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异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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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异乡(下)- 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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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姆达尔注视着杖身,奇异的光芒在杖身上隐约闪烁,海姆达尔一惊,定睛仔细看,却没了踪迹。
“这就是‘钥匙’?”海姆达尔克制了老半天才没伸手去摸。
“瓦西里耶维奇的魔杖。”威克多说。
“哇,应该算是古董了。你能用吗?”海姆达尔问。
“不知道。”威克多感到为难。“他当年就是这么设置的,不用他的魔杖就没法让那些花藤让开。你也知道,别人的魔杖不一定顺手,甚至可能连拿都拿不起来。”好比海姆达尔的枫木瘿。
“你快试试。”海姆达尔兴致勃勃。
威克多犹豫片刻,在海姆达尔鼓励的眼神中抓住了盒中的魔杖,并拿了起来。
二人四目相对,一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
豆荚在他们脚边伸了个懒腰。
'你们要相望到什么时候?'
“……什么感觉?”海姆达尔小心翼翼的问。
“没感觉。”老爷看向手里的魔杖,安静的不可思议。
“试试那个?”海姆达尔指指房子。
达丽雅小屋如同从海中升起的陆地,从蔷薇花藤的包裹中脱离出来,花藤犹如水流朝旁四散而去,重新变回屋后的那一小片篱笆植物。
“我用了那么多方法它们都纹丝不动,你只不过挥了挥小木棍……”斯图鲁松室长又捂脸了。
见咒语成功施展,不由得松了口气的威克多听他又“自卑”上了,刚想说什么,脸色一变,诡异的线条在杖身上流窜,带着火一般的热度,威克多痛苦的低叫一声。海姆达尔大惊失色,想把魔杖从威克多扯开,却被难以置信的灼烫刺激的两手疼痛不已。
瓦西里耶维奇的魔杖仿佛具有生命般牢牢控制住了持有他的人的双手,让使用者难以摆脱,魔杖似乎在手上扎根了一般,怎么都挣脱不掉。
“威克多!”海姆达尔再度扑上去,被老爷躲开了。
“你别过来……”威克多咬着牙说,面部表情因痛楚而扭曲。
'黑利奥帕在作怪,父亲使用的魔杖的杖芯是火焰精灵的初生之火,除了父亲它不听任何人的召唤,没有人能驾驭。'
“那怎么办?我应该做什么?”海姆达尔绕到老爷身后,试图趁他不注意夺过魔杖,又被眼明手快的老爷躲开。
'再这样下去威克多会被烧成灰烬。'
海姆达尔焦急之下召唤出了鬼怪,可他的鬼怪还未完全靠近威克多,就被魔杖迸射出的热度点燃,出场不过一分钟的鬼怪在尖叫中化为乌有。
海姆达尔张口结舌,通过召唤咒语召唤出来的物体也能烧?!
'你别急,你的鬼怪都烧掉了,他连头发都没掉,说明黑利奥帕并不想要他的性命。火焰精灵烧个东西不需要那么久,所有东西在它面前瞬间夷为平地,一眨眼就什么都没了。'
“我一点都不觉得安慰……”海姆达尔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痛恨自己能力微薄。难道束手无策?只能坐以待毙?眼睁睁的看着男朋友和那倒头的杖芯进行不公平的角逐?
“威克多,你的魔杖呢?”海姆达尔突然想到什么,大叫道。“你不是能通过召唤咒语召唤黑利奥帕吗?虽然不是真正的火焰精灵,只是一个召唤物,但应该能起到什么作用吧?”
