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拿过副驾驶上的一个黑色的小袋,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手上,竟是十几款各式各样的珠宝首饰,顾舒窈对着月光仔细看了几遍,才吐出一口气,还好,都是真的。要是都和那块“神像之眼”一样都是假的,她绝对会立即掉头,回去一把火烧了柳家的别墅。
启动车子,一脚油门踩到底,经过改良的跑车居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速度迅速提到二百迈,顾舒窈手里仍旧*着那块她“顺”出来的“神像之眼”,合计了一下,没舍得扔掉,虽然不是真品,倒也是一件难得的赝品,钻石质地并不逊于真正的“神像之眼”,切工样式也仿的极为逼真,要不然她也不会现在才反应过来的这是一件赝品!
不过,就算做工不怎么样,鸡蛋大小的钻石,也算价值不菲。
但是,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没见到叶落不说,柳家和警视厅,居然拿块赝品糊弄她?狠狠踏着油门,红色的跑车只在视觉上产生一道残影,便飞快的消失在与别墅相反的方向中。
其实,顾舒窈还真是冤枉了警视厅,“神像之眼”以赝品展出,完全是柳凤君一个人的主意。
几个小时后,在柳家别墅,一件古色古香的书房内,柳楚宋三家的大家长,这次珠宝展负责人柳凤君、楚谦、宋霂,还有负责这次珠宝展安全的警视厅副厅长蒋兴山和几位干员齐聚一堂。
书桌上的正中,安放着一支梅花笺。
柳凤君信手捏起来,冷冷地看了一眼满头大汗却故作镇定的蒋兴山,“蒋老,这作何解释?”
蒋兴山从上衣兜里掏出一方手帕,两手哆哆嗦嗦地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勉强扯出一抹笑,“柳少爷,这、这是我们警视厅的疏忽,我们一定会给您几位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不见叶落,取宝石若干,聊以慰藉!”柳凤君打开梅花形的小笺,扬声念出上面一行小字,挑了挑眉,“蒋老,你可知,这‘宝石若干’给我们三家造成怎样的损失吗?”他的声音不大,每一个字像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一样,那样清冷的人一瞬间江然爆发出让人觉得隐身恐怖的气息,站在柳凤君身边的蒋兴山被这种压力扑面慑住,情不自禁地往后一缩脖,诺诺不成语。
“君儿!不能对长辈这样无理。”柳程远低斥一声,转而对蒋兴山笑道,“蒋厅长,小辈们不懂事,冒犯您了。”
“不敢,不敢……”蒋兴山搓着手,脸上不断的赔笑,心里却是将柳家人骂了个遍,无奈形式比人强。
干的起珠宝行当的,哪一个是善碴儿,个个都是有些背景的,就说今儿珠宝展的三家中,最不起眼的楚家,听说背后也是与台、日的黑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别说S市真正的珠宝大家,柳家。
那都是祖宗,一个也得罪不起。
在这暮色深秋中,蒋兴山抖地像是野地里的白菜花,他不断抹着汗,心里琢磨着,他也是到岁数该退休了吧!
