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撰组同人)两生花开- 第30部分

三次，这是我抵抗原田蛮力进攻的最高次数。我暗暗叫苦，这下恐怕又会像上次一样，被打到卧床休息好几天了吧。不行，要再一次这种结局的话，我实在没办法交代土方先生，而且还会被永仓那个家伙狠狠的奚落一番的。

我暗暗朝手中集中精神，微微的蓝色火花在我手中成型，原田也不敢大意，他看过我的召雷之术，那是可以劈开一个数人环抱的大树的强劲攻击。当然，我是不敢放出那个程度的电的，至多让人昏厥，过头了是会伤及性命的。好在现在我控制雷电的已经掌握了技巧，是不会出现那样的纰漏的。

只要让电流从刀上流过，然后直接接触他的身体就好了，由于这之间经过传导，所以电压是不会太强的。

“这次绝对赢过你！”我向他的方向笔直的冲过去，面对我的刀，他稍微犹豫了一下，仅仅这一个犹豫，也成了我的可乘之机。

“这回就真的结束了！”我站向他的左侧肩膀，那个时候我看到就算是原田也露出很不甘心的表情。刀刃接触他的皮肤，我知道这恰恰预告了我的胜利，但是——

干燥的木头不导电啊！

原田显然是愣了一下，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什么感觉都没有，不过他也不是因为这点小事就被打乱步调的人。只见他迅速站直身体，举起自己的木枪，狠狠地向我横扫而来，躲闪不及，我又结结实实地吃了一下。

“咳咳。”由于这次完全没有招架，身上被打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我咬紧了牙，举起手里的刀，不过胜负已经很明显了，我最多只能苟延残喘一下，是逃不过失败的命运的。

不甘心，不过也没办法，如果手里的是金属的刀具，想必面前的这个人已经倒下了吧。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扔掉了手里的木刀。“是我输了。”我苦笑道，“再打下去，我明天可要去看医生了。”

“什么啊，已经结束了吗？”原田得意地看着我，说道。

“你少得意，要不是你有一身蛮力，我也不会这么快输……当然，如果我有老老实实的学物理的话……”我相信我的后一句话他是听不懂的，不过这也没关系，因为他们早已经习惯了我说莫名其妙的话了。

突然身旁想起了几声掌声，而后所有的队士都开始鼓掌，我好奇的看过去，却看见一袭白衣，轻盈的走进了道场。那白衣所过之处，队士们纷纷向他问好。少年也用灿烂的笑容回应，那笑容纯净如水晶，美丽地像是不惹凡尘的白色的花朵。

“哟，早上好，冲田队长！”我学着队士们的样子向他问好，他却稍稍蹙眉，然后用一种闹别扭的口气说道：“早上好，羽佐间副队长。”

相持片刻，两人都笑了起来，我看着冲田还能站在这里开玩笑，心里便稍稍安心了些。前阵子一次袭击中，冲田的病又犯了，所以最近都是我带队执行任务，而他已经在屯所休息了有一个礼拜了。

“身体的状况好多了吧，看你还有精神在这里和我开玩笑。”我笑着说道，同时也长舒了一口气。由于冲田的到来，原田由于战斗而引发的激动心情也平静了不少——这样我就好和土方先生交差了。

“嗯，多多少少好了一点，应该很快就可以执行任务了。”

“……你不要总把任务挂在嘴边，难道不相信我们也能处理得很好吗？你们说对吗？”我故意朝着那些血气方刚的队员说道，自然得到了很有力的回应。冲田显然稍稍愣了一下，不过他没有反驳。

“或许是我太多虑了吧。”他微笑着说道，“不过，我不希望你太累了。”

哎？他刚刚说了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的话，感觉到心跳有一点点快，脸还有点烫……真是的，我干嘛为了这么点小事就变得慌慌张张的啊！或许真的是太累了吧。这种感觉自那次以后就常常有，面对冲田的关心我总是不自觉地岔开话题，说话也变得有点支支吾吾的……是不是在这里的生活深得让我身心疲惫到这个地步了，是高血压吗？或者是操劳过度了？我也说不清楚原因，只是莫名的感觉到自己心里微妙地有些变化，却说不清楚是什么。

“哈，哈哈，没有啊，我没有太累了。”我又开始吞吞吐吐了，心里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嘴却好像不收我控制时的。我勉强平静下来，回答道：“不用担心，我真的没什么，而且我也并没有做什么很累的事情啊。像这样巡逻，也是在维护民众的安全，何乐而不为呢？”