眼下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海姆达尔坚定的认为老爷不会输,但他不想看到男朋友如此痛苦。
威克多听到海姆达尔话后,艰难的用另一只手掏出了自己的魔杖,其间还差点没拿稳滑出去,一旁的海姆达尔和豆荚瞧着真是惊心动魄,一颗心悬在半空,都快到嗓子眼了。
“你、你躲远点……”威克多转脸对他安抚的一笑。
尽管笑容不怎么好看,斯图鲁松室长窝心感动得内牛满面,心想就是真烧了咱们也要烧成一个盘子里的烤肉。
黑利奥帕被召唤出来的那一刻,魔杖震动不小,似乎有点闹不清这个同类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利用黑利奥帕分神松动的那一刻,老爷果断把它丢进盒子里,用力合上盖子,而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举起手来一瞧,右手掌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海姆达尔看到威克多的手那个心疼啊,急忙拿出塞的快塌线的布包,好一通翻找,找到了莱昂给的疗伤用魔药盒子,为老爷涂药做包扎。疗伤圣品白鲜对付火焰精灵的烧伤时药效十分掉价,好在威克多感觉涂了以后不再有火辣辣的烧灼感,不然白鲜就要被贬的一无是处了。
海姆达尔埋头翻找大布包,拆了装装了拆弄了老半天,还把豆荚的巧克力也拆开了,稀里哗啦的倒回包里,留下外包装。黑猫敢怒不敢言。
然后,他小心拿起铜盒,左三层右三层裹了又裹,直到外观都脱了形,才罢手。好像裹那么多层,就能困住那根魔杖似的。威克多忍不住想笑,明白他这是求心理安慰,于是也没阻止,由着他裹粽子似的把盒裹好并塞在布包的最里层。
做完这一切,海姆达尔像处理了件大事似的抹了抹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再把别的东西一样样塞回去。
“你要怎么处理这根魔杖?我们走的时候再还回去?”话音未落,布包猛地一震,灼热的气息从包底喷薄而出,吓得海姆达尔差点把包丢湖里。
这下斯图鲁松室长彻底没了安全感。
“不用担心,它没有恶意。”威克多安抚海姆达尔。
“都快把你烧成人肉叉烧包了,还叫没有恶意?”海姆达尔不接受他的安抚,就算敌人太凶残,咱也不能轻易向黑恶势力低头。
“它想跟我玩。”老爷的表情耐人寻味。
“玩?”海姆达尔恍惚了。“那魔杖怎么算也四百来岁了,年纪不小了……”
豆荚解释,'初生之火四百年后还是初生之火,这一点不会因时间而改变。'
也就是说按杖芯计算,瓦西里耶维奇的魔杖就是一长不大的萝莉正太?!
海姆达尔看看房子,“我们进去吧,还走得动吗?”
豆荚猫早已迫不及待的冲了过去。
“走得动。”其实没什么大碍了,但老爷没有拒绝海姆达尔的搀扶。“你包不拿吗?”老爷发现他把包留地上了。
海姆达尔充耳不闻,拉着他往前走,“要不试试把两根魔杖合二为一?”
威克多被他说的心里一动,老实说自己现在用的魔杖的确舍不得,这么多年下来用出了感情,别看魔杖是个死物,却能与主人是心意相通。
“你准备再启用那根魔杖吗?”海姆达尔说。“如果打算用,我就想办法通知奥利凡德先生,务必请他亲自出马。”
威克多沉默片刻,“你来做。”
海姆达尔摇头,“不行。”
“等你有把握的时候再说。”威克多一脸的不容置疑,转身拿回布包。
