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风而上彻底控制整个波士顿的黑市市场。这一决策的失误几乎给组织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
服部平次看了看有些悔意的J。S,似乎想说什么一样微微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归于缄默了。
“你父亲无疑在当时的行动中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是他最先率人找到了总部的所在,也是他最先发现了我的行踪。”
J。S提到服部平藏时,脸上竟是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丝敬佩的神态,而在一旁兀自站立的Vermouth,眼神里却更添了一股恨意。
J。S略略顿了顿,望向月光照耀着的夜空,轻轻叹了一口气,接着道:“那日也是这样一个夜晚,有着皎洁的月光。我和清躲在一个农场的草垛后面,怀里抱着小风,而你父亲就在后面穷追不舍。”
服部平次微微皱眉,赞同地插了一句道:“他是不可能半途放弃的,就是挖地三尺他也得把你找出来。”
J。S点点头,道:“我本以为他找不到我们就会以为跟丢了。谁想他竟一个一个草垛搜起来。”
“清当时就有点慌张了,劝我降了吧,至少还能有条活路。但我那时满脑子想得却是如何控制波士顿的黑市市场。就这样,在你父亲离我们还有两个草垛的时候,我扔了一颗烟雾弹。”
J。S说到这里,却是不得不停顿下来喘息两声,似乎往事重新再现,一切都如昨日的事情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但不知为什么,服部平次却也觉得胸口越来越闷,微微咳嗽了两声,他也没有在意。
J。S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烟雾弹一出手我就抱着小风拉着清冲了出去,本想就此逃走谁想到你父亲反应奇速几乎在我的烟雾弹一脱手的时候就掩住了口鼻,紧接着便朝天放了一枪。”
“小风听到枪声大哭起来,就连清她也双腿有些发软。我此刻还记得她那时苦苦哀求我改邪归正的颤抖语调。”J。S微微顿了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唉。那时的思想太简单,出于脸面和控制黑市的强烈愿望,我狠狠地摇头拉着她就要逃,可谁想,她竟毅然甩开了我的手,泪眼朦胧地对我说:‘让我替你还欠下的债,你好好照顾风儿。’”
服部平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几乎是胸有成竹地接过J。S的话头,道:“后来我父亲看到烟雾中一个人走向他一个人向外跑立时便断定跑的那个是罪魁祸首,在大喝着叫你站住你却仍然跑时。他开枪了对吧?”
J。S微微怔住了,起先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服部平次,但转而就释然了,微微笑道:“真不愧是当年的关西名侦探,若不是先前知道你父亲并没有跟你提过,我几乎就要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呢。”
服部平次倒是显得很平常一般,这些年来的经历已经把他从当初那个冲动的毛头小子完完全全地变成了遇事冷静有条不紊的一员干将。这次若不是因为和叶,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掉入圈套?
只见服部平次微微撇撇嘴角,淡淡道:“这是很正常的反应,如果是我我也会的。”他顿了顿,看了看似乎陷入沉思的J。S,接着道:“其实后面的事你也不用过于自责。清阿姨之所以会帮你挡了那一枪,不过是想保护她的孩子而已。”
服部平次说的轻描淡写,但J。S倒是吃惊不小。如此快速地分析能力和推理能力,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服部平次看到J。S脸上颇显诧异的神色,心里猜到了□分,却也不过微微一笑,道:“这没有什么的,清阿姨既然已经去世了,那就一定是为了保护她的孩子而帮你挡了一枪,这是人之常情。”
J。S还未答话,倒是一直沉默不语的Vermouth开了口,冷冷道:“人之常情?哼,都怪我那妹妹心肠太好!”
就在服部平次刚想要开口反驳什么的时候,他却突然感到有一股小小的力量在拽他的衣角。
服部平次略一低头,却看见剑崎霜站在他面前,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清澈透底。
剑崎霜年纪虽小,但这半天的谈话中,却让她反复听到了自己父亲的名字。
此刻只见剑崎霜用小手抹了一把眼睛,有点带着哭腔的向服部平次道:“叔叔,你是小冲哥哥的爸爸,那你知不知道我爸爸哪里去了?”
服部平次一时语塞。面对着这样一个扎着可爱小辫子的孩子,他又怎么说的出‘你爸爸被我抓起来了’这样的话呢?
但就在服部平次欲言又止的时候,一直呆呆站在一旁的远山冲忽然颇有怒气地道:“霜儿,你胡说什么,他不是我爸爸!”
这一句话激的服部平次心里毛了起来。即便在刚刚那样揪心的往事前都平静无比的他,此刻竟被小冲这一句气得说不出话来。
倒是远山和叶这时猛地开口呵斥道:“冲儿,你说什么呢!他是你亲爸!”
远山冲小拳头紧紧握着,快步跑到远山和叶身边转头怒视着服部平次,大喊道:“妈妈,你忘了你以前怎么说他的?你说我爸爸那个狠心短命的死鬼把我们娘俩抛下不管!你又为他掉了多少眼泪!他现在为什么回来了?妈妈你就这么轻易地原谅他了?”
