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这短短的几个星期,尚军的珠宝产业在S市扩张到了什么程度,这样的条件,无疑是巨大的诱惑,可是……
“猫儿,她……”
“还是柳先生觉得,那个疯子,真的能给窈儿幸福?”
尚军慢慢伸出手,他能肯定他会答应,光是为窈儿考虑的那份心,他就一定会答应。
柳凤君皱皱眉,抬起眼瞳,犀利的眸光射向尚军,像是想要将他看的通透。
尚军不避不退的迎视。
两双黑眸在空中交集,在月光的映衬下,复杂难测,深沉如晦。
慢慢伸出手,握住他的,柳凤君动了动唇。
“成交!”
第05章 意外温柔
第05章 意外温柔
“怎么样了?”
熟悉地声音低沉醇厚,如同一杯窖藏多年的红酒,醇香回味,带着点怜惜温柔,缠绵悱恻。
“子弹已经取出来了,没什么大碍,就是失血过多,要好好调养。”
陌生的声音,撕裂沙哑,好似垂暮已已的老人,历经了人世间的沧桑,带着看尽红尘的冷漠。
“那她的……”
“D!”那沙哑的声音突然打断他,“她没事,有事的是你!你没有发觉吗,这些年,你越来越阴晴不定!既然这么关心她,怎么会将她伤的这般重?我还是那句话,你尽快手术吧!”
屋子里突然陷入一片静谧之中,只剩下几不可闻的呼吸声,顾舒窈轻轻动了动手指,羽睫颤动了两下。
“我先走了;D;既然喜欢,就留在身边吧!”
顾舒窈慢慢睁开眼,有点迷茫地看着满屋的昏暗,眸子还不甚清明。
“你醒了?”
Demon坐在她的床边,伸手轻轻将她脸颊边的碎发勾到耳后,修长的指尖在她细嫩苍白的脸颊上,爱不释手地来回摩挲,慢慢俯*,低头在她的唇角轻吻了一下,“还有哪里难受?”
顾舒窈眨了眨眼睛,明眸如水,他没有戴眼镜,一双黑色的眼睛,眼底有清晰的懊悔和疼惜,顾舒窈觉得胸口堵得慌,张了张口,又闭上,动了动身体,忍不住皱起眉,“疼……”
Demon突然变了脸色,一手撑在她身体的一侧,一手漫不经心勾着她的长发,冷哼一声,“疼?刚才可没见你喊疼!”
顾舒窈看了看Demon的脸色,嘴角浅浅地笑开了,“我刚才有喊啊,我说,老师,我疼!”
她撅着嘴调笑,样子可爱,Demon眸子一深,低头狠狠地吻了下去,火热的唇厮磨着她较弱的红唇,嚣张的*,顶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
顾舒窈的眼睛闪了闪,没有挣扎,温顺地闭上眼,承接了他几乎用尽全身所有力气的吻。
他靠在她的脖颈上微微喘气,唇却舍不得离开她的肌肤,不时伸出*舔舐一下她,留下一串串晶莹的痕迹。
“宝贝,我一直在找你,一直……”他轻轻呢喃,趴在她的身上,头枕着她的胸口,耳朵听着她平缓的心跳,慢慢闭上了眼。
顾舒窈呼吸一顿,放在身侧的手,犹豫了一下,慢慢抬起,放在了他的头上,感觉到他的僵硬,轻轻用五指*他的头皮,听他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我知道……”
“我很累,一个人找遍了美洲,又去了欧洲,哪里都没有你!”
“……我知道……”
“宝贝,我很累……”
顾舒窈轻轻皱起弯弯淡淡地眉,手指摸到他脑后的疤痕,心尖一蹙,指尖围绕着那个圆圆的,硬币大小的疤痕打转。
“为什么不手术?”
Demon一怔,抬起头看着她,“你听见了?”
顾舒窈轻扯了一下嘴角,“受过训练的人,很少会让自己陷入深度昏迷的。”
Demon冷笑的坐直身子,站起身,冷冷地俯视着她,转身甩门而去,“那是因为,你不信任我!”
顾舒窈一愣,看着关上的门板,低低一叹,果然如那个人所说,他的脾气还真是阴晴不定。
而且,信任?
他们之间,何曾有过信任?
宠物和主人之间,需要信任吗?
*****
迷迷糊糊地睡到半夜,突然感觉身边有人,顾舒窈警醒地半眯着眼,手刀破空斩了过去,却被轻易地挡住,随即,热哄哄地嘴就凑了过来,含着她的唇*,“是我!”
顾舒窈一愣,才放松下来,他喷着热气的鼻子,就在耳后,酥酥痒痒地,她伸手去推,“干什么你?”
触手却一片滑腻,她惊讶地张大眼睛,睡意一下子就散了干净,他居然一丝不挂*的床!
