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上带着你的理由来办公室找我。”
薛轻青将三人送回公司,临下班的时候,她吧同事甲拉倒一边:“贾佳,你说要是去见长辈,我这样成么?”
“你要去见唐少的家人?”同事甲一脸羡慕嫉妒恨,将她从上到家打量了一番,然后开始零零碎碎提意见:“嗯,我觉得你这个发型可以换换,长辈不都喜欢成熟点的嘛,穿着嘛,弄得淑女一点……”
“头发?”薛轻青有点疑惑,她向来是个有主见的女人,可是毕竟去见唐少觅的家人是一件大事,她最近心里面满满地都塞满了这件事情,其实她往哪一放不是自信又漂亮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自己要被少觅的父母像挑猪肘子一样审视来审视去的,心里就惴惴不安。生怕自己一个小错误,给少觅的爸妈留下不好的印象。
他们是生养唐少觅的人,也是他最亲的人,她希望他们能够喜欢她。
“剪吧剪吧,换个造型换种心情,你这都多少年了还清汤挂面似的,看着不嫌腻歪啊?换吧换吧,说不定你们家唐少喜欢呢?”同事甲在一旁十二分赞同:“正好我有相熟的理发店,怎么样,我们去审美的总店吧?”
……
说真的薛轻青有点心动,她小时候就开始留长发,一直到现在十几年下来都一个造型,反正总归要么是直发,要么是卷发,自己也看腻歪了,犹豫了半晌不禁也有些松了嘴。 任由同事甲指路带她去了理发店。
坐在镜子前面,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长发浓密,少觅无聊的时候最喜欢用手指绕着她的头发打圈圈玩,哎,要不要剪呢?
她一头长发乌黑柔亮,早就看得旁边一众理发师技痒难耐,就等着“修理”她呢!见她目露犹豫,忙走过来舌灿莲花好一通游说,到最后薛轻青不懵也懵了,刚想点头,说:“好。”手机响了,接起来,是她们家大魔王,薛轻青这才发现手机里还有三条未读短信息,估计这丫等不及短信直接打电话过来:
“你在哪儿呢?怎么还不回来?也不理我!小爷我要生气了!晚饭都没吃,你要饿死我?存心想谋杀亲夫?!”
“我刚从奥运村这边回来呢,这会子还在东直门这里……”薛轻青示意旁边磨刀霍霍的理发师等等。
“谁在你旁边呢?”电话那头唐少觅警觉:“你今天去陆朝南公司了?是不是和他在一起呢?”
“你真是醋缸子里面泡大的!”薛轻青不禁低笑起来,“我和贾佳在一块呢……”
旁边候着的理发师看她这电话粥估计还得继续煲一会,直接说:“小姐,要不我现在直接帮您剪,剪完了再洗头怎么样?”
剪头发?她居然要剪头发?大魔王在电话那头华丽丽地愤怒了:
“剪头发?你要剪头发?谁让你剪头发的?你在哪儿呢?!”她“呃……”还在迟疑,某人的大叫声却从电话那头破空而来:
“我不管,现在就给我回家!立刻!马上!”挂上电话前还嫌不够,粗着嗓子霸道地威胁:“薛轻青,我告诉你,你是我的!你那头发也是我的!你从头发尖尖到脚趾头尖尖都是我的!我的!!”
“噗……”那边一个正喝水的贾佳终于华丽丽地喷了,投过来一个深表同情的眼光,这年头都是妻管严,薛轻青这个苦逼的倒霉孩纸,明显是个夫管严的命。
整整一路,贾佳都在笑话她,看来有得必有失啊,唐少觅虽然是个彻头彻尾的钻石,不过这样的霸道,恐怕也是彻头彻尾地让人抓狂。
“流氓!流氓!你这小流氓……”
呜呜……,薛轻青终于发飙了,回到家就扑过来,哪儿虚弱就掐他哪儿,追得他在客厅里到处闪躲腾挪,“哎哟哎哟”连声叫唤。
没用!苦肉计也没用,就他那么厚的脸皮,要是轻易就能掐得疼了也不会说出那种话害她丢脸。
她已经出离愤怒了,无论如何要对他好好地加以惩戒!她扑过去,他还躲,她差点没被人笑死他还好意思躲!可是,这无赖难道会“凌波微步”么?为毛每次她都追不上,每次都差那么一小步?!
“唐少觅!”她追不动了,掐腰站在沙发后头愤怒地大叫。
啧,生气了,真生气了!让你平时多锻炼身体你不听,急了吧?唐少觅一辆笑得得意,手臂一伸直接把她从沙发后头给腾空抱了起来。
气死老娘算了!!完全拿这人没辙!她尖着嗓子叫,又捶又挠,又踢又咬,太坏了!这男人太坏了!害她在外头丢脸不算,回到家里打架也不让着她点儿!
