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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卫奕豪有种预感，他觉得，秦沫沫这句没有说完的话，会是他想听到了。
“没……没什么。没事的话，那我先挂了。”
“好吧。”这一次，卫奕豪并没有再刻意掩饰自己的失望，两个字，竟然带着一种让人心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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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秦沫沫的主动约会
第十六章 秦沫沫的主动约会
转天上午，秦沫沫无精打采的看着她的导师正在眉飞色舞的给几个学生分析一篇十分有名的论文，听着听着，她的脑子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就连什么时候下课的都不知道。
昨天，她用那样的口气跟卫奕豪说话，还那么质疑他，可是他不仅没有发火，还耐心给她解释，如果换做是以前，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可是现在……卫奕豪最后那两个字的心痛和落寞，到现在都还深深的印在她的脑海里。
她昨天，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如果不是她的导师推了她一下，她都不知道教室里的人什么时候都走光了，恐怕她还真就能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窗外直到天黑。
“怎么了，从刚才就心不在焉的。”她的导师关心的问道。
秦沫沫摇摇头，“没事，你放心吧，今天的课程我会及时补上的。”
“课程不要紧，你这么聪明，少听一堂课无所谓的，倒是你如果有什么心事可以和我说说。”
其实，自从上次，她的这位导师把她的行踪透露给卫奕豪之后，她就始终没给过这个老头儿什么好脸色，不过他反倒是对秦沫沫格外的照顾，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卫奕豪的缘故。
“我没什么心事，就是昨晚没睡好而已。”秦沫沫敷衍的回答道，显然是并不想跟这个老头再继续聊下去。
对于她的敷衍，那个老头倒显得不以为意，仍旧死皮赖脸的追问，“没睡好，也该有没睡好的原因吧。”
“诶，我说，你怎么对我的私生活这么关心啊。”她直接嘴一撇，一个白眼飞过去。
“好，你不说，那我就来猜猜，是不是，跟卫奕豪有关？”
听到卫奕豪的名字，秦沫沫猛地瞪了他一眼，不过也没理他，拿起包，站起身就想离开，可是还没走两步，就因为那老头儿的一句话当场石化了。
“你不理我也可以啊，不理我就代表你默认了，待会儿我就打电话告诉卫奕豪，说你想他想的连课都上不下去了。”
“我说你这个老头儿，你有病啊！”秦沫沫啪的把书包往他面前的桌子上一拍，俨然是一副要单挑的架势。
“我没病，不过我看你倒是病的不清，想卫奕豪想的啊。”
“老头儿，你要是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啊。”
“信啊，被我猜中心事了，所以想杀人灭口了，不过你要是把我杀了的话……”说着，他还做了一个中枪倒地的动作，“以后卫奕豪再想见你，可就得到监狱里去见你了。”
有句俗话怎么说的来着，姜还是老的辣，秦沫沫觉得自己被他给噎的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瞪眼干生气。
“好吧，你要是不想让我打电话的话，就坐下来，我们好好聊聊。”
做了三次深呼吸，秦沫沫终于让自己保持平静的坐在了他的对面。
“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啊。”
“你应该知道麻省理工大学吧？”那老头儿忽然没头没尾的问了这么一句。
“知道啊，怎么了？”
“麻省理工大学的老师和学生都认为，他们已经忙到没有时间谈恋爱，事实上，他们确实也都是这么做的，每天不是在看书就是在实验，整个学校也没有几个人是有男女朋友的。”
“我拜托你，你能不能长话短说啊，我的事跟人家麻省理工有什么关系啊，人家谈不谈恋爱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啊，你要不要从美国的南北战争开始给我讲起啊。”
“你别急，我是想说，其实我是十分不同意麻省理工人的这种观点的，我觉得，谈恋爱，是不会耽误时间的，该恋爱的时间恋爱，该学习的时间学习，这就是我们普通人应该达到的境界，否则，在该学习的时间想着恋人，就算她自己嘴上不承认是在想对方，可是，耽误了时间这个事实却已经造成了，都头来，哪件事都没做成。”
秦沫沫觉得自己似乎是明白他想要说什么了，忽然微微一笑，说道，“真没想到，你这个老头子，分析起问题来，还头头是道的。”
