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患难街头,今晚很刺激
下午五点,彭誉戴着墨镜坐在出租车上,他望着公路旁边陌生的建筑物,由慢到快一闪而过,再捏捏手上的纸条,他翘起嘴角,他这次来新加坡主要是为了工作,当然他会利用这次的机会好好表现。
出租车从高速公路进入热闹喧嚣繁华的市区内,他用一口流利的英语跟司机报了个地址后,脱下墨镜望着车窗外面与泰国完全不同的异国风情,这不是他第一次来,曾经多次跟随老板来过。
酒店内。
第六层楼面对面的两个房间同时打开,首先开口的是假装巧遇的彭誉:“莎玛,这么巧啊,你也住这个酒店吗?”
单莎玛看到彭誉在这里出现,她明亮的双眼迅速转动,嫣然一笑,他的出现以及话都让人忍俊不禁。
这根本不是彭誉想象中她会出现的表情,她应该很吃惊才对,应该要问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才对啊,这才正常。
刚想问话,隔壁的门却在这个时候打开,陈歌?看到不该出现的人物竟然就在隔壁,彭誉怒目而视,那个气啊。
“彭誉,我们正要去吃饭,你要不要一起加入?”单莎玛看到陈歌已经出来正好省去等待的时间,她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彭誉身上。
“不打扰两位共度晚餐了。”暗自生闷气的彭誉哼的一声,随即擦身而过。
留下的人不知就里两两对望,陈歌耸耸肩表示他也不清楚。
脸上带笑的单莎玛她若有所思的微眯着眼睛看看对面紧闭的房门和脚步急促越走越远的背影,神色平静,只是内心早起涟漪。
谁说她没有感到意外,只是不习惯表现出来而已。
走廊上陆续传来各个同事的招呼声,她这才将目光收回落在面前群人身上,加入他们的话题。
如果彭誉再多待一分钟,那么他的心情也许就不会像现在这么郁闷了。
褪去西装革履,牛仔裤T恤打扮的彭誉百无聊赖地在人群涌动、现代化气息浓郁的广场上走着。身高占绝对优势的他带着墨镜酷酷地站在人群中,整个人格外显眼,偶尔被经过的人磕磕碰碰。
放在牛仔裤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下,他伸手摸出手机,摘下墨镜,打开简讯看了看,表情可谓变化莫测的天气,瞬间转晴。
他急急抬起头来寻找芳踪,转过头,笑意嫣然的单莎玛静静站在不远处。他越过人群走到她身边。
“你怎么出来了?”
“和他们一起太无聊了点。”
“他们?”不是和那个机师吗?彭誉不解。
避开热闹的人群,他们坐在长凳子上,聊了起来。
单莎玛看着疑惑的彭誉:“嗯。你以为我和陈歌先生单独吃饭吧!”
“额……不是吗?”脸〃腾〃地一下红了。
“所以,你才……对吧!”单莎玛委婉含蓄道。
被看透的彭誉手足无措,像个做了坏事被人当场抓住的感觉,尴尬极了。
善解人意的单莎玛适时转移了话题:“你来过新加坡吧!我们去玩玩?”
真是个诱人的提议。
“有何不可!”
新加坡的夜景美不胜收。大都市的夜晚似乎都是热闹喧嚣的,一座座高楼上的灯已经陆陆续续亮了起来。接着,路灯、车灯都争相亮起来了。路上的车辆时停时行,喇叭声连续不断,形成了悦耳动听的交响乐。
彭誉和单莎玛置身于挤满了人的街道上,偶尔被路过的行人挤挤,他们贴到了一起,两人相视一笑。那么自然、那么妥帖、那么恰到好处,却足够让人心领神会。
他们打算回家了,只是,似乎惹上麻烦了。
很小的事,就是不小心碰掉了一个小贩的物品。他们已经道歉并且赔了钱。只不过,一群凶神恶煞的本地小混混看似在打抱不平,其实是变相勒索兼找麻烦。
这不,此刻他们被麻烦缠上了。
彭誉伸手想掏枪以防万一,单莎玛相较于彭誉冷静很多,她细细观察那些个脸色不善的小混混,她心里有数,知道此刻的情形不乐观。她拉拉彭誉的手,踮起脚尖贴近他耳边说:“在这里不是泰国,不要拿枪,我看,还是省点力气跑路吧!”
