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角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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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角兽-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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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恨我”恩宏舔著从韩阳嘴角溢出的,自己的血,咬人的小东西不肯放开牙齿,就算是手指断了他也觉得值得,“我也已经停不下来了,从第一次见面就想要做这样的事,只是那时候我不知道。”一直以来对他而言,性不过就是生理需要,跟谁解决都没什麽区别,不过就是看得顺眼不顺眼,技术好不好而已,唯独韩阳不同,因为从没体会过那种不能压抑的兴奋感觉,所以最初,并不懂那种情绪是什麽,“现在也还来得及,让你变成我的东西。”
被异物硬撑开身体的瞬间,韩阳染了恨意的眸萌生出恐惧,他比谁都清楚,如果那个人是恩宏,他绝对没办法反抗。
真是奇怪的事情,之前他还曾经认为如果是事出有因,他出卖身体替赵思贤赢些东西回来,这种事,是可以被原谅的,而现在他竟然会觉得,被强行施暴这种事,就算他是真的无力反抗,也没办法原谅自己。
眼前是被欲望熏红眼丧失理智的兽王,身体里蠕动的手指与口中泛滥的血腥让他想吐。
“看到韩阳差点被人杀死在笼子里的时候,就更坚定这种想法,如果我们两个都死不了,那麽一定要在今晚让你变成我的,我不想留下任何遗憾,在死之前,就算你恨我,也好过你心里只有赵思贤一个人,要在这里留下痕迹……”说著,第三根手指用力挤进去,腻滑的感觉,大概是流血了,但是已经完全停不下来,韩阳大汗淋漓的脸孔苍白,敏感的身体因为欲望颤抖,也因为压抑颤抖,这副模样,刺激得他更加疯狂,“不能,再让你做那麽危险的事情,所以一定要你变成我的东西。”
韩阳看著他,瞪著他,有那麽一个瞬间,恨意仿佛要将他撕成碎片。
“呜──”因为疼痛,韩阳哽咽著扬起头,终於松开自己的口,两只手握紧床栏,身体绷紧,伤口裂开,血渗了出来。
“疼吗?”恩宏俯身吻去韩阳脸颊的大颗汗珠,“再忍忍,很快就好了,很快韩阳就会变成我的东西。”
“在……你……说……爱我……”剧烈的疼痛缓解之後,韩阳觉得身体像散了一样,虚弱而残破,喘息不定的问,“是这样,说的,吗?”
“嗯”恩宏吻他的唇,反复啃咬,“很爱,比爱自己还爱,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想要一个东西想到疯狂,什麽都不在乎,只剩下你。”
“小贤他,也,爱,我……啊~~~~~~”私处被用力撑开,疼痛沿著脊椎一路刺激到头顶,韩阳惨叫了一声身体软下去。
恩宏咬著他的耳垂,留下齿痕,撑开的手指又并在一起,继续四处作乱,“在我的床上不许提别的男人!”
“爱,跟爱,是不同的……”韩阳转头,因为疼痛而陷入迷茫的眸子重新找回焦距,带著些许悲伤看恩宏,那种悲天悯人的感觉对恩宏来说仿佛被兜头淋了盆冷水,手指无意中触碰到某一点的时候,能清楚感觉到韩阳身体的回应,於是反复揉弄,那身体已经因本能而不受控制的随著他的动作扭动,可那眼神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纯粹悲悯。
欲望变成愤怒,恩宏抽出手指起身解自己的腰带,耳边滑过韩阳凉凉的声音。
“小贤他爱我,想要我的心情,不会比你少,可是,他从来没强迫过我,就算是我受伤,一动不能动,就算我被他骗著吃了奇怪的药,失去力气,可是,只要我不想,他从来都不会强迫我……他跟你是一样的人,头脑清醒,骨子里却有著兽性,可是就算是这样,就算他最疯狂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强迫过我。”
恩宏停下动作。
“我对他的纵容,没人比他更懂,如果他要,我就算反抗,也不会真的让他没办法得逞,可他,从来都没有过,这麽对我,从没有过……”
恩宏没答话,手却贴著身体滑到两边。
“所以我说,爱跟爱,是不同的,在,你爱我,我相信你是真心,你对我好我懂,可你的爱只是想得到而已,让我变成你的,这样就好了,其他的事,以後再说,小贤不同……”
“别说了……”
“小贤爱我,所以总是给我我想要的东西,我不要的,就算他再想要,也绝对不会强加……”
“别说了!”
