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喝得烂醉如泥,啥事也不用管。还吐了我一身,我可是伺候你到大半夜……也不知道到底我两是谁来伺候谁的!”
唐少觅嗷嗷叫着起来,嘴里不停的抱怨“早知道你这么以怨报德,我昨天就应该把你扔在外面,让蚊子叮你满脸包!”
薛轻青这才看到,唐少觅身上早换了另一套衣服,连裤子都换过了,看来自己昨天的确是把他吐惨了。
“对不起嘛,我、我以为……”薛轻青双手抱着被子,脑袋埋进双膝,“我以为、以为……”
“你们这些女人,真是电视剧看多了!”唐少觅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笨蛋,我怎么可能去碰一个喝醉了酒满嘴胡话丑女人!赶紧收拾好出来吧,我们也不是单纯来玩的,我要听听你关于这个企划的全部想法,要听你自己的!”
薛轻青摔开他的手,跳下床去喝水,但脑袋却一个劲跳着疼,她按住额头,无奈地说道:“什么事情?你不能迟点再说吗?”喔,头好疼。
天,主要是,那意思是张经理他们现在这个项目的人,都知道昨天他们同房睡了?她脸烧得通红!人言可畏啊,这、这要是传了出去,那她的名声啊……她脑海中悲哀地滑过了陆朝南的脸——没脸见人了!
“别捂着了,反正都知道了,本来别人都以为我昨天睡在外面的帐篷里面,”唐少觅笑得一脸暧昧,“现在,你这么一吼,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只怕别人想不知道我们一起睡了都难!”
“更何况,经你早上这么一抓,”唐少觅指了指脖子处她指甲留下的一道炫目红痕,坏笑着说:“喏,就是这个,啧啧啧,恐怕别人得是觉得你这淑女的外表下,是一颗多么彪悍饥渴的心啊!”
薛轻青紧紧地捂住耳朵,“你、你给我出去!我要换衣服,给我半个小时冷静下,OK?”
唐少觅俯身过来,轻轻扯了扯她的头发:“你放心,就算传出去,大家也肯定会觉得吃亏的那个是我,淡定啦。”
回答唐少觅的是两连发的两个快如闪电的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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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少觅快速闪开,却不怕死地继续笑她,“你睡觉会流口水哦,还磨牙说梦话。言孽訫钺”
薛轻青差点把杯子丢过去,“胡说!”
不过唐少觅这次居然没和她辩,只点头道:“嗯,骗你的,不过原来你身上比脸还白。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有这么白的皮肤呢,像象牙样,肤如凝脂喔,保养得不错。”
薛轻青的脸顿时炸红,她不可思议地抬头,手指颤抖着指向他,“你……你……!”果然不是好东西!色狼!变态!居然趁虚而入!天啊!她昨天为什么要喝酒?!
唐少觅无辜地看着她,“怎么?你脖子上的皮肤的确很白啊,我说错什么了吗?”
薛轻青觉得再和他相处下去,自己迟早有天会得心脏病。他根本是恶劣地逗着她耍弄!捏起床脚的拖鞋就扔了过去,厉声道:“你给我滚出去!”
为什么!薛轻青在心里把这个大魔王揍了千万遍还不解恨。
唐少觅一边笑道,一边关上门:“好吧,我这就滚出去。不过滚之前,告诉你,我对跟你合作有点意思,嗯,至少要把你该伺候我的,连本带利讨回来。”
咦?她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不敢确定这个消息是真实的。
唐少觅又折回去她床前,“就是,我初步打算和你们合作,不过这投资嘛,也不是一句玩笑话,我想看到具体的想法。不仅仅是书面上的,因为仅仅是企划案上面的东西,”他双手优雅地一摊开,“我无法向上面交代,毕竟,要是不行,到时候我和你都是第一个倒霉的。”
“……”薛轻青揉了揉太阳穴:“嗯,这个我知道。”
“还有哦,我说要连本带利讨回来的,你感觉收拾得像个人样点,快点来为本少爷做牛做马!”
“……好吧,我会负责的。”薛轻青想起他那看起来就很贵的衣服!和这大魔王在一起总是破财!
“负责?”唐少觅来了兴致,挑眉勾唇,桃花眼紧紧地盯着她,“你要怎么负责?把本少爷昨夜的损失补回来?还是……你打算以身相许,反正都坏了我名声了,干脆,把罪名坐实?!唉,我前段时间刚刚动了个小手术,可能会影响腹肌……不能剧烈运动……”说道这里,唐少觅冲她暧昧地眨眨眼睛,好像告诉她,这当然不是真的,你想试试吗?
薛轻青的嘴巴张开无法合拢,这男人,这男人,亏她以为他真是裙下君子柳下惠!虽然嘴巴阴毒,至少还有可取之处。手术?她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却忍不住开口问:“你之前怎么了?生了什么大病?”
