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撰组同人)两生花开- 第13部分

“那个……初次见面，小女叫羽佐间里绪，能……让我在这里工作吗？”我小心翼翼地询问，今天一大早我就来到了这里，面前的老板是一个长相很粗犷，留着一脸胡子的大叔，真不敢想象这种家伙就是这次任务要调查的对象。土方先生的话又浮现了出来，一想起这种大叔贪恋女色，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哈？为什么要来这里工作呢？”大叔不紧不慢地坐了下来，问到。

“那个……家父原本在江户卖小吃营生，谁料前几日有几个客人诬陷家父在小吃中放不该放的东西，还打伤了家父，家母又是久病缠身，小女只得代父母出门谋生，但是，我不常出门，对京都也只是一知半解，已经遭到好多人家的拒绝了……要我再找不到容身之处的话，家里……请您收留我吧。”我强忍着心中呕吐的情绪说出山崎教的这番话，有时候真是好奇他到底是怎么接下检查这一职的，真是委屈他了啊。说实话我现在也是很委屈呢，非要到这里低三下四装可怜的去求这么一个大叔，直接找他问话不就挺好的么，新撰组也算是政府机关吧。

“哦？想求我收留你吗？”他一副贼眼仔细的打量了半天，弄得我浑身不自在，“可以啊，毕竟小姐那么可怜……远到而来想必也辛苦了，先到后面休息一下，小姐意下如何啊？”

一听到休息两个字，一股危机感就浮现在了脑海里，我慌忙拒绝了他的“好意”，以不让他察觉出异常的最快的速度冲进了厨房。还好因为小的时候问母亲学习过做饭的要诀，否则来到这里我可真是什么都不会了呢。为了避免那个大叔起疑，对他的调查也必须不动声色，虽然山崎叫我送菜的时候留心他的动向和他见的客人，但是毕竟要一直盯着这个大叔是不可能的。我看最好晚上去偷翻他的衣服，不过这可是个麻烦事。

“要怎么办呢？山崎先生？”我一边把一堆萝卜放进锅里，借着水烧开的声音，悄声的问道，我知道他就在屋顶与房梁的间隙里躲藏着。

“……用酒。”他只说了这么几个字，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若非我可以的去听，恐怕是一点声音都听不到的。

“怎么办，灌醉他吗？”

“晚上会有酒会，那个时候我会到他房里查看，你来拖延时间。”

“要拖延到什么时辰，行动暗号？”

“……有人来了。”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忽然住了口，整个厨房非常寂静，似乎根本没有人说过话一样。我注视着那一大锅萝卜汤，用勺子慢慢的搅拌着。

“啊，这里没人吗？好像听到说话声了一样。”一个男子靠在厨房的门上，搔着头说道。

“您在说什么，客人。这里是厨房，不是客人应该来的地方，请回前厅吧。”我笑着说道，呃，这感觉真不爽啊。

“你，是没见过的生面孔啊，新来的吗？”那人发问道。

“是的，我是新来的羽佐间里绪。客人，不可以呆在这里的。”

“没关系哦，里绪，这位新堀松辅大人是这里的常客了。”

“啊，是这样啊，那么真的是很失礼，新堀大人。”　新堀？怎么是没有听过的名字啊？难道说是长州藩的人？那也是个杂碎吧，毕竟这名字很生啊，要是想桂小五郎、高杉晋作这类大名鼎鼎的人物，就算我不熟悉这段历史，但也至少听到过啊。

“不，没什么，话说回来，店长，前阵子和你说的那件事，你有仔细的考虑吗？”

“那是当然的了，毕竟是很重要的事，我是一定会协助……”

“等一下，”那男人打断了这位大叔的话，“在这里说话不方便，还是让我们晚上边喝酒边谈吧，那么我先告辞了。”没等大叔说话，那个叫新堀的男人就离开了厨房。作为老板的大叔对我笑了笑，也跟着他离开了。

“听到了吗？山崎。”我把菜放在案板上，故意大声地切着。

“啊。”他的声音还是一样平静，回答的字数还是一样简短的可怕，这就是所谓忍者的怪癖？

“怎么看？”我扔下了心理乱七八糟的念头问道，现在毕竟是非常时期吗，土方给我的短刀就放在裙摆下面，刀鞘用绷带紧紧的捆在腿上。

“不知道。”

“那个名字，是长州的人吗？”

“我从未听过那个名字……我去调查一下，你就按计划行事好了，晚上听到三声猫叫的时候，就说明我开始行动，之后若是再听到就说明我的工作结束，在没有我的暗号之前不可以让他离开酒席，明白了吗？”

“是的是的，山崎大人。”