“所以,他爱我,胜於爱自己,而恩宏爱我,却其实更爱自己……”
“我tmd叫你别说了!”恩宏猛的从腰间抽出皮带,狠狠扔过去。
韩阳没躲,金属皮带夹贴著他的脸颊重重砸在床上,他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尽管他下体赤裸著敞开,双腿间有丝丝血红渗出,而其实更狼狈的那个,却怎麽看都是金恩宏。
“爱跟爱都已经这麽不同,那麽爱跟朋友的喜欢之间的不同,就更多了……”
“你tmd给我闭──”恩宏扬起拳,却在与韩阳视线相接的瞬间僵住,那双眸仍旧纯粹悲悯,但却比刚刚温暖了许多,恩宏捏紧的拳颤抖著,一些一直以来都很清楚却假装不存在的事实像倒塌的城墙般压过来,落在他肩膀和背上,让他无力承担,最终整个人软下来,瘫倒在床脚。
“对我来说,无论小贤,对我做了什麽,任何事,我都不会恨他,而你,对我那麽好的你,如果今晚真的做了,那麽我一定会恨你,恨到想要杀了你也说不定,以後,再也不会对你笑,会一直恨著,死去以後一样还是会恨,你和小贤,对我来说,就是这样的,不同……”
恩宏没回答,空气里安静只剩下呼吸声,韩阳有点艰难的翻身侧躺,背後的伤口一定裂开了,血湿漉漉的粘住衣服。
“一点点……也不行吗……”过了许久许久,恩宏才哑著喉咙开口,“韩阳的爱,分给我一点点也不行吗?”
“在,爱这种东西,不是施舍和强迫来的,你也明白的吧。”
“我好想把你关起来,关进只有我一个人的世界,就算得不到你的心,也想让你变成我的东西……”
“你的附属品?没有你的话就无论如何也活不下去的附属品?”
“……”
“小贤他……”韩阳舔了舔有点干燥的唇,“虽然是个笨蛋,可我知道,他是认真的,那个时候,是认真的,认真的想要让我变得强大,变成就算不用依赖他的保护,也能在这个世界上很好的活下去的人,其实对我来说,如果他想把我变成他的附属品,像在你一样的想法,我也不会反对,我爱他,某种程度来讲其实已经爱到失去自尊,他比谁都清楚,但是却从来没有那麽做过……”
虽然那崽子带著欠扁的表情说著欠扁的话──那是因为看著哥在阳光下奔跑的样子之後,再看哥在床上无力反抗想哭又拼命忍耐的样子,会更有成就感嘛──但是他知道,那崽子是真心的,对他的好,是真心的。
“虽然两件事对我同样残酷,但我宁愿选择後者。”
“呵……”恩宏扒拉垂下的额发,“因为我更爱自己吗?”
“也许是因为你没办法放弃自己才对,如果我没遇到小贤,我可能也不会懂,爱情什麽的,是可怕的东西,会让你放弃自己,只记得另外一个人,那样的话,就像是身体丧失对疼痛的知觉,怎麽想对自己来说都是危险的事,那样的事,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放弃……自己……吗……”恩宏慢慢把身体团紧,双臂紧紧环住弯曲到胸口的腿,蜷缩著,肩膀颤抖。
韩阳不知道他是不是哭了,空气里有浓烈的潮湿,但大概只是他因为虚弱而流出的汗水,更或者是伤口撕裂的渗血。
原来爱与爱之间有这麽大的不同,如果不是遇到恩宏,他大概也还是不懂。这麽看的话,他觉得自己和思贤都太任性,在最需要爱人陪伴的时候,偏偏把人远远丢开,如果人生有那麽一段时间陷入非死不可的境地,说到底,还是希望能有他陪著。
人生的不如意原本就已经多到数不过来,为什麽还要用自己的手去缔结更多遗憾呢?
想想Lee和俊,若当时两个人能再坦诚些,也不至於变成无法收场的悲剧,明明是那麽相爱,蚀入骨髓。
幸好来得及,在思贤与自己变成第二个Lee和俊之前,幸好来得及收手,真是,太好了。
其实对相爱至深的人说──如果我死了,就陪我一起死,这样的话,比说什麽你要活下去,找到幸福,需要更大的勇气才对。
如果他真的那麽坚持的相信真正的爱一生也就一次而已,那还让另外一个去找什麽呢?
如果连另一个人生死相关的责任都不敢承担,那还说什麽爱呢?
於是什麽我死了你继续活著,一定要幸福之类的话,其实是在说──如果我死了,那麽你继续生不如死吧──相反的话吧。
到底是为什麽那麽任性呢……
不知道什麽时候睡著,醒来的时候天色微明,睁开眼睛看到恩宏站在他床边,疲惫的神情像是守了整夜,看见他醒过来的时候才终於松了口气,喉咙哑哑的,眼睛也肿的厉害,好像哭了很久,“伤口裂开了,你发烧,一直在叫小贤小贤的,我也不知道去哪儿变个小贤给你,就拿了他的枕头过来……”
韩阳皱眉,这才发现包围自己的满满的赵思贤的味道,并不是梦境,虽然夹杂著消毒水的刺激,但那味道是小贤的没错。
“从医生那里拿过来的,我……”
“谢谢,恩宏。”
恩宏漂亮的眉一蹙,没有兽王的冷豔矜持,像个孩子似的一时喜又一时悲,陷入感觉错乱中。
“伤口,你帮我清理过?”
“嗯,医生今晚有急诊手术,不能过来,所以……”
韩阳皱皱眉,动了一下身体,“能不能……再帮个忙?”
“嗯?”
