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不是两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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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不是两三天-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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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发个呆。”我摇摇头,心里则是默默决定吃过饭打个电话问问,不过,那个家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来着?

双双看我没事,继续她的话题,“对了,你早上来的时候,那穿的是什么衣服啊?睡衣?”

我一个白眼丢过去,“谁那牛仔裤当睡裤?那是我以前的衣服!”

双双吃吃一笑,我纳闷的问:“笑什么?”双双说:“我是在想啊,这看起来,你的品位有涨哦!”

“休闲的款式,怎么能和上班穿的正装放在一起比较?”

“休闲的款?那分明是街边摊儿的衣服,我说,你没事怀旧做什么?难道总裁大人想看你校园时期的青涩模样?”双双的八卦总陪着她无限的想象力。

懒得去搭理这样的话题,管自己低头吃着饭。

只是,静下心思想想,上回穿这样的款式是在什么时候?恐怕是在我刚进这公司,并且是试用期那会儿穿的吧。谁记得呢?反正只要看着心情好,管他哪年的衣服!

吃过饭好不容易从那八卦女手里脱身,匆匆到休息室,给胖子打电话问来了家里的号码,给连墨打了过去。

据胖子的介绍,连墨接电话的概率为十分之一,就是打十个电话,他一般就会接了。我的运气还行,打到第四个的时候,电话就被接听了。

对面什么都没有的沉默,如果不知道连墨不开口的性子,应该会觉得对面是有人不小心将座机撞开了。

“我是谢榭。”一句话自报家门。

这回连墨没用那个一字真言回我,他说:“房间已经退了。”

我愣了下才想起退房的事,是离家前请他帮忙的,他该不会是觉得我打这通电话是为了提醒他这事儿吧?

“连墨,我不是想知道这件事,你要是不提起来,我都忘了。”

“恩。”听不太出情绪的一字真言又来了。

“我打电话给你,是想问你,中饭吃了吗?”

连墨在那头安静了许久,才“恩”了声。

“那你吃的是什么?压缩饼干吗?”一想起打开柜子瞬间看到的,数量庞大的胃部填充物,我就头疼。

“恩。”

“没其他了?”

“恩。”

“连墨,你不是会做饭吗?就算是烧个面条也好过吃压缩饼干啊!”是忍无可忍的吼了他一嗓子,成日成日压缩饼干压缩饼干,真不知道他那一手的厨艺是用来做什么的。

“恩。”他依旧是照例应了一声还真是以不变应万变的高手。

我微微提高嗓门吗“以后别再吃压缩饼干了!烧点新鲜的吃!听到没有!”话一出口,不知道对面什么心情,自个儿倒先开始郁闷起来,这是在用什么身份对他说这话?和他是恋人,但是已经忘记过去的恋人,在我忘记过去的那一刻开始,应该也失去了斥他的资格。

连墨回应的,依旧是淡淡的一声恩。

我轻轻来回捏搓着手机,心中情绪一起来真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些什么了,在那郁闷一会儿,低声说:“今天晚上我要7点才能下班,到家不知道要几点,你自己吃吧,但一定要吃新鲜的菜!”

“恩。”声音听来老老实实的。

“那挂了?”

“恩。”

我仍将手机放在耳边,等对面传来挂断的声音,只是,始终一片寂静。

“喂,不是说挂电话吗?”

“你先。”

“你——先!”我不客气一声还回去,那头没声音,也没挂断的动静。

人是谁?家庭煮男
僵持了半分钟,我只觉得好笑,什么人呢!“好啦好啦,不和你比赛了,手机打电话很贵的!恩,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挂电话,不挂的是小狗!”

“恩。”大抵连墨也觉得这样僵持着有些个搞笑,这一声应得听来和前几次不太一样。

“数啦——1、2、3……”我飞速的按下结束通话,握着手机笑的直发颤,正琢磨着要不要立刻打电话回去看看那小子是不是也挂了电话,就听见身后有人说:“在和扑克连打电话?”

相当熟悉的声音,来自应该是相当熟悉的人。

“……承继……”

站在门口的西装总裁,一贯的沉稳英俊,非常帅气的笑脸。

脑海里忽然浮出连墨的脸,也很帅,只是总是散发着一种被覆盖的气息,好像他永远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而别人也永远无法猜到他在想什么。

大抵是看到总裁在门口,来打水的同事纷纷绕道走了开去,茶水间一下子变成我和他的私人空间似的。

梁承继似乎全然不知道总裁出现在茶水间是一件怎样古怪的事情,过来在我贴边的位置坐下。

也就几天没和他见面,就不知怎么的,看着他过来就有种想要逃开去的冲动,但他是我名正言顺的男朋友,又怎么能逃开去?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偷偷捏紧手掌里的手机。

梁承继没看我,他看的是外头鳞次栉比的商业大厦,“刚吃了中饭,顺道过来看你。不巧,听到你和扑克连打电话了。”

我勉强笑笑,要和梁承继坐在这里并肩聊聊连墨,自认是没有这实力的,何况,刚才那一通电话怎么听怎么暧昧,我自然也不好说是例行公事才打的电话,但也不方便解释连墨的生活残障程度到了哪个地步,才让我不得不电话催在他身后头。只好应付性的说一句,“是吗?呵呵。”

梁承继似乎没有在电话上纠结的意思,他转头看着我,“两年前的事,你和扑克连谈的怎么样了?”

