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嫁霸道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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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霸道老公-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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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心疼,她把沈慕希留给了杨恬欣,她又想起顾佳琪维护婚姻的那种狠心,自己这么做到底对吗?婚姻里头,真的可以感情用事么?

独自下到底楼车库,程天画一眼就看到沈慕希的宾利车子安静地停在角落里,今晚,它注定要陪同他的主人一起守护在这里了。

程在画轻轻也幽叹一声,转身往奥迪车子所在的方向走去。

*****

第二天,沈慕希早早就从睡梦中醒来了,四周陌生的环境使他眉头轻拧,闭上眼,回忆起昨晚的一切。

昨晚他陪客户吃饭的时候多喝了几杯,刚开始还没有多少醉意,红酒的后劲有些大,在他来到医院不久便更醉了。

他依稀记得昨晚程天画出现过,但不记得自己都跟她说过些什么,做过些什么。

在那种情况下,他猜都能猜到自己肯定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

沈慕希从沙发上坐起,目光落在杨恬欣的身上,迟疑了几秒才起身走到她的床前,温厚的大掌抚上她的小脸,轻喃一声:“早安,恬欣。”

杨恬欣无法回应他,像每回一样。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沈慕希站直身子,便看到护工小田一手提着食品盒一手提着塑料袋走进来,将手里的东西往桌面上轻轻一放,含笑道:“沈先生,这是前台让我给您带上来的。”

沈慕希扫了一眼桌面上的东西,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对小田道:“谢谢。”

小田走后,沈慕希走到桌旁边打开食品盒,一看到里面的蒸面条便明白东西是谁送来的了。

他又打开另一个塑料袋子,里面装着新买的一次性洗漱用品。

一晚未归,又是在杨恬欣的房里度过的,他以为程天画会生气,没想到。。。。。。。

洗漱干净,吃了面条,沈慕希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上班时间快到了。

电梯经过六楼的时候,刚好有人下去,沈慕希略一迟疑随着人群出了电梯。

其实他并不知道自己来六楼的目的,感谢她为他准备早餐和洗漱用品吗?还是向她解释一下自己昨晚一晚未归的原因?

脚步停在走廊一侧,沈慕希还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向前,突然看到程天画的身影出现在走廊的末端,一身白衣的她正和几位医护人员推着移动床迅速地往这边跑来,身后跟着痛哭流涕的家属。

移动床上一动不动地躺着一位小男孩,显然正在赶着进急救室。

沈慕希往边上站了站,他的身后便是急救室。

人群越来越近,他听到程天画正在急切而严肃地指挥着身旁的医护人准备各项急救事宜,脚步迈得极快。

沈慕希还是头一次看到她这么严肃,这么有领导范的样子。他一直都不觉得程天画是柔弱型的女子,眼前的她看起来更是跟柔弱沾不上半点关系。

尽管他已经站到墙边了,最终还是被一边低头查看患者资料,一边快步往前的程天画撞了个满怀。

沈慕希手快地扶住她的身体,避免了摔倒的危险。

程天画本能地低下头去道歉:“对不起,真是对不起。。。。。。。”

“没关系。”他说。

这个声音。。。。。。程天画怔了一怔,抬起头颅,方才发现被自己撞到的居然是沈慕希。

沈慕希?他这么早就起床了?他吃面了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现在不是追问这些的时候。

“你有事吗?我现在有点急事。”程天画看了一眼已经被推到急救室门口的小男孩,又兀自说:“我先进去了。”

“晚点给你打电话。”他说。

“好。”她答,人已经跑进了急救室。

*****

沈慕希中午给程天画拨打了电话,原本打算约她一起吃午餐的,程天画却告诉他医院还有事情要忙,出不去。

从她的声音就能听出她的情绪不是很好,沈慕希并没有为难她,跟她说了声晚上见后便挂了电话。

程天画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挂了电话,沈慕希不由得猜测起她的心思,是因为他的缘故么?

程天画的情绪确实不佳,但不是因为沈慕希,而是今天的手术失败了。

一整个下午,她都处在情绪低落中。

小男孩的家属刚开始还只顾着伤心,伤心过后便开始找寻原因,并把责任推到主治医生的身上。

程天画被几位家属围攻着讨说法,甚至还挨了小孩母亲的两个巴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但小男孩的家属越来越多,对着她的办公室又是砸又是摔的,嚷嚷着要她赔命。

医院的保安已经无法拦住小男孩的家属了,秦医生忙吩咐身边的护/士田琳报警,田琳嘴里应着,却迟迟没有将报警电话拨出去,反而幸灾乐祸地看起了热闹。

小男孩的母亲扑上来,抓着程天画的肩膀拼命摇晃着哭喊:“杀人犯!你就是个杀人犯!你赔我儿子的命来。。。。。。!”

