私下里达成什么交易,还不如摆在明面上摊开来说。至少她还有能力把握住局面。
“妈,她算哪门子的客人,她……”恩琳即将出口的话被王晓燕一把的打断了,眼尖的她看到了转动的门把:“恩琳,去把你哥哥叫下来,就说我们家来了几个客人。”
恩琳没想到母亲不但不把人赶走,还让自己去找哥哥过来作陪,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梗着脖子,一副我才不去的态度。
刘怡当然也不稀罕高家的人作陪,现在看到高家人对自己的态度,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却更确定了她的怀疑,就在门被打开的时候,刘怡看着高家三口冷冷问道:“我进重点高中的就读资格是你们给我去掉的,是吧。”
王晓燕在听到刘怡的话时,眼神极快的闪了一下,心里大大的惊讶了一番。能怀疑到她身上,看来果真是知道自己的身世,前两次的偶遇果然是她设计好的,说不定那黄仙什么也就是她弄得,那夏海不是说她是徐吝德的徒弟。好一招苦肉计,先陷害建国然后再出手,想必是为了让建国对她心生好感,进而为认亲取得一定的筹码。
王晓燕看着刘怡,为这女孩的心机深沉而感到可怕,同时也为她的打算而不屑。因为她知道,只要有她在,刘怡是绝对没有回高家的一天,除非,高建国不想要他的仕途了。
高恩琳一阵讥讽:“可真好笑,你有没资格读重点高中关我们家什么事情。”
高建国一进屋子就沉下脸皱着眉头:“恩琳,你怎么能和刘怡吵架,你的礼仪呢?”
其实高建国这会会呵斥高恩琳,对刘怡是不是自己女儿没有一点关系,他只是觉得恩琳这样的举动给他丢了面子。
可是高恩琳没这么想,她以为父亲是知道了刘怡是她的私生女,而去维护她。一时间眼泪有些不争气的涌了上来,不过这么多年的骄傲容不得她在外人面前哭,只见她扬着下巴一副骄傲的公主般开口:“我的礼仪是用来对待有教养的人,而不是她这个下贱的杂种。”
“恩琳别乱说话。”王晓燕听着女儿的话,立马出声呵斥,倒不是为了刘怡的面子,而是她深知在这个时候,你态度越强硬反而失了上分。人都容易同情弱者,尤其男人更是如此。不管高建国现在心里什么想法,刘怡母女这些年
孤苦生活是改不了的事实,高建国心里怎么都会有一丝内疚。而恩琳如果一直打压刘怡,这会让高建国的这点内疚变成怜惜,到时自己反动起来就会阻力大许多。
恩琳看着母亲严厉的面庞,一时间有些懵了,她不觉得自己有错,可是母亲一向的严厉她不敢去挑衅,只能死死的咬着唇,一脸忿恨不甘。
高建国看着女儿和妻子的态度,心里狠狠的咯噔了一下,难不成自己的老婆孩子早就知道了。随即他又快速的看向对面的刘怡,清亮的眼眸里有一股不符年龄的肃杀,双拳垂在身边,从那绷紧的线条可以看的出,她正处在狂怒之中。
夏海在恩琳骂刘怡的时候,脸色就沉下来,一把越过高建国走到刘怡身边,挺着胸膛瞪着高家三人:“高叔叔,刘怡是我师傅的徒弟,今天来你家做客,没受到招待却落得一顿奚落,这什么意思。你要是不欢迎我们,直说就可以,何必让人这么难堪又跌了自己的身份。”
“没有,没有,这是误会这是误会。”高建国一听夏海搬出他师傅,赶紧打着圆场,顺便又拿眼神示意妻子把女儿带走。可不知道怎么的,平时伶俐的妻子,这会像没看到般一动不动。
而自己的女儿也一点妥协的表现也没有,眼神直直的满是愤恨的看着刘怡。
刘怡把夏海往旁边推了推,上前迈了一步,直直的盯着恩琳:“把你骂我的话给收回去。”
高恩琳比刘怡大了三岁,身高也比刘怡高了近五六公分。可就算这样,高恩琳在对上刘怡的视线时,不由的往后退了退,因为刘怡身上的冷冽让人有一股胆颤的感觉。