唐少觅恶劣地笑着,“怎么关心起我来了?难道是为了昨天晚上没成,觉得可惜了么?”
看着他眸底越来越灼热的目光,她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我是说我会帮你洗衣服啦,因为毕竟是我弄脏的……”
“我的衣服很贵哦,你知道的,干我们这行的,衣服就是招牌……你砸了我的招牌,自然得你负责了,”唐少觅挑眉:“要是买不起的话,你想以身相陪也可以!”
薛轻青涨红了脸,“当然不是!衣服而已,我倾家荡产也赔给你!”
唐少觅冲她挤眉弄眼,“骗你的,你这种分不清前胸后背的,给我跑跑腿还差不多。”
轰轰轰,薛轻青火山终于爆发,杯子枕头全部飞上了天。
“唐少觅!你马上给我滚!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唐少觅在一片凌乱中成功逃离现场,一边走一边笑。她真是太有意思了,怎么能让脸色变得那么快?一会红一会绿的,让他觉得如果不去逗弄就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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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关上,薛轻青就连忙冲进洗手间内,打开水龙头,掬起水不停地泼脸。言孽訫钺她对着镜子,喃喃自语:幸好昨天晚上没有肉体出轨,一切只是一场梦!但是这也算是精神出轨吧?虽然陆朝南现在还不是她的人……
她头痛地坐在马桶上,懊恼地道:“我怎么会对哪个大魔王好不防备……不行,薛轻青,忘记!忘记!你的目标是陆朝南、陆朝南……”
心里默念了几遍陆朝南的名字之后,她突然想起来一天了,她的手机始终都没有再响过。他在忙什么呢?
努力按了半天的开机,也没反应,原来手机没电了。
充上电,然后继续洗脸梳妆。一边闭上眼睛,努力催眠自己,要将昨夜和今晨的事统统都忘记,这只是一场误会,什么都没发生,不是吗?
手机才冲了百分之五的电量,她就满心期望的开机。蹲在手机前面等了半天,依然没有短信,也没有电话#在第三次确认手机其实没欠费,也不是没信号之后,她终于有些心灰意懒地接受了陆朝南已经两天没有跟她联系的事实。
算了,爱谁谁,先把大魔王搞定,搞定他,才有银子!
吃过早饭,薛轻青一边把修改过的企划案放到唐少觅的面前。唐少觅优雅地接过来,仔细的翻开,又仔细的看了一边,然后一本正经地说:“企划案上的内容,我早就看过,但是这些用中性笔写的P1P2是什么意思?”
薛轻青解释道:“你还能给我找一定帽子么?这个我们得出去,实地说明,比如说,你记得我们昨天去的那个小山包么。”
“嗯?”唐少觅好整以暇,双手交叉的放在企划书上,期待着她的下文。
“我觉得吧,从我们这一路上走过来,其实也见了不少类似的开发,可是大部分的都是用水泥和石灰弄成蒙古
包的式样——你不觉得那玩意看起来很闹心么,土不土洋不洋的,也没有一点地道的蒙古的风味,所以,我觉得,要做就要做特色。”
“比如?”
“比如说,其实很多国内的游客,尤其坝上这个地方得天独厚,离首都很近。北京么,有钱人遍地都是,但是有时间的不多,这里正好离北京不远,除了十渡之外,这里应该是小长假、大长假的首选。但是因为先前那些没有任何特色的土规划,这里的总体档次就变得很低了……所以,我觉得,如果能够跳出草原…蒙古这个必然性思维模式,投资处别样风格的一个度假山庄,肯定会让人眼前一亮!比如说,昨天那个山坡,我觉得可以弄个像荷兰那样的白色风车,这样设计上很有童话气息,而且也可以用那个风车发电……”
等她一口气噼里啪啦说完,唐少觅的眼光已经从饶有兴味变成了赞赏:“你这个庄园的想法很不错。欧式庄园、荷兰风车发电创意也很吸引人,我能想象这会造成怎样的轰动。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要给力一些。”
“报告唐特助,那我们这份合约……”薛轻青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赞许,趁热打铁地说道。
“你放心,合约我得拿回去改改,这方面的创意我也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回头改好了,我们再商谈,你们公司,我会让上面跟你们高层说明的,”他冲她勾勾唇,“你放心,我不会这么便宜你,欠我的你还没还呢。我是有债必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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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个正经!薛青青腹诽,不过其实他也就是嘴巴皮子坏一些,也许是自己先入为主了。言孽訫钺但是眼前这个人,看他对这个案子的态度,貌似不是她想象中那样空有一副皮相,至少,她能肯定,他做事缜密,也有很多想法。她不由得好奇地问:“喂,唐少觅,你多大?”
唐少觅敛了笑容,眸底耀黑中簇动着令人迷乱的光泽:“你问的是硬的时候,还是软的时候?!”