“怎么说呢，我觉得你……是我所见过的，为数不多的在金融方面很有天赋的学生，当然，你很努力，但是，你要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比你努力的人要多的多，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有机会来斯坦福念书，所以，你才更要珍惜现在的机会，总之，该恋爱的时候就认真恋爱，该学习的时候就认真学习，你能明白我的话么？”
“中国有句话叫，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天我把这句话送给你，谢谢你跟我说这些。”
“还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什么啊？”
“你真的不打算和卫奕豪交往么？”他两手一摊问道。
“诶，怎么说来说去又扯到这个问题上了。”
“这个问题不解决，你是不会安心给我搞研究的。”
“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也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解释的清的，我总不能冲动到你今天教育我一顿，我明天就去当她女朋友吧。”
“是不能，不过……如果你真的想谈恋爱的话，卫奕豪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是不是不错的选择，由我说了算，OK？”
“好，不过，我还是得帮他说几句话，你知不知道他以前在这儿上学的那会儿，追他的女生有多少？”
“多少？”秦沫沫随口一问。
“根据不完全统计，有二百四十三个。”
我去，这么有零有整的还不完全呢，那要是完全点儿还不得有五百个，秦沫沫不仅在心里吐槽着，“所以呢？证明他很有魅力，我应该被他的这种魅力所折服？”
“当然不是，你不知道，那个时候，他两个星期就换一个女人，别提有多花心了，可是没办法，女人们就是喜欢他这种有钱的坏男人，那个时候，只有女人追他的份，想让他追别人，那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哦，所以，他现在追我，我就得当做是天大的恩赐，马上感恩戴德哭天抹泪的答应做他的女朋友？”秦沫沫没好气的说道。
“我说的重点不是这个，我是说，上一次，他到学校来找你，你不是怪我把你的行踪告诉他么，没错，作为老师，我当然不能随便透露学生的信息，可是，你都没看到，我跟他认识了这么多年了，那天是那小子第一次求我，那语气别提多生硬了，我敢跟你打包票，那小子长到这么大，恐怕还没求过人呢。”
“你说什么？他来求你？”秦沫沫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她真的不能相信这老头儿说的话，卫奕豪，他怎么可能会求别人……
“你不要忘了，我可是老师，我怎么可能说谎呢。”
“可是，可是……”她可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你不用可是，如果不是我那天亲眼看到他来求我，连我都不敢相信他会为了一个女人去求人。”
“可是，我跟他之间，真的没有那么简单的。”
“是，我相信，你没有和他交往肯定有你自己的理由，但是，千万不要为了一点点的小误会，而耽误了一辈子的幸福，那可真是不值得了。”他拍拍秦沫沫的肩膀。
过了好半天，秦沫沫都没有说话，直到她的导师以为她是不会再理自己，背着包准备离开的时候，秦沫沫才说道，“老头子，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看着窗外，形形色色的人匆匆忙忙的在几栋楼之间穿梭，她忽然觉得，时间过的真快，一晃，自己已经离开卫奕豪两年半的时间了，两年半，这个时间，用来忘记一段对方已经在尽力弥补的伤痕，应该也够了吧……
她现在每天都要跟黑道上的人打交道，还要在这些生意当中努力的找出卫家启的把柄，这根本就相当于，在一片湍急的水域上走一根独木桥，根本就是九死一生，像她这种每天都把自己的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人，到底还在坚持什么呢？如果有一天，她死了，好歹，还有个会惦记她的人。
想到这儿，她拿起了电话，毫不犹豫的拨给了卫奕豪。
“喂，是我。”秦沫沫小心翼翼的说道。
“嗯，我知道。”
“昨天的事……我……我不该那么怀疑你，还用那么不好的口气跟你说话。”
“如果你打给我只是想说这个的话，那……我只能说，没关系。如果没别的事，那我先挂了。”卫奕豪说话的语气很平淡，让人听不出他的心思。
“诶，等一下。”秦沫沫急忙说道。
“还有事？”
“那个……晚上有空的话，一起吃饭好么？”
卫奕豪没想到秦沫沫会突然向他提出这样的邀约，当场愣在电话的另一端，半天都没有回话。
然而他的沉默，也让秦沫沫误以为是他还在生她的气，“没关系，你不愿意去的话，也没……”
“不是。”卫奕豪马上抢下她的话回答道，生怕自己说晚了她就会改主意。
“那你……答应喽？”
“你先告诉我，你邀请我吃晚饭，这……算不算是约会？”
这个答案，卫奕豪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但是她没有催她，他说过，要给她时间，无论在任何方面。
“嗯……”这是秦沫沫，最终给他的答案。
第十七章 我们之间的结局是白头偕老