“你……你想干什么,这是我家,难不成你还要打我。”高恩琳对自己这样的退宿很不满意,憋了一口气挺着胸膛硬是走了几步过去,冲到刘怡的面前恶狠狠的盯着她:“你只要敢打我,我就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痛。”
“是吗,那我还真要试试看。”刘怡冷哼一声,一点犹豫都没有的就抬起手。可是当大家都以为要来不及阻止这一巴掌的时候,之前还硬气的恩琳,千钧一发的时候拔腿跑向呆愣的高建国这边,揪着他的衣服哭得稀里哗啦。
“爸爸,爸爸,你不爱我,你不爱我了。你竟然看着她打我,你都不阻止,爸爸,爸爸,我恨你,我恨你。”高恩琳不是假哭,而是真刀真枪的泪流满面,她是真的难过,真的伤心,她把从知道爸爸有私生女开始的压抑全都发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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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声的哭泣声,却让刘怡觉得像个笑话,被骂的是自己,被陷害的是自己,该哭的不该是自己吗?还是说这一家子都是有病的。
夏海用手握住烦躁不安的刘怡,示意他来处理。
别看夏海平时像个老好人般,对谁都一脸笑意,可是他秉承了徐吝德护短的毛病,因此在踏进屋里后除了对刘怡有过笑后,对谁都是一副冷脸,此时也是毫不客气的打断高恩琳的呜咽声:“高小姐这么大的一个人,当着我们的面,又是骂又是哭又是闹的,你不觉的羞,我们都觉得臊。要是你还有点羞耻别杵在这惹人笑话。”
这一番话不仅高恩琳没好脸色,就连高建国和王晓燕的脸都沉了下来:“夏海,你不要仗着你师傅……”
“高阿姨,我没仗着我师傅什么,今天我和刘怡来这里,其实就是有一件事情想求证一下。你们为什么要暗中做手脚毁掉刘怡的重点高中的就读资格。”
这会夏海也不说是来求证是不是你们做的手脚,而是直接就定了是他们做的手脚。虽然之前刘怡的推论让他觉得荒诞,但是现在看到高家人的态度,他很有理由相信就是他们做的,因为高恩琳那恨不得吃了刘怡的眼神,没有人会认为她们之间没有恩怨。
刘怡在夏海出声后,就细细的观察面前三人的表情。高建国是迷茫的,高恩琳是幸灾乐祸的,只有王晓燕的脸上极快的闪过一丝得意。
刘怡眼瞬间的冷了冷,她盯着王晓燕在心里念动,而后脑海里就出现了王晓燕打电话给校长的场景,画面很短,两分钟都不到,可就这两分钟却能毁掉她的一辈子。不管对方出于什么原因,高家和她的梁子是结下了。
高建国虽然对夏海的态度很不喜欢,但是看在他师傅的面子上忍了忍道:“夏海,我一直敬重你师傅,同时也看重你的为人,可是你这质问实在没有道理。就连刘怡也是今天才正式认识,何来我们去暗中做手脚,再说我们为什么要做手脚。”
刘怡哼了一声,眼直直的瞪着一边面无表情的王晓燕:“我们到底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使得你如此大费周章的打电话给高中校长让他抹掉我的入学资格。”
王晓燕猛的抬头,在看到刘怡一脸笃定的神情时,心本能的慌了一下,但也是一会的功夫,她就掩饰好自己的所有情绪,一副你取闹的看着刘怡,冷淡道:“不要以为你年纪小,就可以随意的诽谤别人。若我真计较起来,
你也是得赔上一大笔名誉损失费。你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我想你是不会希望背上这么一笔债的。”
刘怡在听完王晓燕的话后就轻快的笑了起来,她的笑,让一直观察她的几人忽然心生一种寒意。
“市长夫人你对我还真是上心,连我孤苦无依寄人篱下你都查的一清二楚。我倒想问问你,你我素未平生,你这般查我做什么?”
