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红楼之梦非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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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红楼之梦非梦-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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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的表情一时很是亲切宽和,仿佛之前的疾言厉色,不过是对阿里和卓的考验。
阿里和卓一忽儿入地,一忽儿又似上了天,一时倒是怔楞住了,待得反应过来乾隆所言的含义,顿时欣喜若狂,立刻拜倒在地,口呼万岁,谢恩不已,完全没有察觉到乾隆眼底的冷意和讥讽。
底下的皇子、臣子们微微怔楞过后,也都纷纷称颂乾隆仁慈,可心里真的相信乾隆心无芥蒂的,还真没有几个,可谁也不会去拆穿他,甚至连同情的眼神都不敢给阿里和卓和含香递上一个。
不过这说到底也是阿里和卓和含香自己求来的结果,实在是怨不得旁人。而唯一有可能同情含香的永琪,却真的相信乾隆言语中的宽恕,正自感动不已,想着回府之后一定要告诉小燕子皇阿玛的高贵善良,让小燕子不要再对皇阿玛不屑一顾了。
宴会似乎就在这样美好的气氛下落幕了。
之后太后就把乾隆叫去了慈宁宫。
在宴会上,太后的脸色就一直不大好,除了必要的言语,连话都不愿意多说几句,原本立意要在这些外族人面前表现出一番天朝大国国母的风范的心思,也惫怠使了。
满清入关这许多年,满人的女子也渐渐被汉人的规矩同化,虽远没有到列女传那般苛薄的程度,却也绝对接受不了为情私奔这样伤风败德的行径。
太后觉得这样的女子,即便不能够打发她哪来的回哪儿去,便如阿里和卓所说,修个小佛堂关她一辈子也是可以的,毕竟连她亲爹都那般说了,完全就没有必要再矫情了。可没想到,皇帝居然还要为她招婿?甚至还要建公主府!她的晴儿都没能有这样的待遇,一个异族的没有廉耻心的公主,凭什么享受这一切?
太后自认还是极了解她这个皇帝儿子的,倒是真的深怕他那好色的毛病又犯了,见了那般美貌又浑身香喷喷的公主,就迈不动步子了。
谁知乾隆进了慈宁宫,就打发了人全都出去,只留下母子二人,一副要深谈的模样。
太后见状,眉心一跳,便没有先开口,见乾隆的架势,这含香公主的事情,恐怕不是那般简单,她还是先听听皇帝怎么说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接上文)
乾隆在慈宁宫呆了半天,在场的不过母子二人,所言之事,再无第三个人知晓,乾隆心底那点子的阴损,也只有在太后面前才会完全暴露无遗,便是皇后、慧贤皇贵妃、令妃等等他所谓心爱的女人,也都只能意会,无人会名言,当然那也是因为身份所限,哪怕内心再清楚乾隆的无情冷酷,说出口的话却绝不会带有一丝的贬义。
乾隆离开慈宁宫,便下旨命内务府给含香改造公主府,说来也巧,这公主府居然是在荣国府的基础上改建的。
贾家被抄家之后,这荣国府和大观园便归了乾隆处置,大观园建得极好,乾隆也是喜欢的,便原样保留着。
这次便把大观园和荣府原有的部分隔开了,荣府的那部分便改造改造成了公主府。
这样的府邸,赐给含香,也算得上是天大的荣宠了。阿里和卓知晓后,也是喜出望外,心想含香到底是个有福的,不愧是他们族里的圣女,心下便也安了。
紧接着,太后也下了懿旨,赐了二等侍卫甘怀为含香公主的驸马。
☆、6第 115 章
甘怀其人,在侍卫群中,是那普通而又不普通的存在。说他普通,是因为他不论长相还是性格,都没有特别出挑或特别笨拙的地方,属于那种丢进人群里便捡不出来的人。即便是问起和他一同当差的侍卫,对他的印象,也不过是个性子有些沉闷的老实人,做事一板一眼,话不多,和他人的交际应酬也很少。
可能够在勋贵子弟扎堆的侍卫群中立足,且还被太后挑出来做了回部公主的驸马,这里面自然也不会没有特别的道道。
甘怀的玛法曾经是乾隆的哈哈珠子,论理说,哈哈珠子不过是包衣,身份并不高,但是甘怀的玛法却救过乾隆。
先帝雍正子息不旺,但这并不意味着争夺那张位子的过程是风平浪静的,乾隆在一次练习骑术的时候,那马突然就惊了,若非甘怀的拼死相救,乾隆怕是不死也残了,只甘怀的阿玛摔断了一条腿,身子骨也垮了,在甘怀阿玛甘知三岁上头,就去世了。
要说乾隆会感激哈哈珠子的救命之恩,那是不可能的,在这些为皇为帝的人眼中,舍命相护,也不过是哈哈珠子的使命,本该如此罢了。所以,只不过赏下了些银子财物就罢了。可怜失了主心骨的甘家,孤儿寡母的,这日子不可谓不难熬。
直到乾隆登基做了皇帝,需要向世人昭示他的宽慈、他的重情,一个偶然的机会,令他想起了这家人来,便对甘家做了一些照顾,甘知长大后,领了个蓝翎侍卫的衔,后来又娶妻生了甘怀,这日子便也这般平平淡淡地过了。