“凌太太。”程天画虽然心下有些急,但脸上却是异常的冷静,对小孩的母亲道:“上周我已经提醒过您了,小孩必须尽早手术,而你却一再的推拖说需要考虑,小孩会出事我也很难过,但您不能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来。”

“是你说没有诊断清楚,没有告诉我孩子的病情已经到达那么严重的地步,如果你告诉我孩子活不过今天,我当时就接受手术了,又怎么会一直拖着?”

“孩子的病情属于濒危级别,我已经给你们下发过通知了。”

“我哪知道濒危是什么级别?孩子明明昨天都还是好好的。”

“。。。。。。”程天画只觉得自己有理说不清。

孩子的母亲挣扎着,叫嚷着:“你不是女人!你这辈子都没有资格当母亲,你不是女人。。。。。。!”

孩子的父亲突然怒吼了一声:“跟她废什么话?像她们这种医死了人连眼都不眨一下的刽子手,怎么会承认自己的失误?”

在所有人始料不及之际,孩子的父亲抓起桌面上的一台订书机便往程天画的头上砸去,正中她的额角。

程天画惊叫一声,血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她慌忙用手捂住伤口,疼得几乎站立不住。

小男孩的父亲被人拉住了,另外位男家属抓起一旁的椅子便要往程天画的头上砸,程天画惊恐地望着迎头而来的椅子,一时忘了逃避。

而就在此时,一条掀长的男性身影出现了,男子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旋身避开对方砸过来的椅子。

被吓得花容失色的程天画不用抬头看就知道是谁救了自己,熟悉而独特的、属于沈慕希的气息。她的心,在这一瞬间安定了不少。

那男人没有砸中程天画,挣开保安的控制又要拎起另一把椅子,沈慕希恼怒地喝斥一声:“给我住手!”

也许是统领了沈氏够久,他的气势总能给人一种震慑的作用,那男子怔了一怔,不自觉地停住手中的动作。

沈慕希用一只手环抱着程天画,环视一眼乱糟糟的四周,冲着那帮气愤填鹰的家属沉声道:“医疗责任现在还没有办法判定清楚,但有一点可以清楚地知道的是,你们已经犯了故意伤害罪,可以进去警局呆着了。”

除了孩子的父母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无法考虑到后果后,别的亲属果然有了些许顾忌,不敢再动手了。

越来越多的医护人员赶过来维挂秩序,警/察也很快赶过来了,程天画终于得以从家属群里脱身。

秦医生在帮程天画包扎伤口,沈慕希嗔备地盯着她道:“你怎么那么笨,不知道躲起来?”

程天画脸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了,面色有些微的苍白,也不知道是因为伤口疼还是被吓的。她一脸倔强道:“如果我躲起来了,不就等于心虚么?”

“识实务者为俊杰,如果刚刚那一下真被他砸中了怎么办?”

程天画抬起头颅,看着一脸恼火的他道:“刚刚谢谢你。”

“不用。”某人仍是冷冷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问,是过来看杨恬欣的吗?

“在楼下打你电话没接,如是就上来了。”沈慕希拍拍她的肩:“你先休息,我去了解一下情况。”

沈慕希转身走出病房。

秦医生和小宋目送沈慕希离去后,相视一眼,心里有着同样的疑惑,他们两个已经发展到关系如此亲密了吗?

*****

因为事情闹得太大,冯院长也亲临了现场,事情刚告一段落回到办公室,就看到沈慕希在门口敲门。

冯院长被吓了一跳,忙从办公椅上站起,走出来迎接:“慕少您来了。”

刚刚沈慕希救下程天画的那一幕他并没有看到,此时看到沈慕希的身影,不禁紧张起来。连慕少都被惊动了吗?而且速度如此之快!?

“对不起,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很无奈。”他垂着头,一脸的歉疚。说完紧接着又添了句:“不过慕少放心,那些闹事的家属已经被警员带走了,医院已经进入正常秩序。

沈慕希走到沙发上坐下,面色沉冷地睨着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小孩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冯院长走到饮水机前给沈慕希倒了杯水,一脸无奈道:“其实也不是程医生的错,程医生已经告诉过他们小孩要尽快手术,但手术有风险。小孩的家属一听到手术有风险便犹豫不决起来,一直拖到今天孩子突然出现呼吸急促,送进去急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家属现在把责任都推到主治医生身上,程医生也是蛮可怜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沈慕希问道。

“要不。。。。。。赔他们一笔钱了事?”冯院长说完忙又添了一句:“我担心他们会没完没了,找人到医院来闹事,拉横幅,找记者。”

“既然你认为程医生是无辜的,为何还要给他们赔钱?”

