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龙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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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之龙掌门-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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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志平终于露出一个真实的微笑,待要踏出脚步,却又停在那里,伸手接了一瓣花,又随意的佛开,终于微微弯腰点了点头,道:“不打扰龙姑娘雅趣。”

李然望着那渐行渐远的清瘦背影,终究一句话也没有说,索然坐在原地,呆怔的看着那些花飞花谢,半日才叹口气,站起身拍拍尘土,背着手慢吞吞的踱步,走到水涧边时,远远见欧阳锋站在一根松枝上,任由衣摆翻飞,垂目望着远方,硬朗的身骨竟然大有萧索之意。

李然叹口气靠着一棵树,今日连番遇见两个萧索之人,真是愁煞人也。其实,对于欧阳锋这个人,李然真是生不出半点仇恨,何况他武功之高,她现在还不敢望其项背,更不提什么报仇了。好在现在孙婆婆也不提这茬,大家就当做欧阳锋不存在般的自欺欺人的过着,李然偶尔会在林间遇见欧阳锋,但是大都只是互相看一眼罢了,岔开路又走自己的。

这时,欧阳锋似乎瞧见了林子里有人,望李然这边看过来一眼,李然笑着飞身越过水涧,漫步在林间小路,果见欧阳锋在前边不远处,不紧不慢的走。

李然也只是在后面缓步跟着,两人一前一后的默然走了很久。拐了几个弯,道路才见平坦,李然扯着路边的嫩草,轻叹道:“没有人生活在过去,也没有人生活在未来,欧阳前辈过于执着了,有些事,忘记又何妨。”

欧阳锋仍然稳步走在前面,半响才问道:“你怎知我没记起来?”

李然笑了笑,嗅了嗅手里的草汁,皱皱鼻子,道:“猜的。”

欧阳锋还是缓步走在前面,直到李然以为他不愿意再说话时,才听见他说道:“你尽管放心,就算我想起来,也不会加害于你们。”

李然顿了顿脚步,笑道:“欧阳前辈若是要我们这些小辈的命,那岂非轻而易举。我所担心的,只不过是师弟的一腔孺慕之情成为一场空,他是个苦命的孩子,望欧阳前辈能怜惜他。”

欧阳锋终于侧了侧身子看了李然一眼,然后望着前头,沉声道:“你对他倒好,刚才林子里那个道士又是谁?”

李然低头掩饰性的轻咳一声,笑道:“这和师弟有什么相干,师弟还只是个孩子。”

欧阳锋再没说什么,李然却觉得鸭梨很大,都说西毒城府很深,果不其然,沉默是一项了不起的锐器,竟然能让人这样不安,李然不由暗道,欧阳锋还是不要清醒的好。

当晚,饭后众人都聚在厅内闲坐,李然拿起一本书正打算看,见杨过居然开始打坐练功,不由阻道:“刚吃完饭,不要随便运功。”

杨过却笑嘻嘻的说道:“无碍的,师姐,就一小会儿。”

李然挑挑眉毛,拿起书懒懒的看。李莫愁师徒坐了一会也觉无趣,各寻了一处石室练功不提。

李然最近已到瓶颈处,总觉得无论如何努力,武功都不得寸进,索性放下,每晚捧着书本看,心想着练武估计也和做题是一样的,丢一边做点其他事,在拾起来就能豁然顿开了。

小半个时辰后,忽听得杨过一声呼叫,自古墓内回荡不已,这声音犹如龙吟大泽,虎啸深谷,远远传送出去。李然惊得掉了手里的书,孙婆婆早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拍手道:“过儿的武功大有进益了。”

杨过的啸声持续了约莫半顿饭功夫,李然早已回过神来,沮丧的靠着椅背,半天才恨恨的走过去用扇骨敲了一下杨过的脑袋,咬牙道:“没有这样的道理,你竟然赶到了我的前头。”

杨过乐的什么似的,双眼发光,抓住扇子笑道:“师姐原谅则个,我也是不小心就练成了。”

李然一听,一口气堵在那里,扯起杨过的笑脸,狠狠的一拉,返身端着扇子扇风,狠狠道:“这不公平。”

李莫愁师徒这时也来到厅内,洪凌波倒是诚心诚意为杨过高兴,李莫愁就有点酸酸的了,只说了一句,恭喜师弟,立刻转身又去练功。李然几乎和她同步踏出石室,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各自分散去练功。

杨过这时才蹿到门边,望着李然的方向,惴惴不安道:“义父说,若论功夫,我不及你们二位多矣。”结果只得到两声冷哼,杨过踏出的脚步又缩了回来洪凌波凑近杨过低声笑着道道:“这下惨了。”

杨过苦着脸道:“早知道我该到墓外去运功的,师姐肯定很生气。”

洪凌波一想师叔刚才的脸色,暗道原来师叔也有这样狠狠踩着脚步生气的时候,不由噗哧一声笑将出来,调侃杨过道:“这几日你可别想见到师叔的笑脸,喝上师叔泡的茶了。”

杨过一听,心下更灰了,苦恼道:“早知道不让义父给打通那劳什子任督二脉了。”杨过沮丧的坐在石椅上,对着孙婆婆道:“这可如何是好?”