远山和叶的脸瞬时红了起来,偷偷扯扯远山冲让他不要再说了,谁想到这孩子一激动把她这些年的气话也好伤心也罢全都抖了出来。
完了完了,远山和叶暗想,这下可让他有的嘲笑我了。
和叶无可奈何地瞪了一眼远山冲,又忍不住偷偷瞄了服部平次一眼,想看看他听了这话有没有什么反应。
可是她却看到他脸有悔意的沉默着,眉头紧锁,眼神里透着说不出的内疚。
远山和叶哪里知道,远山冲这三言两语恰好戳在了服部平次的痛处上,勾起了他这些年所有的歉疚。
只听远山冲接着道:“妈妈,你不是还说,他这个狠心的人能在求婚现场抛下你离开,什么事情都不在乎你的感受,而且转头一走就消失了这么长时间。妈妈你不是说这辈子都不要原谅他么?”
远山和叶本是相当不好意思的。但是听着远山冲细数这些自己曾经一时气极脱口而出的气话,她不知怎的竟瞬时变得莫名的气愤。
确实啊!回想起他当初在登记现场跑掉的背影,回想起自己这五年一个人带孩子的不易,回想起小冲在幼儿园里看着别人爸爸的那种羡慕的眼神,她当下忘记了当初是自己先行跑掉的这码事,转而将一切都赖在了他的身上。
而服部平次却觉得,小冲说出的这点点事情,不过是她这些年的零星碎片而已,出于他自己本身的一股强烈的责任心,歉疚与悔恨立时一齐压在胸口,几乎闷得他喘不过气来。
只见远山和叶恼怒地看了服部平次一眼,一时气极,拉着小冲的手一转身就准备迈步离开。
服部平次眼看着和叶要走,顿时急了起来,可无奈本就情商不高的他却不知道该如何留住一时生气的和叶。
果然,服部平次这些年在这方面还是没什么长进的,仍旧不懂得女人需要哄这个普天下男人皆知的道理。
他想开口叫住她,可是又觉得自己这些年欠她太多,没资格唤她回来;紧接着他又想要想追上去,但脚下不知为何却迈不动步子。心里如此这般的一纠结一焦虑,服部平次突然狠狠地咳嗽了两声,多年积在胸口的一口淤血喷了出来!
远山和叶自然是住了步子的,但是知道他已经吃了解药,她反倒觉得他故意在骗自己。于是当下只是回头望望,颇有怒气道:“平次,你别骗我了,我不会原谅你的!”
远山安雅和J。S此刻都面面相觑,心里暗奇怎么刚刚还恩恩爱爱的两人忽然一下就分手了?这年轻人的思维真是不好理解。
倒是Vermouth一展眉头,忽然冷笑一声,用她那一贯戏谑的语调淡淡地道:
“怎么,你觉得他在骗你?我给你的,难道不能是假解药吗?”
作者有话要说:
☆、骗子
其实服部平次根本半点事也没有。
稍微懂些医理的人都明白,没有什么毒药是吃下之后就能立刻化毒的。而在解药缓慢化毒的过程中,体内的淤血也与此同时渐渐从身体各处被聚集到一起。服部平次这时算是很干脆幸运的,一时生气淤血便喷了出来,不然恐怕还得进行针灸之类的治疗才能彻底排毒呢。
远山安雅和J。S都是懂得的,但远山和叶却是对这医学一窍不通,最多不过是因为长期呆在服部平次的身边,懂一些外伤的处理方法罢了。
服部平次此刻虽然嘴角带着一道血痕,脸色也不大好,但是他本身却觉得这是五年来最为舒服的时刻。一直以来隐隐约约的头痛消失了,胸口有时闷闷的感觉也没有了。只不过刚刚解了毒的他身上还没有什么力气,所以仍旧微微低头靠着墙壁。
但在远山和叶眼里可不是如此了!她只看到他低头靠着墙壁微微喘息,且嘴角流血脸色苍白如纸。
于是就在服部平次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身上有了些力气准备去追上和叶好好解释一通的时候,他忽然感到有什么人向自己奔了过来,紧接着便一头扑在了自己怀里!
正是远山和叶。
服部平次不知怎么的突然紧张了起来,本来身上有些力气但在和叶这一抱之下整个人都僵硬了,一步也挪不动。
但是心里确是有一股甜甜的暖流缓缓地扩散开来。
只见远山和叶紧紧地搂着服部平次,刚才一时的什么生气全都抛到了脑后,脸上也是泪落连珠,什么都不顾了只是颤声道:“平次,你不能死!我不允许你死!你别…别再离开我了!”
服部平次本来被和叶紧紧抱着有点紧张,但一听到远山和叶这真情流露瞬间来了精神,双手慢慢回抱上和叶的细腰,当下心里喜不自胜,偷偷地感谢着Vermouth。
但他还是有些不安心的,万一和叶知道自己一点事都没有再次生气,那可就没办法再留住她了。
服部平次心下这么一合计,立时便决定将计就计,好歹先把和叶牢牢抓在自己的手心再说!