“唉……”他叹了一口气,“柳先生,柳少爷,这、这的确是我们警视厅的失误。”蒋兴山虽然是S市的警视厅副厅长,但到底也就是个文职公务员,不比眼前跺跺脚,S市都跟着颤两颤的大人物,手里的手绢让他拧地像个麻花,“八月八日,故宫博物馆的一件珍贵藏品,隋代展子虔的《游春图卷》失窃,而现场,没有任何人为的痕迹,指纹,脚印,甚至毛发,一点痕迹没有,只有这张红色的梅花笺。”
这件案子,只有一张声称要在今日的珠宝展示会上见到叶落,否则将要盗走“神像之眼”这一句类似于威胁话语的梅花笺意外,没有任何线索,为了维护警视厅的公信度,被视作高级机密,并没有对公众公开,蒋兴山琢磨着告诉面前这几位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红色……”柳凤君拿着梅花笺的手一顿,低喃了一声。
这一声非常低,除了他身边的宋霂,没有任何人听见,而宋霂,挑眉看了一眼柳凤君,兴味儿地勾起唇角。
第05章 醉色
第05章 醉色
夜色那么深,像是顾舒窈的此刻灰暗的心情。
一件赝品,一把没什么特色的首饰,外加没见到叶落,将顾舒窈仅有的一点耐心全部告罄,她嚣张地开着敞篷地法拉利跑车,在车道上拉风地横行。
回到家,将手提包往地上一甩,顾舒窈脱掉了一身行头,洗了一把脸,仰躺在大床上看着天花板,突然感觉,这个家,是如此的安静寂寞。
翻身从床上一跃而起,既然不想呆在家里,不如出去找点乐子。
话说就在顾舒窈悠闲兜风的时候,柳家别墅也结束了一场关于她的对话,送走最后一批宾客和警视厅的一干探员。
这次的珠宝展虽说是三家联合,但毕竟柳家出地儿,而丢失的至宝“神像之眼”也是柳家的传家之宝,楚、宋两家理所当然的将这件事全权地交给了柳家大家长柳程远。
“君儿,你怎么看?”待到书房中只剩下柳凤君一个人时,柳程远开口问道。
“爸。”柳凤君皱皱眉。
柳程远微微叹了一口气,“君儿,我知道,你心不在此,可是,你是柳家唯一的继承人,爸爸老了,这些事,这个家族,早晚是要交到你手中的。”
“不是还有……”柳凤君张口就要反驳,却在看到父亲疲惫的神色,咽下了后面的话。
柳程远有些欣慰,君儿虽然清冷孤傲,但到底还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不至于、不至于像她的母亲……揉了揉发胀的额角,他说:“君儿,无论你喜不喜欢,这都是你的责任!”说完但转身离去,君儿,是个聪明的孩子,他一直知道的。
柳凤君眉头一直皱着,他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那支小小的梅花笺。
“咚咚咚!”
随着几声示意般的敲门声,宋霂和楚谦推门而去。
“君君,说完了?”楚谦趴在书桌上,好奇地看着柳凤君*着梅花笺,他岁数下,他们之前的谈话他一直插不上嘴,那梅花笺,还没仔细看过呢。
宋霂一巴掌甩上楚谦的后脑,推开他,看着柳凤君,“凤君,你要怎么做?”
“找出这梅花笺的主人。”
“凤君,你要帮警视厅?”宋霂有些不赞同,对于别人的事,他一向没有兴趣参与,他们的身份更是不允许和警察有太多“亲密的”接触。
“不是帮警视厅。”柳凤君终于将目光从梅花笺上移开,“宋霂,今晚有多少人知道柳家的‘神像之眼’被盗?我们三家更是损失了新一季度珠宝的半数精品。虽然被偷的‘神像之眼’只是赝品,但如果不将赝品追回,柳家要如何让珍品现世?难道要告诉世人,柳家曾拿赝品公示众人,愚弄大众?而又会有多少人相信,我手里的这件‘神像之眼’才是真品?”
柳凤君多少有些恼怒,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一日不将被盗的赝品追回,他们柳家真正的“神像之眼”就永无出头之日!