“算是什么都不知道吧。去找了那个时候认识的朋友,可他们能告诉我的实在太有限,然后那个连墨……就是扑克连啦,真的不太说话。”

“我出境谈生意,别人介绍扑克连做我的临时保镖,跟了我足有半月的时间,但他和我只说了一次话,一个字,走。”梁承继对于连墨不开口这件事表示了难得的感慨。

半个月,一个字吗?想想连墨那性子,估计真是这样的。

看来连墨对我真的是特别到不行了,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会应一句,虽然也就一个字。难怪黑瞎子会说,只有我才能从他嘴里撬出话来。可这样沉默的性子,我当年是怎么会喜欢他的呀?

梁承继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路,“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

“就先在萧山待几天,从连墨那儿探探口风,如果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出来……我也只能再说了。”

梁承继看着我的目光露出些许的疑惑,然后他像是放弃了什么似的一笑,“伯父伯母那里……你需要我帮忙吗?”

“我和爸妈说的是出差了,我想应该问题不大。”

“那你是打算住哪里,哪家宾馆?”

表达方式一:我住在连墨和我那个曾经的房子里。

表达方式二:我和连墨暂时住一起。

表达方式三:我住连墨那。

……

几种说法在脑中飞速呈现,没等我想出那个杀伤力小一点,梁承继的手机已经叫了起来,他抱歉一笑,“是闹铃,下午要飞上海,快到时间了。”

“哦,那再见,路上当心。”我乖乖的告别,酝酿了半天的话没机会说出口,也不知道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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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7点钟从公司打卡出门,看着一街的空荡荡,舒出一口气,伸个懒腰,算是给僵了一天的身子松松筋骨。

然后摸摸肚子,虽然到现在还没吃晚饭,但下午茶的小点心似乎还没消化完,饥饿感没找上门来。再看看已经全然暗下的天色,果断的直接跳上去萧山的公交车,反正那个家附近有24小时便利店,不用操心半夜饿肚子的那档子事。

说起晚饭,也不知道连墨一个人晚上吃了什么。既然答应我会煮现成的来吃,应该不至于食言,不过一个人吃,感觉吃什么都好麻烦啊,他应该不会真的就下个面条了事吧?

伸手往裤袋里的手机摸过去,要不打个电话问一下?

按完了那个家的号码,却迟迟没能按下拨通。要不要像个老妈子一样管的这么细啊?

可如果放着不管,那个要命的生活残障……

其实那个……生活残障也不至于啦,想起早上那一碗的花式粥,我一边擦口水,一边坚定的相信,连墨即便只是做个面条应该也比一般的好吃很多。

话说,现在应该担心的不是他晚上吃什么吧,而是我今晚要怎么过。

用来换洗的内衣内裤只带了一套出来,也不知道太阳公公有没有把它们晒干;外套什么的,应该是干不了,难道我要裹着个被子在那里走进走出?

……

当我将能担心的琐碎事都想了一遍,车子也已到站。

下车往那个家走,步行也不过十分钟的时间,路过24小时店时也没忘了给自己买一份垫肚子的三明治,现在没饿,等下可保不定。

握着手里面包看着干巴巴、材料也挺萎靡的三明治,忽然觉得挺想念自己今儿的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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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门口,推门进去,白炽灯光袭面而来,不复昨天开门时的黑暗。

有种很微妙的感情随着这道亮光在心里生出,这种感情叫做“回家了”。

从失去记忆到今天,两年时间,有这么清晰的回家的感觉,还是头一回。

在门口站着发了会儿呆,回到从小长大的家也不曾有这么明确的感觉,可在这里满满的是回家的感觉。

也许是潜意识里感觉到这盏灯只为我一个人亮着,也许是潜意识里也认为这里是我的家……

深呼吸一下稳住情绪才进屋换鞋。

厨房里传出阵阵炒菜的动静,空气里也似乎有一些诱人的菜香,我一边关门,一边对着厨房探头,就看着连墨站在瓦斯灶前忙碌着。

“你……在干吗?”我下意识朝墙上的挂钟投去一眼,八点,晚上八点。

连墨没应声,就在那对着锅熟练的翻动着铲子。

我走进去,他便指指台子上放着的那碗已经炒好的,还冒着热气的土豆丝。

吞吞被勾出来的口水,“你……还没吃?”

