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说:“这段时间我们先要留在京都。”
我点头,打开窗户看天。
远远的岚山依旧红的像火。泼了血的天空,又需要多少鲜血才能清洗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运动会,我表示我打游戏打的很爽……
又跑了一遍薄樱,跑了斋藤和土方线,也看了官方小说。果然当时玩日文的时候,有些理解是有出入的,所以日文剽悍的姑娘请忽略我那诡异的设定问题吧(捂面
风间大爷在阿一线实在是太可怜了,还不如土方线死的干净;打算再去试试大爷线,说不定会有新发现|||
下一章剧情开始0 0
第十六夜
一切缘起之时,月刃血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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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的情报说,如今祇园之外都非常不安宁。长州番士大量潜入,镇压也进行的如火如荼。还有人说在外面见到了鬼,白头发红眼睛,用刀也砍不死,恐怕是幕府气数将近,百鬼夜行。我嗤之以鼻,那个形容太过熟悉,可是与我无关,该头疼的是风间。
今天在夜宴上被灌酒灌了太多,琉璃醉的连站也站不起来。我经不住马车颠簸,便让他们先送琉璃与其他芸者回去,让我走走顺便醒醒酒,等会再回来接我。
夜色苍凉,街道上空无一人。新见锦一死,芹泽鸭也迅速被肃清。如紫洋所愿,新选组近藤勇一人独大,可是背后掌权的却是副长土方岁三。他们之后也来过艺馆喝酒,我便宁可呆在房间里陪天雾下棋也不愿出去,眼不见为净。
大爷最近非常忙活,据说是找到了东方之鬼,想要东西合璧重振鬼族雄风掌握人间霸权。天雾不赞成又无可奈何,他从一开始便只想还清萨摩的恩情然后彻底消失在人类的世界里。
看热闹虽好,不过我也并非闲来无事,几松年纪差不多,也该做一个独当一面的芸者了。如若她想要跟着桂走,我也会帮她打理好一切。
十二月的夜里寒风刺骨,空荡荡的小巷只有我脚上的木屐敲击青石板的清脆的响声。大约是大爷在京都底气也足,算来祇园距离这边也不是很远,我来回走着,只等着车马来接我回去。
直到从小巷那头传来的暴喝声打断了单调的木屐声,连同划破了夜的寂静。我不满地抬头,从小巷那头跑来一个少年,见到我一个人杵在那里,先是吓了一跳,然后一边喘着气一边道:“姐,姐姐,您得先躲起来……”
粗鲁的男声又传来,我皱眉,从善如流地牵住他的手,径直闪进了一旁破屋的杂物之后。
接触了才发现,对方的手纤细柔软,而脖子上也没有喉结,原来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孩子。
啧,难道现在这么流行女扮男装?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样还不亦乐乎,看来以后艺馆也可以尝试一下……
还没想清楚,少女有些不安的声音传来:“那,那个……”我听到男人们骂骂咧咧的声音接近,便对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她在发抖,我不喜欢太过柔弱的女孩子,但是她却一直隐忍着。我叹气,轻轻揽住她。她的身体一僵,有些不安地动了动,随即又放松下来。
那几个男人一边叫骂,一边提着刀往这边来。我不由地摸向自己怀中,不知火骂我太弱,硬是塞了一把枪给我。
我已经将手指搭在扳机上,却迟迟没有等到那些浪人。正觉得奇怪,“怎,怎么砍不死!”天不怕地不怕的浪人声音难得的惊慌,我只能看到墙上张牙舞爪的阴影,以及划破夜空的一种刺耳的笑声。
孩子身体颤抖了一下,有着这样干净眼神的孩子,实在不适合接触这样的情景。我抬起宽大的袖子,轻轻遮住她的眼睛,却无法隔绝她的耳朵。刀刺入肉体的钝声,血液飞溅的声音,以及尖锐诡异的笑声。血腥味飘散开来,那些怪物愈发疯狂地大笑。女孩的身体冰凉,我不知道究竟是夜风太冷,还是太过害怕。
肉体撕裂与血液喷洒,夹杂着无法压抑的笑声。那两个浪人早就没有了声音,听刀刺入的声音恐怕已经被戳成了肉泥。可怕的声音忽然突兀地停止,与之相对的是对方往这边走来的脚步声与长刀拖在地方发出的机械的金属声。狂乱的杀意混合着沉默步步逼近,迎风飞扬的下摆却令我的瞳孔猛的收缩,对方居然穿着浅葱色山形纹的羽织!
这是……怎么回事?
