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如夜星一颗颗亮起,轻柔的歌声似从空谷传来。
“原来……我一直爱你……~
清新的就像氧气
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度过这么多年的分离
我问你
如果知道结局
你是否还愿意
原来……我一直爱你……~
想念的不会呼吸
这些年你都在心里
不曾消散多少的痕迹
你说你
一早知道结局
可是还是愿意
原来……我一直爱你……~”
万人的合唱从第一首开始,温宝一身娇俏的白裙,像是白兰一朵,眸子里闪烁着不一样的亮光,那种光亮真是好久不见。
一连唱了六首,换了一件水蓝色人鱼礼服,温宝淡笑着站在舞台上,额上布着薄汗。“谢谢大家,下面我将请我的好朋友还有我的家人一起来跟我演唱,不过,在这些嘉宾上场之前,有一位很重要的人要借我的舞台说一些很重要的话给他最重要人,下面,有请——”
升降台处一点一点亮起来,黑色的西装,一如既往不变的表情,因为被万人瞩目,难得的带着丝涩意。
涂严终于明白为什么要画防水妆了。
66 温瀞的悸动
——太迟的悸动
温瀞是个孤儿,家人死于空难,那一年,他8岁。抱着父母的遗像,他站在孤儿院的门口,咬着牙,不敢哭。
他12岁被一个叫温海潮的男人收养,收养他同时温海潮还收养了另外两个比他年幼的男孩,一个9岁,一个6岁。
自此,他有了新名字,叫温瀞,他还有两个弟弟跟一个妹妹,温灏、温湛跟温宝宝。
温海潮是个睿智的男人,他对他们很好,可是却跟待自己的女儿那种好有些不同。他说,温氏你们都有资格继承,各凭本事。
温瀞看着神色坚定的两个弟弟,什么都没有说。
当晚,他走进父亲的书房。
“爸,我想读医科。”第一次,他主动提出要求。
温海潮只看了他一眼,低低的问,“你可知道读医科代表什么?”
他坚定的点头。
“那就好好准备,我送你去国外读。”
“谢谢爸爸。”
退出书房,他深深呼吸。读医科,代表放弃继承权,读医科,代表他不会在失去任何亲人。
温瀞走进两个弟弟的房间,虽然不是血亲,可是打他走进这个家门,就代表他们已经是家人,他不想在失去任何一个家人,所以,他宁愿放弃竞争,做一个守护者。
守护他的家人,他的爱人。
温瀞的悸动是很晚的,那一年,他医科研究生刚毕业,正巧温海潮二婚,他匆忙回国参加婚礼。
却没想到,新娘身边的艳丽女孩让他怦然心动。
他从没想过,自己喜欢这样冶艳的女子,风情,自信,一颦一笑透着妩媚,美的张扬。
许是他看的太过出神,对面的女子轻笑起来,带着丝嘲弄的开口,“喂,呆子,你就是温家老大吧?温宝说你是个烂好人,看来真的蛮像的。”
温瀞窘的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两年后,他去纽约参加医学研讨会,老同学拉着他去酒吧庆祝,推杯换盏间,吧台边一阵混乱。他一眼便认出涂严,海藻般的卷发,猫样的大眼睛,时时刻刻都透着灵气。不过此刻,被她踢倒在地的男人,却是狼狈之极。
“涂严。”
他唤她,她转过头,神色却是迷离,轻浮的笑,白嫩的腕子贴上他的肩膀,“你是烂好人……大哥……呵呵,我认识你,认识你!”
温瀞在一瞬间便已经肯定她磕了药,胸口堆积的愤怒犹如海潮,而低头间看见她臂弯处深深浅浅的伤痕,他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两年,这两年到底出了什么事,能让那个猖狂自信的张扬的女孩变成这般的颓废,伤痕累累。
拉着她出了酒吧,严家的保镖就把他截住,还好涂严还能说话,斥退了两个黑衣人,倒是算听话的跟他离开。
她似乎很放心他,进了他的房间,歪在沙发上就睡了过去。
温瀞看着她的睡颜,心疼的想一辈子呵护她。
可是……
“阿睿……阿睿……我疼……我好疼……”睡梦中的轻唤让他刚刚伸出的手瞬间僵住,那个“阿睿”是她心里的伤!