回头看看毫无胆怯的单莎玛,和她眼神交流,再看看眼前的几个人,他快速拉住单莎玛伸过来的手掌,撒腿就跑。那几个人愣是没反应过来,等追上去的时候已经好长一段距离。
“还能坚持吗?”彭誉一只手牵着单莎玛一只手撑着膝盖,两个人都弯着腰喘气。
“可以。”
“Shit!”追上来了,还好单莎玛平时不爱穿高跟鞋,爱平底鞋。
看到巷子直接躲进去,生怕被发现,两个人几乎是毫无缝隙贴在一起。单莎玛紧紧靠在他的怀里,耳边传来彭誉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很急促,却让她无比安心。
直到脚步声渐渐听不见,他才松开怀中的单莎玛。
单莎玛和彭誉全身虚脱地靠在墙上,脸上都挂着笑容。
休息不到一分钟两个人十指紧扣走出巷子,走到公路坐上出租车回到酒店。
“今晚很刺激,也很开心。”她说。
彭誉依依不舍握紧纤手,看着单莎玛,有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就像潮水一样,强势袭上心头,他情不自禁扯过她低下头万般珍惜舔过她柔软的唇瓣、吻了她。
单莎玛本就有一颗聪慧灵敏的心,她自然能感受到他的情感,如果无情,岂会任他牵手,任他出现在她小小的世界里。不确定的只是他认真的程度,这种热情又能够持续多久,是不是能多久都不会变。
就算她不争不求,她也只是一个女人。若有一天爱情不受控制的来了,她会面对,会接受,会回应,同样也会付出她的真心。
彭誉把单莎玛的碎发撩到两边,吻吻她光洁的额头道:“晚安。”他们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均紧靠在房门回味美好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你在玩火,会自焚
单莎玛变了,很少挂在手上的手机现在时刻不离手。
偶然间,小薇的手机铃声响,她反射性拿出自己的手机;用餐时,手机比美食更吸引她;不管去到哪个国家都会和同事结伴出去逛街欣赏美景的她这阵子不爱出门了。
如果这就是恋爱的症状,那单莎玛恋爱了。
酒吧内,帅气的陈歌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单莎玛,扭曲的表情在五光六色的灯光照射下显得面目狞狰,在笑声不断地掩饰下大家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旁边还坐着小薇,小琪等几个同事,今晚最后一天待在新加坡,明天将飞回曼城。
陈歌趁乱走出来,打了一通电话,两个男人走过来。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唯一能看清楚的就只有他们每人的脸上都挂着同一种不怀好意的诡笑。
走道上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走道上一些男男女女毫无顾忌的唧唧我我。
望着这一切,陈歌冷笑一声,看了看房间里面,心里愤怒难平。她,好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拿着一杯果汁事不关己坐在一边看着那些玩疯的人,偶尔和女同事说句话!
本来他打算好好和她玩的,只是,她的无动于衷,及那个男人的出现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前晚竟然让他撞见她和那男人亲密,她甚至都不拒绝。
陈歌怒不可遏,他花费两年时间都得不到的人别人休想得到,很快,她将属于他。
他重新调整脸上的怒意,挂上虚伪的笑,端着一杯果汁走进去,挨着单莎玛的身边坐下,递给她。
“谢谢。”单莎玛接过来放在茶几上。他过于靠近的距离让她感到很不舒服,她稍微挪开了一下身子。像是故意没看见她闪躲的动作和不自然的表情,陈歌催促她喝下果汁,单莎玛推脱不过,只好当着他的面喝下一口。陈歌这才放心走到她的对面坐下。
单莎玛莫名觉得浑身燥热,房间内的冷气似乎都不管用,她拿起刚才陈歌递给她的果汁,一口接着一口,然而不管喝多少果汁都没有办法解决,心里越发燥热起来,不经意的抬头撞见陈歌来不及隐藏的眼色。单莎玛多年工作经验,见识过各种各色的人,懂得这种眼神有怎样的贪婪。她内心不安地看了一眼桌面上空空的杯子,再涌上陈歌不怀好意的笑意,马上联想到是怎么回事。
单莎玛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用力的掐,试图把快要溃散的意识扯回来。手脚越来越无力,她叫了叫小薇,让她陪自己去洗手间。
她几乎是靠在小薇身上来到洗手间,小薇好奇地问她:“你什么时候喝了酒啊?”单莎玛摇摇头,让她不用等,一个人扶着墙走入洗手间。
“喂,彭誉,听我说,我在……”直捷了当讲明事情。她打算就在洗手间里拖延时间,拖到彭誉来到为止。身体却不受控制,她很热,很难受,她不断地用手拨开头发。
尾随她们后面而来的陈歌和两个男人在对面男洗手间门口站着,躲过走出来的小薇,等单莎玛出来。
男女进进出出,都没有见到单莎玛出来,陈歌变得不耐烦,他看看手表,单莎玛已经进去二十多分钟了。他示意两个男人给他看风,他走进女厕,一个女人看到突然走进来的男人尖叫着,陈歌急急安抚女人:“对不起,我是来找我女朋友的,她喝醉了,我怕她出事。”语气平稳,加上他外表并不逊色与任何男人,女人很快就理解地点点头。
最后一间,单莎玛脸色绯红,意识模糊地坐在马桶盖上,陈歌看到这样的单莎玛,知道是药效,咽了咽口水。不能在这里对她怎么样,粗鲁地拉起她走出洗手间,单莎玛抵抗,却无能为力。
彭誉心急火燎赶到酒吧,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是,当在门口看到被咬了一口的陈歌对着单莎玛粗暴甩巴掌的瞬间,他肝胆俱碎。