“如果情况有变，就立刻模仿犬吠……”话说了一半，那个声音再一次消失，我知道也许又有什么人来了，于是便一边切菜一边唱起歌来，这样就算有人听到声音，也一定会误会是我唱歌的声音吧。

“非常美妙的歌声呢。”刚才的男人去而复返，这句赞叹便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新堀大人，有什么吩咐吗？”我问道，顺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喔，好香的味道，你的手艺不错啊。今天晚上有个酒会，你可知道？里绪小姐。”

“酒会？不知道。”我回答道，毕竟叫里绪的这个假身份可是不知道有酒会这件事的哦。

“刚才有人传话来，说之前的那个厨师病倒了，今天晚上就拜托你了。”他说道，眼神不时四处看着，然后盯着房梁，看了好久，又说道，“希望里绪小姐能拿出不会让人失望的手艺。”

“请教给我吧，新堀大人。”我笑了笑，说到。这个笑可是真心的，毕竟刚才我还在发愁晚上的酒会怎样我才能在场呢，这个厨师的病简直是天助我也。放心吧，本小姐今天一定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手艺”。

说完这些，他再一次出了门，不过这次我并没有找山崎交谈，直觉告诉我他已经不在房梁上了，是去调查这个男人的底细吗？还是说单纯的不愿意暴露身份而离开了？我能感觉到，这个男人两次来这里绝非偶人，也绝不是他口中所说的那简单的邀请，他一定觉察到了什么，但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洞察力和判断力呢？难道说长州藩高手如云？那池田屋事件的发生不就不可能了吗？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摸了摸腿上冰冷的短刀，轻轻攥紧，短刀挂在腿上颇有质感，我随即摸索了一番，刀身还在，算是松了一口气，慢慢的放下了菜刀，我环视了一遍这个居酒屋厨房的布局：

盆器整齐的摆放在柜子上，三个大灶下面生着火焰，一个破罐子倾倒在地上，从里面飘出阵阵酒香，四周的纸门都比较新，仅有两面靠外的纸门上生了些许的青苔，那青苔一直蔓延到屋外。

还真是简陋的厨房啊，我感叹了一句，便继续埋头做我的工作，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个预感，这一切今天晚上就会画上句号。

相隔三条小巷，新撰组屯所内。

“今天舞那家伙去执行任务了吧。”永仓的声音传来，此时的他们正在坐早上的训练。

“现在她应该在忙着给人做早餐吧。”一旁，原田漫不经心地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在意呢，那家伙虽然是个女的，但是举止和行为完全没有女孩子的样子，不仅笨手笨脚的，而且还是个暴力女啊！”永仓叹了口气，“她不会把这次重要的任务对象给揍一顿吧，因为那大叔很好色啊。”

“我说新八啊，你到底是在担心舞还是在担心那个大叔啊。”藤堂也凑了过来。三人兴致勃勃地说着，从那家居酒屋的饭菜的味道谈论到了京都最好的居酒屋，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还记得一开始的话题。

看着三人轻松的态度，冲田原本一直紧绷着心倒是放松了下来，按照预定的计划，山崎会在屯所和居酒屋之间互相联络，一旦证实了那个老板与长州有关，冲田就会立刻率领一番队的队士们搜查那里，说是搜查，其实就是去肃清吧。

虽然之前他也曾找舞谈过话，但是看她的意思，她并没有终止这次任务的打算，当然也没有害怕，这让冲田有些犹豫。说实话，他其实并不想让她杀人，不想让她走上修罗之路的，但是时局所迫，无人能遏制这轮回，唯有拿起剑来，才可能会有一天活的和平——在这之前也许就粉身碎骨了也说不定呢。

他叹了口气。

一想到那个少女现在可能就在长州藩士的身边，面临着生命危险，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很揪心，这种感觉有些类似于土方先生和近藤先生去作战时他心里的感觉，但又有些许不一样。最近他总生出些奇怪的感觉，前阵子她和斋藤先生练剑的时候，油然而生的一种落寞把冲田自己都吓了一跳，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说自己的病又加重了？

算了，与其胡思乱想，倒不如去做战前的准备吧，冲田有不好的预感，似乎这件事情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顺利。而且从早上开始，天空就一直布满乌云，一定是有一场大雨……他还记得，又一次土方先生出门就是下了很大的雨，而土方回来的时候，浑身沾满了鲜血，那不仅有他斩杀的浪人的鲜血，还有他自己的，炙热的血和冰冷的雨混在一起，他的心里说不上是难过还是生气，难过是为了土方的伤势，为了他们不得不面临的宿命，生气是为了土方一个人面对所有的敌人，为了他自己没有强大到可以守护身边重要的东西。

那个时候开始，他下定了决心，为了守护重要的人的意志，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握起剑，然后化身为鬼，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夺走他人的生命，他不会为他的道路后悔，只要……

