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医学院- 第16部分

交谈还在继续，不过声音却放低了很多，清羽只能听见声音，至于两个人说的什么清羽一句也没有听到到。

“别忘了你能有今天事谁在背后帮你的。”夏选的办公室里另一个人突然提高了声音说道，似乎对于夏选的态度很不满意。清羽突然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

对了，是校长，夏选的老师竟然是学校的老校长，怪不得夏选那天做报告的时候，校长坐在台下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台上侃侃而谈的夏选，眼里有一种很特别的光芒，那种眼光就像是在看着自己制造的一件完美的艺术品，清羽的突然理解了校长为什么那么盯着看夏选，原来夏选是他一手培养出来，取得现在的成绩，以夏选的年纪着实不易。

正当清羽还站在门外胡思乱想的时候，夏选的办公室里，一个脚步声传来，听动静似乎就是超着门的方向走来。

“难道被发现了？”清羽吃了一惊，立即想向后退去，不过为时已晚，清羽刚迈动脚步，门就被打开了，一头白发的校长出现在了门前，脸上还带着一丝怒气。

“清羽？”虽然清羽立即刻意的低下头想掩饰自己，还是被校长认出来了，没办法，402寝室闹的整个学校满城风雨，作为学校的校长，一眼就认出了清羽。“嗯。”清羽低低的回了一声，声音小的她自己都觉得听不到。

“来了多久了？”清羽看不见校长的表情，不过从校长和蔼的声音里，清羽似乎听出一丝冷意。

“刚到，准备敲门，我找夏老师有事。”清羽此时尽量少说话，用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静，希望校长不会注意到她的不对。

“哦，他就在里面，你进去吧。”校长的声音，依旧是平易近人，不过在清羽听来却觉得校长怀疑她撒了谎。

“好的，校长再见。”清羽着急的和校长说着再见。

“呵呵，小丫头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校长呵呵笑着看着清羽问道。

“没有，不是的。”清羽赶紧否认。

“对了，你的事我听说了，我会让老师告诫那些乱传谣言学生的，安心的上课。”校长突然说道。

“谢谢校长。”清羽感激的说了声谢谢。

“赶紧进去吧。”校长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了，清羽没来得及再次说声再见。

清羽走进了夏选的办公室，办公室正面朝西，窗户朝南，采光做的很好，不过在阴暗的天气下，窗户上又有一层百叶扇的窗帘遮住了亮光，室内有些阴暗。窗台上放着几盆冬季植物，青翠欲滴，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冬天。

夏选正坐在办公椅上，似乎没有注意到清羽的到来，脸上微微的怒气还没有消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夏老师。”清羽小声的喊了一句。

“哦，清羽，你来啦，坐吧，还有喊我夏选就行。”夏选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顺便提醒清羽他并不比清羽大多少。

“好的。”清羽觉得今天的夏选似乎跟在医院时的不太一样，不过作为老师在学校里正色似乎也没有错，清羽没有想太多坐在了夏选面前的椅子上。

“清羽，你的事，我听说了，我跟校长刚才说的就是这个事情。”两人之间有了一小段的沉默，夏选突然开口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清羽暗自长出了口气，原来两个人是在说这件事情。不过清羽立即意识到如果两个人提到自己说的是这件事情的话，不应该会发脾气，清羽刚舒缓的心情又提了起来，看来夏选是刻意在隐瞒自己。

“清羽，你尽管放心好了，有我在这个学校就会帮你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让那些学生安分点也是学校应该做的事情。”夏选似乎是在解释着什么。清羽更加觉得夏选是在用这件事情掩饰着什么，不过两个人的谈话，清羽没有听见，也不好再过多的猜测什么，更何况如果夏选和校长真的是在帮助自己呢，这样还怀疑的话岂不是让人觉得心寒吗。

“谢谢你。”清羽说这话的时候满是感激。

“不用，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夏选问清羽。

“夏老师，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有什么药物能在无形中让人产生幻觉，特别是那种恐怖的幻觉。”清羽纠结了半天还是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问这干嘛？”夏选皱起了眉头，似乎对清羽问这个有点怪异。

“没什么，就是问问。”清羽淡淡的回答，掩饰自己的意图。

“清羽，我必须问清楚你问这些要做什么，因为这些都是违禁品。”夏选显然不相信清羽只是简单的问问。

“这么说，确实有这些药物吗？”清羽试图转移话题。

“不要转移话题。”夏选的声音有些严肃。

“没有，我就是问问，没要做其他的。”清羽开口为自己辩解，对于夏选的严肃有点不适应。

“那也总有个原因吧？”夏选坚持。

“你先告诉我行吗？”清羽迫切的想知道答案，不理会夏选的追问，而是反问起夏选来。

“不行。”这次，夏选的话简短有力，清羽一时愣住了，随即两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清羽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这些药品基本都是违禁品，有很大的毒性，你还是得告诉我你突然问这些是为了什么。”夏选首先开口打破了沉默，重复着自己的问题。