即使我们缩在角落里,对方依旧看见了我们。脚步沉重,动作却异常迅速。或许是之前喝了酒的缘故,连胆子都大了不少。我单手依旧捂着少女的双眼,毫不犹豫地要从怀里掏枪。然而,在对方长刀挥下的瞬间,一道耀眼的白芒如同流星一般闪过,紧接着又传来刀划破空气刺入人体的声音。我掏枪的动作一顿,腥臭的血味被罡风所吹散,定神,我冷冷地看着面前出现的人。
深蓝色的侧辫,雪白的长纱巾,美丽如狼的双眼泛着夜空的莹蓝。
“斋藤每次出刀都这么快呢……哦呀,这不是美丽的明河夫人嘛。”旁边,一汪清澈的碧色愉快地眨了眨,闪过一丝狡黠:“土方先生,这下可就麻烦了呢。”
“这孩子什么都没有看到,让他离开。”我不动声色地护着怀中的孩子,依旧没有放下挡着她双眼的袖子。
“可是她听见了。”转角处,长发飘飘的男子转了出来。双眸冰凉如月光,泛着冷芒的刀尖指着我们。被月华洗涤过的男子,竟然隐隐透露着一种妖媚之感,宛若祇园繁樱盛放的绚丽。虽然半年没见,但是偏见早已植入双方心中。他脸上的伤痕自然早已消失,我冷笑:“那么,你想怎么样?杀了我们?”
男子揉着眉心,语气颇有些无奈:“听着,一旦转身逃跑,就立刻斩杀!”他是对我怀中的女孩子说的,对方立刻僵硬了身子。我抬眼看着这位被称为“鬼之副长”的男人,眼神竟然不再如过去那般狠历决绝,反而掠过一丝犹豫和动摇。
是什么,让他发生了改变?
女孩下意识扯住我的袖子,我却不再想看土方一眼。已得到了承诺,轻轻抽出袖子,我转身打算走到一边。
身后有破空之声传来,自知躲不开,我便连躲的意志都没有了。但是依旧响起了金石撞击的声音,我转头,看到因夜风而飘扬的白纱巾:“副长没有下命令杀她。”他用毫无起伏的语调说道。
“斋藤君的拔刀术又有了进步呢,我的手都麻了。”一如既往带着戏谑的声音,颇有些悠哉的感觉。冲田晃了晃手中的刀,笑嘻嘻地:“一君真是太紧张了。”
斋藤一收起刀,依旧面无波澜。而那厢,土方似乎已经交代完应该说的话,转向我:“您……”
“怎么,希望妾身也陪你们回屯所?你们出多少钱?”我弯起嘴角。
“您喝醉了。”他又开始揉眉心:“新见她……究竟跟你什么关系?”
我一僵:“你知道?”我看着他的双眼,深深深深的紫色,潋滟一片,他用的是“她”而不是“他”。
他说:“啊,从她进入道场的第一天就知道……而且,她下葬的时候需要更衣。”
他又说:“不过,队士并不知情,她依旧是曾经的新见局长。”
他还说:“我们,真的对不起她。”
我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斋藤,土方先生可没有让她离开哦,怎么不拦着她?”就像那一日因为新见的死而失魂落魄的冲田总司不过是我的南柯一梦,他的声音又愉快地在背后响起,就像是一个恶作剧的孩子。一直到我走出了他们的视线范围,也没有等到斋藤一的回答。
几松虽然哭的像个泪人似地,依旧是搬了出去。其他小侍也陆续独立出去,我的房中又只剩下我一个人。如此一来,等我再次想到那个跟着新选组走的孩子的时候,早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悠闲下来的结果就是无所事事地想东想西,虽然明知那孩子并不笨,应该知道如何让自己活下去,不过想了想还是打算去看看。
对于风间大爷的神龙见首不见尾早已习惯,就是呆在京都也不知道跑到那个角落里猫着去筹划些损人的事情。夏季的天气非常热,即使穿上最单薄的和服还是像浸在火炉里一样。买了一包赤豆糖,香甜的味道一直化到了心里。走在喧闹的小街上,浅葱色是如今最为醒目的颜色之一,即使还在街的这一头也可以看到他们。带头的似乎是冲田,我准备着上去问问。
天气好热,果然今天还是呆在房子里面比较好。一边想着,我一边往新选组的方向走去。然而,当他们貌似不在意地经过一家桝屋时,忽然就拔刀冲了进去。
那里是……我挑眉,加快了脚步。
不一会儿,浅葱色鱼贯而出,每个人都押着一个垂头丧气的浪人。我站在小街对面,与旁边的一众百姓一同观赏那已经成为家常便饭的“新选组捉人”行动。赤豆糖的味道香甜无比,我看着领头的那个男人:化名喜右卫门的古高俊太郎是长州的密探,我也曾在桂那里听说过。
我想了想,并没有上前搭讪。那孩子的事情还是先放在一边比较好,我招呼了一辆雇车就往祇园去。
没想到风间正安然地坐在我的房间里,他随意地翻看着刚到的一些情报,一边漫不经心地道:“你跟桂小五郎很熟?”
我走到一旁冲茶,茶香顺着热水而溢出,瞬间弥漫了整间屋子。然后,以同样慵懒的语调回答他:“你不是全都知道嘛?”