只要他们所走的道路上，飘扬着“诚”的旗帜的话。

寒风吹着，早春的气候还比较寒冷，一个少年望着漫天黑色的乌云，缓缓地沉吟：

身不动，能否褪去黑暗，花与水……

新撰组，土方屋内。

“是吗？新堀啊，确实没有听过这么一号人物，确定是长州藩士吗？”

“不，尚且不能。”纸门的后面传来山崎的声音，此时土方正坐在房内，翻看着一本有些泛黄的小册子。

“我会调查一下，行动的大致时间了解了吗？”

“恐怕不能，毕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那家伙的表现呢？”

“……比预想的要出色，无论是应变能力还是演技都很高明……”

“就是说有监视的必要了？”土方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认为是的。”山崎回答。

“那么也盯紧她，不能让这次任务有任何差池。”

“是。”山崎答道，这之后，之门后就再没了动静，门后只有空荡荡的走廊，似乎从来就没有人在这里呆过，从来就没有人靠近过这个房间一样。土方合上了手中的册子，缓缓地把它放在枕下，打开了纸门，一如既往地朝道场走去，刚才的对话仿佛从未发生过一样。一切都按照计划的，缓缓的进行着……

中午回到老板给安排的房间，早就已经腰酸背疼的我二话不说倒在了地板上，却因为压倒一个硬物而背部吃痛，连滚带爬的坐了起来。回头一看，才发现是一把两米多长的刀。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追到这地方来了。“什么哪，做卧底也不带上我，在你的房间里很无聊啊，偶尔那个包子头的小孩还跑进来抡起我就玩，每次都天旋地转的，你的那些同伴还真是够有精力的啊。”想也不用想，这家伙说的一定是永仓了，好啊，趁我不在私自把玩我的刀，回去有你好受的。我暗暗咬牙，嘴上却不发一声，只是看了看“雷光”，笑了笑。

“算了，我知道你说话不方便，你可以不用接话的。”他说到，“我建议你还是马上离开这里吧，这里很危险，早上你见的那个男人也不是等闲之辈，继续留在这里凭你三脚猫的功夫绝对会被杀掉的，不如赶紧跑掉一走了之，别让别人找到你，以你现在的功夫，逃离别人的追杀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况且还有我在啊。”他化作人形，拍了拍胸脯，自信地说道。

但我摇了摇头。我还有必须找到的东西呢。我看着他，心里想道，我相信是他的话一定能听得到。“找到？找什么？”

我来这里的理由。我整了整衣服，开始准备下午的工作。

“你怎么这么固执呢？你呀，是被突然裂开的时空吸进来的，没什么特别的意义的。”

这个……也许吧，不过既然我回不去了，姑且这么想或许还会让我心里好受点。我笑着在心里回答。

“即便这样会死？”

回不去的话，总有一天会死在浪人的手里的，横竖都是死，这样不是更有点传奇色彩？

“……你总是那么固执……”他沉吟着，似乎并不是说给我听，我也没有去在意。他似乎也明白劝不动我，又担心永仓会再去找他，只好化作一团蓝光，朝着屯所飞了回去。也许正如他所说，我是在自欺欺人也说不定，不过，这样子下去的话，至少我不会轻易的想到逃避吧……

晚上很快就来了，就会也如期而至，我在一旁为老板、新堀和其他两个陌生男子倒酒，他们也只是闲话家常般的聊了一些关于生意和女人的事，虽然偶尔能感觉到他们的话里似乎有点异常，但是光凭这些可无法断定他们的身份，适才猫叫声依然想起，山崎现在应该已经摸到了老板的房间里，正在搜寻证据吧。无论如何我现在不能让他们任何一个人离开……任何一个都不行。

“你在发什么呆呢？里绪小姐？”　新堀忽然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一瞬间后背一凉，一股寒意从肩膀传导到全身，我能感觉到此时他的手上正积蓄这力量，随时可以捏碎我的肩膀。

“好疼啊，新堀大人，我只是觉得这窗外的天空很阴沉，夜晚也没有月亮升起来，总觉得是很不好的兆头呢，最近京都一直都很乱，想到家中父母抱恙在床，心里就有些不安，这么晚了也无法回去侍奉，更觉得有些愧疚。要是小女的举动对新堀大人的情绪有任何影响，还望大人多多包涵。

“有什么嘛，小娘们忧心忧心家里不也挺好的，看这娘们长得挺水灵的，不如跟了大爷，以后也不用担心你爹娘没人钱花了啊。”跟随新堀来的一个男人放肆地说道，另一个人则是大笑着迎合，两人似乎觉得这种话题十分有趣，但是一旁的新堀却皱起了眉头。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