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天意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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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天意天道-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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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他不想再去她家也不想再见到她和她的家人了。

他想,就这样吧,缘分就到这里,我已不想再要了。

58

这天他很困,不想出门,可是想到没青菜了,还要进货,只好勉强自己去街上。他第一次买了葱、姜、花菜、芹菜,都是昨天在盼盼家吃的。进了三箱货,把零钱都给了李之强,后来看他记重复了一样货,就想去找他,在半路上又发现没算错,可来家用笔一算又发现错了,就去找他,他用计算机一合,还是不错的,马人自己按一遍,也是不错的。回来家发现,是自己在相加时,错了两次,想到自己的大脑真的不行了,就躺下来睡觉。

睡了几个小时,浑身都疼,牙也疼,起来就感到饿了,就做饭吃。放了葱姜蘑菇,打一个鸡蛋,做半锅饭都吃完了。

这才感到恢复了元气。

并且感到,这次去她家使他放了手,所以感到格外轻松。

上午,毕道中来了,用了一会儿电脑。后来他才想到,在这篇小说里,最反面的人物就是他们一伙,还有萧人。可是他已加了萧人的号,只是有时就不见在线。他最后想不妨也把他的号加上,接受监督,也是个好事。

他还说到,周强很大,快五十了。那天那个和他一路的女孩不是他的小老婆,而是他女儿。他说,小学的电脑,原来是多家联网的,后来被电信屏蔽了,现在平时只能上一台机子。

早晨有一会儿,台长突然不见了。他以为又被谁藏起来了,也不大找,心想这次丢了就算了。他很惊诧自己的感情变化这么大:从心疼到冷漠似乎有了必然的趋势。

可是后来它又自己跑回来了。

对此马人还是高兴的。

他今天打了一次盼盼的手机,还是通的,可是昨天回来打时是关机的。

想起她,还是会很烦恼。

爱还是不爱,要还是不要,她会怎样,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他本来以为这次是必死无疑了。可是清醒冷静下来想时,他又觉得路还没有堵死。

也许,明天她电话打来时,就又是另一番说辞,那时,他又该如何是好?

她去了,应该再来一个,才能填补这种空缺。也许,不管他是否情愿,这都是必然的,就象人必然要长大。

只是,这个人会是谁呢?

59

白小璇说,80后的都是用钱来说话的,还说,钱和帅就是资本,有了这个资本就能去耍别人,不然就被女人骗,或者忍着。

发现台长又不见了,开始也没太在意,可是一直也没见它回来,马人就有点着急,就到厕所那儿去找,看到一个小女孩领着两个男孩在那儿玩,就问他们见狗了吗,她问是只黄狗吗,刚才就在那垃圾堆那边。厕所后面是个水沟,马人走过去,看到了台长的身影,可是它顺着墙根一直走了。马人让她带路去找狗,看到教室后面丢的都是食品袋,而且大部分是从他这儿买的。走到头也没见台长,看到墙脚有两个洞,料想它是从那儿钻出去了,就返回了。