“好吧。”清羽有点无奈开来如果自己不说明为什么夏选是不会告诉自己更多的。

“就是这样的。”清羽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将自己今天上午所发生的事情，还有自己的怀疑前前后后的说了出来。

“不可能，据我所知，有些药品确实可以让人产生幻觉，不过也需要一定的条件，更何况你说的产生的恐怖的幻觉，这种指定的幻觉更是难上加难。”听完清羽的述说，夏选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口气说了出来。

“不过也不排除，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夏选又补充了一句。

“这么说我们寝室里很可能就是有某种能够至幻的药物了？”清羽追问到。

“我有一个主意，可以证明你们寝室有没有被放置某种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药物。夏选想了一下说道。

第三十七章　精神病院

“什么建议，我已经把寝室翻了个底朝天，不过什么都没有发现。”清羽提醒夏选自己已经做过搜查的工作了。

“当然不是检查你们的寝室，而是咱们应该把重点放到陶影的身上。”夏选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陶影？她现在的样子能帮我们什么？”清羽有点不明白。

“这样来说吧，你们寝室有迷幻药物，陶影呢？现在在哪里？在精神病医院，哪里不会有吧？可以从陶影的精神状况有没有好转就知道了。”夏选一口气说完自己的观点。

“也是，刚好也可以探望下陶影。”清羽点了点头，算是赞同了夏选。

两人商议完毕后，清羽就离开了夏选的办公室，探望陶影，清羽决定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拒绝了夏选提出的和她同去。至于叶天鸣清羽叶没有和他打声招呼。

周六上午十一点，清羽望着面前的江北市精神病医院，这所医院已经非常接近郊区，整个医院为一圈足有三十年树龄的梧桐包围着，格外幽静。尤其住院部，完全和院外的车水马龙隔离开，少了许多风尘喧嚣，倒是个让人心宁的所在。

不过现在正是冬天梧桐树的树叶早已经凋零，包围医院的一圈梧桐树只剩下干枯的树枝和躯干，疙疙瘩瘩的树干和枯树枝像是在水中浸泡过很久的尸体的颜色，整个医院看起来像是被一具具巨大的尸体包围，还好梧桐树的表面早已失去了水分。

整个住院部是一座白色的建筑物，在枯树枝间隐隐约约，今天早上清羽起床的时候，外面起了雾，白蒙蒙的一片，能见度很低，看不清楚，清羽有时候觉得看不清楚这个世界或许会更好。

上午的时候雾漫漫的消退了，不过多少都残留了雾气，站在精神病院的门前，清羽有些胆怯，印象中的精神病医院让清羽自然而然的想起不少恐怖的事情，或许她应该让夏选和她一起来的。

清羽深呼了一口气，雾气顺着清羽的气管进入了肺腔里，清羽的精神为之一震，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住院部大楼分四层，女病人在四楼和三楼，男病人在一楼和二楼。绝大多数病人都住在所谓“大病区”。精神病院共分为普通精神病科、重症精神病科、老年护理科和戒毒科。

每科有五间大病房，每个房间都是五到十张床位排在一间硕大的病房里，病房四面都有用有机玻璃板隔离开的护士值班室，这样护士们对病房里发生的事可以一目了然，也是怕会有意外的事件发生。

普通精神病科的住院人数最多，东面的有个护士值班室外说是值班室，其实是餐厅兼娱乐室，排着一些长排桌，屋字上方四角分别挂着四台彩电，供病人们休息时消遣。

娱乐室外是家属接待室和医生办公室，再向外是条长长的走廊，直通另一座六层的门诊兼行政楼。在住院部的两侧分别有专门列出来的小病房，有专门的进出通道。也就是寥寥数间单人和双人病房，有专门的护士护理，左侧只有比较重要的人物住，而右侧则是严重的病人才能住上这些小病房。

陶影虽然被诊断出了精神分裂症，但是由于只是前期，并没有太大的精神问题，或许随时就能康复也不一定，只能住在普通的精神病房里，和另外四个人住在一间大的病房里，还好没有和九个人住在一起。