日出,太阳升起来,涂严从午夜的玫瑰变成夏日的蔷薇,依旧的自信,张狂,不让人看出一丝丝的脆弱。
温瀞极近掩饰自己的情绪,却还是忍不住的劝告她,不要碰那些K粉,对身体一点好处都没有。换来的是他早就料到的不屑一顾。
二人再次分别,她在纽约读书,他接受加拿大一所医院的聘书。
可是,每当他在酒吧里看见红衣女子,心的某一处,微微颤动。
他参加加拿大戒毒所的所有活动,每个假日都陪着那些吸毒者进行治疗,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等到他去想已经做了两年。
而当他接到涂严的电话,他终于知道这两年为了什么。
“大哥,我要戒掉药,你帮我好不好?”她的声音亦如平常。
温瀞连犹豫都没有,一口答应,第二天,就飞到纽约。
涂严瘦的吓人,可是眼睛里竟闪亮着许久不曾见到的光亮,那样的夺目。那一刻,他松了一口气,不管为什么,那个女孩活过来了。
治疗是漫长而痛苦的,可是涂严一次都没有哭过,越是难过她越是笑的灿烂,看的他有种撕心裂肺的疼,夹杂着深深的嫉妒。
为什么,他不是那个幸运的男人。
回到最初的模样,回到最初的位置,她是,他也是。
亦如来的时候,拎着行李,回到加拿大。所有人都不知,他的行李多了一样东西——心伤。不曾开口,不曾挽留,因为他的悸动来的太迟,太迟……
67 嫁给我好吗
“下面,有请——”
升降台处一点一点亮起来,黑色的西装,一如既往不变的表情,因为被万人瞩目,难得的带着丝涩意。
涂严十指握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昨晚,那个男人还告诉她,没有时间陪她出席演唱会,好言好语的安抚她半个小时。
可是现在,他居然站在高台上……
哪怕下面一片漆黑,他依然能找到她的位置,目光跟光柱几乎同时落在VP的第一排,大银幕上打出涂严含着泪的笑颜,她捂着嘴,极近隐忍。
胡定睿从升降台走下来,走到台下,走到她的面前。
带着一丝紧张,把花束递到她的手上,毫不犹豫的单膝跪地,握着拳头的左手伸到她的面前,他说:“涂涂,嫁给我吧。”
展开手掌,那一枚亮闪闪的钻戒,让涂严泪如雨下。
“一克拉——心形——我爱你。”胡定睿低沉的道,声音也带着哽咽,“我没有你有钱,没有你勇敢,曾让你受尽委屈,但是,我爱你。”
“今后,我也许还是没有你有钱,没有你勇敢,还会让你受委屈,可是我向你保证,我会用尽全力的爱你,满心满意的只有你一个人。”
“所以,请你答应我,与我相伴一生,好不好?”
“好!”她哭着道,一个字,泪如雨下。
伸出手,看着他认真给自己戴上戒指,那一刻,好似全世界都被静了音,而她只能难以自持的失声大哭。
“阿睿……阿睿……我……”
胡定睿抱住她,紧紧的,在耳边告诉她,“我知道,我都知道……”
她喜欢被全世界人瞩目,这个女人不怕被人嫉妒,她喜欢别人用羡慕的眼神看她。她曾说,我就是这么虚荣,坦白的让人又恨又爱。
而他,只要她要,他就愿意给,亦如从前,自始至终,无限的宠溺。
大银幕上是她哭花妆容的脸,眼睛里却是满满的喜悦跟激动。
音乐再次响起,温灏的伴奏加上温宝跟温湛的合唱,婚礼的祝福,他们收到了。
紧紧的拥吻,台下是祝福的声音,座椅边,温瀞陪着两老同样祝福的看着台上。
温海潮拍拍长子的手,温瀞笑着揽过父亲,拉着小妈,跟着乐曲一起合唱。
“亲爱的你是我最美的新娘
牵着你的手我就会很坚强……
亲爱的你是我最爱的新郎
有你在身旁就实现了所有愿望……”
如梦似幻的求婚让涂严从头哭到尾,在记者当晚的特别版报道中,最惹人注意的标题当属橘子日报的《耀眼的微笑女王彻底的把众人哭傻了》。
还肿着眼睛的涂严抓狂的跳脚,“谁允许他们登这么丑的照片了?什么叫哭傻了?我要告他们。”
胡定睿捞着她入怀,亲昵的吻着她的耳朵,“好啦,哪里丑?很美吗!”
“都成调色盘了,哪里美?都怪你,全都怪你。”扭着他腰间的小肉,一圈一圈的拧。
胡定睿忍着疼,拉着她小手把她整个抱到怀里,“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最美的小妖精。”
不善于说情话的男人,一开口就让人心醉,涂严整个人都软掉了。
这一夜,她的热情像是燃不完的太阳,而他极近的温柔。轻轻的啄吻,在她的脖颈间留恋,已经发皱的礼服,不需要太用力,就被扯了下来。
“阿睿,我要你……恩……”他快速的满足她,填满她的欲|望,也填满她的心。
无意识的轻吟像是催化剂,“阿睿……阿睿……”催促着他再也无法温柔,把着她的雪臀,疯狂的抽动,一下下似乎要捣进她的身体。
午夜时分,涂严再没力气配合,水晶指甲不知在他的背上画出来多少的痕迹,又是一下猛力的进入,高|潮逼近,她似呜咽般的呻|吟,收缩着他的勇猛,软软糯糯的求饶。
淋漓的喷洒出热源,紧紧抱着昏睡过去的女人,胡定睿闭着眼亲吻她的额头,宠溺极致般的唤着,“我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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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热火朝天,没有人不知道严氏的千金即将跟驰远的胡定睿喜结连理。
涂严接到靳羽电话的时候,正在被记者围攻,大洋彼岸那一端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下并不是很清晰,她只是朦胧的听见“恭喜”两个字,堵着一边的耳朵,对着电话说“谢谢”,可是电话的那边已经挂断。
她没太介意,把手机递给艾米,专心的回答记者的问题。
“婚期定在何时?”