总觉得自己说的话有点冠冕堂皇，好像以前看的电视连续剧里的英雄一样——不过说到底，我其实也只不过是这个时代的英雄跟班而已。

“呵呵，舞也学会讲大道理了呢，其实还不是每次巡逻就脾气很差，上次有几个人闹事，你差点把他们劈了，你以为大家不知道吗？”原田丝毫不留情面的话让我真想给他几拳，不过他那又高大又魁梧的身躯，恐怕我的几拳也不能让他感觉到什么吧……

“那是因为他们打算到屯所闹事，被我正好撞见了啊，我以为他们是长州的人，所以才要出手的。”

“啊，原来是这样，新八那家伙可不是这么说的。”原田想了一下，说道。

“好啊，原来是那头死猪……看我下次不劈了他。”我假装凶狠的说道。

“呵呵……”好像是再也忍不住了，冲田的双肩不断颤抖着，好像是忍了一肚子的笑料终于爆发出来一样。

“舞这么关心这个新撰组，我很感动，但是女孩子还是要温柔一点的哦，不能动不动就劈人的。”冲田学着老人的口气教育到，引得到场的大家一阵的笑声。

那笑声忽然停住了，我将手缓缓的放到了他的头上，然后看向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天空好像快要下雨一样，阳光不再是金黄色的，拖过层层的云变得发白，风呼啸着卷起院子里还没有清扫干净的落叶。

“谁说温柔才是女孩子的专利？不温柔的女孩子才能当这个副队长啊。”我摸了摸他的头，他的身材依旧和我差不多，我们都没怎么长高。“而且，”我顿了一下，“是‘我们的’新撰组。”

沉默，四周突然变得很安静，每个人都不再笑了，那种气氛变得很严肃，我知道此刻他们都在想些什么事情，便没有打扰。

“那个……舞……”冲田忽然支支吾吾地说道，他会这样犹豫还是很少见的，“如果，你不嫌麻烦的话，可不可以出去一趟呢？”

“怎么会呢？”我摇了摇头，“是不是又想去买甜食了？”

“不是啦，人家又不是只知道甜食。”冲田又摆出那副可爱的样子，不过我到现在还受不了他偶尔装可爱冒出的“人家”这个代词。

“是是是，我投降我投降，我陪你出去就是啦，不过不能太久，不然土方先生会吃掉我的。”我举起双手，耸耸肩表示投降。他很高兴的笑了，那笑容就像是纯净的水晶一样明亮。看着他的笑，我觉得心头变得很晴朗，这个少年，就像是这个黑暗世界里的阳光一样动人……

突然又想起了之前我们之间的约定，不知道冲田他，还记得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反思，我深刻反思……

一个多月没有更新，我觉得自己很对不起所有看文的亲，等文的亲，我深刻反思。

今天月考……总觉得总是考试，累啊……

初三就是不好过，５５５

☆、〖传达，再错过之前〗

“那么，你打算去哪里呢？不快点决定的话，时间就赶不上了，土方先生要是知道我把你带出去，我有几条命都不够用的。”我冲着身边兴趣正浓地左右打量着街道的冲田说，想必在这一个星期的休息期间，周围也改变了不少吧。

“舞还真是性急呢。”他朝我笑了笑，却又继续观察街道了。我无奈的跟着他，只希望他不是打算出来巡逻的。我可是好不容易刚刚可以休息……

这么想着，却觉得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突发的事故令我整个人撞上了他。

“呜……”冲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因为身高差不多的缘故，所以正好撞了个正着。“不要突然停下啦，知不知道很危险！”我不满地说道，他搔了搔头，似乎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对不起啊……舞，来这边。”他忽然拽住我的手，然后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我只好跟着他的步伐，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很用力，我感到整条胳膊都有些麻木。

“你到底准备去哪里？”我气喘吁吁地冲他叫道，“就快要出城了，外面很危险！”

“山。”他一边放慢了速度好让我休息，一边回头笑着对我说，“我打算到山上去。”

“别开玩笑了！山上既有猛兽，或许也有敌人，怎么能就这样空手去？而且冬天的山上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吧，总司。”我虽责怪他鲁莽行事，但脚还是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心里也对他想要做的事感到好奇。看到我的举动，冲田没有说话，只是依旧笑着，那笑容挂在他素净的脸上，好像一块纯白色的水晶。

“舞……”他的嘴似乎动了一下，但我没有听清他后面说了什么话，或许只是风声太大让我出现了幻听吧。

“就是这里。”紧抓着自己的手突然放开，手腕上的疼痛随即消失，但我却没有感到轻松，反而心里好像突然失掉了什么一样，竟有些生疼……

为了缓解自己异样的情感，我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周围的景物上。此时已将近黄昏，天空始终是模棱两可的灰色，那种非黑非白的，半吊子的颜色。