他淡淡看我一眼,探手拿了个空碗将锅里似乎是酱丁之类的东西盛出,把碗放到土豆丝旁,将锅子拿去水龙头下冲洗,而后接了清水放回瓦斯炉上煮。

等水开的时间里,他说:“吃过了。”

“那……你这是专门烧给我吃的?”

“吃了压缩饼干,你说,要吃新鲜的。”

“我是说,让你吃新鲜的菜,不是要你煮新鲜菜给我吃……”努力的解释,只是对上跟前这双沉静的黑眸,忽然觉得说什么话都是多余,挫败感油然而生,我挥挥手,“算了不想说了。”

郁闷的从厨房退了出去,到厕所将脸上的妆卸掉。

不是不懂连墨这是在照顾我、关心我,只是他自己啃着压缩饼干,却一定要给我做顿热饭的方法,给我带来的压力,似乎大过感动。

等我卸妆出来,连墨已将所有的菜都烧好,端出来放到桌上,桌上有两副安放端正的碗筷,似乎是属于我的那份旁还放了饮料,而他木然的坐在那,既不招呼我快去吃,也没有先动筷子。

看看桌上的三菜一汤尽是我的口味,一直没感到饥饿的肚子不争气的鼓囊两声,在这连钟表走动都听得见的安静里,这两声足够叫我想要去撞墙了。

压着似乎还有叫唤欲望的胃部,在桌边坐下,默默……低头开吃。(那块半途买的三明治早被丢到某些角落去面壁思过了……那么难看……)

粗细全然一致的土豆丝,酸辣脆无一不缺。

乌贼青椒,白嫩嫩的乌贼,青亮色的青椒。

酱丁有足够的肉鲜味,但没有肉块。

紫菜蛋花汤很简单,但看着汤清色正……

“很好吃。”每道菜尝了一口后,我发表评论,连墨这会儿也已经提起筷子开始吃菜。

菜很好吃,饮料也是我喜欢的口味,但这沉默到极致的空间……

“连墨,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用压缩饼干打发你自己,都这么晚了还帮我做三菜一汤……”

看着眼前在那默默吃菜的人,再看看桌上分量十足的三菜一汤……

我忽然觉得自己弄错了什么,“那个,你吃压缩饼干只是垫一下,不是打算当正餐?”

“恩。”一如既往的平淡回答。

无数尴尬一拥而上,我从一进屋开始到刚才的爆发算是什么呀?

猛地埋头对着碗刨了两筷子,逼自己吃饭,吃饭!

“谢榭。”连墨忽然叫了一声。

“干嘛?”我没好气的一个白眼。

就见他夹了一筷子土豆丝送到我碗里,顺着那筷子的落势看向自己的碗……碗里这会儿除了他刚放进来那筷子土豆丝,再无他物。

如果我是个漫画人物,此时应该会有一只乌鸦从我后脑飞过,留下一排点点吧。

看着那个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依旧在那默默吃饭的人,我深吸一口气,看着他,“连墨,下次,我没听懂你的意思,你解释给我听,别让我在那里着急好吗?”

连墨的筷子微微顿了顿,抬眼看我,却不应声。

只是看着我。

我柔声说:“好不好?”

他点点头。一贯表情缺缺的脸上依旧没有变化,可就是说不出来的温柔。

一时间,我只觉得心里的不快一扫而空,拱拱鼻子,“吃饭。”

“恩。”他很愉快的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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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八点钟吃的晚饭,但十点钟的时候,我已经在床上躺着了。

盯着黑漆漆的空间,做郁闷状。

不知道已经多少年没这么早上床睡觉了,今天早上又醒得晚,哪里睡得着啊?

更何况,我贴身的背心和内裤总传来一种让我难以言喻的,奇怪的触觉……

倒不是说有什么质量方面的问题,只是这些都是连墨洗了一遍之后给我的。 

爱情恍然来临
这个家有我用来换洗的衣物,但凭空搁置两年,个人来说全然没有动用的意思,只打算用一次性的顶一下。可连墨不知怎么就给他知道了我有这样的困扰,白天的时候就把所有的重新洗了一遍,晾在阳台,在我洗澡准备东西时,拉我去了阳台瞅一眼。

看那些挂在外头零零落落的内衣内裤……我全然不知道自己是要感激他帮我解决麻烦,还是尴尬自己最贴身的衣物经过了一个男人的手,还马上要穿戴在身上。

在床上左翻右翻的,就差前滚翻后滚翻了……时间也好感觉也好,反正没有什么让我可以睡着的。

叹口气起身开了电视机,按了半天的遥控器,出现的频道就是没频道……看着在蓝黑两色之间转换的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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