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可是,再大的雨也也抵不过她心里的眼泪来的汹涌。没有人知道,从小,就算是发再高的烧,她也不会意识不清的说胡话,相反,发烧的度数越高,她就越清醒。
从她咬卫奕豪那一口开始,她就已经清醒了,其实一开始,她只是想借自己发烧这个机会小小的报复他一下,可是她却没想到,之后发生的一切都失控了。那一刻,她真的以为卫奕豪那一巴掌会落下来,可是他没有,他竟然没有。她不会看错,那一刻,他的眼睛里竟然透着一股怜惜,对她的怜惜。
呵呵,那一刻她的心里并没有感动,她只想笑,真的,他忍心让人用鞭子把她打成那样,却不忍心再多给她这一巴掌了?!这个男人,这个可怕的男人究竟能有多少张面孔。他以为,这样,她就会对他感激涕零了?
从那一刻,秦沫沫就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卫奕豪,这个机会可是你给我的,我如果不好好利用,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她等这个机会,真的等了很久了。
在监狱的那几年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人都是吃软不吃硬的动物,男人尤其如此。这一点,她才刚刚在卫奕豪的身上得到了验证,她在他面前装可怜,他就会温柔的哄她,反之,她越是倔强,他就越是想打压她来满足自己大男人的自尊心。
于是,她开始说胡话,她说的每一句胡话,都是为了试探他是否会动摇,包括她模糊不清的表白,都是为了让这个男人动摇。事实证明,她成功了,就从他把她抱的越来越紧就知道了。
呵呵,她在心里默默的嘲讽着他,卫奕豪啊卫奕豪,你一定是不知道从心底里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不然,你怎么会相信我的话,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喜欢上一个强暴过自己的男人吧,如果是那样,连我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很贱的。
他喜欢软的,那她就彻彻底底地服软,就让他以为,无论是身还是心他都已经彻彻底底的臣服,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以柔克刚。当她软到足以溶化进他的心里的时候,他就会知道什么叫在乎。
到那个时侯,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在乎的东西其实从来都没属于过他,并且永远也不可能属于他,那应该会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吧,就像秦绍之于她秦沫沫一样,秦邵带给她的伤害,是她心里永远抹不去的痛。
谁说肉体上的疼痛就一定是最痛的,能带给别人肉体上的疼痛,不过是最低级的伤害。别人打你一拳你还一拳算什么本事,要还,就要加倍的还回去,直击对方的最痛处。
卫奕豪,你记好了,这,才是我给你的报复。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从今晚开始,翻天覆地。
转天秦沫沫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她迷迷糊糊的想要坐起来伸个懒腰,却抻痛了身上的伤口。
“啊。”她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却不想身上盖着的被子也一并滑到了腰部。
她刚想把被子拉上来,一抬眼,却对上了一双戏谑的眼睛。
卫奕豪正坐在大床对面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肘抵在扶手上,手里还端着一杯红酒,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把刚刚这一幕春光大戏尽收眼底。
于是,秦沫沫就在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脱口就是一句,“你他妈别想趁人之危。”说着,她一只手指着卫奕豪,一只手拼命把被子拉上来,死死的抓在胸口,还用一种想杀人般的眼光盯着他,根本就完全忘了自己昨晚要对他服软的决定。
不过卫奕豪倒是没有理会她对自己出口成脏,嘴角依旧挂着一抹深邃的笑容,不紧不慢的站起来,端着酒杯一步一步地走到床边,然后,慢慢地把脸压向她,故意给她造成一种强大的压迫。
他一点一点地靠近,她就一点一点地往后缩,直到后背撞到了床头,碰痛了她的伤口,让她发出了一声惊呼。
“你小心一点。”这句原本应该是关心的话,从卫奕豪的嘴里说出来,就充满了一股挑逗戏谑的意味。
“我告诉你,我死都不会再喝你给我的酒的。”她毫不示弱地把眼睛对上他的眼神。她看到卫奕豪举着酒杯朝她走过来第一反应就是这丫又要像上次一样逼她喝酒,然后再想点什么诸如冰火两重天的花招折磨她。擦,明明他昨晚还那么温柔的哄着她呢。
“你身上有伤,我怎么会让你喝酒呢。”说着,他把酒杯随手放在了床头柜上,脸上依旧挂着无比邪恶又好看的笑容。
他把嘴唇贴向她的耳朵,她想躲,他却伸出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脑,用无比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的耳边低语,“还有,你害什么羞,你浑身上下哪一处我没看过,没摸过,再说,你昨天晚上抱我抱的那么紧,还跟我表白,说你对我一见钟情,现在开始矜持,是不是晚了点,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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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软!软!软!