孙婆婆哪里见过小龙女这般任性模样,早笑了半天,见杨过这样沮丧,不免安慰道:“你师姐心胸开阔着呢,我看,这几日她练功不得法,甚为烦扰,估摸着就这几天,武功就要大为精进了,你可别得意,你师姐的功夫比你好的多。”

杨过这才笑道:“我就说,师姐怎么可能会生我的气,肯定是练武不得法所致。何况,我哪里敢和师姐们比,她们可厉害着呢。”

待得几日,李然果然走出瓶颈,内力激荡之下,浑身舒畅,如大冬天躺在暖烘烘的热水里,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是气,不自禁的呼出声来,也是很杨过般啸声堪堪持续了半顿饭功夫,清越激昂数理。

唬的全真教弟子都诧异相视,前几日是一次,过的几日又是一次,丘处机几人不免暗叹,古墓派的功夫了不得啊,年纪轻轻就有了这样的造化。

第二日,全真派收到郭靖派人送过来的英雄帖,丘处机想着约上古墓派去那英雄大会也当得起,遂于其他几人商量,他们也都听到了一男一女的啸声,自然知道这古墓派出了两个高手,只不知是哪几位,若说英雄少年,也是当得起,何况丘处机本来也对之前那件事颇为歉意,如今正好借此还个人情。

丘处机带着尹志平和几个今年培养的弟子,亲自古墓禁林外。还未待言,忽见一个蓝衣女子飘然而至,轻声功夫比之一年前尤胜良多,目露笑意,拱手笑道:“丘真人亲来,有什么事?”

“郭靖郭大侠诚邀天下英雄齐赴英雄大会,贵派英雄少年,自然在应邀之列,这是英雄帖,请贵派介时入列共商抗蒙大计。”丘处机拱手说道,尹志平已然递过来英雄帖。

李然肃然接过,微笑抱拳道:“劳烦丘真人亲自送来,我派定然准时参加这英雄大会。不知贵派何时动身?”

丘处机捏着胡须笑着道:“我派还有诸般俗物要办,待至下月初方可动身。”

李然遗憾道:“未想竟不能同行。”

丘处机诧异道:“这英雄大会两月后方可举行,贵派有甚么急事不成。”

李然笑道:“确有些俗物要处理,我们打算不日动身,不能与贵派同行,实是遗憾。”

丘处机见对方不明言,也不多问,笑着拱手告辞,方踏着轻松的脚步望回走,心里那份歉疚终于放下,不知道多轻松。

李然捏着英雄帖笑眯眯的往古墓走,没想到,下终南山的现成理由就这么轻易的送到眼前,真是瞌睡有人递枕头啊,李然不由觉得那丘处机也仙风道骨起来。

 蒋德

李莫愁本就想着下山,听着李然大义凛然说什么抗蒙的话,只觉好笑,但是竟也默然同意了,这理由实在太正当,她还巴不得呢。洪凌波自然是听师傅的,如今她的功夫也是小有所成,九阴真经上的功夫堪堪快要练完,她自忖在江湖上也少有敌手了,自然想着去大试一翻身手,一朝名动江湖,那是多么得意的事啊。

杨过倒是心中暗喜,又偷瞧师姐一眼,见她竟然还是一般的温颜微笑,一双眼睛轻扫众人,好似在看戏,不由惴惴,莫非师姐在试探自己呢。但是一想到师姐刚刚振振有词的说,“当年叔祖婆婆仗剑抗金,我古墓派弟子自当在国家危难时挺身而出,保家卫国才当是侠之大者。”杨过不由豪气顿生,自然点头的,又想到义父如今神智已清,出江湖也没什么可怕。

只有孙婆婆皱着眉头,看看这个,望望那个,最终还是道:“你们有这番心意,我自是不阻的,只是我年老力衰,也不想再出这古墓,你们到外面可要互帮互助,小心谨慎才是。”

众人本都跃跃欲试,听孙婆婆这样说,不由都低头沉默下来。李然皱眉半响,才叹气道:“那我留下来吧,让婆婆一个人住在这个空荡荡的古墓里,我实在不放心的很。”

杨过一听,立即道:“那我也留下来。”

洪凌波动了半天嘴唇,看了师傅几眼,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说,李莫愁只默不作声。孙婆婆这时叹道:“你们的心意我都知道,只管出去即是,我身体健朗着呢,住在这古墓里有什么可担心的。”

李然只不依,站起身瞧着扇子在房内来回走了几次,忽地笑道:“我有法子了。”

众人都望过来,李莫愁竟然满脸欣喜之意,莫非她刚才还犹豫了一番,李然不由笑道:“婆婆,还记得今年山下那掌柜的说要送两个丫头来学针线的。”

孙婆婆愕然点头,杨过这时拍手笑道:“正是,婆婆当时怕我们不喜才推掉的,如今我们都出门了,就让这两个丫头上山来陪着婆婆即是,那样我们也放心了。”

李莫愁这是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若是这样,买两个丫头也是可以的,何必非要那掌柜的送。”