宋霂先是一怔,随后就明白了柳凤君的担忧,这次珠宝被盗,已经不仅仅是丢失珠宝的损失,这关乎三大珠宝家族之首柳家的声誉问题,还有一点柳凤君没有明说,这次的珠宝展除了像公众展示三大珠宝家族的实力,联合举办更有向世人说明三大家族将有合作意向,更重要的一点,是要推出三家新一季度的珠宝款式,如今,半数珠宝被偷,在场不乏珠宝设计者,一旦复制出珠宝的样式,先于他们三家上架,他们根本无可奈何,到那时,损失将无可估计。
“可是,只凭一张小小的梅花笺,要怎么找?”宋霂皱皱眉,来人显然是专业盗贼,现场干净利落,只在熄灯的几个呼吸间,就破了号称世界上最先进的高科技装备,又在戒备森严的别墅中消失得无影无踪,绝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的。
“叶落!”柳凤君挑挑眉白皙修长的十指间夹着那张梅花笺,冷淡地笑了起来。
“君君,不要笑的那么渗人!”听的云里雾里的楚谦一抬头,对上柳凤君的眼睛,但是就打起了哆嗦,虽然君君笑起来很让人惊艳,但是那双眼睛,丝毫没有笑意,却像是用寒冰淬成的利剑凉飕飕的!
宋霂看着窝在椅子里的楚谦,摇头失笑,这个小少爷,总是要吃到苦头才能长大的。也知道他等得不耐烦,收了严肃,挂上慵懒地笑,对柳凤君笑道:“你知道的,今晚把谦子憋坏了,我答应陪他去酒吧喝一杯的,凤君,要不要一起去。”
柳凤君一听,两眼一眯,“喝酒而已,非去酒吧干嘛?”
楚谦深知柳凤君洁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不由得开口,“君君,那是我前几天新发现的酒吧,极好的,环境优雅,不是那种嘈杂的垃圾地方可比的,那地方,得是会员才让进的,你看你看!”他跳下凳子,从兜里掏出一张金箔卡,献宝似的捧到柳凤君的面前,眨眨眼睛。
宋霂发誓,他绝对没看见楚谦的屁股后面有一条来回摆动的尾巴!
有时候,他也会纳闷,按性格来说,楚谦莽莽撞撞,脾气暴躁,甚至在外人眼睛里一副飞扬跋扈,鼻孔朝天的二世祖模样,多半是不屑于拿热乎脸贴人冷屁股这种事的,但奇怪的是,楚谦偏生很喜欢柳凤君这个大冰块,从小就喜欢,哪怕被柳凤君冷言冷语地嘲讽,甚至有一次被柳凤君扯掉胳膊都不能打消楚谦的万分之一热情。
这还真是诡异。
宋霂虽然瘪嘴不屑,但还是出声帮腔了,“凤君,明天就有你忙的了,今晚就放松一下,那地方我去的,真的不错!”
柳凤君刚想拒绝,就见楚谦的脸黯淡下去,隐隐往“垂泫欲泣”发展,皱了皱眉头,轻轻点了点头。
“好嘞!快走快走,霂哥,快去开车!”楚谦很高兴,拜柳凤君的洁癖所赐,他们三人在一起逛夜店的机会一只手都能数清。
第06章 调戏
第06章 调戏
这间“醉色”,的确是个好地方。
柳凤君第一次认同楚谦的眼光。
他坐在吧台一边,被宋霂和楚谦围在中间,当掉左右的人,自成一片清冷的天地,皱着眉看着左手边的宋霂搂着一个女人的腰,娴熟地*,那女人,好像软体动物一样靠在宋霂的怀里,直发淡妆,看上去倒有几分清纯乖小的模样。
只是,于这样的夜半,待在酒吧靠在才认识不久的男人怀里,有几个真正的清纯淑女?