他这话一出,顿时让秦沫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真想用她的毕生所学好好卷这个变态男一顿,可是她忽然想起来,她昨天明明对自己发誓,要对他服软。
软!软!软!秦沫沫在心里对自己默念了三次,随后,便用她自认为最娇弱无助的声音配上假装惊恐的表情回应他,“我……我……跟你……表白?!”
看的出来,卫奕豪今天心情不错,伸出一只手揉了一下她头顶的头发,就像是在安抚一只听话的小宠物,“怎么,不信?那我们要不要来个原景重现?我倒是不介意再让你欣赏一下我的好身材。”说着,他就摆出一副要开始脱衣服的架势。
秦沫沫觉得自己瞬间快要被这个男人的动作吓尿了,于是乎,她一边捂住自己的眼睛一边狂吼出两个字——
“不要!”
“干嘛这么激动,不就是喜欢我么,有什么好说不出口的。”一边说,卫奕豪一边用双手把秦沫沫两只手从眼睛上拉下来,刻意把脸靠的和她很近,让她不得不看着他。
不能暴躁!一定不能暴躁!秦沫沫在心里再次默念,以确保自己跟他说话的语气足够楚楚可怜,“那个……我……我可能是……说梦话……你不要当真。”
“说梦话?”卫奕豪假装思考了一下,“我倒是听说过一句话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好像跟酒后吐真言是一个道理。”
“我……”
没等秦沫沫说完想说的话,卫奕豪就打断了她的话,用无比真诚的眼神看着她,伸手抚上她的脸,“好了,丫头,这次是我冤枉你了,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跟你动手。”
卫奕豪突然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让秦沫沫有些不适应,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了几秒钟,她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发现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了,她就随口问了他一句,“这么晚了你不上班么?”
“我刚刚被人顶班了,现在正处于无业状态,怎么,你怕我不上班养不起你?”他端了她的下巴一下,又恢复了之前那副让秦沫沫讨厌的样子。
他这句话让秦沫沫彻底无语了,索性直接翻了个白眼然后把头扭到一边不再看他。她觉得自己要是再看他,恐怕很难不对他破口大骂,那么她昨晚所有的努力都要破功了。
如果换做从前,她这样的反应绝对会被卫奕豪看作挑战他的权威,不过现在,他却觉得她这样的反应充满了撒娇的意味。唔……毕竟这丫头是喜欢他的。
“你醒了也好,现在也该上药了。”他拿起了放在床头的药瓶,作势就要掀开她的被子。
“喂你干嘛。”他的动作让秦沫沫不自觉地又往后缩了缩。
卫奕豪当然知道她在害怕什么,随即冲她不怀好意的一笑,“我说,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天仙下凡啊,你都成这样了我还能对你有性趣?诶,不过,你要是非在这儿楚楚可怜地故作挣扎,那可就不一定了。”
秦沫沫被他这句话噎的瞬间没话说了,她觉得她现在手里要是有把菜刀她一定毫不犹豫的砍过去,这男人到底是有多不要脸,前几天还像个野兽一样让人让鞭子抽她,还把她放冷水池子里泡了一晚上,现在他明明知道她是冤枉的。居然有脸在这儿跟她嬉皮笑脸。他以为他这样,她秦沫沫就得对他感恩戴德谢主隆恩了?!
不要脸!不过秦沫沫在心里再次对自己重申——忍!小不忍则乱大谋。不就是撒娇卖萌装可怜么,她就不信自己做不来。
上药就上药!想到这儿,她终于松开了抓着被子的手。
秦沫沫躺平身子,任凭眼前这个男人掀开她的被子。他开始沾了双氧水涂在她的伤口上,看着她的伤口似乎比昨天还要红肿,他微微皱起了眉头,不禁开始怀疑乔御给他的药到底管不管用。
秦沫沫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而卫奕豪则衣冠楚楚地给她上药。看着他专注地给她的伤口上药,秦沫沫忽然想到她被他灌了一杯下了春药的酒的那一晚,他把她折磨了一溜够,最后也是这样,他衣冠楚楚,而她则是衣不蔽体,只是在那天,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同样的场景,不一样的是这个男人的眼神,变得柔和了许多。
想到这儿,秦沫沫不禁用牙齿咬了一下嘴唇,眼神也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诶。”卫奕豪看她直勾勾的盯着墙面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就叫了她一声。
可是秦沫沫似乎是完全陷在自己的回忆里,根本没听到他在叫他。
卫奕豪对于她完全把自己的忽略的行为非常不满,于是,故意手一歪,把双氧水直接淋在了她的伤口上。
第十章 再说脏话就亲你
“啊。”突来的疼痛让秦沫沫不禁叫了出来。“你干什么?”