服部平次这个念头一打定,嘴角情不自禁地浮起一丝略有邪恶的笑容,装作受伤颇重的样子狠狠咳嗽了两声,轻轻道:“我…咳咳…和叶…你还…生气么?”
服部平次没装过这种事情,语气自然是很生硬,咳嗽声学的也不太像。但所谓关心则乱,远山和叶现在的心已经完全掉进了服部平次的臂弯里了。
只见得远山和叶趴在他胸前狠狠地摇头,抽噎道:“不生气,平次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我…我想你想的好苦呐!平次…”
远山和叶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了,只想着紧靠着他居然忘了去向Vermouth要所谓的真解药。
但服部平次这时候心里那个美啊,简直就要飘飘欲仙了!
就在服部平次还享受着和叶的深情告白与怀抱之时,远山和叶终于想起来,应该问Vermouth要解药!
她猛然抬起头来盯着服部平次,直盯得他有点发毛。
这就叫所谓的做贼心虚,远山和叶这时那带有希望的关切眼神竟也能被服部平次看作是瞬间醒悟后的愤怒眼神。
“平次,”远山和叶略略有点欣喜地道,“你别着急,我这就去问Vermouth要解药,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远山和叶说着就要挣脱出服部平次的怀抱,双手已然松开了他的腰。
这下服部平次可是慌了,和叶去要解药,万一得知了实情岂不是大祸临头了?再跟他生气个十天半个月的他可怎么办呐!
他在这方面可谓一点经验都没有。当初谈恋爱的时候好歹还算开点窍,但这五年来一心扑在案子上的纠结劳累早把服部平次那后天培养出来的点点感情技巧磨干净了。
没有时间想啊,总之不能让和叶离开自己的怀抱,多瞒一秒钟是一秒钟,到时候和叶真话说多了也不容易翻脸了不是?
服部平次当即紧紧搂住和叶,说死不让远山和叶出去。
但总这样也不行啊,服部平次在和叶略有挣扎的时候灵机一动,还是红着脸用了最老套的办法。
“和叶,你…你…咳咳…你别走呐,让我再…抱抱你…”
服部平次这句话是曾经跟黑羽快斗那个家伙学的。虽然黑羽快斗当时拍着胸脯跟他打包票说什么百试百灵,但他自己还是不准备用的。
这么肉麻的话,谁说的出口啊!
但值此刻情急之下,跳入脑海中的唯一一句情话就是它了,再不说的话下一秒和叶可能就要挣脱他去要解药了!
一旦和叶发现了…
服部平次只觉得后果不堪设想,当下牙一咬心一横,琢磨着不就一句话嘛,那么多大风大浪我都过来了,现在怎么能栽在这一句话上!
可是对于最高级别只是那句“和叶,你回来吧”的服部平次来说,这次的难度可是堪比登天。只见他刚说了“别走”俩字,脸上就红了一片,结结巴巴地咳嗽两声之后,“抱抱你”这三个字几乎比蚊子声还小。
但远山和叶看不到他的表情变化,心里一酸,只以为他毒药发作咳嗽不止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不过黑羽快斗这招是真的很好用,服部平次当即感到远山和叶不再挣脱,反而再次抱紧了他,在他耳边吹气如兰,轻轻道:“我不去了,我在这陪你。”
服部平次心下暗喜,情不自禁地表现在脸上,倒是让站在一旁看戏的远山安雅三人禁不住地嘴角上扬!
J。S笑着缓缓摇头,心里暗道服部平次手段太差经验太少;而远山安雅却在不住点头,心里寻思着自己这个女婿总算是还会用点手段,虽然不太成熟但也是大大的不易了!
就连一直冷眼旁观的Vermouth,嘴角也禁不住浮起一丝笑意。
但站在一旁的远山冲倒是有点无奈了,自己的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还怒气冲天的要跟人家决裂呢,现在居然投怀送抱去了。况且服部平次那个一会儿愁一会儿乐的表情,哪里像个重伤垂死之人呐!
连孩子都能看出端倪,服部平次你的演技是得有多差!
只见服部平次此刻抱着和叶,嘴角上扬,眼睛偷偷瞄向远山安雅那边,忽然发现安雅正在拼命的向他打手势。
右手食指拇指成圈,来来回回地往左手无名指上套去。
服部平次略略皱眉。
圈?无名指?
但他只是微一思索,便即刻眉毛大展!
戒指!
只要趁此机会把戒指套在她手上,即使待会儿她了解真相也不能反悔了不是!
岳母就是高啊!自己为什么没想到啊!
服部平次连忙控制住脸上表情,上牙咬住下唇,装出一副有些痛苦的样子,一边微微拉开了和叶,一边从上衣内兜里掏出了自己的那个黑色小盒子。
自从远山和叶拿走了那个粉色盒子以后,服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