李然笑着道:“这掌柜很会做人,我不过出些个点子,他就定要送衣服送布匹,去年还赠了一千两银。这人如此豪爽,他买的丫头我们也放心,若是贸贸然买的丫头,心性脾气如何,我们可一时半会瞧不出来,倒是更惹人担心。”

李莫愁不知这一千两银的事,不由诧异不已,她行走江湖时若是没有银子,必然都是劫别人的富济她的贫,从未想过自己挣银子,没想到师妹就是稍微提点几句,一千两银就堪堪到了手里,不由讶然道:“这人可着实奇怪的紧,区区几句话竟然如此值钱,只怕他所图不小,我们更当小心才是。”

李然叹道:“这才是他的高明之处,为商之道,卖的就是新意,我倒觉得这个人值得结交,明日我便随婆婆下山去会会这个人。”

杨过道:“我也去。”

李莫愁见孙婆婆也笑着答应了,就不再说话,心道,看这两个少不更事的家伙会不会被诓骗了去,明日须得去盯着才成,因笑着道:“那我也去会会这个奇人。”

第二日,洪凌波被留下来看家,其余人早早就下了终南山,远远见着小镇时,李然不免叹息,真是寒酸破败啊,她本没多少期待,现在正处战乱,百姓哪里能过上什么好日子。可是这个小镇的模样,比她想象的还要灰败,不免叹息道:“这个镇子真是又小又破,婆婆,你真是从这里买的衣服布匹?”

孙婆婆还未答,杨过抢着说道:“师姐,这个镇子不小了,看那幢楼,多气派,那里必然是酒楼吧,婆婆。”

孙婆婆点头笑道:“你师姐未下过山,怎能知道这些,过儿,以后在外面可要多照顾你师姐。”

杨过自是很男子汉的点头道:“我一定仔细护着师姐的。”

李然满脸黑线,紧走几步跟上前面的李莫愁,却听她说道:“师妹第一次下山,难道不害怕?”李莫愁垂眼望着蜿蜒的山路,满脸神伤。想必她当年下山时必然是战战兢兢的,害怕的情绪可能还要大过情思。李然不免叹息了一声,笑着道:“有你们在身边,我也就不怕了。” 李莫愁苦中带涩的笑了笑,不再言语。

到了镇上,孙婆婆没有依着杨过去酒楼吃上一顿,而是直接往一幢颇为典雅的房子走去,刚进门就被小厮热情引至楼上的雅间,孙婆婆往椅子上一坐,就问小厮道:“你们掌柜的呢?”

小厮还未待言,一个中年男人推门笑眯眯的缓步走过来,一边说道:“孙婆婆此番又有什么可提点敝店,欢迎之至啊,快上好茶伺候着。”

早有人端茶过来,茶香扑鼻,确是好茶。李然端茶默默喝了一口,将那人看了几眼,不由暗道,这个人看起来实在没有做大买卖的气势,李然皱眉听孙婆婆与那人寒暄客套,忽听得楼下惊讶之声不绝,这中年男人本和孙婆婆说着话,此时忙站起身歉然往楼下去,半响又复上来,身后居然还跟着一个年轻男人,看起来二三十岁的样子,蓄着一把颇为秀丽的小胡子,手里攥着一把折扇,一摇一摇的晃悠进来,那模样看起来特风流潇洒。

李然不由暗道,同道中人啊,也摸着扇骨站起身笑道:“想必这位就是老板。”

那年轻男人把扇子一收,笑着道:“想必就是这位姑娘的主意,敝姓蒋,单名一个德字,有幸得遇姑娘指点,实在是蒋某莫大的福分,今日姑娘光临敝店,真是蓬荜生辉,快快请坐。”

李然见对方客气非常,一双眼睛却亮的惊人,顾盼处将所有人都照顾到了,不由暗道这可是个人精,因笑着道:“蒋老板客气了,我们此番却不是为了衣服而来。”

蒋德哦了一声,将扇子打开来微微的扇着,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一双细长的凤眼眯着,笑着道:“姑娘有什么事但凡讲一声,我蒋某人定当做到。”

李然忍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怕蒋老板舍不得。”

蒋德一挥扇子,豪爽道:“姑娘只管讲就是。”一双眼睛却闪动着笑意。

李然不由暗道,这人着实有趣的很,不由笑道:“我婆婆看中了你们的两位秀娘,想要请回山中讨教针线,不知孙老板可否割爱。”

蒋德闭眼又挥了一下扇子,扔什么似的说道:“姑娘看中哪个,带走哪个即是,这是她们的福分。”

李然拱手道:“如此,多谢孙老板。”

蒋德拱手道:“姑娘客气了,若是姑娘不嫌弃,在下今日做东,感谢姑娘往日生意上的提点,望姑娘以后尽管挑我们的错儿。”

孙婆婆这时道:“蒋老板太客气了,我们今儿还有事,实在不方便。”

李然歉然笑了笑,道:“确实如此,望蒋老板谅解,下次若有机会,定当和将老板喝几杯。”

将德双眼闪着亮光,扇着扇子道:“定当奉陪。”

临出门了,那将德也是个妙人,早着人备了新衣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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