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把她当成杨恬欣了,在她刚刚为他的满城寻找所感动之际,他又一棒子将她打入万仗的深渊。
沈慕希突然倾身,一把吻住她的唇。
浓浓的酒香瞬间盈满她的整口腔,并不讨厌的气息,程天画却反感地推打他的身子,小脸往旁一撇没好气道:“沈慕希你给我看清楚!我不是杨恬欣!”
沈慕希愣了一下,用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随即涩涩地笑了:“你是程天画。”
“没错,我是程天画,请你记牢了。”程天画推开他准备从沙发上起身,反被她拽住手臂,一个翻身将她压倒在沙发上。
炙热的吻铺天盖地地印上的脸,她的颈,不给她逃离的机会。
“沈慕希。。。。。。!”程天画倔强地扭动着头颅逃避他的吻,她才不要做别个女人的替身,她已经当了杨恬欣一晚上的替身了,她不要连这种事情也当,她才不要!
只是,纤弱的她又哪是身强力壮的他的对手?尽管她有诸多的不愿,可最终还是乖乖地臣服在他的协迫下。
似乎每一次都这样,每一次刚开始都极力反抗,最终却不受自控了成了他的嘴边美食。
盯着他已经沉沉睡去的帅脸,程天画心中无比悲凉。
她悄无声息地将他横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挪开,转身背对他,目光透过落地窗子注视着一片暗黑的窗外。
窗外,雪又开始下了。
又是一夜失眠,直到窗外的天色开如放亮时,程天画才终于进入梦乡。
梦里不太好,随时随地,一转身,一侧头。。。。。。全是杨恬欣的影子。那位纤瘦清丽的女子下挥舞站尖利的十指,睁着一双血红的瞳孔向她扑腾过来,嚷嚷着要掐死她,要将她从沈慕希的身边赶走。
程天画摇着头挣扎,焦急得连话都说不清晰,一句接着一句地求饶:“不要。。。。。。我永远都不会跟你抢沈慕希的,不要杀我。。。。。。求求你。。。。。。。”
她的声音一句高过一句,一句急过一句,就连身边的沈慕希都被她吵醒了。他撑起身本,打量着冷汗淋漓,一脸惶恐的程天画,摸着她的额头唤道:“小画,你怎么了?”
“不要杀我,不要。。。。。。。”程天画继续哀求着。
“没有人要杀你。”沈慕希将她抱入怀中,拍着她的后背小声安慰着:“没有人会杀你,别怕。”
“有。。。。。。杨恬欣。。。。。。杨恬欣要杀我。。。。。。。”
“恬欣很善良,她不会杀你的。”他摸去她额头的冷汗。
终于,程天画渐渐地安静下来了,渐渐地在他怀中睡着。
直到看到她睡熟,沈慕希才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回枕头上,注视着她苍白的小脸,她颈间一粒粒的吻痕,沈慕希心中有些歉疚起来。
他用拳头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开始后悔自己昨夜多喝了那一杯酒,酒真是件害人的东西,如果不是多喝了那一杯,他又怎么会迷糊得将她当成杨恬欣?
在做那种事的时候被当成别人的替身,那感觉一定是不好受的吧?难怪她会做噩梦了。
****
程天画睁眼的时候,枕边已空,沈慕希已不知去向。
她从床/上坐起,拿过手机查行程,今天上午还有一拨客户要见,下午的飞机回滨城。
沈慕希估计是见客户去了,而她这位当秘书的居然还在床/上睡觉,想想都觉得挺不应该的。
昨晚的一切袭上脑海,沈慕希抱着她,吻着她,要着她时,却心心念念着留在滨城的杨恬欣,那种感觉……想想都觉得悲催呢。
而沈慕希也确实是个无情的男人,折腾累了就睡,睡醒了就走,像极了书中的那句拂一拂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程天画深吸口气,拿过那件被沈慕希拾起挂在椅被上的睡袍穿上,往浴室走去。
洗涑完,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她意外地看到沈慕希。
“你不是见客户去了么?”她看着一身运动服的他,目色有些平淡。
“推到下午了。”沈慕希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外出服,边换边说:“刚去了趟酒店的健身房,一会我们出去走走,下午见客户,怎么样?”他扭过头来盯着她微笑。
程天画脸上的冷淡,他不是没有感觉到。
“下午不是要回滨城了?”