“呃。。。。。。为了息事宁人啊。”

“这分明就是心虚的表现。”程天画说得对,如果院方躲起来了,那就证明心虚了。

“那慕少的意思是。。。。。。。”

“那就走法律程序,他们要闹就让他们闹好了。”

“这样不太好吧?”冯院长表示担忧。

沈慕希却不以为意:“有什么不好?近年来频频出现医闹就是被你们这些怕事的人给惯的,如果每一个在医院死去的病人家属都跑来闹,医院都用钱来息事宁人,那医院单单这方面的支出每年就会是天文数字。”

“那。。。。。。人道主义的安慰金总要给吧?”

“一分都不给。”沈慕希从沙发上站起,盯着他咬牙切齿道:“如果她们没有砸我们的办公室,没有伤我们的医生,我也许还会给,但是现在。。。。。。就让他们等着罚款和进看守所呆着吧。”

冯院长忍不住地打了个激灵,怔怔地望着沈幕希离去的背影。

一早就听沈氏的慕少冷血无情,办事果断,看来一点都不夸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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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2

4

*

程天画额头上缝了四针,伤势不算太重的她坚持不住院。

沈慕希打量着面色依旧苍白的她,问:“为什么不肯住院?”

“没有必要,自己回去换换药就好了。”程天画无所谓道。

“不行,你必须得听我的。”沈慕希摁住她的肩膀,将准备起床的她摁回床上钏。

“我不喜欢住院,我害怕这种感觉。”程天画闹起了情绪,没好气道:“我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是在医院中熬过来的,孤零零的一个人,连个虚寒问暖的人都没有,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害怕躺在病床上的感觉,你能理解我的那种心情么?”

五年前,当她从昏迷中清醒的时候,包围她的就是这股消毒水的味道和一室的白色,冰冷而又残忍。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亲人,就连吃的菜饭都是一些好心的病友和护/士小姐施舍的糅。

沈慕希看着她因激动而有了些血色的小脸,伸手摸了摸她的发,柔声道:“没关系,我在这里陪着你。”

“你去陪你的恬欣吧,我不需要你陪!”程天画忍不住嚷了出来。

这句她藏在心里不让也不准自己说出口的话语,居然在此时此刻说了出来。难道自己被砸坏了头?还是因为心情不好而变成了小心眼?

吃杨恬欣的醋!怎么可以?

她偷偷地抬起头颅看了沈慕希一眼,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眸底有着浅浅的笑意。

“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那么大肚量的人,允许自己的丈夫留宿别个女人的身边,还给他送早餐,送洗漱用品。”他说。

“我早就说过了,我就是个小心眼。”程天画别过脸去。

“这是女人的天职。”

“我一个人可以,你去吧。”程天画转个身背对着他。

“我今晚哪也不去,就留在你身边。”

“你不怕被人发现?”毕竟现在有不少医护人员都在好奇两人的关系呢。

虽然杨恬欣所在的区域是隔离的,一般人上不去,又有专人守着,可时间久了肯定会被一些好奇心重的人发现她的存在。

一个男人在两个长相相似的女人身边走动,换成是谁都会觉得新奇的。

“怕的从来就不是我。”沈慕希失笑。

片刻的沉默后,他俯身,将她的身体从病床/上扳了过来,打量着她问:“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我吃不下。”

“这些人无非就是想要钱,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医院会处理好。”

程天画幽幽地抬起头,望着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他怎么可以把事情看得那么片面,看得那么简单,又那么的冷漠无情?这男人果真是商场上混久了,已经变得任何事情都习惯用钱来衡量了吗?

那可是一条人命啊,那么小的一个孩子。

如果她有个孩子就这么突然消失了,一定会伤心得昏过去的。

所以在她看来,即便对方做得再过份,也是情有可原的。

她难过的,不是自己被家属这样冤枉,也不是后面会发生什么,而是自己没能将那个可怜的孩子活着从急救室送出来。

她垂下眼睑,轻声低喃:“我应该把病情再说严重一点的,我应该多劝一下孩子的父母接受手术,看到小孩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手术台上,双目微眯,望着我的目光里满满都是对活下去的渴望。而我却无法帮到他,只能看着她的呼吸越来越弱,最终停止。”

孩子的母亲骂她不是女人,骂她没有资格当母亲,虽然是气话,可却句句钻心。她真的没有资格当母亲吗?所以她一直都怀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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