“那你的意思是……”卫奕豪想问她，她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说，她已经想通了，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了。但是，他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出口，他毕竟还是不想逼她的，她能主动打电话约他吃饭，已经算是很大的进步了。
于是，他只是顿了一下说道，“晚上，我到你学校去接你。”
“嗯，好，那……晚上见。”秦沫沫的回答同样是犹犹豫豫的，就像是怕说错了什么话似的。
这两个人啊，从一开始，极度不平等的关系，卫奕豪对秦沫沫的侮辱，虐待，到后来，秦沫沫步步算计，一步步的把卫奕豪拉进了自己的圈套里。这两个人，似乎似乎就是在那样一种彼此拉扯却错位的关系中，擦出了一种不同寻常的火花。
直到现在，这两个都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人的人，都在小心翼翼的拔掉自己身上的刺，努力的摆脱过去，向对方的方向靠近着，虽然还看不清结果，但是，起码，这已经能算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了。怎么说呢，相敬如宾。
呃……只不过……卫奕豪放下电话之后，在办公室里欢呼的行为，着实弄得冯昊宇是一头雾水。擦啊，这男人成天淡定跟个老头子似的，不管面对多开心的事顶多都是一个微笑，今天这货是抽什么风了。
晚上，卫奕豪的车上。
“去哪家餐厅？”卫奕豪征求她的意见。
“嗯……”秦沫沫偏头思考了一下，“还是老地方吧。”
其实秦沫沫根本就没有思考，她早就已经想好，要去那家餐厅了，今天算是她主动向卫奕豪示好，所以，她当然会努力做出让对方满意的选择。
只不过，这“老地方”三个字在卫奕豪听来则又有了另外一层深意，她将他们常去的餐厅称为老地方，这就意味着，她终于不再逃避他们之间的过去了。对于卫奕豪来说，没有什么事，是比这更让他开心的了。
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秦沫沫忽然做出了这样大的改变，但是，只要事情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他又何必去在意那些所谓的原因呢。
车子停好，卫奕豪很绅士的亲自替秦沫沫打开车门，只是，下车之后，卫奕豪却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也不往前走。
秦沫沫当然知道，卫奕豪是在等什么，他希望她像以前一样，能够挽住他的胳膊，但是，以他们现在这样的关系，实在是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样亲密的举动。
于是，秦沫沫只是走到他的旁边，轻轻的说道，“走吧。”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快步走了进去，她真的不想看到卫奕豪脸上失望的表情的。
“为什么突然约我出来吃饭？你别告诉我，你是为了昨天的事情赔礼道歉。”卫奕豪一边点了几个平时秦沫沫还算爱吃的菜，一边问道。
“没有为什么，就是忽然想明白了一些道理。”
“道理？什么道理？”
“就是……及时行乐。像我们这样的人，谁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有几个明天，何必纠结于过去的恩恩怨怨呢，那样未免也……太矫情了。现在你对我很好，我也很感激，这就够了。”说着，秦沫沫轻抿了一口红酒。
“所以，我碰巧是你找乐子的对象？”卫奕豪满含深意的看着她。
“诶，为什么什么话到你最你都能变得这么难听呢，什么叫找乐子的对象，你觉得我是能随随便便找个男人找乐子的那种女人？”秦沫沫的语气有点微怒。
“当然不是，所以，你这次是认真的？”
“你何必在意我认真不认真呢，反正，你得到了你想要的结果，不管你是真的想得到我，还是想像我曾经一样，先得到再报复，你都成功了。”
“秦沫沫啊秦沫沫，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卫奕豪对于她的后一种假设十分不满。
“呵呵。”秦沫沫轻笑一声，“不管怎么说，以后，我们都不再是孤孤单单的了。就算看不到结局，起码过程不会后悔了。”
卫奕豪微微一挑眉，“看不到结局么，可是我怎么觉得，我们之间的结局，我看的清清楚楚。”
“是什么？”
“四个字——白头偕老。”
这样的四个字惊得秦沫沫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她的两片嘴唇开开合合，似乎是想要找到一句合适的话来把他的话接下去，可是想了半天，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接这句话。
就在她为难的时候，侍者却在这时为他们上了菜，而这样的插曲也让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对了，再过不到一个月，我就要去见你爷爷了。”秦沫沫岔开了话题。
“见我爷爷？”
“卫家启说，爷爷想见他的未婚妻，时间就定在这个寒假。”
“如果我说，我不让你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