他冲到他们身边,兴许是他身上那种冷冽无情吓退旁边两个畏头畏尾的男人。
彭誉一只手扶过单莎玛,重重一巴掌甩到陈歌脸上,扇得他嘴角流血,看着他还想过来,彭誉毫无温度的声音传来:“如果还想活着回曼城,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他手里拿着枪指着陈歌的额心。
有色心没有色胆的陈歌只能眼巴巴看着单莎玛被彭誉带走。
彭誉抱着毫无意识的单莎玛回到自己的房间内,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从洗手间拿出毛巾和冷水给她抹脸。
睡得不安稳的她,不断踢开被子,浸过冷水的手被她抓住,贴到红扑扑的脸蛋上,她闭着眼睛满足地笑了。
彭誉很担心,不知道她被下了什么药,想想觉得不放心,他打算起身带她去医院。
转过身体,单莎玛不停地扯自己的衣服,他着急握紧她的手:“莎玛,你在干什么。”
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人哪里会听他的。
单莎玛一个劲地脱衣服,还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上。
像触电般缩回自己的手,被打击的够彻底的彭誉两眼直直瞪着她,这是不正常的。
单莎玛不甘心被冷落,她凑了过来,双手扣住他的脖子,点火一样吻住他,看着她妩媚的模样,他终于失控……
激|情|缠|绵过后,单莎玛的药性逐渐消失,安静下来也累坏的她已经沉沉睡去,彭誉心带怜惜望着她。好一会,他才起身,把散落在地下的衣服一一捡起来,关上房门,他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烟,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一根根抽了起来。
跟着Sama之后烟瘾甚至最难戒的毒瘾都戒掉了,只是此刻,别无他法,他没有抽烟的话,他会疯掉,他不会就这样放过那个人的,竟然给他动这样的念头……
强烈的光线通过窗户射进房间,照到单莎玛的脸上,她睁开眼睛,出现在视线里的是彭誉放大的五官,她惊呆了,她瞪大眼睛,意识还没有完全靠拢,无辜迷茫的样子可爱极了。
“早……我出去等你。”双手撑在她两侧,温柔的彭誉眼角嘴角通通带着笑。
表情太暧昧,单莎玛简直不敢直视。而他又俯身下来亲了她一口,他喜欢看到她淡定之外的表情。
记忆全部回来,单莎玛看看时间,估计要与领导解释很久了,这是她工作到现在第一次旷工。
飞机错过了,与彭誉同等下一班机就可以。目前比较棘手的是,该怎么去面对彭誉,她伸手抚着嘴唇,脸红耳热。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她想她应该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顺其自然吧,时间能证明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往日的梦魔
回到曼城,彭誉想的是,该怎么负责任,他们发生关系真真切切,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难道像父亲一样,强行用婚姻或家庭去绑着一个女人?当家庭维持不下去的时候,最后把一切不幸带给下一辈吗?
不。
他绝对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无法忽视过去经历过带来的痛苦,更无法放下爱的人,他沮丧他懊恼,他想破头都想不出一个两全。
彭誉靠着墙壁坐下,眼神纠结无比地看着远方,独自回忆不堪的童年。
回来曼城前悄声无息的把陈歌做过的一些违法事及证据寄到所在的航空公司和警察局,这时候,相信他已经蹲在监狱里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情了。
这就是彭誉,一个可以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的精英,同样有着非凡的智慧。这是他的报复方式,如非必要,他都不会动用武力去解决任何事情。
现在,这位职场中的精英,和常人一样也有自己想不通的事情。
他起身走进卧室,拿起床头柜上的相框,相框里的三个人明明笑得那么幸福,为什么这种幸福不能延续……
五岁前。
“彭誉,孩子他爸爸,过来吃饭了!”妈妈满脸笑容从厨房里探出脑袋。
“爸爸最爱你了,儿子我们去吃饭罗。”爸爸宠着他,让他骑到肩膀,他咯咯笑着。一家三口幸福的令人羡慕。
“我不会离婚的,不可能给你签字,你死了这条心。”
“你既然不能给我幸福,就放了我啊。”
妈妈的竭斯底里,爸爸的狂暴愤怒。小彭誉躲在门口不敢出声,小小年纪似懂非懂。
那年六岁。
七岁生日,那天他下课回家看见母亲提着行李箱,头也不回走出门口,他跑上去死死抱着母亲的腿,不让她离开。
“走开。”妈妈把他甩开,狠心不看他一眼。
“妈妈!妈妈……”任他怎么哭喊,他跌倒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妈妈始终头也不回走了。
爸爸就在一边抽着烟不说话,眼睁睁看着妈妈走。
十三岁不到爸爸叫他滚出家里,只因为他与母亲酷似的五官。
“滚!看到你我就想起我的不幸,你就不该出生,看到你我就烦……滚……给我滚出去。”父亲喝醉?没有。神智很清醒。
他握紧拳头,一口幼牙差点咬碎,单薄的身子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