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傍晚时分,马人独自在阳台上站着,忽然看到奴妮从那边走来了。
她拿了两张电影票,要和马人一起去看电影。
“电影看个什么劲。”马人淡淡地说,不知为何,他不想走出去。
奴妮不说了,脸上老大的不高兴。
忽然停电了,奴妮点起了蜡烛,也不说要走。她就在那呆呆地坐着,好象傻了似的,后来竟然哭起来,马人问她咋回事,她从兜里掏出一封很厚的信来,往茶几上一放。
马人拿起一看,霍,都是吃醋的哦。里面说马人当初说得多么多么地好,可是到了最后,甚也没有的。反来复去就这一个意思,奇怪的是她把往事如数家珍,马人在什么时候说的什么话,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看了这封信,马人的心软了下来,感到确实有愧于她。
后来,她饭也不吃,就躺在床上。马人去拉她的手,她就拉住马人的手。马人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洗发水的味儿,脑袋嗡的一下,有点晕。
她自己去卫生间洗澡了,洗完了没衣服换,就让马人把他的衬衫拿给她穿。然后,她把她换下的衣服也洗了。
那衬衫她穿起来很大,下摆就扎起来,马人看她的样子,有点狂野的感觉。
开始,他们只是并排躺在那张床上,一动不动的。她说“
“这样不好吧?”
“这是他们的床哦。”她又说。
“也没什么,反正他们也是很肮脏的。”她最后说。
马人把脑袋紧挨着她的脑袋,感到有点幸福。那幸福,是因为想念化为了现实,还因为他真实地感到她就在身边,她的心和他的心贴得那么近。
就这样,过了好久。
“这是你第一次和女的在一起睡吗?”奴妮问马人。
“是的啊,第一次啊,你不是吗?”
她不回答,仍问:“那韩秀云呢?还有黄媛呢?”
“都没有啊。”马人说。
“你给我作首诗听啊。”她说。
“现在哪作得出来啊。”马人说。
马人摸着她的身上,感到她很瘦,身上也不光滑,有一些小疙瘩,大概是蚊子叮的。她不反抗,也不动,只是一遍遍说:“麻。”
马人感到她的乳房很小,下面就是排骨,肚里没吃饭,瘪瘪的。马人爬到她身上从上往下一点点吻下去,最后感到有股恶臭从下面传来,马人赶紧起来,停住了。
他们都睡不着,她终于用手攥住了马人的下面,马人问她:“你是第一次摸吗?”
她也不说话。马人去脱她的短裤,她用手按住,那上面系了个带子。“怎么了?”马人问。
“不能这样,要结了婚才能这样。你要这样我到时候怎么对得起我丈夫?”
虽然她这样说,但是她的手还是渐渐松开来。
马人上去弄了半天都没一点进展,感到很尴尬。就说“你帮我一下嘛。”
她动了动手,马人忐忑不安地在那周围试探了一会,刚有一点没进去,就射得哪儿都是。
“我怕弄你那里面去。”马人说,其实也是的,想到**,想到怀孕,马人就感到很怕。
马人起来到另一间的一个小床上去睡了,可是睡不着,感到奴妮也没睡着,就又来到她这儿,和她睁着眼到天亮。
天亮了,奴妮困得不得了。马人摇醒她,她坐起来,低头忽然看到自己没穿衣服,赶紧往上拉一拉被子盖住了半个胸。她的衣服也只是半干。
“哎,去晚了,今天还要考试。”她一边说一边让马人把外面晾的衣服赶紧收进来。
奴妮到班里就请了假,睡了一整天。
“我那寝室的人都说这个人一定是疯了,肯定一夜没睡。”后来,她见了马人这么说起。
52
马人的假期还有一些日子。那天早晨,他在街上吃早点,刚要了一碗豆腐脑,看到宋秉也来吃饭。后来知道奴妮嫁给了宋秉。宋秉很客气地问马人啥时来家的等等。马人忽然想到了奴妮,想到奴妮就想到了奴妮的同学马荷。马人很想追马荷的,可是感到她就象个狡猾的狐狸。其实,那天奴妮哭,还是因为马荷,因为马人是通过奴妮认识的马荷,可是认识她以后,就对奴妮冷淡了,把心思都放在马荷身上。可是想不到,这马荷,和个婊子差不多,只想卖自己的,对人没什么真感情的。马人吃着早点,越想越气。
尤其是想到自己长期以来对奴妮的冷漠态度,那个样,可是奴妮还那么爱自己。
马人这样想着,叫了个三轮,来到了奴妮的学校。
到了她班门口,他问一个男的,马荷坐哪儿?那人指了指。马人看她坐在前面靠左窗的地方,正在那儿写什么。马人径直走到她跟前,敲了敲桌子,说:“你出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马荷很紧张地跟马人出去了。在后门口,马人问她,“我的信呢?”