大爷哼了一声:“今晚去池田屋,你知道应该去做什么。”
我端起茶水放到他面前,朝着桌子扫了一眼。情报写的很简单,古高俊太郎被捕,那群长州的家伙着急了希望能够尽快商量出手段。我记得他们原定的计划是在京都纵火,一般来说只要不烧到祇园就没有什么关系,不过古高一捕,恐怕计划就要败露了。
风间代表的是萨摩,去池田屋大概也只是想要去刺探一些东西。几个想法迅速在脑子里转了几个弯,于是点头:“我可以拒绝人肉交通工具吗?”
他理都不理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乖孩子,没有榜单依旧乖乖更新,大家也要乖乖留言啊0 0
表示剧情开始。土方的官方小说就是《一切缘起之时》,话说其实近藤与土方的相处方式其实真的非常温馨;再加上阿司,温暖的根本不像一个京都侩子手集团。
正在开始考虑结局 捂面……
一君啊一君,请不要这么闷骚啊我家女儿是个笨蛋啊|||
今天原本运动会,结果下雨了取消,白去了一趟还淋了一身雨 真是……
捂面……话说要期中考了,所以先更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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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说,因为我是按照游戏写的,然后千鹤依旧是官方CP土方,所以并不像动画那样跟着冲田上街。动画貌似是千鹤一个人走了所有人的线|||
第十七夜
皓月凉凉,星河沉沉,凉风习习,剑影寒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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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我并未去成池田屋,而是去了四国屋。
“来这里做什么,长州那群笨蛋不是去池田屋聚会么?”我拽着不知火的胳膊死活不放手。笑话,如今站在四国屋的屋脊上,脚上木屐甚滑,我有一种一阵风吹来就会掉下去的预感。
不知火眯着双眼,笑了一声:“嘿,因为那群幕府的走狗也跑来了四国屋,本大爷自然也要来会会。”他扫视着埋伏在远处暗巷的新选组众人,就像是在草原上寻找猎物的豹子。那美丽的银白色手枪被他不断的旋转着,划出一道道冷光。
我努力不让自己的视线总是向下瞟:“所以说你把我带来做什么?”大爷明明是要我去池田屋,恐怕是要按照长州那群家伙的密谈来确定下一步的走向,而我也想去与许久不见的桂打一声招呼。谁知,出师不利,半路就被闲来无事的不知火劫走,跑到人家屋顶上吹冷风看风景。
他搔了搔头,然后非常大度豪爽地道:“没事,这种事情就不要在意了。”
我眼泪汪汪:如果我被大爷干掉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大约是我幽怨的眼神杀伤力太大,不知火下意识后退一步,结果害惨了好不容易保持平衡的我。我只觉得木屐一滑,尖叫声下意识冲破喉咙:“啊!!”
糟糕,闯祸了!
“怎么回事?”埋伏着的新选组队员立刻戒备起来。我听到刀剑碰撞的声音,然后又猛的安静下来。
我觉得我的心差点就从嘴巴里跳出来了,不过幸好不知火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了我。只可惜,刚才的骚动已经引起了新选组的警觉。悄悄抬眼,不知火似乎并没有生气的样子。他笑了一声,拍了拍我的脑袋,直接从屋顶上跃了下去。
只留我一个人心惊胆战地站在屋脊上。
……不知火我跟你没完!
然而,不知火刚触地,只见一道尖锐的白光闪过。不知火退的极快,但胳膊上依旧被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喷了出来然后被立刻止住,若非退避及时,想来在如此强的力量下早已身首异处。
对于鬼来说,这种小伤是立刻可以恢复的,当然新选组并不知情。“哦?拔刀术吗?”他没有恐惧,反而更加兴奋起来。而面前戴着白色纱巾的男子压低了身体,左手搭在刀把上,双刀都佩戴在腰侧一丝未动,似乎刚才出刀的人并不是他。我看到土方又开始揉眉心,同样将手搭在刀伤,大概是在找一击必杀的机会。
双方都对峙着,四周都寂静无声,一股可怕的肃杀之气弥漫开来。斋藤一冷着脸,不知火笑的邪。他已经将枪口对准了斋藤,却又不敢轻易按下扳机。
我僵直着身体,站在屋脊上一动都不敢动。就像是一根竹竿,唯恐就从上面摔下来。
“传令!”远远的,一个稚嫩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打破了一片可怕的肃静。男装少女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看到现场的形式后很是不知所措,而后被原田一把拉到一边。
“果然是池田屋吗?可恶,近藤局长……”土方一见到少女就明白了过来。他看了眼依旧不动的两人,毫不犹豫地下令:“去池田屋!三番队,暂时听从原田的指挥!”
“是!”即使有犹豫,新选组的队员们依旧是抛下了斋藤往池田屋进发。土方同样没有动身,少女扶着墙顺气,看到我站在屋顶上时不禁失声:“您,您不是那天那位……”
我连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说话了。土方倒是代替我“啊”了一声,眼睛依旧盯着斋藤。在他刚下完命令后,两人就又再次交手。都是非常厉害的反应力和爆发力,子弹顺着飘逸的纱巾擦过,同时斋藤的刀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