韩阳的脸有微醺的红,“後面,里面,被你弄伤了,很疼,有药的话,帮我……”
咚──
拿在手中的汤匙掉下去,正砸在脚上,金恩宏愣愣看著韩阳,全然不觉疼痛……
S城郊外病院四楼ICU单人病房,一声凄厉惨嚎震碎四块玻璃──救命啊!!!!!!!有变态!!!!!!!!!!!!!!!!!还我枕头!!!!!!!!!!!
偷我枕头也就算了!居然把一个半身人体肌肉模型垫在我脑袋下面!!啊啊啊啊!!!睡醒的时候正好看见自己被剥了皮的脸瞪著!!!!啊啊啊啊!!!!救命啊──
四楼走廊另一头,院长兼首席医师专用休息室,另一声悲鸣──啊啊啊啊!!!我的HIROSHI!!!!我的须柰子周边限量版的金牌HIROSHIKUN!!!!!!去了哪里啊啊啊啊!!!!!!!!!
医院楼下,筱云停好车出来,就看见四楼走廊左右两边最尽头的窗,玻璃先後碎掉,继而震破鼓膜的嘶吼传出来,筱云龇牙皱眉赶紧堵住耳朵钻回车里,一溜烟开走──原本还想跟那疯女人复命,那个大半夜叫自己起来送东西去斗兽场的疯女人,一边嘱咐著拿赵思贤的枕头送去斗兽场交给内场编号3507的守门人,一边往办公室外面走,尽管他好奇的要死,却也还是不敢向那个恶魔体质的女人问个究竟。
体贴的想著赵思贤没了枕头一定睡不舒服,於是随手从她办公室抄出一个还算不错的可以当做枕头的东西垫在睡得像死猪一样的赵思贤脖子下,才满意扛著赵小崽子的枕头离开。从这里到斗兽场来回两个小时车程,自己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麽?
筱云撇撇嘴,算了,跟自己没关的事儿还是别管了,复命什麽的也赶紧忘了吧,听那女人刚刚喊得那个惨烈,现在谁去招他谁一定会被凌迟加活剖。
不过话说回来,在那女人之前喊的好像也蛮惨的家夥,那声音,听著有点耳熟诶……是谁呢?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口打在韩阳脸上,温暖的舒服,韩阳眯起眼,享受著,一滴汗落在他手臂上,他立刻转头,不好意思的笑,“对不起,恩宏。”同是男人,同样清楚生理反应的不可遏制,所以只能对拼命忍耐著冲动帮他涂药的恩宏抱歉。
而那个男人已经脸颊绯红满头大汗了,尽管努力掩饰,身体的反应也还是落在韩阳眼里,恩宏有点懊恼,“真的不怕我对你做什麽麽!像现在这样……”手指陷在他身体里,呼吸是急促的,动作却无比温柔。
“你不会的。”韩阳笑,眼角有一丝狡黠,仿佛吃定对手的样子,让恩宏更加挫败。
认真涂好了药,又小心帮韩阳把衣服穿好,一切都打理整齐,才去洗手间解决自己的问题。
出来的时候韩阳又睡著了,恩宏走过去,跪在床前,用手指把他额角的乱发理好,“我不想输,不想输给那小子,他可以做到的事,我也可以做到!那麽深的爱著你,却看见你在别人那里找到幸福,这种时候,也选择默默守护,他做得到,我也做得到,绝对不,绝对不会输!”




D19 前夜

D19 前夜
初秋的夜并不寂寞,对於总是一个人独处的家夥来讲更是如此,可月色明亮的夜里,最近,他总觉得冷清。
莫相点了篝火,把抓到的鱼串好,烤在上面,夜晚的河水变得有些冷,倒映在河面的月亮却是又大又圆,他出神看著那一团光亮,想象著旻文的脸。
陈何一审败诉的消息不用特别探听,随便抓一份报纸都能看到,据说与他合作过的白氏、李氏、EM的人,在这种时候非但没有急著跟他撇清关系,反而联合起来帮他的忙,一时被传为奇谈,在商界,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一说法,似乎正在被颠覆,但也有的人说,这三大家族只不过是担心被郑氏一族拖下水,所以才做出一脸温柔的模样,真相是什麽,没几个人知道。
因为陈何任职期间的记录并没有想象中糟糕,加之另外三大家族的帮忙,并没有被判处极刑,但是,一百多年的监禁,对一个正直青春年少的男人来说,也算得上残酷,尽管如此,他却是郑氏一族被判处刑罚最轻的那一个,除去判处死刑的不谈,其它人的监禁期都在三百年以上,ZK前任总裁陈旻文最为突出,按照法官的意见,如果他还活著,大概会落得个八百年监禁的刑罚。
郑氏一族由曾经呼风唤雨只手遮住半边天的春风得意,一夜间仓皇没落,其惨烈程度丝毫不亚於C国名著中某观园被皇帝查抄之後的情形。这其中有一半的人提起上诉,陈何就是一个。
莫相知道,那家夥不过就是在争取时间,让自己能成功带走旻文,在他入狱之前。
这麽想的时候,曾经一度动摇的心思慢慢变得坚决,韩阳一去两个多月没有任何消息,更没有跟赵思贤取得什麽联系,从医生对赵思贤的态度来看,显然是极端不耐烦,医生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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