“或许会下雪呢。”不知不觉的将自己心里所想的事情说了出来，身边的人似乎因为我的突然开口而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只是在那平静之下，有着我所没有察觉到的——汹涌着的哀伤……

“舞喜欢雪吗？”他问道，“舞的家乡里，是不是冬天也会下雪呢？”冲田一边说着，一边就地坐在了一堆枯草上，泥土粘在他雪白的和服上，杂草上的尘土也肆无忌惮的侵蚀着他的衣衫。

“不要这样，会着凉的，而且地上很脏。”我抓住他的手臂想把他拉起来，可他却摇了摇头。

“没关系的，我没有那么虚弱，而且衣服脏了，洗掉就可以了不是吗？”他的笑略带苦涩，我几乎能够猜出他接下来打算说的话。

“但是双手一旦沾满了血，就无法洗掉了吧。”我在他身边坐下来，缓缓地说道，“你是想这么说吧。”

“我很容易被看穿吗？”他反问我，但是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并不是他容易被看穿，也不是我的洞察力有多么的精明，只是从他那略带些悲哀和无奈的口气中，隐约听到的声音罢了。这也是只有熟知他的性格的人，才能听到的心声吧。

“总司，人为了生存就必须去伤害很多东西，就象我们为了生火，而要砍掉树枝，为了填饱肚子，就要去狩猎动物一样，所谓的生存其实就是一种杀戮。但是，我是这样觉得的，如果人为了生存下去所做的一切都是罪恶的话，那么人……不，万物的存在本身就都是罪恶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万物还要存在呢？”

“为了……活着。”

“正确答案。”我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他的头发很柔软，似乎还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脱俗的香气。“说什么正义什么的，邪恶什么的，全部都是漂亮话。我们可是为了生存，不断重复着杀戮的生物呢，丛生下来的那一刻开始，从第一次取暖，第一次吃肉的时候开始，双手就已经沾满了鲜血了。但即便是这样，我们还是要取暖，还是要吃肉，还是要生存，还是要打倒敌人、保护同伴、实现理想，这就是矛盾的地方了。其实是简单易懂的道理不是吗，世上没有绝对的善恶，我们的手上确实沾满了鲜血，但那是为了我们的志愿，不是单纯的觉得好玩或是单纯的觉得某个人讨厌不是吗？”

“呵呵，这难道就不是大道理了吗？”他看了看我，笑着说道，“舞，你似乎很喜欢说些奇怪的话呢。”

“那只是你不理解我的意思吧，东大文学系可不是那么好进的啊……不过其实我本来想考的是哲学系就对了。”

“你刚才说的那些，我……完全不明白。”他努起嘴来，好像在认真思索我说的那些话一样。

“还没有出现在这里的名词，再怎么琢磨也不会明白的。”我看着他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冲田倒是不在意我对他的“蔑视”，冲我做了个鬼脸，便也不去想我所说的话了。

“话说回来，舞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冲田忽然用一副很认真的神情看着我。我疑惑地看了看他，准确的说是我已经想不起来他说的是什么事了。

“就是雪的话题。”他看出了我的想法，于是提醒我说道。

“哦，雪的话题啊……谈不上喜欢，或许还有些讨厌吧，毕竟我曾经差点葬身冰天雪地了啊。”我无奈地笑了笑，初来这里的情景突然浮现在脑海里，那个漫天大雪的日子，还有那还算比较平静的一场遇见，“我的家乡也会下雪，冬天过年的时候总是伴着雪花，但是近几年来天气不断的变暖和，雪也开始变少了。”

“这样啊，天气变得暖和，难道不是值得高兴的事吗？”

“物极必反。”我简单的一笔带过，若是在这里和他讲起“温室效应”的话，又不知道他会怎么联想了。冲田好像接受了我的解释，又好像根本就没有真心问这个问题一样，只是“哦”了一声便不再讨论这个话题了。

就这样闲聊着，天也一点一点的变暗，我看时间不早了，若不赶快回去的话，超过时间土方副长是会担心的。但似乎我略微的焦急情绪让冲田有所察觉，他突然不再开口了，周围的空气好像瞬间凝固了下来，我想要开口说“回去吧”，却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开不了口。

或许……是他住口的那个刹那，突然流露出的巨大悲伤吧。

总司……你怎么了？忍不住想要问他，却总觉得现在开口，一定会给什么带来不好的影响一样。于是我也没有说话——漫长的沉默，在两个人之间，时间缓缓地流过。

过了好久，他才终于再次开口，疑问的语气，却满溢着悲伤的感情。“你想家，想你的世界吗……想，回去吗？”

我不懂此时此刻他所提的这个问题究竟有什么意义，只是本能的感觉到此刻的冲田与平日里不同。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