自顾喝着酒,柳凤君丝毫不在意自己成为酒吧中众多女子眼中的“猎物”。只是他周身清冷,嘴角毫无笑意,偶尔一个眼神,也是高傲疏离的,就像……就像是一个微服私访的王子,姿态高傲地俯视着众生。
顾舒窈一路飙车一般的来到“醉色”,这是她经常来的酒吧之一,这里的调酒师可以将血腥玛丽调成爽口的果酒味道,颜色却浓艳如血,一直是她的最爱。
熟门熟路地走到吧台,和调酒师打了招呼,专心致志地看着帅气的调酒师为她调制特别的“血腥玛丽”。
接到手里,那颜色漂亮地顾舒窈都舍不得下口,她着迷地看着那红色傻笑。
“咦,这是什么?我也来一杯!”自打顾舒窈进门,眼神就一直黏在她身上的楚谦好奇地看着他手里的酒品,招呼调酒师。
其实也不怪楚谦,这酒吧里半数男人的眼睛都黏在顾舒窈的身上,一身淡红色的无袖旗袍,绣着*的牡丹,头发高挽,也许因为飚车的原因,有些蓬乱,倒是在典雅高贵中夹杂了一分妩媚慵懒的风流,这样一个实该在午后坐在充满中国风的茶馆中品茗的古典淑女却在半夜出现在酒吧里,实在不怪人惊奇,惊艳。
到也有男人没有注意,例如低头啜饮的柳凤君,例如勾引把妹的宋霂。
顾舒窈淡淡瞥了一眼楚谦,又转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杯子,这颜色,真漂亮,如果她能有一块这样美丽颜色的宝石,该多幸福?
楚谦也不介意,瞪着两个眼睛盯着调酒师。
男人坐的高脚椅,坐高腿长,顾舒窈坐上去,较完全够不着地,她也不在意,任由两条纤细笔直的腿在椅子两侧荡悠着,只是她穿着两开旗儿的旗袍,一坐下,旗儿开到*,白生生的*大腿,不知道晃瞎多少“狼眼”。
优雅迷人,又带着一分不自知的放 荡。
男人多是行动派,自顾舒窈一步三晃进来的时候就有坐不住的,眼看着这样的尤 物,大胆地就一屁股坐在顾舒窈身边,自以为潇洒地问道:“小姐,一个人吗?”
顾舒窈厌恶地皱皱眉,“你近视眼?”
男子见顾舒窈应答他,更是搔首弄姿得意非常,“小姐,我的势力可是5。0啊,要不然怎么能清晰地欣赏到小姐的倾城之姿。”
顾舒窈有些诧异,本来是暗讽他眼瞎,却没想到这个人脸皮厚的让她叹为观止,一时噎的够呛,索性转过身子,不去理会他。
“小姐,长夜漫漫,许多寂寥,不知在下有没有荣幸陪小姐喝几杯?”
如果顾舒窈心情好,也会赞叹一声兄台好文采,说不定也会陪他玩玩。
如果对方是个帅哥,即使顾舒窈心情不好,也会应付一两声。
但遗憾的是,今天,顾舒窈心情极为不好,而对方还是个猪头阿三,所以,顾舒窈毫不客气的将一杯颜色漂亮的“血腥玛丽”泼了过去,然后拿起吧台上,调酒师刚刚调好的另一杯一饮而尽,转身就走。
“喂,你这女人!”
“臭,你给我回来!”
同时呛声的是被抢了酒的楚小少爷和被泼了酒的猪头阿三。
顾舒窈回过头,看着一身狼狈好像被敲破头的猪头阿三,阴嗖嗖地似笑非笑,心里恼火至极“喂,我说,姑奶奶我心情不好,懒得搭理你,识趣地快给我滚。”然后又看了一眼楚谦,对着担忧不已的调酒师说道:“阿哲,这给他一杯,记我账上。”
“臭娘们,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敢叫老子滚?”
顾舒窈皱着眉看着自己胳膊上的黑黝黝的大手,简直恶心地想吐,他拽地紧,甩不开,顾舒窈用另一只手去掰,没提防那男人使劲一拽,竟被他扯到了怀里。
顾舒窈是真的吐了,他身上有一股难闻的烟酒馊味,就听她“哇”地一声,一滴不剩全吐在搂着她的男人怀里。
那男人呆了一瞬,反应过来后顿时恼羞成怒,一巴掌就往顾舒窈苍白的小脸上招呼过去。
“喂,你这人怎么打女人啊?”楚谦皱着眉,拦住了男人的挥落的手,却又立即厌恶的甩开。
“小白脸,关你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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