“烧了。”她说。
“烧了?”马人很吃惊。
“烧了。”
马人本打算要回那些信的,可是没想到这种情况。
他楞了好一会。
“啪啪——”马人左右开弓扇了她两巴掌。
她朝马人脸上就吐唾沫。
正在这时,很多男生围上来,她也趁机逃脱了。
那些男生开始你推我拽的,打马人的黑拳,马人说:“有种的一个个来!”
“呵!他要和我们单挑!”一个说“谁先上?”
没有敢上的,恰在这时,校保卫处的来了,把马人带走了。
马人在一个屋里坐了一会,一会儿,来两个穿警服的。
其中一个问了马人的部队,和事故的原因。
外面很乱,听说马荷的一个当官的亲戚也来了。
但是,马人听有人议论:“她肯定不好,不然人家怎么不找别人就找她?”
那另一个穿警服的不大说话,很和蔼地看着马人。他最后说:“你是军人,我们也不好把你怎么样,可是你知道学生也是不好惹的,现在又正是LIUSI时期。何况,咱们离得都不远,低头不见抬头见。”
他说他老家是陶庙的,离马人的家乡就几里路。
萧人也来了,站一站又走了。
下午,学校开会,马人在台上发了言,其实是他写好的一个东西。算是做了检查,完了那两个警察开车把马人送到了萧人商店门口,就走了。
这事也就算完了。
只是,马人始终也没见过奴妮。
那天是周末,马人买了一些烟酒水果之类的,去找奴妮,要和她一起回她家看看。
他们坐着三轮,又走了一程,才到家。在车上,他们紧紧依偎在一起。马人抚摸着她感到他们就象是一对幸福的恋人。到了家,奴妮的家人也都很喜欢和热情。
临别的前一天,马人约她出来。他们沿着郊外的田梗走着,马人说:“你跟我走吧。”
“你呀‘就是不老实。我们咋活啊?”她说。
“那我不走了。”
“你不想好了?你是军人耶!”奴妮说。
他们在一个土坡下坐下来。远远的是夕阳和晚归的老牛。还有三三两两的读书的学生。
奴妮突然吻住了他的嘴。很快地她把她的舌头伸了过来。灵活地在马人的嘴里搅动。
这样的事马人还是第一次碰到,头有点晕。
他们就这样靠在一起。天色暗下来,他们回了。
“我们去吃饭吧?”马人说。
“是啊,你还没请我吃过饭呢!”她撒娇说。
可她还是赶快往学校去了,她怕迟到。
马人带着对她的思念和牵挂回到部队。
想不到,这一转身,就是一生。后来,虽然也见过,但是,都似乎很陌生了。
天真(第三十一章)一夜情
53
冬素说她是个幼儿教师。马人问你在哪呢,她说我就离你不远。
“我好害怕。”她说。
“你怕什么呢?”马人问。
“我好想家。”
“那你到我这来吧。”
“你让我想一下。”
马人到楼上的卫生间冲了个凉。看这镜子里的自己,又看一下时间,已是晚上十点多了。“除非她是鬼,除非出现奇迹。”马人想她来的可能。
“万一她真的来了咋办?”他转念又想。
刚一下楼,一个电话就打过来了。
“是我啊,我是冬素。我的声音难听吧,我人也长得很难看呢……”
“你在哪啊……不难听……不会吧?”马人想不到她真打电话过来。
“我在车上,马上就到你那儿了。”
马人把门打开,站在门口。果然一会儿过来了一辆出租车。从车上下来一个女子,个子高高的,很丰满,上身穿绿色的衬衣,下身是裤腿到小腿的牛仔。走路的样子很有点调皮,但是看她的神态,又似乎是很老练。
马人和她并排坐着。她很爱说话。马人想,她一点也不难看啊,可是她为何要说自己难看呢?
“你上网吗?”她问马人。马人说我不,我不会。
“哎呀,现在的人可坏了,只要你一上线,他就给你发一个那个东西。”
“什么东西啊?”马人问。
她用手比划了一下,说:“好恶心人呐。”
“你怎么这么老实啊?”她问,“我以前认识的一个男孩可不象你。”她又说。
“那他怎样啊?”
“他会主动先拉我的手啊,然后摸我的手,胳膊……”
马人一动不动的,问她,“你多大啊?你出来你家人不知道吗?”
“我20岁啊,我16岁就出来了。”
“那你有男朋友吧?”