“在想什么?”卫奕豪一边说,一边在她刚刚那条被双氧水虐待过的伤口上轻轻吹气。
变态!秦沫沫在心里不禁想着,她就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魔鬼不会一下子转性的。
“没想什么。”
“说谎。”他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威胁的意味十足,“我要知道,你在想什么。”这句话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秦沫沫对于他霸道的行为完全无法忍受,连想都没想脱口就是一句,“**你妈我有必要把我自己的想法全都跟你报备么,你他妈以为你是……”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这句话说的太冲了,随即又改口,语气也软了下来,“我……我是说,我刚刚真的没有想什么。”
卫奕豪以为她是害怕他,便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很认真的把眼神对上她,“我说过了,我以后不会再对你动手,所以,你想怎么跟我顶嘴都无所谓,不过,如果我以后要是再听到你说脏话,我听到一次就亲你一次,听到没有?”
说着,他就在秦沫沫惊讶的眼光中吻上了她的唇。一番辗转吮吻却无法撬开她的贝齿之后,他终于在她的下嘴唇上重重地咬了一下,“这一下,就是你刚刚说脏话的惩罚。”
秦沫沫本来没什么血色的唇,在他的亲吻之下开始变得像一块晶莹的果冻,让人忍不住一尝再尝。而卫奕豪一向也是个行动派,不禁再次在她的唇上啄吻了一下。
他开始重新给她上药,他的手所到之处都是无比轻柔的手劲,尽量不弄疼她,可是秦沫沫还是在他碰到背上那条很深的伤口时,忍不住叫了出来。
“有这么疼么?”卫奕豪的语气里带着笑意,像是在嘲笑他。
秦沫沫赌气地没有理他。
“小丫头就是小丫头,这么虚,怕痛就不要总惹我生气。”他这么说着,却不自觉更加放轻了自己的手劲。
“你打人难道从来不都是看心情么了,我惹不惹你的有什么用。”秦沫沫幽幽的蹦出这么一句来。再说,是他刚才说的,可以随便跟他顶嘴的。
卫奕豪只是笑笑,却并没有理会她。小孩子毕竟还是记仇的,打一巴掌还要记两天,打的多了,自然记的就更久,无非就是需要多给她点甜头。
其实他这次之所以会打她不过是气过头了,现在仔细想想,这丫头虽然挺倔强,挺聪明,而且算得上临危不惧,就从她那天敢对着卫家启的人开枪就知道了,不过她毕竟才二十二岁,比他小了将近十岁,在他眼里她依旧是个挨不住一点痛的小姑娘,自己原本没必要那么对她的。
上完药,卫奕豪重新扳过她的身子,眉眼带笑的问,“饿不饿?”
秦沫沫想了想,还是用力的点了点头。在这方面她才不会跟他赌气,毕竟饿着的是自己的肚子。
有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其实也挺奇怪的,驴脾气一上来就倔的要死,就像她这次挨打,除了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以外,也是为了跟眼前这个男人赌一口气,可是有的时候,她又成了忍辱负重的典范了,其实总结起来也不是没有规律,就跟她说卫奕豪的一样——看心情。
“你乖乖躺一会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说完,他便下楼去了。
一楼的厨房里,桂嫂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准备午饭,所以原本应该在这个时候出去上班的卫奕豪突然出现在厨房的时候,也是吓了她一大跳。
“先……先生,您怎么在家啊,那个……午饭还要等一会儿,您有事么?”她这话的说的结结巴巴,除了刚刚被卫奕豪的突然出现吓了一下以外,多少还带着一点点的心虚。
其实她罗月桂这辈子一直也都本本分分的,老伴死的早,儿女也都不在身边,在中国'文'的时候'人'她一直也都'书'是给别人'屋'帮佣,挣的虽然不多,但养家糊口总是没问题了。直到前些日子她有个远房的表侄女叫甘露的,说是看她一个人过的可怜,想把她接到美国来,也是给她找好了帮佣的活儿,工资却是以前的三倍。
一开始她是不愿意的,毕竟在中国过了大半辈子了,要她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活哪有那么容易,可是后来她的表侄女一再跟她表示,说帮她找的雇主是中国人,工作不累工资还高,而且出国的手续什么的也都不用她操心,她这才算是动了心。
可是谁哪知道,她没还见到自己的雇主,她那个表侄女就给她下了命令,说是以后在她的雇主家,只要出现了女人就不许给她好脸色。
这一点她倒是做到了,她可从来不敢给那个姓秦的姑娘好脸色,谁哪知道后来她那个表侄女也搬进来了。她好歹也活了大半辈子了,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她那表侄女分明就是喜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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