刘怡就那样站着,不动也不说话但是身上的怒气却让人一看就知道。
而此时的王晓燕脸上闪过难堪的狼狈,如果今天夏海不在,她可以说是从徐吝德这边听来的,还可以把这一时失察的话给圆过来,可是现在夏海明晃晃的站在那,他师傅有没有说过一清二楚。
夏海也是一步步逼迫她:“是啊,高阿姨你和刘怡统共没见过几次,你怎么知道刘怡寄人篱下。”
高建国看着妻子的反应,眼里闪过一抹深思,在再看向刘怡的时候,眼里带上一抹笃定同时又隐含了一些担忧。这个担忧绝对不是为着刘怡的处境,更多的是他自己的处境。
如果妻子不知道,这个女儿他是想认的,这个认并不是说认回家里,而是私下相认,在银钱上或者别的地方上,给予她一些补偿,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毕竟是自己欠了她们母女。
可是看现在的情况,妻子明显比自己更早一步知道刘怡的身世,并且已经在动手铲除。那自己是绝对不能相认,就是私下里也不能。外人都以为他位高权重,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年的什迁除了自己努力外,更多的是妻子娘家那边的人脉。
岳父虽然退居了,但是当年培养的关系网还在,加上自己的大舅子和小舅子都活跃在政坛,岳父家的政治影响绝对比自己来的深和大。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当官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私生活上的污点。
你可以养小三,你可以去夜总会,你也可以私生子私生女一个接一个的生,但是这些都是明面下的,暗里的,不揭发咋样都行。而自己的妻子绝对不是这种息事宁人的性格,当年那一次她忍了,那是因为孩子还小,过了那么几年的苦日子好不容易盼头来了,她不甘心就此放弃。可现在不一样了,儿子大了,就算没他这个父亲,单靠岳父那边的关系也能给他谋一个好职位,妻子一样也能享福。可自己不同,要是真闹了,官声没了,虽然不至于丢官开出党籍,但是降级不会再重用那是肯定的。
自
己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站在高点,为着这么一个十几年不见的女儿失去这些,他愿意吗?答案当然是不愿意的。
王晓燕在脑里用力的思索,忽然想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我想起来,是她自己说的,在医院撞的那次,她自己说无父无母。”
“我是说过这话,但是我没说过我寄人篱下。”刘怡接过话,对于王晓燕她们一次一次的闪躲,真的怒了,她指着王晓燕:“别以为你左顾右盼的说话,我就不知道真实的原因。想必你查了我许多,没查出我能算过去未来吧。”
刘怡的话让高家的人都讶异了一下,虽然一直听着夏海说刘怡是徐吝德的徒弟。可是大家都以为是刚入门,还没学道什么本事,现在猛一听刘怡的话,大家的诧异可想而知。
尤其王晓燕,更是里外的怒火攻心,果然是有预谋的,果然是知道她自己的身世,才会故意在医院撞了自己,明知道自己厌恶她们母女,必然会想办法去除。这样子比起她自己上门来认亲,确实高明了许多。一来把自己的定在了恶毒继母的位置上,以后只要她有一点不好就是自己的错。二来可以采用受害者的姿态来博得丈夫的怜爱,从而再一步步来分食丈夫对自己两个儿女的亲情。
认定刘怡的心机后,王晓燕再也压不住怒火,她回视着刘怡一脸狠戾:“没想到你年纪小小,心机如此之深,真是什么样的母亲生什么样的女儿。当年你的母亲想必也是用这样的心机爬上我丈夫的床吧。”
一开始刘怡还没反应过来,脑子里全是因王晓燕侮辱她母亲的熊熊怒火,那句草泥妈到了嘴边才猛的回醒过来,眼死死的盯着一边的高建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