“LILY偷偷把机票订成两天后的,我想这大概是***意思吧。”
这么久。。。。。。。
不用猜也知道老太太是何用意了,程天画也没有多问,点头说:“好,那就听你安排。”
沈慕希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浅笑道:“快去换衣服吧。”
程天画去换了衣服,和他一起走出套房,两人一起去吃了日本的传统早餐,然后到达一幢有名的贸易大楼前。
打量着眼前的贸易大楼,程天画疑惑地扭头问一旁的沈慕希:“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逛逛。”沈慕希扯开安全带,又把她那边的扯开笑笑道:“走吧,反正时间多,不逛街也没别的事可做。”
说话间,程天画已经被他揽入臂弯,往大楼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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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前的宁静
*
天画走进才发现,一楼里面全是卖珠宝的,二楼居然也是。她再次将疑惑的目光投向沈慕希,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
而沈慕希显然对这里挺熟,一路带着她往二楼右侧的一家大型珍宝行走去。
两人刚迈进去,立即有一名操着中国话的女子迎了上来,礼貌地微笑道:“请问是沈先生和沈太太吗?”
“嗯。”沈慕希点了一下头罘。
“沈先生,沈太太上午好,我是负责接待你们的李小姐,沈先生您在我们公司订购的宝石项链已经送过来了,请二位到这边看货。”女子笑着冲二人做了一个往里邀请的姿势。
这是一条款式别致,价格昂贵的蓝宝石,贵到程天画不忍直视价格栏上的数字。
沈慕希却将宝石项链从盒内拿起,举到她面前笑得一脸和曦:“试试看喜不喜欢。飑”
程天画打量着宝石项链,心中一片讶然,这是沈慕希给她订的?可是沈慕希好好的为什么要给她订宝石项链呢?
其实她并不喜欢这些昂贵又不实用的东西,也根本用不上。
“为什么要给我买项链?”她垂眸凝视着他手中光彩夺目的宝石项链。
“结婚快两个月了,还没有送过礼物给你。”
这就是他送项链给她的理由?听起来倒是挺冠冕堂皇的。
“不用了这么破费,我不喜欢戴首饰。”她没有将脖子伸过去给他戴项链,反而往后缩了缩,摇头拒绝。
李小姐一听她不想要,忙笑眯眯道:“沈太太,这条宝石项链是今天一大早沈先生挑选了好久才给您选定的,沈先生很爱您呢。而且这条项链的款式和色彩都很适合您,价格也合理,毕竟是沈先生的一片心意,您就收下吧。”
程天画讶然地抬起双眸望向沈慕希,心下却是一片悲凉。
沈慕希并不是因为爱她才给她买这么贵的宝石项链,他只是在为自己昨晚的行为感到抱歉,他只是在用礼物来弥补她心底的创伤。毕竟除此之外,他再也给不了她任何东西了!
想想都觉得可悲,自己在他心里既是这么的肤浅且虚荣。
似是出于赌气,程天画将目光从宝石项链移到旁边柜台内的钻戒上,琳琅满目的钻戒各有各的特色,她的目光最终定格在其中一款大约半克拉左右的钻戒上。
善于察颜观色的李小姐见她对钻戒有兴趣,忙将她看中的那款从柜子里面拿到出来,笑盈盈道:“沈太太喜欢这个钻戒吗?沈太太的眼光真好,这可是梨型钻石,八箭八心的切割面,纯度极高,价钱也是非常的合理。最主要的是这枚戒指有着非常特殊的意义,叫做钟爱一生。”
钟爱一生。。。。。。。程天画自嘲地笑笑。
她和沈慕希,哪能钟爱一生?
这枚枚戒指只适合杨恬欣,只有她有资格拥有它。
可是。。。。。。她低头望着自己生疼生疼的指节,她是那么的想要,想得指节生疼。
“还是这条宝石项链更适合你,大方,高贵,优雅。”沈慕希将宝石项链挂上她的颈,笑得一脸温和。
宝石冰凉,烙在程天画的颈间,那是一种透心的寒。
“我可以不要么?”她抬头对着他微笑。
“不可以,已经付过订金了。”沈慕希将项链扣子扣紧。
呵,好霸道的男人。
为了他自己可以心安理得,却不顾她的感受。
从珠宝行里走出来,坐在车厢内,沈慕希倾身用手拨了拨她垂在颊边的碎发:“晚上带你去北海道看夜景,然后在那边住一晚,明天早上起来看雪景,吃那里最有名的刺身。”
“好。”程天画仍然微笑。
宝石项链都收了,又何必装出一副高傲的样子拒绝他的安排?
北海道看夜景,看雪都是程天画梦想中的一部份,美丽的北海道,冰冷而迷人。一天一夜的时间不算漫长,她曾开怀地笑倒在沈慕希的怀里,曾和他一人一口地吃了那边的甜点,也曾因为多看了一眼厨窗里的某件衣服,沈慕希心细而爽快地为她一掷千金,也曾与他深情地拥。吻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美好,那么幸福。
可高兴之余,笑容隐去,心里却空空的,仿佛一切都只是自己幻想的美梦一场。
飞往滨城的班机降落地面,渐渐地减速在机场跑道上,五天五夜的日本之行就此划上句号。
回到沈家大宅,沈老太太拉着程天画左看右看,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这次的日本之行开心么?”