流氓!!!她收回她刚刚的评价,这人就是一长得绝色的流氓!
考察顺利结束,薛轻青也晒黑了一点。不过收获颇丰,因为S那边很快就给了BOSS肯定的答复。
BOSS也笑眯眯地亲自称赞了她的工作能力,嘿嘿,BOSS的称赞代表着什么?那是飞黄腾达成为新一代杜拉拉的征兆啊!
一个星期平安无事地过去,薛轻青依旧每天从她的小出租公寓里步行上班,步行下班。关于陆朝南,她回来之后也一直没有再见过他。
有时会想给他发个短信或者E…MAIL,可是,可是她心里到底有那么一份骄傲和矜持,凭什么他想搭理自己的时候就搭理,不想搭理了,就当她完全不存在一般?真的有那么忙么?忙得连信息回复的时间都没有?胡思乱想间,又想起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还有他应付女人游刃有余的样子……心脏在灼痛。
周五的早晨,薛轻青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穿上惯常的丑陋的平底面包鞋上班。
北京最好的季节就是秋天。早晨的阳光真好,这个繁华都市的清晨,车还不多的,空气间也是清新得带着露水的味道。
东张西望地在大街上走了五分钟以后,薛轻青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怎么觉得有什么东西一直在身后。
第六感发作,她迅速转头一看,陆朝南的醒目的车子默默地跟在后面,而那个让她朝思暮想酸涩忧伤的陆朝南,正在车里乐不可支!
薛轻青简直疯了一样地逃窜出去,天!她从没有想过他们会这样见面,这么久没有联系了,她有百分之九十的肯定,这男人不是另有新欢,就是只不过逗她玩玩!
她这样的形象!惨不忍睹!不跑,还等什么?!等着原形毕露么?!
她一撒腿,陆朝南的车就哄了油门追上来。
实在是以卵击石,她那两条小细腿儿,又怎么跑得过人家国际名车的四个轮子?
薛轻青索性转过身凶凶地走过去,陆朝南缓缓地摇下了车窗,面容一如记忆中一般帅气逼人,他手指轻触方向盘,车里的音乐传出来,是一首很老的法文歌曲,叽叽咕咕地唱着。他偏过头,笑着露出一口皓齿:“怎么,穿平底鞋就以为自己跑得比车快了?!”
看到他眼底毫不掩饰的促狭,薛轻青几乎要疯掉,她吼:“你干嘛啊!大早晨跑出来吓人!我还以为遇到抢劫犯了!别以为开好车就没有嫌疑,现在这种流动性作案,正倍受警方和市民的关注!”
陆朝南继续笑着,嘴角笑意扩大目光落到她的足尖:“你怎么会有这么丑的鞋子呢?!改天我带你到我们存储室里挑一双吧。”
薛轻青脸红,被他毫不留情戳中伤疤,嘴上却不服软,累积了多日的委屈和怨愤倾泻而出:“你管我!你到底来干嘛!”
陆朝南继续不动声色地笑,眼底却是不便真假的认真:“来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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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轻青不由得很不争气地又想起那天晚上在夜店,陆朝南也是对她说“来保护你”,心脏又很不争气的一动,之前只剩下百分之十的希望,现在又一路飙升,大有东风压倒西风的趋势。言孽訫钺
“你刚刚不是说最近很多开着豪车的流动性抢劫作案么?我特地来保护你,我比警察和市民都关注你,”陆朝南看着傻傻的薛轻青,笑出声来:“好啦,小气吧啦的丫头,不要胡思乱想,该上班了,上车!”
薛轻青感动,但是感动之余的是更加恼怒,所以说女人不能宠,给点颜色就开染坊,这是众女的劣根性,她脾气上来,犯拧:“不上车!我就要用我的丑鞋子走过去!”
陆朝南索性熄了火,突然打开车门,朝她走下来。
薛轻青只觉心脏停止跳动,看着他高大颀长的身影款步向她走来,一地淡金色的阳光被他的身子挡住,长影曳地,她只怕自己在他那股强大到不容逼视的气场里,站立不稳。
她学乖地立刻说:“好好好,怕了你了,我上车。”
陆朝南骄傲自信地笑笑,示意她系好安全带,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到公司大厦门口,陆朝南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乖,晚上等我吃晚餐。”
薛轻青还没来得及答复,他又是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公司的保洁员很勤奋,大厦下面的大理石擦得光洁如镜,薛轻青忍不住看了看上面照出来自己浅淡的影子,唇角眉梢,分明是难以自抑的喜乐。
大早上就如同喝了蜜一般润泽,但是嘴里还要不服软:“当姐姐我是什么人,呼来喝去的,和我吃饭就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么?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答应?老娘还不稀罕和你吃饭呢!”
其实她心知肚明,因为他那其实很肉麻的一个“乖”字,她十天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