“真碰疼了?”唐少觅见她耸拉着脑袋窝在他怀里不说话,一边哄一边把脑袋凑过去看,她忽然抬头“啊”一声大叫,大大的鬼脸吓得他的小心脏猛一哆嗦,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往起跳了一跳。
“哈哈哈哈……”吓到他了,她太得意了,抱着肚子蜷在沙发上哈哈大笑。
“薛轻青!”他忍无可忍地用力闭了闭眼,慢慢地从牙缝里蹦出了句,“你简直太幼稚了!哪里像25岁的端庄淑女??!”
“你死乞白赖追我那会就知道我不是淑女,现在想退货来不及了!”薛轻青很解恨地笑得花枝乱颤:“还好意思说我幼稚呢,全北京找不到比你更像小孩的男人了!在外面装得假模三道的!”
“小孩?!”唐少觅挑挑眉:“嚣张什么啊,爷来告诉你什么是真爷们!”唐少觅将她直接压在墙上,手不由分说探向她的衣内。
“别……我还没洗澡。”
身上有薄薄的一层细汗,咸的,微涩,他探出舌头在她下颚一下一下地舔,一口一口重重地吮吸,牙齿在她脖子上用力地啃噬,她呼吸困难,剧烈地喘息,咬着下唇不肯出声,他最爱她这样,却也最恨她这样,可他找来找去,找不到更能表达自己的方式。
唐少觅有些不甘心,整个人向上挪了一点,手抚上她眼角,哑着嗓子要求:“睁开眼,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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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他身下一哆嗦。言孽訫钺他非常的漂亮,眉目如画,五官俊朗,却又不缺男人气概(唐少觅这混蛋,最不缺的就是这点了,霸道得跟什么似的!)他漆黑的桃花眼里这个时候有着浓浓的渴望和不容反抗的霸道。
似乎是不甘心连这样都要去索取,修长有力的手指抓过她的小手,轻轻按在自己的胸口,他的心跳在她的手底下,在她的掌握中,他低下头去缠绵地吻上她的唇,灵巧的舌头深深地探进去,来回逗弄了好一会儿才放开,诱惑的嘴唇附在她的耳边,低低地引诱着说: “你来。轻青,这次你来……”
薛轻青伸出手指描画他的眉眼,静静摸索着他五官的轮廓,像似要把他的样子,这样铭刻到心里。她要更好地学习这个男人的身体,熟悉他的每一寸肌肤,感受他的每一分存在,用一辈子的时间去享受他的一切,少一分,少一秒,都不行。
也许是从未见过她如此认真且深情的摸样,唐少觅翻身把她放在自己的身上,两只手抓住她的手,一点点地帮她解开自己衬衫上的纽扣,他的呼吸在她的注视中一点点地加重,但是他要让她看见,看清楚,她的男人拥有多么健康漂亮的身体。
他的腰腹劲瘦有力,身体的每一处肌理都清晰诱人,他抓着她的手,引导着她坚定地一点一点向下,她的手到达哪里哪里便迸射出热情的火花,她的身体因为紧张而发抖,害羞而愧疚,她甚至觉得他在教唆自己犯罪!他一只手支在枕畔,抬高身体安抚性地吻吻她的嘴唇,另一只手从她的臀部一点点地向上探索,他一边吻她一边低声地引诱她: “我爱你。轻青,我爱你。你难道,一点也不想要我吗……”
他的最后一点疑问淹没在她的口腔里,她堵住他的嘴,半跪在床上亲吻他坚毅的下巴,他的象牙色的脖子、诱人的喉结、宽阔的肩膀、温暖的胸膛、还有引人遐想的小腹,他的那里在她的抚慰下迅速变得肿胀坚硬,热度惊人,唐少觅像条干涸的鱼儿一样大口大口地在她身下喘气,徒劳地伸出手去胡乱揪住她的长发,喉咙里发出嘶哑难耐的低吼声:“轻青……轻青……”
“少觅,”她双颊羞红,突然觉得他们之间,好似一直都是唐少觅再讨好她,带领她,她这方面,经验真的太缺乏了,颤声开口:“我、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怎么才会让你舒服……”
话音才落,下一秒他突然翻身把她压住,迅速地抬高她的腿,就这样蛮横强硬地撞了进去。
那一刻薛轻青觉得眼角有液体跌落,她的不安和紧张,就这样被他完全填满,好似只要这样被他肆无忌惮地用力抱着,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得安心。再大的天与地,再复杂的人情世故,这一刻就融化成他们两个人。
唐少觅低头吻她,换来她激烈的迫切的回应,他终于满意,霸道地开口命令她:“叫我!叫我的名字!”
薛轻青的长发被汗水浸湿,妖媚地散落在洁白的枕头上,她混乱到想要把自己藏起来,可惜他不会允许,身下的撞击突然用力,她猝不及防,终于失声哭叫:“少觅……少觅……”
汗香浮动,房间里渐渐暗了下来。薛轻青仅存的一点点理智告诉她,她好像做了一笔吃亏的帐。至于吃亏在什么地方,她却想不出来了。
唐少觅任性的时间,明显要比她久。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吃亏的。
“少觅……”欢好过后的疲倦和舒畅感,让她像一支满足地猫咪,蜷缩在他的怀里:“你说我真的一点都不淑女么?不够端庄?”