TBC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在单位加班,手机上不了群,所以想给群发个邮件,发了一封后QQ邮箱告诉我发信过于频繁,不让我发了……太阳的腾讯,每次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四川的朋友们都没事吧,听到消息吓了一跳,希望大家都平安无事。




ACT·665

他们来到门前,豆荚停止了挠门,门开后却没急着走进去,反而看着他俩。
“欢迎来到达丽雅小屋。”威克多牵起海姆达尔的手,推门而入。
房内的一切犹如静止的油画,光爬上窗框,穿透进来,落在窗台上,又滑进陶土花盆内,在枯萎的植物上徘徊。地上的圆形地毯一如四百年前主人离开时,精美的刺绣带着那个时代的特征。墙壁是白色的,略略泛黄,透着几许怅然和怀旧。柜子和椅子线条流畅优美,只有识货的人才能看出细节中彰显的精致。墙上挂着几张风景画,落款全是伊凡。
海姆达尔拿起一只靠垫,摸上去像白色的麻木,上面用五彩粗线绣着鸢尾花,他又拿起另一只,枕头面上是一只小精灵,正蜷缩着身子打盹。
这里有一种使人宁静的神奇力量,吵闹喧嚣仿佛全被阻隔在外。
海姆达尔来到橱柜边,里面摆放着木碗、陶盆和勺子叉子等,颜色和样式均十分古朴,整整齐齐码了一套,透过这些器物,能看出主人当初为过日子精打细算的挑选。几支藤条从橱柜上垂落下来,尽管已经枯萎,不难看出当年它为房间的田园气氛起到的画龙点睛的作用。
橱柜边就是通往厨房的木门,但威克多拉着他攀爬上了通往二层的楼梯。
卧室内有一张四柱床,青色的帘幕卷起捆扎在床柱上,穗子一丝不苟的挂下,静静躺在床上。床上的被子还保持着被掀开的样子,枕头搭在一起,形成的凹陷仿佛还残留着余温。
威克多说:“伊凡把约尔夫从斯图鲁松家带回来以后,约尔夫就一直睡在这张床上,直到离开这个世界。”其间再没有睁开眼。
威克多的声音消失了,似乎陷入了沉思,也许是他自己的,也许是瓦西里耶维奇的。他们谁都没有说话,面对着蔷薇藤蔓退去,四百年后的今天再一次被白日的光芒洒满的卧室一言不发。海姆达尔扫视四周,床头的枝形蜡烛台的反光有些暗哑,床幔和窗帘依旧鲜亮的色彩中渗漏着枯槁的气息,那是生命消逝的征兆。尽管这里的一切保留完好,却难以摆脱物是人非的沧桑变迁,没有了使用者,它们也已死去。
窗户的一半仍被窗帘遮掩,海姆达尔把它们全部拉开,发现有一扇小门通往阳台,他推门走了出去。
阳台上有一把躺椅,铺着驼色的毯子,椅子把手被摩挲的发白,想必躺椅当年颇受主人的青睐。海姆达尔坐在躺椅上,透过阳台的扶手向远处望去,此时雾气已散,湖泊在他的注视中渐渐苏醒,并向他展现出一天之中最美好的景象。
一股说不上来的情感干扰着他,让他变得恍恍惚惚。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张床上,为什么是“回”——关于这点如今亦不再重要。有人紧紧搂着他,跟他说话,但他不能回应,被什么东西阻隔住让他无法更进一步,他只能倾听,急于传达的情绪在内心翻涌,他想说点什么,安抚也好,安慰也罢,他却无能为力。屋外,飒飒寒风将枯叶从树上吹落,在空中飘散,包围了整个屋子,好像要把小屋掩埋起来,小屋纹丝不动,枯叶只能无所作为的在周边堆积,他们被牢固的封闭在暖意融融的房间里,犹如一个坚不可摧的圆,一个整体,人们心中向往的——家。
在过去数不清的日日夜夜,伊凡。瓦西里耶维奇坐在这里,在破晓中凝视着湖泊苏醒,在万籁俱寂的夜色中等待湖泊沉入睡梦,而他周而复始地成为此地唯一一个清醒的人,迎着日出日落。即使因困倦在躺椅上睡去,也是似梦非梦似醒非醒。
伊凡为约尔夫打造了一个家,属于他们的家,兑现了当初的承诺,约尔夫到离开的那一刻都没能睁开眼,哪怕看上一眼,但没有。