她精神有点紧绷,推了推他的头,“D,别……我有伤……”
Demon不甚在意地哼哼了两声,在黑暗里寻到她的唇,含在口里,一双手抱着她,一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唇上吻得火热,两腿骑在她的身上,小心地不碰触到她腿上的伤口,两只手老实地抱着她,嘴里一个劲儿喊,“宝贝……宝贝……“
顾舒窈的心,忽然一片柔软。
这个男人说,他很累,他翻遍了美洲,又去了欧洲,一个人。
他说,宝贝。
她的眼眶突然有些热,她缓缓地伸出*,回应着他*的舌,平复他的不安。
原来,这个无所不能的男人,也会不安。
在她温柔的安抚在,Demon渐渐平静了下来,他死死地抱着她,好像要把她勒进骨血里。
“宝贝,我们去瑞典,好不好,你不是很喜欢那儿吗?斯德哥尔摩怎么样?还是马尔默?你喜欢哪里?啊,对了,我在 乌普萨拉有片庄园,有肥沃的田地,茂密的森林,城堡一样的别墅……”他紧紧抱着她,“宝贝,我们结婚吧!”
第06章 囚爱缠绵
第06章 囚爱缠绵
我怀念的不是你,而是你给的致命的曾经。
顾舒窈翻开书,看见扉页上写的这样一句话,很贴切,就像她对Demon感情。
九岁的女孩子,先是失去了母亲,亲生父亲在母亲下葬的同一天跳楼自杀。她一直想不通,父亲可以为了母亲殉情,却又为什么不能活着在一起相守?
她只知道,一夕之间,她失去所有的亲人。
尚军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所以明知道他恨她,她还是死死地抓住他,依附着他。
尚军一直说她没用,是个废物。
所以连累他一起被赶出尚氏,流落街头。
她十二岁,尚军得到神秘人的资助,夺回了尚氏企业,也开始了她地狱般的训练。
对尚军来说,她依旧没有用。
直到十四岁,她初次来潮。
尚军将她送到了Demon面前……
合上书,顾舒窈有些疲倦地闭上眼睛,最近,她特别容易累,经常要在床上躺半天才能下床,她皱皱眉,觉得有点不对劲。
身后的门被推开,她没有回头,依旧看着窗外的红霞,这个时候,能进她房间的,也就只有Demon一个人。
熟悉的气息,从后面环抱着她,Demon从后面抱住她,唇贴着她的脸颊轻轻地撕磨,如同恋人一般亲昵地低喃,“宝贝……”
顾舒窈垂下眼睑,没有动。
他冰凉的手指,从宽大的毛衣下钻入,轻轻抚 摸她光滑的背部肌肤,他转过身,半蹲半跪在她的身前,半个*过来,靠在她的身上,下巴抵在她的肩窝,手在衣服里不断的进出。
“宝贝……”
得不到回应,他也不在乎,声音轻柔地,漫不经心地低唤着,撩起她的长发,唇顺着她的脖子轻轻啃噬了起来,他的掌心慢慢变得灼热,宽大的毛衣被他拉扯开,露出她圆润地肩头和锁骨,细致滑腻的肌肤上惊现一片暧昧的红痕。
Demon仰着头亲吻她的下颚,镜片后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表情,薄唇邪邪地勾了起来,转头摘下了眼镜,随手放到了一边,大手往下拉扯着她的毛衣,薄唇吻*的锁骨。
微一用力,就在她锁骨下的肌肤上留下不规则的圆形红痕,他歪着头,满意地看着,眼底燃着火烧的疯狂,突然起身,一把将藤椅上的顾舒窈抱起来,直直地朝大床走去……
******
凌晨时分,Demon抱着软绵绵的顾舒窈从浴室里走出来,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
他将坐都坐不稳的顾舒窈放到床上,体贴的拿着靠枕放在她的身后,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回身拿来干毛巾,轻轻地为她擦拭湿发,到长发不再滴水,他又回到浴室里拿来了梳子和电吹风,仔细的为她吹干头发。
顾舒窈半阖着眼,虚弱的靠躺着,连呼吸都极其微弱。
Demon却兴致**,像是在摆弄大号的洋娃娃,他梳好她的头发,将她身上围着的浴巾打开,呼吸猛然一窒,眼底一片炙火,他狠狠地吸了两口气,温柔的扯过被子,盖住那片诱人的雪白肌肤。
他扶着她躺好,侧坐着去吻她的唇,*刁含,一点点,像是要吞掉她一样。
他拽掉自己身上的浴巾,翻身躺在她的身边,结实的双臂紧紧地抱着她。
顾舒窈只能无力的靠在他的怀里*,肌肤相贴,感觉到他的火热,忍不住颤抖起来,眼里聚集着浅浅的恐惧。
她真的受不了了,Demon如同一头出闸的猛兽,疯了一般的索要,没日没夜的,让她苦不堪言。
像是察觉到她的害怕,Demon笑了笑,含着她的唇模糊地说,“今晚不要了,睡吧!”
可是,他嘴上那么说,两只手却在她的身上不断的游移挑逗。
顾舒窈喘着气,两只小手无力地搭在他的胸前,声音沙哑“别了,我累……”
Demon有些惋惜的长长叹息一口,抱住顾舒窈一边做深呼吸,一边用被子把她抱住隔离自己,“宝贝,这些天,我很开心!”