程天画浅笑点头:“开心。”
“慕希没有欺负你吧?”
程天画扫了一眼身侧的沈慕希,摇头:“没有。”
从沈慕希的表情里,她看到了一丝迫不及待的急切,从沈慕希不时地往楼上瞟的视线了,她知道了他此刻有多么的心不在焉。
他的心,一整颗都到杨恬欣的身边去了。
老太太显然也觉察到了这一点,故意拉着小两口的手笑眯眯道:“快进来跟我讲讲在那边的趣事,讲完刚好吃晚饭。”
“奶奶,让小画给你讲吧,我上楼换套衣服。”沈慕希说完撇下二人迈步往楼上走去。
“喂。。。。。。。”沈老太太对着他的背影呼唤。
“奶奶,让他去吧。”程天画开口。
强拧的瓜不甜,强留的男人也未必能够属于自己。
这么多日不见,他一定思念他的恬欣思念坏了吧?
****
餐桌上,沈玉清笑嘻嘻地向程天画打听日本之旅好不好玩,北海道有没有下雪,还用手肘在沈慕希的腰上撞了一记说:“怎么没给我带礼物,太不像话了。”
“哪敢不给你带礼物?在车上呢。”沈慕希笑笑道。
“真的?是什么?谁挑的?”沈玉清一脸惊喜。
“你嫂子挑的。”
“噢,嫂子我爱你!”沈玉清放下碗筷冲程天画做了一个抱抱的姿势,程天画笑笑道:“是一件风衣,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只要是哥哥嫂嫂买的,我都喜欢。”
沈老太太笑道:“你一天到晚穿着隔离服弄那些瓶瓶罐罐,要了也没机会穿啊。”
沈玉清小脸一板,佯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奶奶,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药剂师是一种很神圣的职业,不是在弄瓶瓶罐罐玩。”
“好好好。。。。。。你是位了不起的药剂师,和你嫂子一样为国为民。”
“这才对嘛。”沈玉清这才满意地低头继续吃饭。
药剂师。。。。。。程天画打量了一眼笑得一脸欢乐的沈玉清,这确实是个很不容易的职业,特别是像沈玉清这样年纪轻轻地能做到高级药剂师之位的。
*****
程天画重回医院工作,又是忙碌的一天。
下班时她想起之前交给化验室化验的血样,如是来到化验科领取化验结果。
虽然已经猜到结果了,可是是看到化验结果上面显示的信息时还是小小地惊讶了。
没错,杨恬欣确实是被下药了,有中毒的迹象。这种毒无色无味,对人体的侵害缓慢,会使人的体内器官慢慢衰竭,最终死亡。
这种药在国内是没有了,何惠一个小小的丫头,学的也不是医学专业,怎么会对这种药品熟知,又是从何处得来的呢?
对于这个问题,程天画始终都没有想明白。
她将检验报告塞入包内,步入电梯,直接往一楼的停车场走去。
一路上她都在纠结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沈慕希,或者直接警告何惠一把了事,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何惠顶多消停一段时间,往后肯定还会再想别的办法伤害杨恬欣的。
告诉沈慕希吗?让他提防一下家里的人手?
可如果让他知道他心爱的恬欣一直在遭受毒手,会不会气得疯掉?
放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突然响起,程天画将车子靠向路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沈慕希打来的,如是点了接通键。
“喂,有事吗?”她问。
“下班了没有?”沈慕希温和的声音传来。
“嗯,下了,在回家的路上。”
“想看西餐吗?”
“今晚?”
“没空?”
程天画扫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包包,心下突然涌起一番对他的同情,如果让他知道杨恬欣的事情,他还有心情请她看电影吗?肯定没有吧?
她原想拒绝的,口中出口的话却是:“有空。”
“那我在万景商贸门口等你。”
“好。”
挂上电/话,程天画调转车头往万景的方向驶去。
她到达万景的时候,沈慕希已经等在门口了,看到她的车,主动上来替她拉开车门浅笑道:“我以为你不会来。”
“为什么?”
“我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
生气?程天画摇头失笑。
他已经给她买了宝石项链,陪她看了雪,看了夜景,还给她买了衣服,她还有什么理由去生气?
换作是一个月前的沈慕希,伤害了就伤害了,才不会为此而感到丝毫的愧疚,更不会因此而对她进行补偿。
万景的顶楼是属于旋转餐厅,沈慕希订的是里面最宽敞豪华的包间,里面装饰优雅,光线昏黄浪漫,音箱里传出的小提琴曲如流水般沁人心脾。
程天画环视一眼四周,发现这里确实是个很适合情侣约会的地方。可是她和沈慕希,怎么看都像是在糟蹋了人家的房间。
一如电视上看那样,桌面上有烛火,有玫瑰,有红酒,还有一个浅笑嫣然的男人。。。。。。。。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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