四处不见,忽然看到它在家门口蹲着。

这个小女孩上四年级,很瘦小,也很黑,但是有点顽皮的样子,让人感到她很可怜。有两回,马人说,给我当女儿吧,于是见了她就叫闺女,叫了几次,没想到她好象竟然当真了。

她说她问过她爸她妈了,他们都同意。

惊人的是,她也叫盼盼,全称是鲁小盼。

马人和她一起坐在菜地和操场间的铁栏杆下说了好大一会话,台长就在他们面前跑来跑去。

马人感到心情因此好多了。

于学尧夫妻俩来摘扁豆,马人就和小盼以及她领的两个都留着雁尾的小男孩到操场上去玩。

她的跟头翻得很好,身子很直。那两个一个叫龙龙,一个叫浩浩,都正是狗都烦的年纪。

马人给他们拿了点好吃的。

小盼在操场上拾了一个鸭蛋,马人叫她拿回家,她给了他,拿到了他家里。

从她的口里,知道了她家小孩多,两个姐姐,还有弟弟妹妹。她爸是跑摩的的,她还说李之法是她大爷,她现在中学附近住,以前是郭李的。

对认闺女这套马人不感冒,但是她说的她家的情况还是让马人动了恻隐之心。

心想全当做件好事,关心关心她,让她吃好点穿好点也是不错的。

她还叠了件马人的衣服,上他肩膀上和怀里两次,大约在家里就是这样和她爸调皮的。

来他这儿买东西的女生太多了,为何只有她做到了,放在心里了。

还有那个叫王小侠的,马人问她要什么,她说要你,又问她要我干什么,她说要你就有好吃的了。她们的逻辑就是这么简单。

天黑了,马人最后对她说,你可以在这儿玩在这吃,不能在这睡吧,因为你是女孩。她说,你一个人不嫌害怕吗?我姐天天和我争被子,我和我妈说了就在你这睡。

马人说,我们还是先处一阵子再说吧,要是觉得好就认你做闺女,不然就还和从前一样,你上学的时候可以从我家门里过。

她很高兴地走了。她长得也有点特别,两个眼睛很大,,而且眼角是向下的,所以显得可怜。可是她又爱笑,那表情就很滑稽了。

奇怪的是她竟然知道鲁迅,她说她的姓是鲁迅的鲁,是她爷爷告诉她的。

半天来了很多小孩:雨晨、王嘉、张超,张超领个人来买了几瓶水。

不知道谁说的,东方不亮西方亮,关一扇就会开一扇,是你的谁也夺不走,不是你的也白忙活。

不过有个前提,总是不管命好命坏,要存善念的吧。

不谈恋爱不结婚,生活倒是宽裕不少。不愁没钱花,也不愁不够花了,真好。

60

他觉得他的这本书要走进尾声了,但他又不知如何结尾。

他眼见得也就老了,生活的接力棒要交到下一代的手中。

写作这本书,很多事都是被逼出来的,很多事也都出乎他的意料。

他上网从不玩游戏,也很少聊天,也很少乱看一些东西。他把主要的心血,都放在了这本书上面。为这,他才坚持预定24小时的上网的。

是的,就是为这个,不是为别的。

至少,他出了一口气,所以,会很舒畅,对健康也比较有利。想不到的是,也有一些反应和关注。

他觉得,还是有一些话没有说透,还有一些话没有说出来,碍于这样那样的忌讳。

他仿佛一下子看清了自己的出路,他不是要做什么文学,更不是想当什么狗屁的作家文学家,那是余秋雨之类的人干的事,是华而不实怙名钓誉的人干的事。

他要做的,爱做的只是一点:说真话。

辉辉把网上的人分成了几派,并说他是毛派、骂人派、发泄派。

不管怎么说吧,反正他就是要做这样的人。

他只是为了说出想说的话,表明自己的观点,形成自己的思想,而不是为了别的。

假如想看文学书,增加文学知识或乐趣,去找来看就是了,凡此种种标榜文学的都符合这种要求,多得是。

可是,象他这样写书的,是不多的。

也许,这正是他存在的价值。

拥护晚上又来了,马人正在审一篇刚写的,想到昨日因为他突然来而使一篇快完了文字丢失,他有点不耐烦。

他女儿还问他写这有什么用,马人就问她每天吃饭有什么用。

很快地马人就说要做饭了,叫他有什么要查的赶快。他悻悻地走了,说中午才在教授那儿吃的饭。

和盼盼的分手就象一场劫难,虽没有伤筋动骨,但也是锥心的痛,但这种痛彻底改造了他懦弱的本性。

所以,他又打心眼里感激此事。

因为坚强,是他最迫切需要的品质。

有了这种坚强,使他仿佛置身高处,游刃有余地看待困难,看待那些曾经让他敬畏的事物。

是男人,就要始终象鹰,象狮子。

天真(第六十五章)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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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他搞了一下卫生,把电脑桌等等仔细抹了一遍,衣服洗了,垃圾倒了。

十点半,他的电话响了。一看,是盼盼的手机号,隔了十分钟,他打过去。

一个陌生的有点颤抖的怯怯的声音说让他以后不要打这个电话了,说她的男朋友在用,问她的名字,她也不说。

真不知他们壶里卖的什么药。

难道是真想愿意?

无疑这一切都是盼盼安排的,假如不想愿意的话,就可以从这儿透露点消息。可是这个女的说,以后可以和盼盼在网上见面。这也许足以说明她没什么意外,不然的话,就根本不需要再见面了。

但这些,说到底还只是他的心理活动,具体到底会样,也许明天,也许后天,最迟这一周之内肯定会知道。

那个鲁小盼上午从这儿拿了两本书,和一瓶水和一点吃的,中午放学、上学都是从他这儿过的,不仅如此,她还带她班的同学来。只记的一个叫王婉婉的,是学习委员,一个叫万晚月的,是音乐委员,她们来了,小盼就自作主张给她们拿东西吃,还帮他卖东西。人好象来来往往地比平时多了,不过她也随便拿东西吃。

马人有点犹豫,要不要把这个爸爸做下去。她班的同学也都很好奇,而且有几个也想当他的女儿,还叫爸了,问他行不行?马人只能说不知道。他没想到,认个干女儿是不容易的,认多了,肯定是不行的。

因为她的原因,使他中午也没睡觉,只好在下午补睡。

这就更使他一度想恢复从前的样子,不再认了。

这天他得以从容地回想最近的一切。

他觉得,假如他真的和盼盼分手了,而且仅仅是因为他父母没出面和他没钱的话,那就更证明了他一贯的想法是正确的,则这种婚姻失去了,也不足惜。就象和利海,纯粹是因为父母包办,结果父母的想法一有变动,他们之间的关系也随之遭殃。