甘怀再大些,又被乾隆安排给了永琪当哈哈珠子,不过甘怀为人木讷,长得也很是普通,并不怎么讨永琪的喜欢。后来永琪身边更是有了福尔康,甘怀完全便成了摆设。
若仅是如此,日子久了,这甘家也就泯然众人,不会被乾隆惦记这般久,更不可能让甘怀做了二等侍卫。
可若说原先赏赐甘家,是对甘怀玛法的一种奖赏,那么对甘怀的栽培,则是一种安抚。
永琪和福尔康当初都是乾隆口中文武双全的人才,这练武,自然不能没有人陪练。甘怀生得壮实,更有一把子怪力气,永琪和福尔康便常常找他陪练。
彼时永琪和福尔康也不过十来岁的年纪,出手有些没有轻重,甘怀顾着永琪的身份,不敢过分反抗,便常常受伤。甘怀的年纪和永琪差不多,多少也有些年轻气盛,不敢伤了永琪,可对于同是包衣出身的福尔康却没有顾忌,凭着一股怪力,狠狠地将福尔康给摔了出去,解了心头的一股郁气。
可谁知永琪竟是把福尔康当兄弟看待的,福尔康这一摔,生生在床上躺了三天,更是觉得失了面子,心底便对甘怀生了怨恨。
养好了伤,福尔康一番慷慨激昂的“哪里受的挫折就要在哪里爬起来”的话,赢得了永琪更深的好感,带着他再次找上了甘怀。
打伤了福尔康,甘怀被永琪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心下虽然觉得委屈,却也明白,即便同是包衣,在主子的眼里,不同就是不同。
所以在福尔康再次打上来的时候,甘怀只是象征性的反抗了一下,并未使出十分力气,想着让福尔康打一顿出气,反正他皮糙肉厚,躺上几天也没有什么,只要让五阿哥消了气就好,他们做奴才的,若让主子看不顺眼了,也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福尔康打得畅快,觉得自己是大大地长进了,得意之下,更是打得虎虎生风起来。
若论身手,甘怀确实是不及福尔康的,不过拼着一股蛮力,才能压制福尔康一二,如今不敢动了真格的,福尔康又不晓得见好就收,心下暗暗叫苦。
他们的动静太大,招了当时还很宠爱永琪和福尔康的乾隆前来凑热闹。
福尔康越发兴起,想着要在乾隆面前好好地表现一番,下手越发狠辣,这下甘怀遭了秧,待得乾隆察觉不对喊停,已经是进气不如出气多了。后来虽是没有伤及性命,却被告知伤了男人那地方,以后怕是不能人道了。
听说了结果的乾隆有些愕然,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比试,居然会造成这般结果,他也着实没有料到。这下,乾隆便是再怎么高高在上,也觉得永琪和福尔康有些过了。
安抚心态下,甘怀便被从永琪身边调离,升做了二等侍卫。而甘怀受伤的真相,也便被瞒了下来,乾隆是想护着儿子和宠妃的侄子,甘怀也不想让人知道他失去了男人的尊严,这事当时便这般揭了过去。
甘怀是甘家独子,这事对甘家来说,可以说是断子绝孙的大事了,可是对于主子、对于至高无上的皇权,他们便是心生怨恨都不能够。甘怀的玛嬷早年就亏了身子,如今更是受不了这个打击,没多久就去了。
甘知在甘怀身上没了指望,便又娶了房小妾,好不容易得了个庶子,这下甘怀再甘家越发的没了地位。
可如今,一个公主就这样砸在了他的头上,一跃成了驸马爷,甘怀却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这个公主嫁给他,看来荣耀,却带着一个人尽皆知的绿帽子,一想到人人都会在背地里笑话他是绿乌龟,甘怀再老实的人,也难免在心中生了些怨恨。
甘怀为了掩饰自己的缺陷,身边也有两个通房丫鬟,所以这些年来,除了乾隆和永琪、福尔康,以及自己家里的人,也没有人知晓他不能人道的事情。
甘知倒是高兴,甘怀这个儿子是没有指望了,如今能给家里挣来些荣光,也没有什么不好。再说这媳妇娶来也不过是做摆设的,清不清白的,也就别计较那么多了。退一万步来讲,他们满人进关以前,这娶寡妇、抢人媳妇的事,也没少干。
含香和甘怀的婚事,便在内务府的操办下,匆匆地准备着。
与此同时,关于含香和蒙丹的爱情故事,也悄悄然地换了一个版本说辞。
含香从一个不知检点、为情私奔的女子,成了一个不谙世事、遭人蒙骗的深闺公主,蒙丹自然是那罪大恶极妄图欺骗含香,从而来达到他阻挠清回议和的目的的阴险小人。终于他的阴谋被识破,被大清的勇士击毙。
而乾隆宽容大度,并不怪罪被蒙骗的含香,甚至给她安排了美满的姻缘,赐了大清真正的勇士给她做驸马,希望她能够走出蒙丹骗子乱贼带给她的伤害。
乾隆成了人人称颂的贤明君主,儿含香虽说仍被深闺的夫人们作为教导子女的反面教材,但好歹比之先前,也挽救回了那么一点点名声。而甘怀,也被说成是大清的巴图鲁,武艺高强、忠心耿耿、前途无量。
阿里和卓这下子算是安心了,虽说甘怀身份不高,可毕竟是乾隆也看重的人,这身份地位的提升和降低,说到底不过是看上位者的心思罢了,倒也欢欢喜喜地准备嫁女儿了。
直到西藏公主塞亚比武招亲,选中了福尔康做驸马,福家被抬旗后,阿里和卓才反应过来含香的婚事似乎并不妥当,因为甘家并没有被抬旗,含香根本就是嫁进了包衣家里!