“原来有的,他是个大学生,我们在一起住,我不让她沾我的身。有一天他把我灌醉了,可是他不行啊,我扫脸打了他一巴掌,让他给我跪下了。后来,和他的一个同学好,我就不理他了。”
就这样说着,马人看钟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
“你困了你去睡吧,我不困。”
里面只有一张床,马人只好这样说。她一开始不肯睡,后来她说:
“好啊,你要来,我才能睡着,我害怕。”
“好吧。”马人说。那张床太小了,她往上一躺,占了半个。马人要走,说:
“你好好睡吧。”
“不,我要你也在这。”
马人说:“我可是结过婚的,你一个女孩子,我们这样不好吧?”
“你是不是嫌我长得丑啊?”
她突然好象很忧伤。
马人轻轻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她就把双臂搂住马人的腰。她的呼吸也变得很急促,胸脯一起一伏的。
“好吧,我陪你睡。”马人把鞋子脱掉,把她的鞋子脱掉。又帮她脱衣服,她的衣服绷得紧紧,马人弓着身使劲才帮她拽掉。马人随后飞快地拖了自己的衣服,把脸伏在她的胸上,她的胸好大。
“你不会前戏吗?”她问。
“什么前戏啊?”马人问。
“哎呀,你没看过黄片子吗?”
“没有啊。”马人感到自己很无知。
她咬马人的手指,咬他的耳垂,要他的**,都是用牙尖轻轻的。
马人进去后,她说:“你这没别人吧,墙很厚吧?”
“是的,那边是个饭店哦,而且离得很远,里头也没人。”
她开始叫,有节奏地叫。马人感到很惊讶,因为和利海她一次也没叫过。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不但叫,还说:“快,快,快,……”
就在她的催促声里,马人突然泻了。
然后上楼小个便,回来就睡了。可是她,翻来复去到天亮也没睡。
冬素走后,马人挺想她的。其实,不如说是想和她再在一起。他深深感到这好象是有瘾的,而他大脑中的某部分细胞好象一下子被激活了,让他感到灵魂在飞腾,在自由地歌舞。
不久,冬素又和马人共处一室,只不过这是个白天。他们俩都知道他们在一起意味着什么。
这次,她只穿了汗衫和短裤。
马人和她紧拥了一会,感到她的胸变的有弹性了,就开始解她上衣的纽扣。里面是个天蓝色的蕾丝花边并且能反光的胸罩。
让马人感到惊讶的是,他看到她的毛全被人剃光了。
这一次,马人知道了什么叫力不从心,和她做了两次,一开始都是咋也硬不起来了。
她大概是很不满足,因为马人进去后很快就高潮**了。
54
这一天,马人感到自己很反常,他感到心里很慌,很不自在,但是,又说不出来由。他感到自己病了--精神上病了。他没有食欲,所以也就不想去按时做饭。他觉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感到浑身象被人麻醉了一般,有一个地方很饥渴很兴奋,而且深深的潜伏着它的触角,然而真的是一触即发。无奈,肮脏的背后,是对人生的怀疑和追问。
“我为何活着?我活着的意义何在?乐趣何在?”
他不能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心里不再感到安逸和踏实。
就象这个天气,布满了阴云。
终于强打精神写些东西。快完了,忽听外面有人叫门,是在后门那边。他一打开,看到是拥护。
马人教了他电脑的开关机,用鼠标,打字。他主要是听歌,还查了生猪的价格。
后来一个网友来了则留言,马人就央其和拥护聊了一会儿。
走的时候马人把所有的VCD光盘都送给他了。那大都是前年买的,大都是歌曲,有一百多块钱的。
拥护走后,马人感到很饿,就先做饭吃。吃了三碗米饭,一个洋葱,一个土豆,一个茄子掺在一起炒的一盆菜,外加两个煮鸡蛋。马人吃罢饭,把锅里坐上水泡着,就去洗澡。看到自己肚皮圆鼓鼓的,就想,这阵子真的养肥了。
洗完澡,也把衣服洗了,又把锅刷好。
此刻才感到心情扭转过来了。
回想那一刻,简直是要死要活的味。心里空落落的,想找支烟抽。
现在想起来,真的有点后怕,就象一个失足落水的人一样,快要被淹死了。可是,在这之前,他一直是感到水很温暖,喝起来也甜,游起来也不深的。想不到,突然之间,风云突变,水冷了,深了,还打着旋涡,自己只有拼命挣扎的份儿,妄想着逃脱。不料,越陷越深。
多么可怕的歧途。
天真(第三十二章)处女
55
当一个人在爱的时候——是爱情的爱,他就会想死去。这是一个定律。有多么深的爱情,也就有多么强烈的对死的渴望。不仅仅如此,他还会很悲伤。在这个世上,没有比爱情还能让人引起共鸣的东西了。
马人就是如此。想到了娜,他就会有轻度的疯狂。那时,他感到他比一个花痴还要痴迷。
娜也是朱峰先认识的。那一阵子,朱锋每天和一个女孩通电话,马人从他口中知道了这女孩叫娜。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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