经过这场风波,更加看清了周围的环境,可以说是人情薄如纸。

不过,假如他们能经得起这些考验的话,这倒是个好事。今后,但能在一起,就是幸福的。

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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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放学,他送走小盼,就关上电脑躺下来睡觉了。上淮北的疲劳劲到现在还没缓过来,他感到很难受。

这一觉就睡了十几个小时,还没穿好衣服,就有小孩过来买东西了。

这一觉,他梦见了奶奶、哥哥、妈妈,和爸爸,还梦见了东亚的嫂子。

他想,他的疲倦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那个鲁小盼。真不值得,他想还是拒绝的好。

现在台长越来越难以辖制,马人出去上厕所时,把它关院里,还用快砖顶上门,谁知它也能用嘴拱开,箭一样地冲了出去,而且一口气跑到操场的大门口。

它还涨本事了,早晨把那个曾经欺负过它的大黑狗撵得到处跑。

最重要的是,他学会了自己找食吃,自己回家,这样喂它就轻松多了。这两天给它准备的馍都是因为没放好被老鼠吃了。老鼠还把放米面的柜子打了个洞,马人只好把米面放不用的冰柜里。

马人发现这个秘密是在今天,因为它肚子瘪瘪的出去,总能圆滚滚地回来。

马人和盼盼旧情未了,很大一部分也是因为台长,看到它就想到她,这是真的,毕竟是从她家抱来的,而且看到它认家了、认主了,也就感到很安慰,不用再担心它丢失。

他现在忧愁的是她的病。他不知道该不该给她做手术。钱是一方面,还有就是他对心脏的手术很没把握。他觉得,假如仅仅是影响生育,而对寿命和其它方面没太大影响的话,还不如不做。但是,到底她的病情如何,谁也不知道。

总之,一想到她,他还是很烦。他昨天睡得早,一部分也是为这事。现在他只要一个结果,没有中间的,要么是亲戚,要么就一刀两断。

那个鲁小盼又领一个比她大的女生从他家过,没拿东西吃。那个女声还说:“他还真听你的。”因为其他人是禁止通行的。

可是她一回到班里,就和一个女生一路来,要瓶水,马人给她汽水她还不满意,就对她说,你要是想做我女儿,就不要随便吃东西,不然就不要做了。马人最后对她说:“我不认你了。”

这让他感到一阵轻松。他原来只是觉得好玩,没想到被粘上,弄假成真,让他失去了安宁,很烦很烦,真是自讨苦吃。

人要懂得拒绝,要和人保持距离,不过分亲密,这样才是长久之计。

新的一天来到了,天很阴,且落下了小雨。已经过了两天了,盼盼今天会来电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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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盼没来电话。

小学的全体师生上午在雨中拔河,鲁小盼来借伞,马人没给她。有点饿了,就把昨天剩的米饭吃了。看到台长在那儿看着,就给它留了点,哪知它拿鼻子嗅嗅,根本就不吃。

看到缸里没水了,就准备抽水。看到台长坐在沙发旁边,嫌它脏,就用桶砸了它一下,哪知那塑料一点也不结实,竟然烂了。于是,只能想别的办法接水了。在这之前,都是用锅或桶接水的。可那两个蒸馍用的大锅都漏了,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能盛水的,看到台长就来气,就拿棍子揍了它几下,它就躲进墙角大声地叫。操场上的学生也在大声地叫。

后来还是想到了新办法,就是继续使用利海在时弄的水管,把它安上就行了,这样就不用端了。可是有点不够长,马人就把洗衣机挪开搬进屋里,把水缸放近一点,这样就够长了。洗衣机一直不用了,下雨就在外面淋。

抽了半缸水才发现有点脏,就倒掉重新抽。跑到水塔那儿一看,上面也在抽。

真是想不到的,坏事变成了好事,一举多得。

鲁小盼盼中午也没在这儿过。

马人睡了一会儿,做了饭吃,陆续就有学生来买东西了。

他今天觉得,很有可能盼盼就这样无声地消失了。假如是这样的话,他也再不去找她,也不主动和她联系了。

有时,他想到孙胜、徐超、刘飞、柱柱,想到他目前已是树大招风,想到老钱、士仁、钱楷,、王标,甚至李之强、张恩横,他就觉得,和她有这样的结果也是必然的。

失去她,他并没损失什么,一切都象是幻觉。

她就象这个世界,他也象这个世界,但他们也许再无重叠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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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他都是很疲倦,但是到了今天好象才把这种疲倦扫光。只不过是,昨夜牙疼了一夜。

早晨,电话响了,他一接,是个男的,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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