这难道是乾隆忘记了吗?阿里和卓自己都不相信,却还想抱着侥幸问上一问,却撞上乾隆似笑非笑的眼神,顿时偃旗息鼓,再不敢多言。
福尔康能参加塞亚的比武招亲,是永琪带进去的,纯粹是想着要趁着这个机会在乾隆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争取复出。
八旗子弟,可没有人愿意娶这样一个和小燕子像极的妻子,五阿哥闹的笑话还少吗?更何况,还要跟到西藏去,有生之年说不定都回不了家,见不到老父老母。所以,一个个都顾不得会被乾隆训斥,陆续败下场来。
乾隆脸色黑了好几分,却也不知该叫谁去做西藏驸马。
这个时候,福尔康却如同原着一般跳了出来,打败了塞亚,一时意气风发。
乾隆看着突然跃起的福尔康,起先有些不快,毕竟福尔康如今是个无官无职的庶人,这般没规矩随意冒头,实在让乾隆喜欢不起来。但是见他赢了比武,又似乎打动了塞亚的放心,又觉得福尔康作为西藏驸马的人选也不错,也就哈哈着默许了福尔康突兀上台的举动,甚至给福家抬旗,算是给福家的一点安慰和恩典,毕竟福家也只得这么一个儿子。
福家得了这么个旨意,顿时也是傻了,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悲伤。抬旗一事,他们一家的确是盼望了很多年。可是,福尔康这一做驸马,说得好听,实际根本就是入赘到西藏去了,这一辈子怕是不太有机会回来了。那他们福家,可不就是绝了根了吗?
福尔康立时就奔永琪府上去了,他如今唯一能求得上的人,也就只有一个永琪了。他是决计不可能去西藏的,慢说他不喜塞亚的性格,便是身份,塞亚也是绝对比不上紫薇的。就算是做驸马,他也要做大清的驸马,有紫薇倾心的他,哪怕错过了这次抬旗的机会,等到紫薇下嫁的时候,他们福家也照样会被抬旗的,而且凭乾隆对紫薇的宠爱劲,福家说不定还能被抬入上三旗。
永琪见了福尔康,也知道他在着急什么,却没有什么精神,任由福尔康急得团团转,兀自沉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福尔康绕着他转了好几圈,见他依然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顿时暴躁了,急道:“五阿哥,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已经是十万火急了,快帮我想想办法吧,我不能娶塞亚,我爱的是紫薇,你不也是乐见其成的吗?如果我娶了塞亚,紫薇还不知道要怎么伤心呢!”
永琪叹了口气,却问了福尔康一句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话:“尔康,你还记不记得甘怀?”
福尔康莫名其妙地极了:“甘怀?那个含香公主的驸马?我是一等侍卫,和他们二等侍卫可不熟。”
永琪道:“那个甘怀,就是几年前被你在比武场上打伤的那个我的哈哈珠子。”
福尔康想了好一会儿,才把甘怀和几年前被他打伤的倒霉蛋联系起来。那次他虽然没有受到什么惩罚,但还是被令妃和阿玛、额娘训斥了一顿,不过也正是在那一次,他的表现真正入了乾隆的眼,夸赞了他的武艺,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记得甘怀这么一个小人物。
福尔康道:“原来是他,倒是真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个造化……”话说完,却立时想起甘怀受的伤的后遗症,顿时瞪大了眼睛,看向永琪。
永琪沉痛地点了点头,道:“我们都知道,他已经无法……皇阿玛也该知道的,可居然选了他做驸马,这实在是……”
永琪不愿意以恶意去猜度他宽容善良高贵的皇阿玛,可是又实在想不通乾隆为什么会这么做。
福尔康大约知道乾隆的心思必然不像表面上的那般宽和,这里面的水也怕是不浅。若是平时,他倒不介意陪永琪探一探,可如今他自身难保,那管的着含香的日子怎么过?
顿时跺了跺脚,道:“我的好五阿哥,算我求求你了,这是皇上决定了的事情,不论皇上是怎么想的,都不是你我能够过问的事情。你还是快帮我想一想办法吧。”
永琪瞪了福尔康一眼,不满道:“尔康,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漠?你要知道,打伤甘怀的人是你,让他不能够人道的人也是你,含香公主会落到这样的悲惨境地,是你间接造成的,你怎么可以只顾着自己?你要知道,这事关含香公主一生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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