顾舒窈微微一愣,扯了扯嘴角。
三天前,他直接将昏迷中的她打包上了诗人飞机,直接降落在这片庄园上,等她时,发现自己越来越虚弱,通常一场欢爱下来,她甚至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更不要说离开这座庄园!
她像是金丝笼里的鸟儿,得尽主人的宠爱,却扼杀了她最渴望的自由。
“D,你……给我用药了吗?”
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Demon抱着她的手一紧,伸手捏住她尖细的下巴,凝视着她的脸,她越发的瘦了,却依旧美,苍白的脸带着颓废病态的美,更灼人心扉,他拧着眉,冷笑一声,“宝贝,留住你的办法有的是!”
顾舒窈闭了闭眼,是啊,杀人如麻的疯狂教父,想要留住她,轻而易举的事,单看他想不想做。
看着顾舒窈疏离的眉目,Demon突然有点狂躁,甚至有点慌乱委屈,他以为她了解他的,“你不相信?”
“不,你说的,我都信。”她慢慢展开一个极淡的笑容,直直地看着他的双眼,“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怎么了?”
Demon下意识地移开眼,“你的枪伤还没有好,身体虚弱,我……我又太不知节制了,休养几天就会好的。”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在他的眼底,有隐忍的痛悔,只是一闪而过,却被一直看着他的顾舒窈捕捉到,她轻轻靠在Demon的身上,脸上有着明显的疲惫和浅浅地笑意,“D,你都不会撒谎的……”
第07章 雪花易逝
第07章 雪花易逝
Demon的确不会说谎,他开始选择避而不见。
转眼,离那天的拍卖会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十一月,迎来了乌普萨拉的第一场冬雪。
佣人将绒毯盖在刚刚睡醒的顾舒窈的腿上,她从落地窗看出去,初来时的农田已经被白雪覆盖住,茫茫一片。
黄昏的雪,深切切的,好像有千丝万缕的情绪似的,又像海水一般汹涌,能够掩盖一切。
“我想见D。”
顾舒窈看着窗外,她知道即使周围没有一个人,她的想法也很快能传达给Demon。
不一会儿,就有仆人恭敬地敲开门,传达“旨意”,“太太,先生出去了,还没有回来。”
顾舒窈微微一叹,从他带她来到这里,这里的佣人就被要求一律叫她“太太”。
“我想出去转转。”
“这……”那人有点为难,顾舒窈就静静地坐着,等着,她知道,这件事,佣人做不了主。
“想去哪?我陪你。”
熟悉的粗噶沙哑的声音,从门外响起,顾舒窈惊讶地回头看去,眉毛微微一皱。
那是个男人,从挺拔的身躯上看,应该是个年轻的男人,因为顾舒窈无法从他的声音和样貌判断他的年龄,他的脸,一般掩在长长的头发后面,露出的半个脸,早已面目全非,那伤口,应该是火烧所致。
顾舒窈眼里的讶异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却消失在疏离淡漠的眸底深处,她对别人的事,从来就不感兴趣。
那男人眼底流溢过一抹诧异,而后是赞赏,多少女人看见他这副尊荣都会大惊失色,甚至有些会尖叫出声,而后会怯怯地道歉,只是眼里藏不住的厌恶和惊恐。
这样平静的面对他的人,真的很少,而且是女人。
“我叫落音,D出去了,想去哪儿,我可以陪你。”
顾舒窈瞥了他一眼,没有拒绝这样的“好意”,谁是相陪,更多的一种监视和控制。
她藏不住嘴角的一丝讽笑,眼底皆是冷芒,她转动轮椅,对他点点头,“我想去乌普萨拉大学。”
她如今一个废人,又何必大费周章的看着她,怕她逃跑?
落音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也不以为意,走到她身边,推着她的轮椅,走到门口时,对站在门外的佣人吩咐道:“那件羽绒服来。”
等他推着顾舒窈走到楼下时,佣人怀里抱着一件深紫色的羽绒服,还有手套帽子。
落音接了过来,弯腰替顾舒窈穿上羽绒服,又为她带上帽子和手套,歪着脑袋打量了一番,咧嘴一笑。
真的很吓人。
顾舒窈移开目光。
“呵,我还以为你不怕呢?”
他轻笑一声,推着她出了门。
迎面扑来的寒风让顾舒窈呼吸都为之一窒,她的身体,居然虚弱到这种程度了。
“怕什么?”
她的声音,呢喃在风里,不一会儿就被吹的支离破碎。
他却听见了,笑了笑,“我的脸啊,不怕么?”
“有些人,真正可怕的不是样貌,而是心。”
她见过太多了,政治,金钱,权力下,一个人能变的多可怕,丑陋的如同地狱的恶鬼。
险恶可怕的,永远是人心。
她身后的落音一怔,凌乱的发丝被寒风吹起,露出整个面容,让人惊讶的是,挡在头发里的另一半脸,竟是完好的,而且相当的英俊,大概是长期不见阳光,有些病态的苍白。
乌普萨拉大学离着Demon的庄园并不是很远,已过黄昏,大雪纷飞,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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