“小爷我看着舒服就行了,你还想去勾搭谁?我都快被你榨干了,除了我哪个男人还经得起你折腾?”唐少觅手中捏了她一缕散乱的长发,在指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流氓!”薛轻青嗔道:“我跟你说正经的,那啥……你说你父母喜欢什么样的人?”
“我这样的呗!”唐少觅将她的脑袋掰过来,捧着她的脸:“你是丑媳妇上赶着见公婆吧!”
“你才丑!谁上赶着!随便!”真是一句正经话都没有,这男人太过分了!别过头去不理他。
“知道啦,你是不是迫不及待想要嫁给我了?”唐少觅乐呵呵地又把她的脑袋扳回来:“我明天回家说说,先打个招呼。”
“你家人还不知道我?!”薛轻青这才反应过来,愤怒地推开他就要坐起来,什么啊,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他竟然还没和家里说?“你一句都没说?!”
“哎呀,别嚷嚷,多大的事儿啊~我说不就完了么!”唐少觅继续无赖,又将她捉回怀里楼得踏踏实实,鼻子在她肩窝蹭来蹭去:“你不也没和你家人说么,我看你不甘不愿的,怕说了到时候你又不乐意,给小爷我跑路了,那小爷我多没面子,还混不混啊我。”
“哪有不甘愿?!”薛轻青心想也是,她自己都还没和家里人将少觅的事情呢,五十步笑百步,自己根本没有立场去责怪他,叹了口气道:“给我讲讲你家里的事情,好么。”
“遵命!”唐少觅在她额头上响帮帮地啃了一口。
他的家世很显赫,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显赫得让她倒吸一口冷气。唐少觅爷爷是参加过淮海战役的一个军长,军功赫赫在身。而唐少觅的父亲,如今还在位上,是她之前没有想到的那般位高权重。难怪唐少觅身边总有一些形形色色的人,一脸谄媚,他们的谄媚都是冲着他身后的唐家。
难怪他讨厌所有虚伪的东西,很多事情唐少觅没有说得很详细,而是一掠而过,但是薛轻青也能猜到七八分。钱权交易,这个词,在现代或者古代,都不会陌生。
整个故事说完,他只是闭口不提姜镜海。薛轻青一面听着,心里却越来越没底,这样的家庭,其复杂程度远远超乎她的想象之外。她突然觉得自己之前怎样的不安和猜测都变得可笑得有道理,侯门将相的喜好岂是她一介草民能猜得到的。
唐少觅见她的神色越来越凝重,停了停:“别担心,他们不管我的,我之前在国外那么野,那么疯,他们也没把我怎么着不是?早知道不跟你说了。”
“嗯,是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又不是旧社会,还要讲究什么门当户对。再说我没觉得我家里有什么不好的,等过年的时候,我带你去见我爸妈,他们是个很好很好的人。”薛轻青点点头,样子认真,她知道,除了相信唐少觅,除了在心里默默祈祷,她别无选择。
唐少觅舒展开眉眼,微笑:“别担心,大傻妞,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第二天,唐少觅就回了自己家。薛轻青一天都在看手机,又期待唐少觅的信息,又怕看到他的信息。
一整天都在魂不守舍中度过了。也还也家。
那天晚上全组人员都加班,薛轻青更是到九点多才回家。
一路上看着朝外大街通明的灯火,薛轻青心里默念: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回到小区,一看她屋里灯是暗的,心就沉重了下来。呆坐在车上半晌,少觅是还没有回来吧,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已经习惯唐少觅比她先回来,习惯回来就看到房间里的灯亮着,那样柔和而温暖。
又看手机,还是没有信息。她右眼皮开始突突地跳,跳得她一阵心慌意乱。
她紧紧地捏着左手腕上的那串檀木佛珠,甚至觉得为什么自己要提出来去见他的家长?明明可以再等等的不是么?是不是她太贪心了?
其实他们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她要的不过是希望他在身边而已。
回到家里,果然,唐少觅的拖鞋静静地躺在玄关处。薛轻青失魂落魄地洗了个澡,十一点了,唐少觅还没回来。
魂游似地看了一会电视,手机突然响了,她的心也猛然揪了起来,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喂?少觅?”
“我今天在家里陪陪二老,你一个人在家不要胡思乱想,空调晚上得关了。”唐少觅的语气一如平常,似乎又比平常啰嗦了一些。
薛轻青也不知道怎么,听到他声音的那一瞬,眼泪就留了下来。
“嗯,你也是。”她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露出丝毫的颤抖。
接下来是许久许久的沉默,过了一会,唐少觅又叫了她一声:“轻青,我想你了,你想我了没有?”
“我也是,很想很想。”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很低很低,犹如从尘埃里绽放出来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