“婚纱是那位设计师做的?”
“婚宴在哪里举办?”
“……”
涂严这一次真的被问住了,豁然的发现,对于婚礼,她跟胡定睿似乎都没有概念。
夜里回到公寓,她硬撑着等着胡定睿。
胡定睿接近凌晨才开完会议,走进屋内,竟发现她还没睡,走过去,抱着她入怀,“怎么还没睡?不是说不要等我的吗?忙完这个月,下个月咱们就放大假。”
涂严打个哈欠,靠着他,“阿睿,你想过婚礼怎么办?在哪办?什么时候办了吗?”
“你喜欢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什么形式我都OK啊!”他自然而然的回答,涂严顿时歇菜,原来跟她一样没概念。忍不住埋怨,“你不是都结过婚的吗?难道不知道酒店要提前预定,婚纱要提前订制,就算喜帖都要要提前设计的。”
胡定睿大囧,跟驰新予结婚,他只要人到场就行,哪里用他操心这些。不过这话他是不敢说的,说了只会让小妖精扎毛,亲亲她的头发,“别着急,我明天就让小陈去找礼仪公司,咱们直接委托出去就好了。”
“也只能这样了。”她嘟着嘴,回头恶狠狠的咬他脖子,“告诉你,下个月必须办婚礼,不然这一年你都别想我嫁给你了。”
“好、好、好。我保证完成任务。”胡定睿以为她撒娇,捞着她抱了起来,“老婆,你迫切嫁给我的心情,我已经完全感受到了。(W//RS//HU)可是你老公我现在迫切想要你的心情,你感受到了吗?”
抓着她的手按在明显突出的部位上,涂严脸一红,可是却不似以往的抱住他,反而跳下他的怀抱,“浴室左边,冷水阀是蓝色的,我累了,要睡觉。”说罢,竟真的转身进了卧室。
胡定睿一时愣住,等去转动卧室的门锁,发现真的锁住的时候,才知道他的小妖精不是跟他开玩笑的。
难道真的因为婚礼,就被打入冷宫了吗?
呜哇,涂严,不带这么迁怒的。
68 靳羽vs驰念
电脑屏幕上播放的是国内最热的一段视频,小天后温尘矜的演唱会上驰远董事长超浪漫求婚,严氏大小姐含泪允嫁。
独特的心形钻戒在大特写下熠熠生辉,而坐在电脑前的男人面前,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好似从电脑内穿越出来一般。
屏幕黑了,戒指的光芒依旧。
他僵硬的咧咧嘴角,举起戒指,丢出窗外。
“靳羽哥。”碎花裙,小草帽,抽高的身子,背着大提琴。比之五年前,唯一不同的便是脸上的笑容,不再含蓄,灿烂的亦如春花。
“丫头,怎么回来了?”靳羽脸上有着遮不住的喜色跟惊讶,岁月特别的偏爱他,还是阳光少年的脸,至今不变。
驰念笑而不答,她不敢告诉他,为了他,她撕掉了法国最好音乐学院的录取通知书。脱下提琴递给他,自然而然的挽上他的臂弯,“我爸爸想我继承驰远,我决定回国读商科。”
靳羽揉揉她的脑袋,满是疼爱,“驰念,做自己喜欢的,千万别勉强自己。如果要是因为你父亲,哥哥可以去跟他谈谈……”
“靳羽哥,我长大了,知道自己要什么,放心啦。”把头贴着他的胸口微微磨蹭,直到他叹着气揽着她入怀才咧开嘴角。
二人拐进靳氏隔壁的餐厅,全然不管公司进出的员工异样的眼光,根本没有自觉他们是多么的亲昵跟暧昧。
靳羽还是拿她当成孩子,不避嫌的宠爱。
而她,早在十二岁那年便下定决定,一心的期盼着自己的长大。
“靳羽哥,下个月就是我十八岁的生日了,你来跟我庆祝好不好?”
“好啊,丫头终于长大了。”
“那个女孩是谁?”靳氏门口的宾利车内坐着一位老者,花白的胡子,冒着精光的眼睛没离开过靳羽跟驰念的背影。
靳添透过车窗看过去,神色微变,“是胡定睿的长女驰念。”
“驰念……驰远的法定继承人。”老爷子转向小儿子,眯起的眼睛满是算计,“靳添,靳羽今年多大了?”
“三十二。”
“该成家了,我看这丫头不错,虽然年纪小点,但样子好,风评也不错。她继母涂严是个人物,如今严氏如日中天,咱们靠棵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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