清羽是通过护士了解到这些的，没有医院的许可是不允许随便探望病人的，清羽只好在值班室登记后在一个中年护士的带领下去看陶影，精神病院很少有年轻的护士，不仅仅是因为缺乏经验，更重要的年轻人是没有几个愿意来精神病院来照看一群精神不健全的人。

此时，一个中年护士一边告诉清羽医院的一些基本情况一边带领着清羽向陶影所在的病房走去。

穿过长长的走廊，清羽来到了一间病房的门口，门很小，推门进去之后却是一个硕大的病房，带领清羽的护士跟在病房的护士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

“陶影就在哪里，你自己过去吧。”病房里一个略显年轻的护士抬手指向了一个方向。

顺着护士的手指，清羽看到了一个身影，身影背对清羽，双腿抱膝坐在全是白色的病床上，面前是一扇窗户，似乎是在看着窗外。清羽刚进来时就到处张望着寻找，不过现在在护士的指引下，她才分辨出哪个是陶影。

短短的几天，清羽单凭背影已经认不出哪个是陶影了，有些自责，看着陶影的背影隐隐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不对劲在哪里又说不出来，只是觉得完全不像陶影的身材，清羽慢慢的走了过去。

“陶影，我来看你了。”清羽终于站在了陶影的床前，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

陶影的身子似乎振了一下，一双手紧扣着膝盖的双手缓缓的放了下来，慢慢的转过身来，正面直对着清羽。

“啊！”陶影完全转过身子后，清羽看到了陶影的脸，忍不住低低的叫出声来。

第三十八章　护士的回忆

几天不见，陶影原本胖嘟嘟稍显有点婴儿肥，看上去总带着一丝俏皮和可爱的脸庞消瘦无比，下巴凸显，眼窝深陷，眼神空洞，周围一圈乌黑，看起来似乎很久没有睡过觉了，脸上浮现着病态的白色。整个人瘦了很多，几天！短短的几天而已！陶影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清羽心头发酸，眼泪脱眶而出。

“陶影！”清羽哽咽着抚摸陶影的脸庞，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任凭清羽如何的做好心里准备，也没能想到短短的几天，陶影似乎瞬间苍老了许多。

陶影看着清羽，凄然一笑，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不过最后却什么业没能说出来，一滴眼泪从眼角慢慢的溢出，傻傻的坐在那里任凭清羽抚摸着她的脸颊。

清羽很难想象陶影到底经历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让一个本来性格如此开朗的人折磨成这样，精神病医院就像一个牢笼，将人活生生的软禁在里面，整个医院的坏境都是白色的，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气氛压抑得让人多待一秒钟就喘不过气来，就算是一个正常的人恐怕到了这里也会疯掉。

清羽坐在陶影的床上把陶影紧紧的拥进了怀里，就像那个恐怖的夜晚，陶影似乎更乖巧了，静静的待在清羽的怀里，也不说话，病房里安静的似乎能听见清羽流泪的声音。

清羽本想问陶影一些问题的，可是看到现在陶影的样子后，清羽怎么也不忍心再去问她任何的问题。

“陶影，他们待你不好吗？”清羽忍不住问陶影在医院的情况，她想了解一下医院里是不是有人虐待了陶影才会造成陶影现在的样子。

陶影不说话，像个乖巧的猫儿伏在清羽的怀里，清羽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坐在那里。

半个小时后，清羽突然发现在大病房值班的护士向她招手让她过去，清羽刚好要问问陶影现在这个样子是怎么回事，低低的安慰了陶影后，站起身来向着护士走去。

“你一定觉得是我们对他不好或者使用了强制的手段了吧？”清羽刚来到值班护士的面前，护士就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她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子，难道和医院一点关系都没有吗？”清羽并不理会护士的首先发问。

“她来的时候我是看着她住进这个病房的，刚来的时候她看起来很平静，身体也很健康，我甚至认为她没有任何的疾病。可是后来，唉！”护士叹了口气，顿了顿。

“后来怎么了？”清羽急切的问道。、“别急，你听我慢慢的告诉你。”护士喝了口水，似乎是在舒缓情绪，随即开始了讲述。

那天白天她刚到医院时不和任何人说话，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上，我看她情绪平静也没有过多的注意她，觉得一个大学生精神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当天晚上，大家都去吃饭的时候唯独她没有去，因为当时忙，也没注意到她，后来发现之后就专门给她做了吃的。当时是我去送给她的，记得我端着饭菜到她床边的时候她就静静的坐在床上面对着窗户，嘴里念念有词。

我喊她吃饭，喊了半天他都没有反应，我就去拉了拉她的衣服，她突然转过身来一把打掉我手中的饭菜，然后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就笑了起来，笑声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