伊凡在等待什么,害怕错过什么,执着什么,即便烈日当空,即便寒风刺骨,不改初衷。四百年后的今时今日,海姆达尔坐在这里,这个空余怅惘却又令人警醒的地方,严防过去和记忆趁虚而入。好比伊凡。瓦西里耶维奇,防备痛苦和不实的期盼把自己消耗殆尽。
海姆达尔回过神来,泪如雨下。
下一刻,他被人抱进怀里,是威克多。海姆达尔回抱住对方。
威克多感觉脖子边湿漉漉的,于是亲了亲海姆达尔的头发,后者却挣扎了一下,腾出一只手,紧接着,威克多听到用力擤鼻涕的声音。
威克多把人往前推了推,看见斯图鲁松室长眼泪汪汪的擦着红彤彤的鼻头,擤完以后貌似就要往眼睛上抹,被满头黑线的老爷制止,并掏出自个儿的手绢替他拭去眼泪。
“我们能多待一会儿吗?”海姆达尔吸了吸鼻子。
威克多莞尔一笑,“当然,宝贝。”
海姆达尔没有解释为什么哭鼻子,威克多仿佛心知肚明。他们靠在躺椅上,依偎在一起。没有飒飒秋风,没有漫天飞舞的落叶,萦绕在周身的温度促使海姆达尔拥紧威克多,或许这就是家的温暖。
“干脆在这里过夜?”威克多见他出神,不由得提议。
海姆达尔摇头,“这里是校长和约尔夫的家。”
威克多对他的拒绝并不意外,在他的脸上落下一吻。
海姆达尔说:“我们应该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家。”
威克多无声一笑,达丽雅小屋似乎刺激到了海姆达尔,使某种情绪变得迫在眉睫,威克多自然举双手双脚欢迎。
“你喜欢住在城里,还是郊外?”威克多趁势问道。
“郊外人少清静,我想有个大院子,可以种菜。韦斯莱家的陋居就很好,我住在陋居那会儿还照顾过他们家的猪。”海姆达尔想到了这些,变得跃跃欲试,鼻头不红了,眼泪也不盈眶了。(PS:修改版里有里格喂猪的情节,网上的暂时木有。)
韦斯莱家的陋居?!威克多失笑,这个标准真心不高。
“比尔后来夸我喂养的很好,我也觉得我对养猪养鸭有天分。”海姆达尔小脸儿红润,洋洋得意的宣布。
老爷听到比尔的名字就牙酸。
“比尔。韦斯莱?”
他不想显得自个儿缺乏风度,但比尔。韦斯莱在海姆达尔心中地位十分崇高,高的让老爷如鲠在喉。瓦西里耶维奇那座大山曾不止一次带给威克多五味杂陈之感,再加上个一如初恋的比尔。韦斯莱,克鲁姆老爷满心酸楚,眉毛都快纠结成麻团了。
海姆达尔往上蹭了蹭,端详老爷的脸,“吃醋了?”
威克多扬起一边眉毛,“吃醋了。”
海姆达尔笑逐颜开,对准老爷的小嘴儿吧唧了好几下,“偶尔也该你尝尝这滋味。”
威克多扶住他的后颈子往前一推,深深亲吻,过了好一会儿,二人分开。威克多说:“斯图鲁松先生,请别妄自菲薄,怎么可能只是‘偶尔’。”
海姆达尔哈哈大笑,他们的嘴唇又贴在了一起。
“比尔让我想起从前给我治病的医生。”海姆达尔再开口时,威克多嘴唇在他的脖侧流连。
“他们长的很像?”威克多轻轻咬了下海姆达尔的下巴。
“一点都不像,就是给我的感觉,还有气质。”东方人和西方人鲜少会长得像。
“你爱上那个医生了?”老爷干脆拔了醋瓶的塞子。
“没……也许有点那意思,我也不知道……但那个时候哪里有闲心风花雪月,一门心思想的就是活下去。”
老爷一听醋劲褪的干干净净,抱着心上人啃了又啃,“你受苦了。”
海姆达尔勾着老爷的下巴调。戏道:“不苦怎么遇上你?”
威克多抓住他的手,“要去看看他们吗?”
海姆达尔愣了一下,“……他们葬在这里?”
“斯图鲁松家墓园里葬的是空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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